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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割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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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沉沦吧。

神说我们有罪。是的,我们罪孽深重。我的罪从来不曾减轻,只是日益深重。我离不开他,现在,他开始变得离不开我。因为我。

他也有罪,我的罪加诸在他身上,正如他的罪加诸在我身上。

我们拥抱着入眠的那一刻我在想,有些事情,还是永远不要说出口。只要能保他周全,只要如此。

我没有问那个男孩的事情。

一转眼又要过年了,J市下了一场非常大的雪,满地的银白,树枝上、房檐上,窗上、车上,银装素裹的一个季节,空气冰冷直入身体的每个细胞。

我们说好一起回S市。

一前一后的两个人,终于到了一起回家过年的时候。虽然所谓的一起回家,也不过是回到各自的地方。

“喂,手这样放很不舒服。”我拍拍他落在我的肩膀上的手掌,示意他拿下来。

“你不是不舒服,你是冷。”他一口咬定。

“不是,我不冷……”

“现在还冷吗?”

“不冷。”

我扬起了嘴角,一只手抓住了他围上的围巾。

围得很严实,当然不冷。他是把我当成熊了么,捂得这么严实。

他的手还搭在我的肩上,然后我们手拉手,相视而笑。

然后,我们看见了傅闻意。他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手里拿着烤红薯,还冒着热气,空气里一飘散就成了白烟。我下意识的想要和白经远拉开距离,他没有继续拉着我,我们自然的分开。可是,我心里其实是希望他能够拉住我。

傅闻意很震惊,但这震惊很快被他消化掉了,他甚至冲我们打了个痞子式的招呼。我不动声色的用眼神示意,微微笑了。

“你叫什么来着,……啊,对了,白经远。你好。”他伸出手,脸上的表情竟然不是一贯的漫不经心。

“你好。”

“你们俩一起回来过年?”

“对,我们一起。”白经远挑挑眉。

“喂,你小子老实点,快吃你的烤红薯吧。”我说。

“啧啧,挺好。”混小子感叹着,一副天上下红雨的表情,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我看他接受能力倒是很好。

“今年家里热闹了,我和罗震,你和白哥都凑齐了,小姨肯定特别高兴。”

“她就喜欢人多,做那么东西,从来都吃不完。”

“伯母他们这个年龄的人都喜欢热闹。”白经远接话。

“帅,长得真帅。”傅闻意一边走一边感叹,“哥,要是白哥你早说啊,这么好的男人早早追到手才是正道。”得,他又开始扯那番歪理了。

“皮痒了吧。”

“哥,”他瞪大了眼睛,“我夸白哥你都吃醋,你还真是情深似海啊。”他意味深长地说。

“……”

我决定不理他。

“罗震最近找工作,一家广告公司很看重他,已经开始实习了。”他啃完烤红薯,擦了擦手说。

“罗震有出息,哎,别光说他呀,你自己呢?”我问。

“哥,你这就是不相信我了哎,怎么说我也是你弟弟,再差也不会差到哪去的,放心吧你。”

“白哥,我记得你小时候就和我哥认识,你们俩战线拉得挺长啊,这都多少年了啊?是刚看对眼呢还是蓄谋已久啊?”傅闻意瞪着一双眼贱兮兮地问。

“你倒是记得挺清楚。”白经远笑,“不过,我们两个小时候真的只是好兄弟,让你失望了。”

“嘿嘿,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那时候就喜欢上。”傅闻意摸摸鼻子。

“白哥,你要不要看我哥的□□?”一进门,混小子就忍不住皮痒。

“哥,你别挡着我呀。”

“不许拿。”我挡住他那拿相册的猪爪。

“还有你,不许点头。”我转过头对白经远说。

他笑而不语,只有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算了算了,挡也挡不过,我放弃了,看着两个阴谋得逞的坏人翻开我最羞于启齿的童年□□。

“我哥帅吧?”傅闻意指着一张照片。

“恩……,”白经远停顿了一下,正是这一个停顿促使我忍不住凑过去看。接着他说,“挺漂亮的,照片。”眼睛里却有着明显的笑意。

我发誓他们两个是故意的。

那张照片,刚好是我小时候被迫被母亲穿上裙子照的,我咬牙切齿地看着傅闻意,就差付诸行动把他拧成麻花。

“哥,你别生气呀,”他冲我眨眨眼,“谁叫你瞒了我这么久。”后面那句话说的不怀好意。

还真是,还真是有理无罪啊。

就这样打打闹闹,一直这样下去也没什么不好,本来一颗忐忑的心,在这样轻松的气氛下也渐渐安心,以后会怎么样?

