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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三十五章 险象环生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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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险象环生二

出了小城,任天凝带着景莲骑马一路赶到边境上的大江边,渡头上稀稀拉拉地有几个客商和船家在讲价。任天凝下了马,唤来一个船家,将马匹交给他,让他先渡自己的马过河。

那船家的船上恰好能站两匹马。任天凝四处望了望,发现别的船只上已经坐满了客商。景莲走上来说:“先等等吧,不急这一时。”

任天凝昨晚听了他的那一番话,对他起了几分同情之心,再看他一副慵懒自在的模样,对外界的变故似乎毫不在意,但真正到了临危时分,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犹如一柄出鞘的宝剑,杀气腾腾。任天凝觉得,他现在缺少的是斗志,是那种一往无前的勇气。的确,他已经可以风轻云淡、笑看天下,但他身为皇子的骄傲和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会在时日的磨难中消耗殆尽,会让他从一个王者退化为一个平庸的男人。

任天凝无端地为他揪起一颗心,就怕他随自己去青纣,只是他的权宜之计。或许,他并不愿意挑起肩上的担子。

那船家很快就开船了,两人站在渡头上。任天凝碰了碰他的手肘说:“那些戏子会追上来麽?你好像认识他们,有没有一种被故人背叛的感觉?”

景莲为难地垂下头,摸着下巴:“被你说中了,确实有些。以前听过他们唱戏,戏不怎么样,但贵在交情麽。”

“放心,他们敢走这么一着,”任天凝哼哼两声,“以后青纣不再会有他们容身的地方。”

“别赶尽杀绝嘛,他们也是受人指使,给个教训就行了。”景莲抬头,笑嘻嘻地说道。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不懂啊?”

“唉,最毒妇人心。”景莲小声嘀咕了一句,转脸去看江面。忽然,他指着不远处摇摇晃晃朝渡头而来的一艘小船,对任天凝说:“你看!”

那小船到了跟前,上面是一个粗布衣衫、面貌普通的女子,她说:“二位要过江吗?”

任天凝仔细瞧了两眼,说:“要的。”

那女子将船停在岸边,待任天凝和景莲跳上去,便摇橹开船。江面很宽,水流湍急,小船很容易陷入漩涡,没有经验的船家很难将人渡过去。任天凝坐在船尾,举目眺望了一会儿,问:“多久能到对面?”

那摇橹的女子回道:“大约一刻钟的工夫。”

这时,船身晃了晃,任天凝赶紧扶住脑袋稳住身子,景莲在一旁问道:“头还晕麽?要不要靠在这里歇一歇。”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任天凝轻轻倚靠上去,闭着眼,说:“我晕船,好难受啊!”

景莲摸了摸她的脑袋说:“放松,别着急,很快就到了。”

两人状似亲密,却无形中保持着一份适当的距离。在船首摇橹的女子见了,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到了中间的河面上,坐在小船里,就能清楚地看见水面的漩涡,打着转,触手可及一般。任天凝闭着眼靠在景莲的肩膀上,景莲的目光正随着那湍急的流水移动。忽然间,那摇橹的女子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寒光一闪,船身剧烈地一晃,景莲被任天凝推了个踉跄,扑倒在船上,他肩膀上插着一柄弯刀,鲜血汩汩地流出来,触目惊心。任天凝也不拔剑,直接出掌击向那船首摇橹的女子。那女子硬生生地接了两掌,船身太小,不适合用兵器,两个人拳脚相加,你一掌,我一腿,在狭小的空间里比起了拳脚功夫。

景莲起了身,皱眉看了看右肩上插着的弯刀,咬住牙,将刀拔了出来。再看任天凝,正和那女子扭打在一起。那女子的功夫看起来很好,任天凝一时也拿她没办法,飞刀还没抽出来,就被那女子迅猛而来的掌风给逼退了。

景莲没办法上前帮忙,只能在后面嚷了句:“任姑娘,小心啊!”

