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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逃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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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口渴吗?我去向取点水。”小蝶关切道。走了好几个时辰了,却是有些唇角舌燥。见大家刚好都在原地休息。我道:“好,你去吧,小心些!”“恩。”

小蝶拿水回来,还没回到轿子前。就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连人带水重重的扑倒在地,只觉得胸前生疼,咧着嘴忍着疼痛艰难的爬起来。愕然发现,一只脚赫然挡在自己的面前。此刻,阵阵冷笑之声传进了小蝶的耳畔。再一看,衣着华丽浓妆艳抹,一副高傲的神情似乎自己已然是娘娘,所有人都必须听其言。分明是故意而为之,小蝶觉得恶心极了,真是不怕笑掉牙:“你干什么?为什么挡我?”

只见那官家小姐又是一声冷笑,重重的从嘴里发出三个字:“我喜欢。”

“凭什么,你喜欢,就可以这样目中无人。”我隐约听见小蝶的声音,便走下来道:“小蝶,怎么了?”

“小姐,她故意拌倒我,水也撒了一地。”我仔细打量着她,眉宇间显露出的高傲与不屑,已然将所有人都拒之门外。除非她足够很,否则进宫之后,会死的比任何人都惨。我无奈这世上总有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不知,小蝶哪里冒犯了小姐。如果真如此,那秋儿在此替小蝶陪个不是。还请小姐宽宏大量原谅小蝶。”

“哟,你就是方家的三小姐吧!长的真是出水芙蓉,难得一见。但我告诉你,我可是河道总督王丙的女儿,只要我一句话。你们方家可就大祸临头了。”

还未进宫,这攻心斗角的事就已初显端倪。我不觉哂笑了声。

只听得她继续道:“不过呢,放心。本小姐是不会那样做的。好好管教你的丫头,尊卑不分,脑袋迟早是会保不住的。”

“这个就不劳小姐挂心了。方才之事,还请小姐见谅,莫要怪罪。”“小姐,”这可急坏了一旁委屈的小蝶,我忍心并不理睬。那官宦小姐,听我此番言论,又斜睨了眼小蝶。盘算着这又是一个胆小怕事,趋炎附势之人。就心满意足的说:“放心,她还不配得罪本小姐。”说完便扬长而去。

“小姐,你怎么???”“出门在外,切记树敌。若我不这样做,她怕是还会来找麻烦。于其那样,倒不如退让,还可留个清静。”

残阳如血,沿途哀草依旧,不觉一片苍凉。不知扶昔在做什么呢?

扶昔惊慌失措道:“爹,渊儿不见了,她的房门也锁上了。”方老爷神情淡然对一旁的王忠道:“你先退下吧,把门关上!”

“是,老爷。”

“爹,发生了什么事吗?”扶昔本能的预感到了什么。“昔儿,你遇事就是鲁莽,什么时候才能稳重一些。”方老爷叹了口气继续道:“她回老家祁州了。今早向我辞行,说过几日是她爹娘的忌日,想回家看看。”

“她没有和我说,渊儿一个姑娘家会有危险的。”扶昔不觉有些担心。“她走的匆忙,不过我多派了几个家丁随她同行。不会有事的!”

不知何故,扶昔总觉得怪怪的,但又不知哪里不对。方老爷知道扶昔有些疑惑,颇有些生气的说:“你看你一个方家二少爷,风风火火成何体统。也不怕被外人瞧见,笑话你。”这个时候扶昔才注意到自己的冒失:“对不起,爹。以后不会了。”

方老爷:“行了,忙你的去吧!”“昔儿告退。”奈何方老爷只是深深叹气。

这是一个内堂,堂前供奉着排位。只见一个人跪在地上拜了又拜。只见琴儿进来行礼:“老爷。”那人并未转身只是淡淡问:“她走之前都做了什么?”

琴儿恭敬答道:“她留给方扶秋一封信。说一个月后,如果还未回来,就让将这封信交给方扶昔。”“一个月?”只见那人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盘算道:“一个月,半个月,七日,三日???”“三日后,你就把这封信交出去。那时,好戏就上演了。”那人眼神流出不易察觉的诡异。

仅仅三日,扶昔觉得已经恍如隔世。缘昔苑,情景依旧。扶昔还记得渊儿第一次来这里时的场景。漫天飞扬的白雪散落在她的发丝里,滑落在她的衣角上。她像一个仙子偏偏起舞。可如今,煞是凄凉怆然。屋子内的陈设都不曾改变。茶杯还在,画像也还在,什么都在。只是少了个人,却觉得黯淡无光懒散疲惫。扶昔突然发现地上隐约有件东西,拾起发现竟是发簪。扶昔认得,是渊儿的。