不,不知道。我只想现在。

终于到了过年的时候,四个人浩浩荡荡的一起去拜年,罗震和傅闻意一如既往的形影不离,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成了各自的克星,走在大街上也要搂搂抱抱,毫不遮掩。我和白经远并肩而行,维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到了家老两口自然又是笑得合不拢嘴,白经远也就决定在这里住一阵子。

“在想什么?”他走进房间,眼睛里带着询问的神色。

“想你和我。”我坦白。

“只是想这个?”

“对,想去年的这个时候。”

他不说话了,有那么一会,我们都沉默。

“一年也不过如此,时间真快。”

何止是一年,我淡淡的笑了。但是我并没有说出来,好像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习惯了对他隐藏一些情感。明明,我是爱他的。还是说在这世上,人们总是撒谎给自己的爱人,是怕伤害,还是怕被伤害,原因不得而知。

他的手机响了,拿起去接电话。回来的时候他说:“母亲要我回去看她。”

我停顿一下。

“那你去啊,本来就应该回去的,明天就是除夕了。”

“她知道我在这里,她希望你和我一起去。”

我心里猛地一跳,该不会是被白母看出了什么蹊跷吧,这个女人一向精明强悍。

当我还是装作轻松,“那就一起去,本来就是好哥们,一起去也是在正常不过了。”

白经远却比我的脸色还要凝重,他说,“但愿她只是想要我回去吃顿饭。”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和白母的关系弄得很僵。但是他不说,于是我也就不问。

白家正如电视中那些豪门给人的印象,宽大美观,不庸俗但是十分的奢华,墙上的壁画都明显的有了历史,瓷器很多,由此可以看出白经远骨子里的传统并非空穴来风。他大概有一个非常注重传统的家庭。我没有见过白经远的父亲,只是听说他是个赫赫有名但十分低调的商人,在S市,他只手遮天。但是此人极度厌恶抛头露面,也因此,我对他的了解也仅仅停留在普通财大气粗商人的印象上。

白家很大,大的渗人,或许是因为住的人少。

“母亲。”他说。

“回来了,坐吧。”不同于外表的精明强悍,面对着自己的儿子,或许再严厉的人也会变柔和。

“还有惟光,你也坐。想喝点什么?”

“伯母,不用麻烦了。”我摆手,还是有人送了茶上来。上好的庐山云雾。

“你呀,过年也不知道回来看一看。”话里有一丝责怪,语气却充满了怜爱。

“正准备回来,您心急了些。”

白母微微一笑,沉默,眼神十分锐利,似乎洞察一切。

我正要开口说点什么,突然从楼上传来一个柔美的女声,几乎是带着不可抑制的惊喜。

“阿远,你回来了?”那女子穿一件精巧的浅红色羊毛衫,笑起来十分动人,眼波里带着妩媚。

我瞬间想起她是谁。和白经远相亲的那个女子。

此刻,她的穿着虽然得体,却绝不是一副客人的样子,她拿些糕点给我们吃,俨然是女主人的形象。

白经远看不出表情,一贯的沉稳平静。

“经远,叫你呢。美璐,都是你,下次不要对他这么好,都要宠坏他了。”

“伯母。”聂美璐低垂了眼睛,这使她显得乖巧宁静。

所以说,女人真的是天生的尤物。如果我有朝一日不再喜欢白经远,或许会看上她这样的女孩子也说不定。

这也不过是给自己些安慰罢了。

“这些天,你都不回来,我们都很想念你。”她说,落落大方,的确不枉名门闺秀的名声。

可笑的是,我慢慢发现自己笑得勉强。

“对啊,上回美璐到J市去找你,你不是说好要陪她逛街吗,好不容易过年了,既然都有时间,不如你就陪她去逛逛,反正也是要过门的。”

我拿着水杯的手终于还是忍不住抖了一下。

苏惟光,控制住。你可以。

“这位是?”我不看白母深邃的眼神,直直看着白经远,我要听他亲口说。

“聂美璐。聂市集团的千金,也是一位成功的女企业家。”

“阿远!”这一声里饱含不满和嗔怪。

相信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白经远和他之间只是单纯的男女关系。

“经远,有什么可遮掩的,早晚大家都要知道的。再说了,惟光是你最好的兄弟,告诉他又怎么了。”白母道。

“还是不要张扬的好。”他说。

他没有表达态度,但就是这几个字,也已经准确指向了那个呼之欲出的事实。

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们终于还是没有在白家过夜,离开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在回想那女人莫测的妩媚笑容,以及白母不甚明了的行为和态度。

