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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妥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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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手封了她几处大穴,将她按倒在龙案上,令她上半身伏在桌上,拿起镇尺就是一下,清脆响声让两人俱是一愣。现在想来当时真是有些失态,才会作出如此不拘男女礼防之事。

他记得静了一会谚雪才跳起来对她羞红满面地怒目而视,他因为愣神而没能弹压的住她,这才想起恩师说过对这唯一的女弟子甚为疼爱,从不苛责,这下恐怕是她头回受责。

慕烨霖自小长于深宫,见惯心机手段,除了信任敬重之人,对谁都是衣服平和寡淡的态度,不喜世家女子作态,却被这接触不到一个月的女子的灵动与出尘吸引,情愫安生而不自知,今日失态动手才有所惊觉。觉察出自己心意,又气她自作主张,只身犯险,既惊且怒之下觉得教训她一顿也未尝不可,算起来,自己也算是她的师兄,只当是替恩师管教弟子。

心意既定,他又将她按回桌案,将镇尺至于她娇臀之上,“知错了吗?”

谚雪一言不发,他知是赌气之举,也不再多言,受伤控制着力道,继续挥着镇尺,两下之后,隔着春衫也感觉她身子微颤,他有些不忍,“认个错,我就不打了。”

那时一言不发的样子和现在一摸一样,除了废了她武功一事,自己又一直不肯逼她,竟纵得她一跑就是半年,慕烨霖将她身子扳过,一手脱着她的雪被,合目蹙眉。

谚雪被他拥得更紧,头埋在他颈侧,料定他看不见才睁开了眼睛,药效似乎已经退去了,身后恢复了火烧火燎的疼,她想去摸,双手又在他铁臂之下,况且也会被察觉装睡,只觉疼痛难忍,尴尬非常,那次也是如此。

自己被他用镇尺打了两下,痛意迅速蔓延,让她几乎忍不住呼痛出声,又听他类似训诫之语,真真有些恼羞成怒了,争也争不过,只能一言不发,只待他打完就冲开穴道解出宫,再不理会这些。

那该死的镇尺却还在继续。良玉所制的镇尺,作为刑具打在身上却有闷痛之感,声响颇弱,双丘如被重物所击,一定已经青紫一片,疼痛难耐倒还好说些,只是这般如幼子被迫伏案受刑是从未有过的事,约莫被打了十下左右,听他言道是替师父教训她擅自主张,只身犯险。压在背上的力道似乎轻了许多,一下直起身子,牵动背后伤处几乎站立不稳,他伸手欲托,被她恨恨拂去,独自一步一滑迈出殿门。

回房察看伤口,已现乌青,心中更是恨恨,都做好了趁夜离宫的打算。却忘了当夜的经脉逆行之痛,一时昏厥在房中。

她林谚雪本是中原武林世家林府的嫡出小姐,出生后母亲难产而亡,六岁那年遭大漠鸢弋教挞伐,全族被灭,除了被收到魔教请帖之后有所忌惮的父亲送到宗剑门的她,无一生还。她十数年勤苦练功,对自己已到苛求的地步,却仍连鸢弋所在都无法探查清楚,枉论报仇一事,三年前偷入境地取得《冰心绝》秘谱之后便偷偷练习。《冰心绝》本适合女子练习,天资高者数年可有打成,威劲十足却也霸道无比,且她纯阴体质,修炼则必须承受心血亏损,经脉逆行之苦,如若大成,折寿至少三十年。入宫之前已有小成,进宫之后事忙多少有所懈怠。

那晚醒转之后,已在帝王寝塌之上,身旁之人正搭脉凝视自己,她从未看过他这样的神色,明明面上平淡无波,偏偏周身散发怒气,双唇轻抿,已是怒极。她抽回了手,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地垂下了眼眸。

“趁着入道不深,放弃这门功夫。”听得出声线有些压抑。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卿无关。”不是不知道再练下去对自身的损害,只是自六岁之后她便是孤身一人,为报血仇,她对什么都不在意。

他一用力把她从塌上拉起,她云鬓倾斜,一支玉钗堪堪滑落,“你这样糟蹋自己,我保证明日师父就会知晓他的好徒儿都做了些什么。”

被他的威胁激起了心气,她冷笑着抽出了自己的簪子抵在颈上,“你尽可试试,我也保证,不用明日,这帝塌之上立时血溅三尺。”

一瞬的静默,他周身森冷气息让空气变得凝固,转眼之间他已出手弹在她腕上,玉簪随之掉落,身子也被拉到他膝上,脸朝下背朝上分明伏刑受责的姿势,面部充血当时她脑中一片空白,脸色定比熟透的大虾还要红上几分。

他没有马上动手而是撩起她的罗衫,察觉到他动作的她理智清明几分,不及挣扎,他的手指已搭在小衣之上,她惊呼“你敢?放开我。”

臀部离了遮挡,瞬间的清凉,小衣被褪到大腿根部,“啪”的一声,他很快用行动回答他敢不敢。

他这一掌打在本有乌青的臀峰之上,疼痛伴着酥麻自臀部蔓延开来,她死死咬牙才忍住没有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却怒气更甚,“啪”的又是一下,“这就受不住了?不是将一切都算计好了,哪怕是自己的性命也不在话下。文相教徒严苛,怎么会惯出你这样的女弟子来,骄纵偏执更是胆大无双。”

这样的姿势在男子手下已算是屈辱,不过三下就算没用内力伤上加伤照样难忍,她强硬答道,“要不你就现在将我打死,不然休想废了我的功力。如若侥幸在阁下手中生还,纵你影卫众多,我照样有本事逃得开这红墙外去。”

闻言他顿了一顿,把手掌覆于它伤处,不言不动,她背对而伏,看不到他此当刻神情,只是男子手掌的触感实在难以忽略,可恨她刚历经脉逆行之苦未及调息,现下内息一点都提不起来,否则拼得内腑受伤也要逃开这羞人的折磨。

“倒是小觑了你的心性,也罢,这事暂且放放也行,只是你从此必须搬此同住。”

“休想。”她咬牙。

“啪”“啪”两下,让她顿时生出人在屋檐下的憋屈心思,“你不应也可,文相明日就会应邀入宫,此事即使不在我这透露只言片语,文相明日看你趴在榻上恹恹之态,就不会心生疑窦。”

她知他所言非虚,心中不甘又不知如何应对,臀上已被疾风骤雨的大掌击打数下,她一会而才觉出痛来,他似是为逼他就范,手上不曾收力,她挨完脸色白了一白忍不住呜咽一声,又马上闭紧双唇。

“可怜这玉肌赛雪,颜色都变了几变。”语带揶揄,她心中暗骂,担心再打下去明日真会被师父看出端倪,“你不是君子。”

“诚如你所言。”应毕继续挥掌,这次却是不疾不徐地连打不断,一室的责打声响听得她心头一慌,“别......我应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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