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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回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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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的第一缕阳光慢慢的撒向屋内,静静的爱抚这对未知的恋人。经过一夜的休憩,扶昔早早的醒来。

见床边疲惫的渊儿,腮晕潮红,羞鹅凝绿。粉黛未施而妍资俏丽。傻丫头,累坏了吧!手也自觉不自觉的轻轻的为渊儿梳理离乱的发丝,生怕惊扰了她。

我微微的泛泛眼睛,便看见一双温柔而熟悉的眸子对着自己。我呆呆的被望着,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让我的脸瞬间变的绯红。“一个女孩子家,也太不矜持了。”

他说的如此轻快,我瞬间不知所措,不过又气又笑道:“你又来了,病好了是吗?还有心思取笑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呆着吧!”说着就要走出房门。

刚走了几步,就听见扶昔的呻吟声:“诶呀,好痛。”

我急忙跑回去:“怎么了?你没事吧?哪里痛?”

只见扶昔一本正经的看着我,然后向我做了鬼脸。

我才发现自己被骗:“你,你真是,真是拿你没有办法,我去给你打水。”

扶海闻言急忙躲了起来。“大哥。”扶昔很是欣喜。“你怎么样?没事吧!”“本来就没什么事,是他们大惊小怪的。”“没事就好,你休息吧!我走了。”

“大哥。”扶海闻言,顿住脚步。“你永远都是我的大哥,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是吗?”“上天赐予的,你要好好珍惜。否则,哪天消失了,怨不得别人。”“昔儿知道了。”“我走了。”“大哥要好好照顾自己。”

扶海并未开口,头也未回的离开了。

“世木。”“雪渊小姐。”“这是去哪啊?”“听说扶昔少爷受伤了,我自制了些补药想给昔少爷送过去。”

“世木有心了。”“我给你送过去。”“不必了,让琴儿送就好。”“她啊,一大早就不见人影。我已经习惯了。”世木苦笑。

“习惯了?”我诧异。“她经常这样吗?”世木无奈苦笑不语。“那昨夜。”我无意间想到昨日那个熟悉的背影。“昨夜,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恩,好。这样吧!我端过去就好。”

世木点头转身离去,我叫住她:“世木,有空的话,可不可以常来陪陪我。自从小蝶离开以后,就很少有个说说知心话的人,想来很是孤单。如果木姑娘愿意,雪渊的大门永远为木姑娘敞开。”

“谢谢小姐。”“这声音。”真的好熟悉。正在想着,世木就快步的走远了。

苏祁一脸媚态,谄媚奉承:“老爷。”“做的不错,我很满意。”“谢谢老爷。”

只见旁边那人拍了拍手,走进屋内一个人,手里拿着被红布遮盖着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面,盖子一掀。金灿灿的银子真是闪瞎了苏祁的眼睛,止不住的谄媚:“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接下来,好戏就要登场了。”转回身来,阴暗的灯光下终于显露出他本来的样貌。那分明就是王忠:“赶快准备个位置,要不然,好位置都被人给抢去了。”

可转而,他就变了模样。忠实厚道和蔼可亲,很迷惑人心。“王忠,你怎么看这件事?”方老爷问道。

“这个,小人,不敢说。”“不妨事,直说无妨。”“这件事情,来的很是突然,其中,必有蹊跷啊。但至于是何人所为,小人实在是想象不出啊!”

“恩,方家几十年来,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次断不是偶然。”话至此处王忠双眸望向方老爷,随后又毕恭毕敬。想来,他的演技还是屈指可数的。不然,又怎会在方府十于年。

“对了,账房里现在还有多少银两?”“这个。”王忠显得有些迟疑。“怎么?这个都要犹豫?”“恩,账目上目前还有五万两。可。”

“可是什么?今天是怎么了,说起话来怎么吞吞吐吐的?”方老爷有些不耐烦。“实际上的现银,不足一万两。”“怎么回事?”“昔少爷一直都乐善好施。无论什么人来借钱,都毫不吝啬,大方得很。可随后一些债务便迟迟收不上来。导致现在实际运转的钱少之又少。”

“昔儿从未跟我提及。”“想必昔少爷是怕老爷忧心。所以也就一直吩咐小人,不准告知老爷。”“恩,先把所有流通的钱拿过来。”

“是。”“还有,苏老爷先前的五千两定钱也一同拿过来吧!”“这个,少爷并没有打入庄上。”方老爷眉头紧锁:“恩,知道了。去吧!”