“渊儿”扶昔激动不已。“渊儿回来了?”扶昔恨不得立即飞奔回方府,可谁知方府里面等待他着的将会是什么。

我的确有来过,不过那是三日前。缘昔苑。我特意让李公公停留片刻,允许自己了却心中唯一的牵挂。就怕岁月使然,难以再返回。

推门而入,摆放在屋内的饰品竟落蒙上丝丝灰尘。一时有些难过。望见那一幅幅花卷,我浅笑。真实中的你,才没画卷中的你那样儒雅呢。怎么只记得此刻的样子,却记不得你欺负我时的样子。我在河边洗衣,你总是有事无事的过来,弄得衣服越来越脏,真是越帮越乱。

人家都知道精雕细琢的帮娘子画眉。而你呢,总是喜欢把我的脸当做你的画纸。趁我不注意,就把我画成了大脸猫。你还笑呢,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我笑语嫣然,落笙就站在门外,在向我微笑。

我欢喜动然:“落笙”。脱口而出后却发现,气息不过在空中打了个转就又飞了回来,缘起缘灭万般皆为空。失落瞬间流经蔓延全身每一脉络无情的肆虐。

只是听得小蝶的声音:“小姐,咱们该上路了。怕李公公等的急了。”我无话,只是轻轻的退了出来,扣上门。深深的忘了一眼,毅然决然掉头而去。哪怕只望一眼,恐也会不忍离去!

扶昔一口气跑回西苑,满怀期待。结果可想而知,门,依旧锁着。扶昔眼神失落黯淡僵在那里,忽然间的扶昔想到了什么,一直叫着:“阿福,阿福。”阿福急忙跑过来:“少爷,怎么了。”

“西苑的钥匙?钥匙?”“昔少爷,你忘了,钥匙一直都是由管家保???”还未等阿福说完,扶昔又连忙到处找王忠:“忠叔,忠叔,忠叔。”

一连急促的声音使得王忠急忙跑出来:“昔少爷,怎么了。”扶昔:“西苑的钥匙。”

琴儿本想去后院拿些茶叶,结果在花园中被人拦住了去路。之听得那人低声道:“老爷给你的。”琴儿四下看了看,只见纸条上写着:“速将信交出去。”

扶昔,推开门。里面倒是一尘不染。陈列在屋里的陈设,未曾改变。扶昔觉得到处都是渊儿的影子。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扶昔真的听见了脚步声。但又自我否定道:“不会的,一定是自己相思过度。才会出现幻听。”可那脚步声真的越来越真实。扶昔心跳加快。他不敢相信,渊儿真的回来了。

所以当琴儿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心中仅存的期冀也化为乌有。扶昔有气无力道:“你怎么来了?怎么了?”“是雪渊小姐。”“雪渊”琴儿的话令扶昔眼眸一亮。“怎么了?”

琴儿情真意切道:“雪渊小姐在临走之前,给了三小姐一封信。让三小姐找到合适的时机将这封信交给昔少爷。可琴儿,实在不忍昔少爷为情所困,就偷偷将封信拿了出来。”

扶昔急忙道:“在哪里儿?”琴儿从袖口中将信拿出来。扶昔迫不及待的打开信笺。

“扶昔:

当你见到这封信之时,已是一个月后了吧。或许,那时的我早已不在人世。想着若你见不到这封信有多好。那便意味着,我们还有重逢的机会。

只可惜,不会再有了。从我决定代替秋儿入宫的那一刻起,我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可能。

我常常感激上苍,让我遇见、让我等待更让我们重逢。我多想能够和你一起,过着只属于我们自己的日子。但是对不起,怕是我做不到了。你给予的承诺与美好,全部刻在我心上。

临行之时,我想去看看我们的缘昔苑。恐风景依旧,独少你作陪。如我不能脱身,我会带着对你的情意去另个世界。替我好好活着,你是我唯一的牵挂。

或许我只是你生命中的偶然,但你却是我最终的宿命。冥冥之中,你早已占据了我的全部。我终日惶恐不安,怕幸福来的突然,然后转瞬即逝。不曾留下一丝痕迹,即便爱过。

想问上苍,为何如此不公,为何如此决绝?那是多么的刻骨铭心,才许终老白头。

扶昔,珍重!”

