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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被吓到了?”宋远脸上微带戏谑,缓缓伸出手轻拍着林楚的脸。
林楚又惊又慌,她看着宋远似是一派轻松的脸,心,沉甸甸地跳动着。他居然想起来了,而且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还差一点,就那么一点点就可以与他毫无瓜葛了,可是现在出了这样的状况。他现在在想什么,怨她?蔑视她?或是别的,总之,她乱了阵脚。
宋远看着僵直的她,深吸一口气,放下自己的手。敛起笑容,脸上不带一丝表情,垂眼问她:“林楚,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过去,现在都是把我当傻子。”
“我,我……”她含含糊糊着,因为焦急反而说不上来。
宋远紧紧抿了抿嘴,随后咬着牙根从嘴里吐出一个个怨恨的字:“三年前,你像扔一只狗一样,转身就走,就算我苦苦哀求,放下我所有的骄傲和自尊,甚至舍弃了我自己的命。”他狠狠戳着自己的胸口控诉着:“你都能头也不回的就走,你真行,林楚,你他妈可以啊!”
“我不知道你出事了,没有人跟我说。”
“知道我出车祸你会留下吗?你会吗?!”
这种质问的语气让林楚一下就泄了气,她低头窝着身子,只是哭:“我,我也不想,你对我真的挺好,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你那么逼着我,我不走,早晚也会出事。”
“那现在呢?你明知道我们以前的事,还敢爬上我的床,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一枪崩了你?林楚你真他妈的有种!”
林楚知道宋远真发了火,心中又是带着几分纠结,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对不起,对不起”的说着。
宋远提一口气,眯眼看了她一阵,冷笑:“贱人!”
林楚猛听到这两个字,浑身冰凉,也顾不上擦泪抬头看他:“在你浑然不知的情况下,还和你纠缠不清。”她闭上眼,两三颗大滴的泪水瞬间滑落:“这件事,是我的错。可是,你瞒着我结婚的事,是不是也称不上道德。我们……”
“闭嘴!”他伸手紧紧捏着她的下巴,俯视着她道:“对待贱人,就不能给她甜头,就要拴着,锁着。不值得一丁点儿疼爱。”
说完林楚就被一个猛力拉进宋远的怀抱里,她被搂得生疼,抬起脸来想要说话反抗就被堵了回去。宋远如啃咬一般□□着她的嘴唇,先前的小心温柔荡然无存,这哪是接吻简直是生生要把她的唇一口口啃下来。
林楚痛得直叫,连带着用力推着他。
可他的力量她怎么可能抵御得了,越是挣扎越是被他锁得紧。嘴唇已经疼得有些麻了,他竟然还用舌头舔舐着她的牙齿,想要伸进去,林楚怎么肯从,紧要着牙不松口。
宋远毫不犹豫得单手狠狠扯住她的头发,林楚疼得下意识张嘴叫,这一下就给了他机会,宋远伸进舌头卷住她的缠绕,正当林楚慌着怎么把他的舌头退出去时,宋远的双手cha进她的长发,轻微用力,她就被迫扬起头承受着他肆虐般的啃噬和舔吻。他的头紧紧压着她的,粗重的呼吸声绕过她的鼻尖,她已经被挤得变形的脸颊。
林楚痛苦得往后撤着身子,摇头想要摆脱,哪知这更惹怒了眼前人,宋远张嘴就咬住了她的舌头。
腥甜的味道瞬间在两个的嘴里散开,林楚满是两人唾液和血的嘴此时怎么也动不了了。直到血腥的味道在宋远的吮吸中散去,他才缓缓放开了他。他的双手还紧紧禁锢着她的头,看着他,凛着脸说;“是不是,你这样多老实?林楚,我当初是让脑子短路了才会想把心给你。”
林楚舌头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喘着气看他。
宋远淡然放开她,转身拿起刚才放在桌上的项链,扣出背面的存储卡,晃在她眼前说:“这个,我留着。”然后扯起项链的两端来到林楚的身后,为她带上。接着,用手摩挲着她光luo的脖颈轻笑着在她耳边说:“这个,给你。不要误会,这不是什么承诺,是栓狗的链子。林楚,欢迎回来,像个宠物狗一样乖乖被它栓着。”
说完,一寸寸点点轻吻了她颤抖的后颈,发出一阵满意的喟叹:“果然,你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林楚任他吻着,动也不敢动。而后,他拍拍她的脸走到她面前拿起自己的外套穿上说:“乖乖给我呆着,别想再耍什么猫腻,宝贝儿,我已经不是三年前那个让你牵着鼻子走的傻小子了。你最好老老实实听话,说不定我心情好了会考虑轻点儿惩罚你,你也少受点儿罪。”
林楚那么傻傻站在原地看他走向门口,再狠狠甩门离开,她随着房子的震动一个激灵。她僵硬地移动着身子,想走向桌边的椅子上,却因为脚软差点摔倒。
扶着桌子,她脑子一片混乱,刚才他说什么,惩罚?没错,宋远这人一向有仇必报,不是,是睚眦必报,现在他发了这么大的火,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她现在绝对是比鱼肉还鱼肉,难道只能等着他鱼肉?