“扶昔,起来洗脸了。”“刚才大哥来了。”我将毛巾在水中沾了沾,拿出来边为他擦脸,边道:“那又怎么了?”“那又怎么了。”扶昔突然抓住我的手,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吗?”我虽不明就里,但望着扶昔渴求的眼眸,道:“只要老天允许,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扶昔一笑,紧紧的将我揽在怀中。

“好了,吃药了。世木为你亲手调剂的药剂。”“世木?”“恩,刚才碰见世木了。”我见他掀开被子,欲下床。“你要起来吗?大夫说你要多休息啊!”

“不能在休息了。此事皆因我而起,我必须处理好此事。”“可你现在的身体,尚未完全复原啊!”

“我知道。我没事,就是吸了几口烟而言。可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怕方家就要大难临头了。”“我明白,我陪你一起。”

扶昔看着我:“不必了,我只是出去看一下而已。你只需要在家,安心等我回来就好!”说着就要离去。“等一下,把这个喝了吧。想必世木也花费了很多心血。”扶昔接过来,一饮而尽:“我走了。”

见他走出门,我小心的跟在后面,好在他没有发现。然而一个突如其来的手却捂住了我的嘴。我下意识的转过头来,扶海?

扶海松开手,示意我不要说话。他松开了一只手却忘记松开另一只手,那只放在我腰间的手。“扶海,你的手。”我心慌意乱。扶海望着我,慢慢将手拿开。我松了口气,道:“你跟踪我?”“你不也在跟踪吗?”我一时语塞,不得不承认扶海说的也是事实。

“对不起,扶海,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我要走了。”可没有想道,扶海并不理会,抓起我的手道:“跟我来。”聊州码头,一如既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我一眼就见到码头上的扶昔。

“最先是在这里起火,必然是先从这里查起。”“谢谢,我得去帮他。”“你是跟踪来的,不怕他不高兴?”“我了解他,他不会一点小事而不高兴的。”这一点,我确实不必担心。有些话,他也只是嘴上说说。

“这么有自信?你对他还真是了解啊。”扶海的眼神中掠过一丝落寞。“你去吧!”

我其实一直都感谢有扶海在身边的日子,可以弹琴作诗附庸风雅逍遥自在。但是总是觉得缺失了些许,后来才知道,那正是扶海无法给予的。无论相隔几世,都不会变化。我悄然回头,想要望一眼他。却不料,扶海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心里一惊,忙回过头,若无其事的走着。

“你叫李胜吧,在这里做了多久?”扶昔问道。只见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漫不经心的问道:“官府的人?”“不是。”

“那我凭什么跟你说?”眼神里充满了不屑。我看在眼里,随手将钱袋放在那人面前。那人掂量了掂分量冷笑道:“这还差不多。”

扶昔轻轻唤道:“渊儿?”我心里一暖:“你能来,难道我就不能吗?”“要你在家呆着就是不听。”扶昔责备道,我调皮的做了个鬼脸。

“过了今年我就整整十年了。”“十年,那你应该很熟悉这码头了。”扶昔道。“当然,没有人能比我更熟悉了。”那人颇富自信。

“那你应该知道昨夜这码头失火吧!”“这码头就是码头,货物来往密集,失火也不足为奇。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如果每次都大惊小怪,我早死了。”

“你”扶昔道:“不要太过分。”想必此人定是不服软,只能低声下气了。“原来是这样,那你昨夜可否发现异常。”我道。“异常,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啊。很正常啊!一直都很正常!”“就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吗?”

“好了,问了这么多,还要再问吗?我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不像你们闲得很。”我下意识的拉着扶昔的手,我知道扶昔又要把控不住了。“好了,那我们不打扰了。”若不将他拉出,扶昔定会痛贬那人。让他在床上待个十天半个月的。

“这个人真是不识抬举。码头上这么多人,除了他,还没有别人了?”“是啊!你自己都说,有这么多人,那我们去问问其他的人,不就好了。”扶昔闻言,无奈的笑了。“走吧!”

“渊儿,我好像看见大哥了。但是一瞬间,又不见了。”扶昔突然对我说。他还没走?我下意识回头却没有发现他的身影,忙道:“可能是你眼花了,我们快走吧!”

