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初戒(1 / 1)
秦嬷嬷走得远了,谚雪把缩了缩身子,把头埋在被子里,锦被碰上背后的红肿,摩擦出痛意,心却是暖的。被子顷刻又被掀开,谚雪看见秦嬷嬷手中的戒尺,上下牙齿开始打颤了,摇着秦嬷嬷的手臂,“嬷嬷,谚雪错了,以后再不会了,饶了这一回把。”
秦嬷嬷在她臀上扬手就是一下,“这话说了几次了,哪回也没见你长记性,不好好给你立立规矩真是不行了。”说着,褪下了谚雪的小衣,眼见本来肤若凝脂的雪白双丘已经满目通红,臀峰有一些红肿,方才不过掌掴了十几二十下,竟成了这个样子,这孩子的皮肤也真是嫩,秦嬷嬷替谚雪揉了揉,“你私自跑出去的过错自有人管教你,但典仪不把老身的话放在心上,断不能饶,看你才刚回来,也不多打你,就二十下,好好受着,再不长记性,下次就没那么好过了。”
“啪”的一声,戒尺重重落在臀峰上,深陷之后弹出,痛意迅速蔓延。谚雪咬唇忍着,身子本能一斜,心道嬷嬷愈发手黑。
秦嬷嬷打完一下顿了顿,将因谚雪挣扎而散下的裙摆重新撩了上去,一手按住她腰,一手拿着戒尺打下去,“啪”,“挨打还这么不老实。”谚雪被按住不敢再动,只怕再不乖乖受罚,更要激起嬷嬷的怒气。
秦嬷嬷看着谚雪雪峰被戒尺责打之后血色回复过来,继续挥着戒尺,又急又快的连续五下,平行分布在谚雪臀上,留下五道楞子,渐渐显出红印,谚雪受不住,偏过头看着秦嬷嬷“嬷嬷,疼,谚雪受不住了,饶了我吧。”
秦嬷嬷看她娇臀愈发肿胀,到底不忍,放下戒尺,只用厚掌继续拍打。谚雪不及感念嬷嬷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只觉嬷嬷肉掌落在自己身上,比那冷冰冰的戒尺好不了多少,可怜背后某处已是尺印掌风交叠,痛感叠增。谚雪听得身后击打声响,只把头更往被子里拱了拱。
终于,最后略重两下打得谚雪身子一颤,“可记下了?”嬷嬷有些心疼她已经肿胀带紫的臀部,嘴上还是不忘巩固教育成果。
“记下了。”谚雪轻声应着,手欲抚向身后,被嬷嬷一下打掉,“别碰。”转身取了药回来。
“嬷嬷,我自己来。”受罚已是羞窘非常,上药还是自己动手好了,正要接过药瓶,却被秦嬷嬷眼风一扫,眼见嬷嬷的大掌又要落下“刚教训过,又不听话了是吧?”谚雪无法,只能躺着让嬷嬷上药,又听嬷嬷念叨“在我这儿还害羞,再别扭我让烨霖给你上药,看你羞不羞。”药敷上初感清凉,转眼又变的火辣一片,谚雪更为难受,扭着身子“嬷嬷,我自己来就好。”“啪”,“啪”两下,某人终于安分了。
上好了药,嬷嬷帮谚雪穿上小衣,轻轻放下裙摆,改好锦被,坐在床沿,将她落在额间的碎发夹到耳边,叹道“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点心呢?”
“嬷嬷.......”听到这话,谚雪越发不好意思了。
“行了,我是注定为你们两个操一辈子的心了。还和他闹别扭呢?”
谚雪方才还小儿女娇态的嗔样,转瞬笑意隐去,淡淡应是。
嬷嬷见她如此,知道两人往后有的磨了,也不好多说,只让他们自个磨去,“行了,也不多问你,只一点,不管他做了什么让你恨不能离宫自去,既然回来了,闹归闹,多少体谅着他些,朝堂上的事,老婆子不懂,单看他没一日得闲的.......”秦嬷嬷念叨着,看她眸色一暗,盈盈有些水色,忙住了口,“快亥时了,往常这个点你该喊饿了,想吃什么吗?”