我想我是无话可说的。面对着这样的情况,我无话可说。

又是除夕夜,我们站在观测天象最佳的位置,这里可以看到S市最美的夜景,五十八层高的大厦。看烟火、吹冷风。

后来,他温厚的手掌覆盖住我的额头。

“惟光。”那一声惟光仿佛叹息。可是有什么好叹息的呢,我在想,事已至此,叹息也是没有用的事情。

我拿开了他的手。我需要冷风的温度。

“白经远,”我说,“我们去巷子那边转一转。”

说是巷子,其实是小吃一条街,这些出摊的都是本地人,家住在这里,随时营生,随时休息,倒是非常方便。也不必东奔西走,不是大富大贵,小日子也过得十分滋润。过年不比平时,冷清些,但终究还是有些温情。

我们吃糖葫芦、炒年糕、炸茄盒、河粉、鱼丸,分量很小的小吃,都进了肚子才吃出年味。羊肉串、八宝粥,所有热气腾腾的东西。

“你看,你和我在一起就要习惯吃这些东西。”

我停下来,看着面前一片狼藉,说。

“我没有吃牛排的习惯,也不习惯喝红酒。我是个普通人。”

他沉默。

“我不是个好情人,我不懂建筑。即使那是你最在意和喜欢的东西。”

“我原本什么也不想改变。”

“我也从来没有期望过你能为我改变什么。”

他还是沉默。

“白经远,咱俩算了吧。”我拨弄着没吃完的肉串,说。

“为什么?”他看着我的眼睛,但是我,我很坦然。我不需要逃避他的眼神。

“因为不行,咱们不行。”

“什么叫不行?”

这次换我沉默。

“我这个人没有谈过几次恋爱,但是我有情商。”我说。

“你想离开?”他问。

“不不,这个问题没必要。”我止住他。

“白经远,你发现了吗,无论怎么样,咱俩都不行。”

“吃饱了吗?”他不回答我,只是径自说。

“你会结婚吗?”我问。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我们都知道答案。

“白经远,我是不是从来都没说过我爱你?”我看着他,他的眼神晦暗难明。

“我爱你。”我说,目光诚恳,“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你,从很早以前我喜欢你,我曾经发誓一辈子也不让你知道,我曾经以为一辈子这么过去也没什么不好,我知道你家,我也知道我家,我知道你是要结婚的白经远。所以不行白经远,我再喜欢你也不行。”我试图微笑一下,眼前却模糊起来。

“惟光。”他的手伸过来,就要触到我。我错开。

“听我说完。”

“从我跟你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在北欧的那些日子我会死死地记在脑子里,因为我料到这天了。白经远,我不喜欢男人,除了你我没喜欢过别的男人。可我是个男人,我也要结婚的。”

我终于放任泪水涌流。

“我和你算什么?”他问。

“我和你算什么?别问我,白经远,我不知道。你该问问你自己。我和你,算什么?”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脸皮足够厚,我想我可以等,等算什么呢,不过是个年限。可是现在,我不想等了。”

“白经远,不过如此了。”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

“苏惟光,会有办法的。”

“不会有的,我知道你,”我戳穿他的谎言,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是谎言,因为我甚至比他还要了解他自己,“不会的。”我睁大了眼睛,眼角微微上扬,我看着他。笑了。

“我们还没去过瑞士。”

他却在此时说出毫不相干的一句话来,我突然间心痛难当。

“那就不去了吧。”东西都凉了,碗里的、手里的。

“总会再找到想去的人的。”我说。

“你的手为什么在抖?”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我想。我就要溺死了。

“别这样对自己,惟光。别这样对我。”他的嘴唇贴着我的耳朵,他用气声在我耳边说。

“我不知道,白经远。你要结婚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们会有办法的。”

“不会有的,白经远。只要你还姓白,只要你还是个设计师。不会有的。我不能这么做,妈的,我不能,你懂不懂?!”我几乎是在吼。我怎么能折了你的羽翼、毁了你的梦想。你会死的。

“你叫白经远,你姓白。”我说。

“对不起,惟光,对不起。”他把头埋在我的肩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像是念咒语一样的说。

“白经远,你最爱的其实还是建筑。你谁都不爱。你不会爱,你不懂。”他沉默,身形仿佛与夜色融合。我从他的怀里出来,眼泪凝固在脸上,风一吹。很疼。

很疼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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