不远处的船工正在搬运货物。扶昔如法炮制,对那人神秘一笑:“想要银子吗?想要银子的话,就跟我来。”扶昔本以为那人会满心欢喜。

“走走走,哪里来的人,不懂规矩。有钱了不起啊?”万万万万没想到,得到的却是当头呵棒。那人很是厌烦。一时间所有的工人都看着扶昔,扶昔自觉尴尬。

我实在忍俊不禁。“你还笑,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不要,没用的。他们一定是被人收买了。”

“那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跟的他。”我与扶昔心有灵犀,相视一笑。

只见那李胜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倾月阁。看样子,不仅是个酒鬼,还是个色鬼。眼见他走了进去,我与扶昔也紧随其后。

“二位大爷里面。”只见那妈妈请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转向不屑,道;“我们倾月阁可是不欢迎女子。你们要是寻乐,我不甚欢迎。可如果二位别有它意的话,那我可就要送客了。”

就在于我惊叹那面部速度转换之快之时,扶昔忍不住道:“你这种地方,只有鬼才来。”

王妈妈气呼呼的指着扶昔,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妈妈莫怪,我们只想向妈妈打听个人。”我陪笑道。“客人的事情,我们一律无可奉告!”

扶昔拿出银票在那人面前一晃。到底是风月场上的人,眼睛盯着银票,又故作清高:“行行行,我尽量配合你们就是。”

“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李胜的,是码头工作的,经常来这里。”“你说他啊,没钱还经常来这。不过,最近嘛,他倒是大方的很。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发财了。”“那他现在哪间房?”

“这个啊。”看她的表情,眼睛时不时的扫着二楼正对楼梯的那个房间。定是那间无疑。不由分说,我们上了二楼。

“应该就是这里了。”

“不对,不对,你听。”扶昔轻声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只听到里面的人哭诉央求。“怎么,玩的很开心,是吗?”通过门中的小孔,我们隐约见那女子身着一袭黑衣,凄冷的目光中透着冷冷的杀气。

“没,没有。”只见李胜跪在地上,支支吾吾战战兢兢。“我把钱全部都给你。只求姑娘留我一跳狗命。求求姑娘,求求姑娘。”说着跪在地上磕头。

“还是留点力气,去求阎王吧!”那女子眸光犀利,冰冷彻骨。

扶昔一句“住手”使得那黑衣人一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半路上会遇见我们。她迎着扶昔的剑而上,二人厮打起来。

“你没事吧!她是谁?为什么要杀你?”我乘机赶忙问道,见他惊魂未定,我安慰道:“你不要担心,有我们在,你不会有事的。”

李胜吞吞吐吐的说到:“我,我。”“她是不是就是那个收买你的人?说话啊?”

那黑衣人逃到门口,突然顿住脚步。“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他。”扶昔挥剑问道。

“这个,你似乎没有必要知道。”然后一个转身,就不见踪影。当我回过头见李胜的时候,李胜已经口吐白沫。我忙道:“扶昔,不要追了。”

“快说,方家货船失火的那晚有没有什么异常?”扶昔问他。可他却一句话未说,就魂归西天。扶昔将他颈上的利器——银针取下。我则拿出手帕,扶昔将针放在帕上。“这是绣花针。”

“恩。”扶昔点头。“不过,在刚在在打斗的过程,她遗落了这个。”扶昔拿出那个香囊,

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我在你房里见过。”“没错,那是秋儿送给我的。”

我甚是惊讶:“秋儿,可秋儿明明已经。”“对,所以。”扶昔没有再说下去。但我明白:“所以,方才你手下留情了。”“是。”

回府那一路,无话。

小莲:“小姐,回来了。怎么样?”“线索断了。”我觉得胸口发闷,头像是块石头压着,怎么也抬不起。喝了口水,也不管用。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小莲扶小姐上床休息一下吧!”“不必了,在这就好。”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方家货船失火,扶昔受伤。另一面又是扶海,扶海夜夜睡得不安稳,全是因为梦魇所致。想来是云风心有不甘,才会夜夜入梦。

我神情恍惚,思绪又飘荡回二十多年前。

“这个发簪真的很适合小姐。”

“有吗?”其实我心中也这样觉得。“小姐,明天就出嫁了,巧儿舍不得小姐。”

“放心,我会常回来的。要不是爹不许,我一定会带上你的。不过,也不能让你在慕家呆一辈子。等忙完我的事呢,就给你寻个好人家。”