此时的扶昔早已泣不成声,喃喃道:“入宫,入宫,怪不得,怪不得李公公会同意。”煞是,扶昔如梦初醒。原来那一晚,渊儿来找自己。竟是离别前的最后的一面。笑自己竟然如此痴傻,竟然毫无察觉。

是天意吗?不,不,一个月后?她才仅仅走了三日,三日。她一定还在前往京城的路上。渊儿,我的渊儿。等我。

“阿福,收拾东西我一会要出发。”“少爷要去哪里?”“快去收拾东西,哪那么多话。”阿福立即乖乖的去收拾东西。“你一个时辰后去同我爹说,说我有要事要办。来不急向他老人家道别了。”扶昔说完便飞奔上马向着城门,向着远方奔驰而去。

“老爷,昔少爷说有要事出去了。”阿福道。“要事?”方老爷猛地想起什么,眼眸一闪。“他向那个方向去了?”“北方。”阿福。“北方?”方老爷不由得大吃一惊,那是去京城的方向。“多久了?”

“大约一个时辰之前。”阿福有些颤颤巍巍。“一个时辰之前,那怎么现在才说。”方老爷不由得震怒。阿福吓得浑身瘫软:“昔少爷不让小的说。”“去,马上派人把他追回来,追不回来。你们也不要回来了。”

“爹,我去吧!”扶海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海儿,不行。”方老爷一口否定,方老爷实在担心扶海的身子。“爹,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您也不能让海儿一辈子呆在家中,无所事事。海儿也想为家里尽一份力。”

方老爷思考良久,才下决心:“好,备轿!”“不,备马。”扶昔毅然决然的否决。

“海儿。”方老爷有些心疼。“爹,备轿来不急。”望着海儿坚定的神情,方老爷无奈挥了挥手。

躲在门外的扶秋问道:“大哥,你要去追二哥吗?”扶海并未回答扶秋的话,只是面露冷色的看着她。扶秋不知所措,声音哽咽道:“对不起,秋儿错了,秋儿不该瞒着大哥。但是,是雪渊姐自己要代秋儿入宫的,与秋儿无关啊!”

扶海并未理会扶秋,径直的走了过去。之所以并未理会,是因为不忍责备,那必定是雪渊自己的选择,只是难免在心中叹然:为何,你总是这么傻?

骑在马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飞驰而去。

一路上,李公公命人快速前进,不得耽搁。所以随行的一路人马,甚是疲惫。好在今夜,李公公命大家好好休息,明早继续赶路。所有的人也瞬间轻松了许多。虽然客栈简陋,但总归是可以睡个安稳觉。

房间里的我呆坐在桌子旁,手里玩弄着那包药。我十分清楚:这里介于京城和聊州之间,地处偏幽冷僻,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旦错过,恐日后难以遇到这样的好机会。

“小姐,你真的要喝吗?万一???”小蝶实在不敢说下去。望着小蝶,我忆起那日与方伯伯的谈话。

“方伯伯,雪渊有一事相求。”“你说吧,孩子。”“雪渊愿意代替秋儿入宫。”“什么?”方老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求方伯伯善待小蝶,她自幼与我一同长大,我实在不忍她同我一起走进宫墙。所以请方伯伯收留,并为她寻个好人家。”

听到这,方老爷才完全相信,只道:“好,你放心,我定会收留小蝶的。”

想到这,我坚定道:“万一,你就回方府。他们会收留你的。”小蝶哭诉道:“不,小姐。”

我心中颇有些不舍与不安,爹娘过世,寄人篱下,欺君惘上。一路走来,如没有小蝶,恐我难以支撑到现在。我实在不忍让小蝶陪我离去。

我置之不理,幽幽的说:“拿过来吧!”小蝶不肯,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毫无反应。我无奈,只得自己起身。见我起身,小蝶才忽的转身,慢慢的将水放在我的面前。

我将药撒了下去,用勺子搅了又搅。喝下去的结果只有两个,一是瞒天过海,悄无声息。二是计划失败,在劫难逃。若不幸的是最后一种结果,那我唯有自尽,才能不连累方府。想到这,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毅然决然的喝了下去。

“小姐。”这是我听到的最后的声音。我闭上眼,进入了长长的梦境。

小蝶慌张的跑下楼道:“不好了,不好了,我家小姐昏倒了,我家小姐昏倒了。”

李公公见雪渊平静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预感到出了什么事。立即吩咐:“把随行的太医请来。”

吴太医急忙诊脉,面色凝重了好一会。小心翼翼的退到一边道:“公公,已经没有脉搏了。即便华佗在世,也无回天乏术。”“庸医,怎么好好的,一时间竟魂归天外?”

吴太医:“雪渊姑娘患了干霍乱,即绞肠痧,此病来势汹汹。但凡得此病者,多半都无药可救。可让人突发身亡!”

李公公大发雷霆:“废物,一群废物。”手下人均吓的浑身发抖,大气也不敢喘。只是有个人小声的哆哆嗦嗦道:“公公,还有一位???”

