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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 被逼上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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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的时候起羽经过凋敝的原东平王府门前。

她驻足。

想起那些往昔岁月,杨光远曾命云母斋将所有最好的瓷器送来,任她挑,作为她的生日礼物;而她也曾挖空心思将橘子做了九十九道做法,给他一一尝试,作为他的生日回礼。他居然真的忍住每样都试了试,然后苦着脸对她说:“阿起,还是从树上刚摘下来的新鲜橘子最好吃。”她追着他暴打。

石墙如先高大,可是已经物是人非。

张彦泽死了,他的残暴令京城控诉他的人太多,最终落到辽主耳里,辽主赐死了他;接着,辽主也死了,兀欲跳出来抢皇帝做,原来他就是耶律阮,她知道述律太后最终众叛亲离没有斗过他,在木根山孤独而死……

虽然她重活一次,她知道许多后来的事,但看了那么多世,她却渐渐明白,人虽然一代又一代繁衍,可有些东西,思想和行为,却都那么相似,她阻止不了,也无力阻止,她只是随波逐流的一粒尘埃。一个朝代总是要衰亡,然后人民反抗,然后战乱,把前朝好不容易积累下来的财富和文明销毁得十之八九,然后另外一个王朝建起来,再重复上一个王朝的过程。

什么千秋万代万寿无疆……把一个国家的好坏全系托在一个人身上,这种赌注,下得太大。

皇帝好,国家幸甚;皇帝不好,那么,就等着倒霉?。

可是,父传子,子传孙,如果不这样,又能怎么样呢?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母、母妃,我跑不动了!”

“唉你这孩子,都是平日里惯的,快,快走,不然他们追来了!”

“母妃,我真的跑不动了,歇会儿吧!”

正在这时,妇人与少年瞧见了起羽。

起羽打量他们,嘴巴张似圆圈:“淑妃娘娘?许王?”

你道是谁,原来是王淑妃母子,起羽以前在宫里服侍太后时认得。

王淑妃亦惊讶:“阿起?你怎么在这里?”

起羽说:“是呀,你们怎么也在这里哩!哦对了,有人追你们?”

王淑妃连忙往后头看看,这是一条巷子,暂时没见了那些大汉们的身影,她道:“此事一言难尽,那辽国国舅萧翰,强迫我母子回大梁!”

“诶?”

“阿起,你这边熟不熟,能不能先找个地方先避一避,我怕他们追来。”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起羽道,眼前东平王府,她哪能不熟!

带着两母子从侧门坍了半边的矮墙爬进府去,到处荒草丛生,起羽带着他们转啊转,终于找到一间还算可以进人的,“先在这里躲会儿吧。”

许王李从益捂住鼻子,用袖子将座椅上灰尘掸了掸,让母亲坐下。

起羽暗地里点头,自己也随便擦擦找张凳子坐了,问:“淑妃娘娘,到底怎么回事?”

在宫中时,起羽与淑妃也算有点交情,淑妃又是个老实女子,便一五一十说了:当年辽兵攻汴梁,李太后遣人将她母子送到洛阳避难,唉,她母子倒是躲过去了,谁承想太后她自己却要跟着远去黄龙府,也不知前途凶吉……

咳咳,是呀,起羽见她擦眼泪,生怕她没完没了半天讲不出个因果来,连忙打断她,那你们这半年多住在哪里?

我们在徽陵附近找了两间屋子住下,王淑妃断断续续,看了许王一眼,也算是为他父皇守坟……我母子命运飘零,也并不曾奢望任何荣华富贵,只盼能平平安安将他们李家血脉延续下去也就罢了……可是,可是……

萧翰找到了你们?

是。

为什么?

他使者说是辽主诏命,令许王知中原国事——我儿年少,怎能当此大任!

啊?起羽瞅许王一眼,他让你们回去掌权?

看着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可是就连王淑妃都能明白,刘知远在大梁外虎视眈眈,辽国新皇帝和太后各结一派水火不容,此时回去,简直就是自立针尖之地。

起羽想了想,突道:“难道——是那萧翰打算逃跑?”

“阿?”

“你想想,现在辽国在汴梁相当于一个空架子,就靠萧翰一个人,如果太后和新皇都撒手不管,那迟早是要沦陷的。辽的根基不在中原,萧翰为了长远考虑,肯定要走。而他如果要北归,中原无主,必将大乱,使他归途亦不免受祸——这样想来,只怕那份什么辽主诏令,也是他自己捏造的呢!”