“巧儿不嫁,巧儿一辈子伺候小姐和老爷。”“女孩子总是要嫁人的。你放心,我。”我突然从铜镜内见到一个陌生的轮廓。“你是谁?”我惊慌失措,但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当我意识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除了令我熟悉的自己,剩下的就只有恐惧与焦灼。我使劲的摇晃身子,却使得绳子越来越紧。

“有人吗?”我喊道,没想到只是一声,门就“吱”的开了。一群年轻的姑娘毕恭毕敬的进来,看她们的装扮,无疑是丫鬟。

“姑娘有何吩咐?”她们走到我床边异口同声道。但这根本就不能消除我内心的顾虑与不安。“我来这多久了?你们究竟想怎样?这的主人是谁?”

奇怪的是,对于我的问话,她们垂头沉默不语。“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你们说话啊?”我有些激动,这不能怪我,早知道,一夜之间被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你不知道那是哪里?更不知接下来要面对什么?虚无的空间里,就连是呼吸都会牵痛你的神经。

“你们都出去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畔。“是。”

不过他并没有走进来。“你究竟是谁?”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不敢想象。没想到,他反问:“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我努力的在脑海中搜索追寻,一丝一毫我都不会放过。突然两个熟悉的名字闪过我的脑海,凌云风。“你是云风?”

“果真,你还是那个最熟悉的人。”他笑着走了进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帮你解开。”解开绳子,我即刻下床,却感觉自己浑身酸软没有力气。滑到在地,不料却被他揽在怀中。

“你究竟想怎样,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错信了你。”“不,你没有错信我。”他反驳。

“够了,我大婚在即,你却用卑劣的手段,把我弄到这里。还说我没有错信?”

“难道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明白吗?我们的第一面,只是一次远远的相望。没有你的名字,没有你的家室,甚至连你的容貌我都没能看清。不过,我喜欢那种感觉。自此之后,我难以自拔。我到处托人打听,都没有你的消息。我问过管家,可管家说,没有见过你。后来我才知道,是爹,爹不让他们告诉我。爹说,他已经为我找好了未来的儿媳。我不肯,可爹也不让步。”

“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每一次我都有意安排可以和你相见。但你从来都不知道,一旦被我爹发现时什么后果。但是我不怕,因为只要能够见你,我什么都无所谓。即便是这样,你却也要嫁与他人。我万分悲痛悔恨。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些告诉你:我喜欢你,我要娶你。”云风一连串的将积压在心中许久的话说了出来。可我却没有丝毫的感动。

“原来你我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你所谓的惊心安排,可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我是否愿意,我当你是知己。愿把我的故事与你分享。可你却一直骗我,你如何忍心?原来我的信任竟然如此可笑。”

“我没有,我只想要见你一面,这也有错吗?”“错就错在,你自以为是。你以为我是愿意的吗?”

“难道不是吗?难道你不愿见我?”

云风步步紧逼,但我没有丝毫的胆却:“是的,我不愿意。早在我来到这之前,我就遇见了落笙。没有家财万惯,没有纨绔俗气。有的只是一颗真诚待我的心。从遇见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此生,已不会再爱上他人。你又何苦逼我?”

“他不过比我先遇见你而已,凭什么?我不甘心。”“这与时间没有关系,即便我遇见你在先,我也仍旧会嫁给”

不等我说完,云风的唇就落在了我的唇上。任凭我如何反抗,都无济于事。云风的占有欲极强,眸中的怒火就好像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引燃,只可惜我是寒冰,相遇的最后下场是变水成空。“你要嫁的人就是我,也只能是我。”

突然,门“砰”的声打开。

“你这个狐狸精,你给我出来。”虽言辞不雅,但仍旧无法改变那颇有些稚嫩的声音——凌云风的表妹凌婉。

“婉儿,你干什么?”显然凌婉的到来,对于云风而言,是个意外。

“表哥,你就是因为这个狐狸精而不理我吗?我们可是有婚约的。”凌婉是满腹的委屈。“你给我出去。”云风怒目呵斥。

凌婉不甘示弱道:“不。”说着便怒气冲冲的向我走来。“啪”的声空气凝结。谁也不会想到,云风竟然打了凌婉。“不。”