“嬷嬷,我想吃元宵。”谚雪一听,立刻喜不自胜。秦嬷嬷见她这吃货的样子,恨不能在她身上再来几掌,“大晚上的吃什么元宵,不怕消不了食,晚上睡不安稳。嬷嬷给你去做,不过说好了,只许吃五个。”谚雪眼神亮亮地不住点头,秦嬷嬷的元宵最好吃了。
慕烨霖批完折子回来的时候,谚雪已用完夜宵他看她趴在榻上的小样子就知道嬷嬷教训了她,揶揄地说“被嬷嬷教训了?”
谚雪面上一红,不去看他。
慕烨霖暗笑一声该,自己褪去明黄外袍,刚掀开锦要钻进去,却被谚雪冷冷一瞪,“你,出去。”慕烨霖不怒反笑,他们这样这样很像闹别扭的小夫妻。谚雪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男女礼防,皇上不甚在意,臣下还要名节呢。”
“你不是江湖中人吗,该是不拘小节才是,至于名节吗,你若愿意,现在即可给你名分。你我之间,真要变得如此生疏吗?”烨霖说着已拥她到怀中,却不想她闷哼一声,碰到伤处,慕烨霖欲替她验看伤口,却听她冷冷开口,“你敢就试试,就算没了武功也不是任你摆布的。”
慕烨霖叹了口气,小心地不碰触到她的伤口,命人熄了灯,说了句睡吧,把头埋在她如瀑青丝之中,贪恋她的甜美,慢慢睡去。
四周一片沉寂,谚雪难以入眠,侧头看他在黑暗中不太分明的睡颜,双手环着自己的身子,传来热力。
自从被他发现心血不足,终日手足冰凉便日日拥自己入眠,从未越雷池半步,身后的肿痛上了药已消了许多,但仍在暗暗叫嚣,甚至勾起了第一次被他教训的记忆,那日的痛早已忘了,只是那种无助尴尬的感觉,仿同昨日一般,提醒自己与他的纠缠。
当时才进宫不久,还未被嬷嬷发现这诸多陋习,只终日伴君之侧负责整档理案兼整理暗卫情报之事,只觉的大垣明帝表面温润如玉,性子不急不躁,谦谦君子的样子只是迷惑百官的假象,实则皇室辰楼秘术,暗卫密探,耳目遍布天下,甚至隐隐欲探边境大漠之势,世家门阀在他徐徐图之之下分崩瓦解,运筹帷幄手段果决绝不再任何人之下。当世三大家族已三去其二,只余高氏一族还在苦苦支持,甚至还与青州藩王结党营私欲谋不轨。
那日影卫密保右相高甫在京畿之地的最大据点,而明帝正与众臣廷议出使北疆之事,谚雪只恐稍有拖延夜长梦多,而无明帝手谕,她无权调动辰楼影卫,故只身前往,一举端掉那个据点,顺带取回高甫与青州藩王通信的凭证,稍稍耽搁之后回宫,等回到宣德殿已近傍晚,她向慕烨霖简述当日之事,随即拿出通信凭证。
本以为他会感念她一日辛苦,最多责怪擅作主张,随即研究那几封信件,却不想他既不接过信件,也不开口,只定定看她,盯地她心里打了个突。
当时二人只是略略相交,并不熟稔,见他如此,她心中虽隐隐明白,却懒怠再说什么,于是托辞回房,不料转身时被他一把拽住右手,显出她单衣右臂的一条裂口来,两三寸的裂口显出她一段白藕玉璧般的手腕,并无伤口,只是一道红印,似是剑锋力竭所致,她被他灼灼的目光盯得有些慌乱,不住用力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只是他铁掌之下哪能挣得开去,她气急威胁再不放手休怪她用内力震开,到底还有君臣之仪在,何必弄得两相难堪。
想到此处,身侧的他倏的睁开了眼睛,她心头一慌,忙闭紧双目装作已然睡熟的样子,他凑近,亲吻她的脸颊,这装睡的傻样子以及方才看了自己许久的举动让他心头一暖,亲抚玉颜,又苦笑,她的雪儿,真当拿捏住了他,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犹记得第一次教训她,正握住了她的手腕,本打算好好训斥她一顿也就算了。她是是文师父的徒儿,他虽拜托恩师求才相辅,但也需护住她的安危才可。却被她一句两相难堪勾起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