“叫他进来。”“是”

“进来吧!”小蝶看着他,此人眉宇之间透着刚毅,想来绝非等闲之辈。小蝶走上前,哭求道:“太医,救救我家小姐!”

那人跪地诊脉,不一会就嘴角微扬,频频点头。小蝶的视线从未离开过那人。小蝶推测,他定是发现了什么。时间紧迫容不得小蝶过多思考,如果那人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小姐的计划就失败了。所以小蝶呜咽的试探性问:“太医,我们家小姐怎么样?还有救吗?”

只见那太医笑吟,欲开口。却突然感觉到自己腰上有什么东西,想低头。却听见小蝶低声道:“别动,否则,否则你我同归于尽。你知道该怎么说,快点。”

那人脸色一僵,道:“你们家小姐已经去了,请述在下无能为力。”小蝶偷偷松了口气,但一想不对应该继续佯作悲伤。“小姐,你不要抛下小蝶啊,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小蝶泣不成声。

“既然如此,把她扔到西郊外的树林里吧!”李公公一脸的嫌弃。“不,不,求公公让我送小姐会回聊州吧。不要小姐客死他乡,不要!”

“好,那就火化吧。省时省力!”“不。”小蝶眼睛一转。“还是让小姐入土为安吧。小姐生前最怕火了,小姐会害怕的。”

“好了,来人,快抬出去。”李公公嫌弃的口吻反而让小蝶心中释怀。

一天一夜了,扶昔马不停蹄地追赶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经过紫竹林时,远远的望见一大批人马向竹林走去。扶昔本想继续赶路,但他却突然发现人群中的小蝶。扶昔立即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在竹林中隐藏起来,一探究竟。

小蝶不停的啜涕着,领头侍卫看见一块较为宽敞的地方。就道:“好了,就这吧!”一群人开始动工,很快就挖好了。小蝶哭诉道:“小姐,你不要丢下小蝶。”

渊儿?扶昔心里一惊。不,他本能的大喊:“渊儿。”健步如飞的跑了过去。

昔少爷,小蝶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没错,就是昔少爷。小蝶一时之间手足无措。本来计划的天衣无缝,可昔少爷又是偏偏这个时候出现。这是天意吗?

见到棺木,扶昔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不能相信,雪渊就这样离去。不,不。堂堂七尺男儿,也忍不住泪衫湿。

“你是何人?为何来此?”所有的剑瞬时全部指向扶昔。扶昔傲世而目空,无所谓冷箭竟对,只是低垂着眸,将棺木打开。不停的自责:“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小蝶急忙挡在昔少爷的面前说:“这是我家小姐的兄长。”扶昔怒吼:“你们全都滚。”

只听见领头人道:“大胆狂徒,哪里来的山贼,胆敢妨碍公公办事。莫非想死不成?”

扶昔只觉得全身的气流都汇聚而起:“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扶昔一字一顿的说出最后三个字。

小蝶看着他们:“你们回去就说小姐已经下葬了。我家少爷只是想再见妹妹一面。这乃人之常情。小姐,我们自会安葬,劳烦侍卫大哥了。”小蝶拿出女生专属的柔情与那侍卫。

且说那个侍卫见此情景,不由得心里一软,却也省事乐得自在,一声令下:“撤。”人马顿时扬撒而去。

望见雪渊的冰冷的尸体,扶昔只是觉得天晕地旋,刹那间再一次泪如雨下。见那些侍卫走的远了,小蝶才轻声道:“昔少爷,小姐没有死,只要在明天入夜前,将小姐颈后的银针取出即可。”

“真的?”“恩,小姐想用假死逃过这一关。”“真的吗?”扶昔看着棺木中雪渊,不由得将心放在了肚子里。小蝶十分坚定:“恩。”

扶昔心宽慰了许多,看着棺木中的雪渊:“渊儿,你辛苦了。”小蝶劝道:“昔少爷,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赶快把小姐抬出来!然后把空棺材放进去。免得被人发现!”

扶昔这才缓过神来,连声说道:“好,好。”

且说那侍卫回到客栈,所未将此事禀告李公公,但身边总是有人告知李公公。李公公眉头紧锁,一个犀利的眼神,使得那侍卫拼命求饶。

原来,那时死亡的预告。可怜的生命,竟遭如此对待。

李公公赶到之时,扶昔一行人早已离开。试问李公公怎肯善罢甘休:“快,把这个给我挖开。”“公公,里面什么都没有。”

李公公冷眼笑道:“杂家就说,此事定有蹊跷,赶紧给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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