冷静了一阵,她开始琢磨,不能干等死。她应该想方设法联系上宋竹或是宋远的妈妈,宋远一向是听家里人的话。可是转念一想程棋说过,宋家人知道她再次招惹宋远一定不会饶了她。那,现在要厚脸皮得去求程棋吗?她叹息,真不能这么厚颜无耻了。
没什么办法,她最后一狠心,决定先跑了再说。
躲个几年,也许不用她再纠结,宋家人就摆平宋远了。这么想着她也不犹豫,拿起简单的必须品就冲到了火车站。
林楚这次没敢往S市跑,直奔大西北。料想,宋远再强也不至于把触角伸到这里。来到这儿,人不生地不熟,气候干冷,林楚刚呆了五天就开始各种不适应,再加上每天担惊受怕,整个人都脱了相。最痛苦的是晚上,她窝在小旅馆中,不敢出去,就觉得特别孤单。犹豫再三,她开了手机。心砰砰跳个不停,想着会不会有宋远的警告或者威胁短信要把她挫骨扬灰什么的。
等了好几分钟,居然没有,觉得煞是稀奇。刚要庆幸,电话来了,她心一紧,还好,是孤儿院的电话。
对了,她说接院长的,这一怕彻底忘了。刘主任应该是急死了。
于是她接通道:“主任,不好意思,我有急事,院长您先……”
“呵呵,多急,一声招呼都不打。”
林楚一怔,差点把电话扔出去,手机里宋远冷冷的笑声,跟黑白无常没什么区别。
“说说,什么事儿?”
林楚咽了咽口水,给自己打了个气再次拿起电话说:“宋远,你干什么?”
“也没什么,替你尽尽孝心给院长找了个好医院好生伺候着。然后就给你打个电话汇报汇报。”
林楚一听,立马火大了:“宋远,有什么冲我来,别动院长,要不我千刀万剐了你!”
“呦,看你说的,院长现在好好的,要不,你‘忙’完了,过来看看?”宋远不轻不重的打趣似的。
实在是斗不过,林楚急得眼泪直刷刷就掉下来了:“宋远,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边一阵沉默,而后是沉静儿严肃的声音:“你回来,你现在回来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林楚,你现在立马给我回来。”
“要是,不呢?”
“不?你自己不吭声跑了还想和我扛?好,两天之内你他妈不脱干净趴床上等我,我就把孤儿院所有的人撒上盐刷上酱做成腊肉挂起来卖,林楚,你看我敢不敢?!”
接着,“哐当”一声,电话断了。
林楚听着“嘟嘟”的断线声,脑子有点儿晕,耳朵里嗡嗡似是虫子在飞。半天,她缓过神儿来,哆哆嗦嗦收了电话。她此时也顾及不到害怕了。就想着要在宋远给孤儿院的孩子们和刘主任他们“撒盐”之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