“不。”我突然睁开眼睛。

“小姐,你做噩梦了吗?”“几时了?”我惊魂未定。“已经子时了。”“这么久了?怪不得,我做了那么久的梦。”

“小姐睡的深,所有就没有惊扰小姐。”小莲道。“我出去走走。”

“小姐,夜深了。早些休息吧!”我没有在意小莲的话。我只想走走,无所谓目的哪里都好。不知不觉步至花园。夜幕降临,残月笼罩,略显凄凉和哀婉。正在感叹之时,突然一只手出现在我的脚下。

我着实吓了跳,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秋儿,你在哪啊?”是扶昔,扶昔躺在地上,已经喝得烂醉,嘴里叨念着秋儿。满地的酒壶,每次扶昔难过的时候想必都会来这喝酒。

我尝试着叫他:“扶昔,扶昔,怎么在这。”没想到,扶昔看看我,叫我一起:“你来了,来,喝酒。”

也许是难过,也许是发生了太多事,没有理由也没头没脑的应了声:“好,我陪你喝。”几口酒下肚,只觉得胃中火辣,脸颊也发热。

扶昔道:“渊儿你知道吗?大哥自小与我要好,无论何事,秋儿都会同我说。但不知从何时起,大哥变了,变得沉默,变得不会主动与我说话。可我没有怨过他,尽管,尽管当初他要娶你,可我依旧没有恨。”

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我喝了口酒,镇定道:“那方老爷就不知情?”“爹哪里知道?”苦笑着喝下一口酒。我看着他,把他酒壶抢了过来。他随手又拿起一壶,打开继续喝。

“你就没有问过扶海,为什么吗?”“当然问过,只不过他每一次都会转移话题。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冷漠。最近变得愈发严重。”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大哥。”扶昔叹道:“是啊!如果秋儿在就好了。秋儿真的很活泼,她总是能够让大家开怀。那也是我们在一起少有的笑容。不过,这孩子,从小就不听话,不好好学女工。什么刺绣,什么琴棋书画,她样样都不会。”

趁着眼泪还未滴下来,我急忙喝了口苦辣苦辣的酒。“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早早的离开,为什么?”扶昔满眼泪痕的喝下一口酒。

我反复的细琢那条手帕,鸳鸯戏水,分明是在表达爱意。秋儿?我找出秋儿留下的手帕。这手法虽然一致,但是一个精细干练,一个略显粗糙。我突然想起昨夜扶昔的话,秋儿不会刺绣。那,这条一定是秋儿找人代绣的。

扶昔睡眼朦胧:“我怎么在这,我睡了多久了。”“你醒了,是昨夜我叫阿福把你送回来的。来,先把这碗醒酒汤喝了吧。不然,怕是头要痛了。”

“扶昔。”我道。“恩?怎么了?”“我想知道,秋儿会刺绣吗?”扶昔笑道:“女孩子家应该会的东西,她都不会也不肯学。若娘还在世,她一定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你说那条手帕是她送的。”“是啊!那个时候,她说她正在学,之后就把它送我的。”

“秋儿正在学,可这做工甚是精致,没有十年的功底是绝对绣不出来的。”“什么?这么说。这条手帕,不是秋儿的,而是教她的人綉的。”

“没错,扶昔,你想想是谁在教秋儿。”“是秋儿的丫鬟琴儿,她现在在世木房里。”

“世木,世木在吗?”我叩门。“雪渊小姐,昔少爷。”世木许久才看门,原来扶海也在。

“大哥也在啊!”扶海木然的点头。“你们坐!”我一刻也不想耽搁,索性开门见山:“世木,我们是想问你,琴儿在吗?”

“那丫头。”世木冷笑:“这几天都见不到人影。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就没见过她。”“怎么了,你们找琴儿有事?”扶海道。

“那天在客栈,李胜被一个黑衣女子所杀,扶昔与她交手,却发现了这条手帕。而这条手帕恰好与秋儿送扶昔的一模一样。”扶昔道。

“秋儿不会刺绣,即便有学,也是粗浅。”“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一定是教她的人,琴儿所绣。”

“她和王忠走的很近,我时常会见他们在一起,鬼鬼祟祟,很怕人知道的样子。”世木道。扶昔:“忠叔?”