船身禁不起这样的打斗,晃得剧烈,而且没了掌船的人,很快就接近水面的漩涡了。那女子一脚踩在船沿,船身突然就翻了过来。那女子落了水,很快不见了人影。

任天凝一个旋身飞起,从半空中落到了翻过来的船背上,船背很滑,她猝不及防地滑了一跤,就随船一起被卷入了漩涡里。趴在船背上的景莲忙屏气钻入水中。

水从四面八方涌入口鼻之中,任天凝在漩涡里挣扎着,手抓不住任何东西,本能地闭上眼,就觉得凉凉的水包围在四周,无处脱身。

黑暗之中,一双手温柔而有力扯住了她,将她往水面上带。她用仅剩的意识紧紧攀住那人的身子,想借力浮上水面。漩涡很深,他们快接近水面的时候,已经憋不住气了。

任天凝内力深厚,还留着一口气,可抱着她的人不这么想,直接在水下救急。任天凝被那人按住挣扎的手脚,渡了口气。

好不容易到了水面上,景莲转眼一看,已经不知飘到何处了。他拉着任天凝游向水岸。到了岸边,他来不及歇口气,就将任天凝按在地上,压住她的胸口,让她吐出肚子里的积水。

任天凝缓缓转醒,傻愣愣地坐起身来,眼前是日光和丛林,身上的衣衫自然是湿透了,她红着脸,起身跌跌撞撞地沿着岸边向前走。景莲跟在后面说:“跑什么啊,这一带没有人烟!找不到人家的!”

任天凝停下步子,转过头,景莲喘着气追了上来,说:“我们找个地方将衣服晾干了吧!”

“啪”地一声,景莲一愣,就觉得脸颊上一疼,原来是挨了任天凝一巴掌。他张了张嘴,瞪着眼前的女子,说:“你干什么打我?”

“哼!”任天凝咬了咬唇,不回答,掉过头直接走了。

景莲想了想,跟着后面嚷道:“我那是救急,又不是故意的。难道看着你淹死啊?”

走了一会儿,眼前只有连绵的丛林,果真找不到人家。任天凝泄气,找了块空地坐下来。

景莲去捡了些粗长的树枝,搭了个简易的架子,将湿的外衣脱下来晾在架子上。任天凝掏出香囊,摸出里面的几颗药丸,这些药丸只是在水里浸了片刻功夫,都没有化。

“你要不要晾会儿?”景莲走过来说,“湿的穿在身上会得风寒。”

任天凝拧了拧袖子和衣角,一股水淌了下来。虽然身上湿嗒嗒的很不舒服,但是这人在场,她怎么好意思脱下衣服。景莲嘴里叼着根草,晃悠悠地走开了:“我去那边等着。”

见景莲没影了,她才犹豫着脱了外衫,晾在树枝上。

夜幕降临,晚风从江面上吹过来,带着湿润的气息。衣服都晾干了,任天凝穿上,就去找景莲。景莲躺在远处的一块沙地上,身下铺着树枝,衣襟敞开,嘴里哼着曲子,手里玩着几颗沙石,看起来很适意。

“你生火,我去找些吃的。”任天凝立到他身旁,丢给他一个火折子。

他睁开眼,随手将石子抛出,丢进江里,一边笑道:“反了吧?应该是男人去找吃的。”

“少废话,叫你去你就去。”任天凝背着裁云剑,去丛林里了。

景莲跳了起来,看着她的背影,嘀咕道:“干嘛这么冷!”

任天凝提着两只野兔子回来,就见景莲无所事事地坐在火堆边,棱角分明的脸庞被火光映得通红,眼睛闭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火生得很旺,任天凝很满意,她上前用脚尖碰了碰景莲:“喂,别睡!”

景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唔了一声,任天凝发现他有些不对劲,忙摸了摸他的脑袋,有些发烫。

“怎么了啊?”

景莲无奈地指了指自己右肩:“伤着呢!”

“你不早说!”任天凝微微有些生气,掏出药丸子给他喂下,然后撕下外衣的一角,将那处伤口扎起来。“得赶紧找点金创药来,不然伤口会腐败化脓。”

“急什么,不会死人的。”景莲懒懒地伸了伸手脚,从腰间掏出一个小瓷瓶,“呶,金创药。”

“……”任天凝抢过瓶子,给他上药,“没见过你这种人,生死置之度外还是怎么的……”

烤了兔子,两人分着吃了,景莲指了指地上铺好的树枝,任天凝便躺了上去。天空中有几颗亮闪闪的星辰,缀在深蓝色的夜幕中,分外好看。

“露天席地的,睡得惯吗?”躺在一旁树枝上的景莲忽然问道。

“你没睡着吗?”任天凝回道,“不困?你有伤在身,要好好休息。”

“你比我娘亲还啰嗦。”

“那个女人是谁?”任天凝转过眼,看着他宁静的侧脸。

“船上的那个?是林照假扮的吧。”景莲眼皮子搭着,不紧不慢地回道。

“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唉,我之前没注意的麽,放心,我不是有意疏忽的。”

“最好是这样。对了,告诉你一个事儿。”任天凝脸稍稍有些发红,幸好身旁的人看不到,“其实呢,我会游水,也不晕船。”

景莲哑然,好一会儿才问:“那你是故意的咯?”