“什么!”淑妃面如土色,一把抓住许王衣袖:“那我们更万不可回去了!”

“嘘!有人!”

刚要拉门,门自己从外边推了进来,起羽试图领淑妃母子跳窗,哗啦啦,无数尖锐的枪尖捅破原本破烂的窗户纸刺了进来,淑妃惊喘一声。

数不清便服的士兵们将里外围成铁桶,起羽想,这刘崇的保卫工作也做得忒差劲了,敌人派了这么多人潜进来,他居然不知道!

接着,厅中进来几名中年男子,虽是常服,口中称臣,便要朝许王下拜。

许王手足无措,连连后退,淑妃赶紧出前一步,伸手去扶:“休拜!休拜!”

又有人捧上一个红绸底的盘子,淑妃一看上面的东西,这是要她奉印纳册哪!

“不,不……”

大臣们恍若未闻,只管屈膝,黑压压跪了一地。

“各位,我母子早已远离朝廷——”

“淑妃娘娘,”一人抬头,沉声道:“如今朝内群龙无首,我们拜谁,总比拜虏子好!”

淑妃哑口无言。

三拜之后,大臣们重新站定,淑妃见事无转圜,不禁泣下道:“我家母子,孤弱得很,至今日这步,明明非福,眼见得是祸患了!奈何,奈何!”

众人支吾一番,道:“娘娘,事不宜迟,请赶紧走罢!”

外头停好了马车,淑妃母子半被强迫的进去,临了淑妃拉住起羽的手,泪盈于睫,却终是没说什么,起羽心知此一去有去无还,亦是黯然,反握住她手,只有道声珍重。

密密麻麻的士兵犹如来时一般转瞬又消失不见,仿佛做了场梦。淑妃的泪眼总是浮在眼前,起羽猛地想,纵然知道结局,可是,自己也可以提醒她一下,尽量想办法逃!

对,改变不了大局,可是在有限范围内,可以努力的为什么不努力?

她飞奔出门,估量一下,往城门方向狂奔。

然而等了一个下午,眼看城门缓缓阖拢,却始终没见到疑似淑妃一行的经过。

也许他们走的并不是这个门。

她叹口气,往回走,经过知啖楼时,绕到它家后边小胡同内的一家酒肆喝了一小壶酒,听西域舞娘们放肆调笑,才略略减了些郁闷,起身结账,回家。

家仆开门:“大小姐,您回来了。”

起羽咧嘴朝他笑笑,脚步一个踉跄。

家仆惊道:“大小姐,您——”

“嘘!别让我娘听见!”

她拍拍他肩,往里走。

然而刚进门,却看见一个人影立在院中。

“咦?”

那人影转过来,是郭荣。

他朝她走近,她避了避。

然而还是被他闻到酒味,“你喝酒?”

“呃……唔。”

“可我记得,你似乎讨厌喝酒的人。”那个老陆,曾经被她说得狗血淋头。

她摆摆手,“有点事。”

“喝的还是烈酒。”

“嘿。”她拿根指头朝他戳戳,趁他分神将他腰间钱袋拽了过来,笑嘻嘻在手里翻来转去。

他瞪着眼睛看她,似乎千言万语。

她把袋子扔还给他,倒竖眉,吼一声:“你把钱藏哪里了?”

“我没带钱。”

“那你把东西藏哪里了?”

“什么东西?”

“岂有此理,我搜了哇!”

“搜吧。”郭荣居然大大方方展开手臂。

她瞪了会儿,后来笑了,挥挥手:“不、不跟你玩儿了。”

脚步七扭八扭的往房里走。

郭荣跟着:“你喝了多少?”

“没,就一小壶儿。”

“酒量不好,就别喝。”

“你再说,我真搜了!”

“你要搜什么?”

“嘿嘿,”她转过身来,她在阶上,他在阶下,她搭住他肩膀,“别以为我不知道,香包,香包!”

她的气息喷在耳畔,纵然明知她醉了,纵然明知不合礼仪,他却不忍将她拂开,“什么香包?”

“刘嫄——哦不,公主,芙宁公主送给你的香包!”

“哦,那个。”

“什么那个——”她抬起头,看见他勾起的微笑,“好哇,郭荣,你故意诱我说呢!”

“你介意她?”他的微笑越勾越深。

“去!”她拍拍近在咫尺的脸,“谁介意!”

“要是你愿意,我更喜欢收你的。”

“诶?”

