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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兜转(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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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钥匙拧开自家的门,打开灯差点吓了一跳。一地的凌乱,外套、鞋子、袜子,回来的时候正是深夜,我竖起耳朵以为遭了贼,细细的听竟然听见有人在□□。那种隐忍与放纵边缘徘徊的□□。

看着沙发上的包,竟然觉得很眼熟。

我明白了。

我转身开门就要走,卧室的门这时候开了,傅闻意整个人□□的被罗震抱在身上,两个人显然还在激情之中,不经意地眼睛扫到我。傅闻意呆住了。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俩小兔崽子,从门口一直做到卧室,现在居然又要出来做么。

罗震有点意外,脸色不是很好,抓起椅子上的一件衣服遮住傅闻意的身体,说,“哥。”

遮个什么劲呢,小时候天天光屁股一起洗澡,还怕我看见他?我不禁觉得好笑,男人的占有欲,根本就没道理。

“我说,这好歹还是我家,能不能爱护点啊?”我指着地上的罪证。傅闻意红的脸就没正常过。也是,被人看见和自己的爱人亲热,估计谁都得别扭一阵。

“哥,你怎么回来了啊。”水光潋滟的一双眼睛,泛着红。

我叹一口气,快被他给气笑了,“这是我家好不好,敢情我还不能回?”

“不……不是,”傻小子挠挠头,“你大晚上的回来,怪吓人的。有什么着急的事非得今天回来?莫非是想我了?”眼睛盯着我,话却是说给罗震听的。

不知道罗震那小子碰了他哪里,他的身体大大的一颤。

“这下乖了,你啊,就是欠有人整治你。”

“有你这么损自己弟弟的吗?”

“哥,你喝水。”罗震给我倒一杯水,我看了看他,眉宇间的青涩已然快要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特有的刚毅。

他和罗震,一个倔强孩子气,一个稳重有分寸。真是绝配。可能是我脸上的笑容太明显,傅闻意已经有点毛了。“哥,你干嘛笑成那样?”

“没事,困了。都凌晨了,你们俩也早点睡吧。”我往卧室走,特意强调着“早点”这两个字。

“哥你学坏!”身后传来了傅闻意气急败坏的声音,“要不是你,我们……我们早睡了。”

“回卧室再说。”罗震的声音。

“唔……,混蛋,你也不让我说,唔……”

我笑着关上了门。

其实这样的感情,真的很好。没有那么多的功利,很纯粹也很简单。但是就是这份纯粹和简单,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得到。

我想到我自己,想到白经远。想到宋潇、乔藏,还有穆昕。

想到每个人。

所谓成年人的悲哀就在于,有些东西你明知道要去争取,但不能。再想也不行。

我的眼皮开始打架,大脑开始昏昏沉沉的。作死的坐了晚上的车回来,这会儿是真的困了。

我想我不是要任何人来安慰我,因为还没有人知道。我也不是想要逃避,本来也没有什么好逃避的。我只是,想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今天就算没有傅闻意和罗震,我也一样能睡个安稳觉。人有寻求安稳的本能。

这样想着,竟然真的睡着了。

又是在梦里。白经远少年时的脸庞毫无征兆的出现,始终清澈明亮的一双眼睛,穿着合身的白色衬衣,对我说什么。

篮球场,两个人穿着红色的球服,挥汗如雨。我想起来这一幕,是初二时候的篮球赛,我和他一起拿下了那场比赛的冠军。

初中时候的他,虽然还是沉默,但是不再排斥人群,也逐渐融入进了集体。我说过,他很优秀,不论是外表还是内心。这样的人,如果他愿意,会有很多人上赶着对他好。男人女人都一样。

拿了冠军的那天,我们兴奋的在外面的一家餐馆包了两桌。一个队的叶丛飞不知道从哪弄来一箱啤酒,贼笑着说要试试哥们儿几个的酒量。

倒酒的时候,我紧紧地盯着白经远。我以为他会露出蹙眉的表情,或者是不情愿的样子,没想到他非常的爽快,倒完之后拿起杯子和我们碰了碰,从容的把整杯喝下了肚。我愣住,其他人的叫好声响成一片。看着他融入这些人的样子,他发光灿烂的神情,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寂寥了。也许我在潜意识里一直以为,这个人特别的不为人知的样子和表情,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那天笑得很开朗。

“我靠,苏惟光,你不是不行了吧,就这点酒量?怂!”孙珂,听着挺文质彬彬的名字,嘴巴却是不一般的毒,看见谁都忍不住挑点刺。我们都说他就是嘴贱,不然也不会惹上学校的流氓。

但是年少轻狂的半大毛头小子都听不得别人说自己怂,我那会就是,听见他这么一说,二话不说就把那半瓶干了。嘴对嘴。

我记得白经远看了我一眼。

“够意思!”叶丛飞跟着起哄。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半大小伙子干掉了那箱啤酒,微醺着回了家。回了家,然后呢。