“其实我早就发现这个问题,我给方老爷开的都是宁心静气的药物。可是我偶然间发现,老爷对药物的依赖性特别大。按理说不应该的,后来我就去药房看了下。发现药物里面多了一味药,是粉锡。此药性寒,长期或大面积的服用,可导致慢性中毒。”

“什么?那爹。”扶昔很是担心。“放心,我们已经处理好了。”扶海道。“我带你们去个地方吧!”

透过一条狭窄阴暗的通道,我们来到了另一的地方。“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有来过?”扶昔一脸疑惑。“你忘记了吗?这是方家禁地。小时候就因为我们偷跑进来,被爹狠狠的打了一顿。”扶海道。

“我想起来了,爹一直不让我们靠近这个地方。”“你们不是找琴儿吗?她就在里面。”“难道她不知道,这个地方不可以来吗?”

“这些天我一直跟踪她,她经常来这里。而且,是王忠和她一起。从爹的药物有问题开始,我就觉得她有问题,所以一直跟着她。但这里是禁地,我们只能在这里等了。”扶海有些无奈。

“大哥,不能等,我们去找爹。”扶海有些犹豫,默了会道:“走吧。”

“你们真的想知道吗?”方老爷有些无奈。扶昔点点头。

“那都是我的过错啊!”

方老爷一声叹息,将思绪带回了自己年少之时。“我年轻的时候,跟随我爹去陈家探亲访友,本属平常之事。可没想到,那一次竟会让我万劫不复。因为在那里,我遇见了你们的娘,陈家的小姐清荷,其实清荷不是很美,但是她端庄娴雅大方得体,眉宇之间总是透着清秀,像仙女一般,我对清荷一见钟情。在陈家短短三日,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我与清荷一起去集市、河畔,一起吟诗、作画。”

“幸运的是他们告诉我,清荷也对我一见倾心。但是我爹莫名的反对,我不示弱,说此生非她不娶。后来爹竟然同意了,我以为是爹看到了我的痴情才同意我与青荷的亲事。可谁知是陈家怕清荷有喜的事情败露,所以就求爹,让我娶了清荷。”

原来,清荷夫人早在嫁给方伯伯之前,就有了孩子。按照长序来算,那个孩子,应该,应该是扶海。我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却发现扶海也正在望着我。我心一颤,不过看样子,扶海应该早就知道此事。怪不得,扶海对扶昔的态度有所转变,想来多半是因为此事。

“爹很善良,从不懂的拒绝别人。但是我不后悔,我真心爱青荷。可我哪里知道,自始至终都是我一厢情愿。清荷早已心有所属,否则也不会还未出阁就怀了孩子。我还满心欢喜,揭开盖头的那一刻,清荷泪流满面。我茫然无措的听她讲述那不属于我的过往。清荷说她喜欢的人,名叫仲天。可陈老爷嫌他家中贫寒,不愿清荷下嫁与他。熟知清荷有喜,陈老爷自然大发雷霆。迫于无奈,清荷才选择嫁给我。我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我对她大吼大叫,她无动于衷。什么清荷对我一见钟情,后来想,不过只是骗人的把戏罢了,然而一切木已成舟。”

“嫁过来之后,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可我知道她并不快乐,也怨我没有放她走。当清荷生下秋儿的那一年她就走了。大夫说她积劳成疾,我悲痛万分。因为清荷在世之时,我总是理所当然的冷漠相向。”

“我常常想,如果我没有遇见你娘,你娘也没有嫁给我。或许她早已和她的心上人远走天涯,幸福他乡。”

“方伯伯不必太难过,生死有命,这种事情是无法避免的。难得方伯伯如此痴情,我想清荷夫人是爱方伯伯的。”

“是啊,方老爷,不必太难过。”世木道。

“我想娘是不会怨您的。”扶昔从未听爹说起过这些事,不过,扶昔相信。娘是爱爹的,否则也不会生下他们。“或许吧!”方老爷的唇角勾起一抹无力的微笑,让人心寒。

“那个禁地,就是我娘生前住的地方吧!”扶海面无表情,默然开口。方老爷没有说话,但是神情已然默认。

“为什么我们不能进?”扶昔道。“王忠说那里有邪气,就封了。”

“邪气?什么邪气?”世木惊讶。“其实,应该是怨气。”方老爷努力的战胜心底的伤痛道。“爹,让我们进去看看吧!”扶昔道出大家心声。方老爷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踏出门前,我见扶海站在那里,并没有出来的意思。让他们面对面说说积压在心底里的话,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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