他把她扶正:“明天白马寺外琼华居午时,我等你。”

“诶???”

第二日一早,起羽更衣沐浴,打开衣柜,满柜红衫,想一想,选定一件天青色素花的衫子,蕊微笑着说:“梳宝髻头罢?”

起羽点头,在紫檀木的妆奁台前坐下,待蕊微篦成,觉得不好,重新选了个飞仙髻,蕊微道:“大小姐很少梳这种髻呢。”

“怎么,不好看?”

“好看极了!”蕊微说:“这样的话,配那把飞天画梳是再好不过。”

起羽便打开盒子挑出给她,蕊微插上,左右觉得再无可修饰之处,才拿起衫子服侍她更衣。

起羽却摇摇头:“出门的时候再穿,别皱了。”

蕊微从未见过她这般小心翼翼,把妆奁什么的都收拾好,问:“大小姐真的不要奴婢陪同?”

“不用了。”起羽凝视了衫子一会,今天,她隐隐约约感觉得出来,他会有所表示。

昨晚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确认自己不是喝醉了,她回味着他说那句“我等你”时的神态和语气,心就不受控制的乱跳个不停。应该是的……

到了巳时二刻,再也呆不住,她换好衣服,蕊微递上把伞:“看天气可能要下雨,大小姐拿着以防万一。”

起羽接了,一路上又想了很多,渐渐地,脚步变得轻盈飞快,没多久她就到了他们约定的地点。

琼华居,就是以前崇训曾请她和秀峰吃冰碗儿的食楼,所做饮食都精美无比,称的是“天上琼华,地上有居。”

起羽到得早了,没有进去,在石狮子旁走来走去。

时间一点一点流去。

“喂!”

“是!”她一喜,回头。

却是食楼伙计,“你在这儿转悠啥呢,别挡着我们做生意!”

“哦。”换平时她早发火了,但今天她不想那么做。稍觉失望,但并未想太多,她走到旁边,搁了伞,在台阶上坐下来。

而这个时候,都督府正乱作一团。

“嫄儿——自杀?”郭荣匆匆赶到,问。

慕容延钊答:“是。”

“现在情形如何?”

“要等大夫出来了才知道。”

郭荣看了看低垂的帘子,来回踱步。

“你很焦急。”

郭荣没应他,这时大夫从珠帘后转出来了,两人迎上去,“……大夫,怎么样?”

大夫答:“气象紊乱,不过暂时已经不要紧了。老夫先开副药给小姐静神,然后再复诊。”

“郭荣,你进来。”帘内李夫人声音响起。

郭荣与慕容对视一眼,进入内室。

刘嫄躺在床上,昏睡着。

李夫人将帐子放下,走到窗边。

郭荣跟着。

李夫人定定看着他。

嗒,窗纸忽地响。

雨光与雷电交叉打在廊前的地板上。

“等嫄儿醒后,我就为你们主婚。”

台阶上开始滴滴答答落雨。

起羽撑起伞,一匹马飞驰过来了,她从石阶上弹起,仰首望去。

却是不认识的人。

人流从她身边来了又去,雨注越下越大,已经午时三刻了。

她靠在石狮子旁,尽量挡着点儿雨。

娘亲手为她纳的绣鞋渐渐湿透。

未时。

裙褥也湿透了。

“哎唷这位姑娘!”刚才那个伙计赶过来:“你怎么还在呀!”

“我在等人。”

他满脸同情的看看她:“还等什么哪,约的什么时候?”

“午、午时。”春寒料峭,她的嘴皮子有点打抖。

“这都过了快两个时辰了,肯定不会来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免得着凉!”

“不,他说了来就一定会来的。”

“可这雨一时半会儿歇不了!你先回去,等后头见面了再说呗!”

“我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你知道你等的那人住哪儿不,要不直接去找也成啊!”

“不行,他们家不欢迎我——”

“那你还是先回去吧,姑娘家家的,可怎么舍得你一个人在这里淋雨哟!”

“行了小哥,谢谢你,我再等等,实在不行我会走的。”

小哥这会儿笑了:“我知道了,约的是情郎对不?”

“……”

“行行行,不过我可以跟掌柜说说,让你到店里来——”他看着她身后,话音顿住。

来了?

起羽猛一转身。

伙计笑道:“好啦,人来啦,我走喽!”

两个人都没理他。

三丈外,一人撑着一柄白色绘花的油纸伞,长身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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