在这里,我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我不敢确定那天晚上我们真的是各回各家,说不定我曾经去了白经远家,又或者是他来了我家?我不确定,但转念一想,我们一定是分开的。不然我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很想知道,当年的奖杯去了哪。

想起来,都是些很遥远很遥远的东西了,好像当年的那两个红衣少年,跟我毫无关联。他们是时空里一段永恒又静止的回忆。不会再变成现实,而且渐行渐远。

当年在餐馆里的那一次,从看见他那双在旁人身边依旧充满笑意的眼睛时,我就知道他会离开。

也是在那天,我知道我完蛋了。

在昏黄的路灯下,在那些走过无数次的大街上,我头脑清醒的,知道自己丧失了一种能力。

彻底忘记的能力。

什么人值得你用尽全身力气去记忆,这个人,他其实对你不是特别好,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话,但是你就是放不开。就像手上划开的一道伤,赶寸了。疼的时候才发现流了血。之后就只能等着血凝固、伤口愈合。但是最后还是会留下疤。

第二天我出门。

其实我是想在家里待一阵子,但是看见那俩整天你腻歪我我腻歪你的打情骂俏的贱样,我就觉得自己还是躲远点好。

人心脏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

我说你们俩怎么不回学校啊。傅闻意就回一句在学校多不方便啊。

我说你们在这我也不方便,赶紧回学校学习去。

他说哥你最好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千万给我们安身之地啊。

我觉得自己的脸都黑了。

敢情他哥我这么恶毒?

“哥,你有意见?”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我有意见,”我举起一只手指指房门,“你们要是能小声点,我就没意见。”

“哥你真流氓。”他痛心疾首。

得,我流氓。

结果他很快又换了一副表情,又是那种类似小心翼翼的神情,我以为他趁我不在的时候又毁坏了什么家庭财产正准备坦白从宽,结果他半天吐出几个字。

“哥,你失恋了?”说完端详着我的脸色。

“你从哪看出来我失恋了?”我反问回去。

“不是我,是罗震,他说你那天回来的时候不太对劲,这几天也不怎么在状态。我倒是没注意,他可眼尖。”

我的心里不能不说没有震动。

“别瞎想,你们好好呆着就行。”我起身准备出门。

“不是哥,上回你带回来的那个白经远……”

“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打断他。

“可是……”

“你想问什么?”

“哥,”他犹豫了一下,“你们在一起了么?”

我沉默了一下。

“我出去买点菜,该做中午饭了。”

我不知道那句“我们在一起”自己为什么说不出口。

恋人这两个字总是让我恍惚,我和他,从来都没有做情侣的感觉和自觉,我只知道我要待在他的身边,我们接吻、□□,做着情侣间做的一切事情,唯独没有说过喜欢、说过爱。他没有,我也没有。

大多数时候,我们像两个习惯了寂寞的人彼此依靠,只是因为太了解彼此,才走在了一起。我想我们在一起,或许缺乏激情。

又是一个秋天,我又一次见到了景然。声音带着金属般冰冷的女孩,笑起来的样子很纯粹,两只耳朵各带着一只大大的银质耳环。

我们是在烤鸭店遇见的。

“苏惟光。”还是她先叫住了我。

我回过头,“啊,景然。你也来卖烤鸭吗,这家店做的很不错。”

“我以前不爱吃烤鸭。”

“是给男朋友买的?”

“以前不爱吃,”她慢慢地说,“现在不知道怎么就想吃了。”

“我怀孕了。”她说。

我无话可说。看她的样子,实在没有一丝初为人母的欣喜。我甚至在怀疑她是否结婚。

“还好么?”我把手里刚出锅的烤鸭塞到她手里。她不说话,盯着我,盯着烤鸭上方袅袅的白色雾气。

“苏惟光,我知道你没有女朋友。”

我沉默着看着她,心里产生了一个危险又大胆的想法。所以我继续沉默地看着她,等待她说话。

“让我嫁给你吧。”她轻轻说。

“开玩笑的,”她突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我说你还真信啊,你看你的表情,太精彩了。”

我叹气:“孩子总是真的吧?”

她收敛了笑容,算作默许了我的问话。

“孩子是我的,和他无关。”她沉默之后静静地说,双手拿着烤鸭,好像在取暖一样。神色显得十分坦然,好像没有遭遇过任何难过的事情。

“别这样看着我,”她不满,“那种怜惜又谴责的表情。我上学的时候就不喜欢你这种表情,悲天悯人。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她说。

虽然是很不客气的话,但是我知道,她是好心。

“那我走了。”我付了钱,拿起自己的那一份烤鸭。

“恩,再见。”

“再见。”我说。

“苏惟光。”她又叫住我,眼睛里似乎波潮暗涌。

“怎么了?”

“怎样都不行的话,就放弃吧。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要和自己过不去。上回聚会的时候,我就想说这句话了。”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从我的面前消失了。

我在马路上站了很久。我想,有一句话说的还是很对的,世界上最无法隐藏的两样东西,一样是喷嚏,一样是爱情。

我没有立刻回去,而是绕着这条路走了一圈。慢慢走。又是秋天了,上一个秋天也是这样的迷惘,当时我们之间还很暧昧,说不清的关系,说不清的牵连。而现在,跳出了一个谜题,又进入了另一个谜题。我们之间,陷入了困境。

也或许只是我一个人的困境。

这样淡淡的,慢慢渐行渐远,时间大概会洗刷一切。我并非没有想过娶妻,因为我想,我已经不会再爱上另外的男人。

既然不能得到,倒不如留个孝顺的名。不过如此。而已。

意料之外的是,白经远很快打了电话过来,我接到他的电话,心中不能说没有一丝欣喜,我还是希望他能够在乎我。

“惟光,我来接你。”

“说好我们都冷静,我还没有调整好心情。时间到了,我会回去。”我压抑心中百转千回的情感,几乎觉得自己溃不成军。为什么只要一碰上他,什么都会乱呢。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又充满了磁性。蛊惑人心。

“你回来收拾一下,我接你回去。”他停顿一秒又说,“我在你家楼下。”

我看见了他,靠在低调的银色汽车上,穿一件深蓝色的风衣,俊朗的脸,阳刚又硬挺。眉宇间是成熟男人的风韵。他的皮肤比较白,衬着深蓝色,浑身散发着震慑人心的强大气场。

我一步步的走过去,停在他面前。看着他,我们都不说话。

他和一年前不一样了。改变在哪里,却又说不上来。

他以前总是很沉默,带一点温润的腼腆。而现在,他更成熟、优秀、自信,并且多了强悍。他不说话的时候,开始带给人紧张,以及震慑。

那双眼睛依旧清朗,却带上了我看不懂的幽深。

“我和你一起上去,还是我等你?”他先开口。

“没多少东西,反正还是我家。”我笑。

他似乎不是很高兴听到这句话,但我无暇顾及了。我上楼开始收拾东西,要拿的并不多,本来也没什么好拿的。

“上车。”

他给我系安全带,动作简洁明快。

“我们先回去,要想的话,你回家之后也可以想。如果你要一个人,我可以先在设计室住几天。”

“你不用……”

“就这样。我先出去住,你搬回来。”

我眨了眨眼,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反常态。

“惟光,”他在服务区停下,“这些天我也在想,结论就是,我想要你回来。”然后他看着我,狭长的眼里是隐隐的幽光。

“其实你也知道,咱们这样的,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我说。

“所以继续,既然你觉得不错。”

我转头看他。

“继续看着你和其他女人出双入对,继续看着你早出晚归,继续在你面前强颜欢笑,继续假装我不认识你我和你没有那种关系。是吗,白经远?”我轻轻说。

“那些都是逢场作戏,你也遇见过的,惟光。”

我想起我的几次相亲,我想起我冷淡对待那些女孩子的态度,我想起我坦诚的那一句“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想起自己一路对他执着对他死心塌地。

我沉默了。

“我们在一起大半年,惟光,我在乎你。”

我在乎你。我承认,有生之年能够听见他这一句“我在乎你”,我知足了。换做几年前,不,哪怕是在几个月之前,我也没有想过他会说出这句话来。

我也在乎你。

你不会想到,我是多么在乎你,就是在这一刻,我的眼泪几乎决堤。男人不应该轻易掉泪,可是偶尔,也想要停息。

然而事实是,我没有掉眼泪,甚至在几秒之内,我的眼睛已经干燥的像是风干的衣服的质地。

有一个人,他对你不是特别好,他没有说过什么话,他甚至一直是冷冷淡淡的,你甚至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有你。但是你死心塌地。只是因为少年不识愁滋味,掉进了火坑,飞蛾扑火也微笑着赴刑。

我在等他说这一句话,我的要求不高吧。我想。

我在乎你。

我也在乎你。

我又回来了。看着熟悉的房间,有他和我生活气息的房间,我一进门就直奔厨房。我拉开冰箱,没什么菜,只有很少的熟食。

“你这些天吃的什么?”我问。

“就……随便吃一些,我做的东西虽然可以吃,但是,我吃不惯。”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然闪过一丝犹豫。

心软的感觉。又泛上来淡淡的甜。下一秒,我想到他的胃。

“你不会这些天都在外面解决的吧,还是说一直在吃泡面?那样你的胃不难受吗?你能不能注意点?”我忍不住说。

“恩,我知道了。”他的眼神变得很柔和。

我极力控制自己心悸的感觉,那温柔的传递的情感却挥之不去。

“哪怕自己做的吃不惯也要吃啊,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要吃什么?待会去超市买菜,我做。”

他的一只手从背后揽住我,宽厚的胸膛抵住我的背,他把脸埋在我的发间,然后又抱得更紧。他说了一句话,用我听不见的声音。

他的吻落在我的颈项。

我闭上眼睛体会着他的温柔。我一直在逞强,离开的那天我其实已经后悔了。

“白经远。”

他用脸对着我,无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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