“什么是故意的?”任天凝望着夜空中的星辰,说,“我也早就怀疑她了啊,所以做做样子麽。”

虽然很累,却睡不着。任天凝睁着大眼望着干净的夜空,不由得想起蒙阴城里的那个人,他的桃花眼就像那颗最亮的星辰,在她心底闪啊闪啊。离开蒙阴城一个月不到,却好像隔了很久似的,思念就如洪水一样泛滥成灾,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他的那些温语笑颜,他对她的种种细腻心思,就变成了奢侈的梦境,伴着她,在异国的土地上安然入眠。

景莲微微侧过头,就看到她的一双碧瞳在夜色的洗礼下璀璨生辉。火柴噼啪作响,夜风吹过身后的丛林,传来一阵隐隐的声浪。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他问。

“天生如此。”

“我听说只有蔚雪山庄的任小姐才有这样幽绿的瞳色。”

“搞了半天,你不知道我是谁啊?”任天凝有些好笑。

“嗯,现在明白了。”他若有所思地抬眼望着夜空,“你喜欢星星麽,是不是那颗最亮的星星让你想起了心中无法忘怀的那个人。”

“……”任天凝被戳中了心思,有些脸红,不由自主地闭上眼,不回应。

“看来是猜对了!”他有些气闷,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她心里有人,就觉得自己浑身不舒服。

休整一晚,第二日,两个人进了丛林,山林广袤,出了这片丛林就到南疆的边界上了。没有马,就这么一步步走着,山间小路曲折蜿蜒,一眼望不到头。

“我们漂了太远,不然可以走大路回去。”任天凝说,“幸好我记得地点,这片丛林后面有个小镇子,属于南疆女王的领地。到了那小镇上,我们就买匹马。”

“那边有人擅长蛊术,我以前碰到过。”

“额,所以别在那儿过夜。”

两人走了许久的山路,渐渐爬上一座陡峭的山崖,日头西斜,飞鸟还林,长满了矮树藤蔓的林子里不时窸窸窣窣地传出轻微的响动。到了崖边,景莲抹了把汗,看着前方说:“要过桥了。”前方两座山崖间,有一座悬索桥,上面铺着木板,任天凝仔细察看了一下,绳子栓得很牢固,木板也是完整的。

桥的那头飘来一个少女银铃般的笑声,任天凝急忙上前,护住景莲,就见一个异族打扮的少女背着篓筐唱着山歌从那边的山路上走过来,她一脚踏上桥面,桥身微微晃了晃。

“看来很安全!”景莲说。

任天凝瞧了瞧桥身,摇头:“或许支撑不了这么多人。”

“哟,好俊的哥哥啊!你们为什么不过去呀?”那少女走到桥中间,也不唱歌了,咯咯地笑起来,好奇地直直盯向景莲。景莲摸摸鼻子,看向任天凝。任天凝问:“你住在山里?”

那少女回道:“你们过来吧,不会断的,这桥牢靠得很。”

景莲点点头,对任天凝说:“我们可以过去。”

任天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有些不确定,但景莲的眼神很肯定,他说:“以前在边关打仗,有些山上就架着这种桥,当地人弄的,确实很牢。常常有人走,并没有朽坏。”

两人走上桥,就要经过那少女的身旁,那少女正抓着绳索,站在原地不动,喊住他们说:“俊哥哥,要去哪儿啊?要我给你带路不?这山里野兽很多的。”

任天凝走在前头,冷冰冰地看了那少女一眼,少女撇撇嘴说:“这么凶!”

景莲微微笑了笑,回道:“小姑娘是南疆人吧,和我们外族说话,不怕你们女王抓你麽?”

那少女眼中冷光一闪,面上却依旧笑得天真:“俊哥哥是好人吗?”

“不,我是坏人!”景莲从她身边走过,悄声说了一句,“以后别跟陌生的男人说话,知道麽?”

这异族少女在他经过的片刻之间,手往前伸了伸,恰好碰到了他的手臂。景莲旋即扭住她的手,目光凌厉地看着这个少女。少女委屈地嘟起嘴,说:“你欺负我,我阿爹就在山下面,我要告诉阿爹,你们乱闯。”

前面的任天凝走回来,拉了拉景莲说:“怎么回事?”

景莲放开少女的手,说:“她是南疆苗女,会下蛊!”

任天凝惊讶地看了少女一眼,冷声说:“交出解药!”

“这蛊是没有解药的。”景莲笑了。

“啊?”任天凝一凛,抬手就要拔剑,周身杀气大振,“那要不要先解决了她?”

少女歪着脑袋好奇地看两人,稚气而纯朴的脸上满是疑惑,声音清脆跟蹦豆子一样:“为什么要解决我?我只是跟你们开开玩笑啊。”

“玩笑?”景莲摇了摇头,“别装蒜了,你手臂上有蝎子图,是女王手下的大将。”

任天凝一听,细细打量了少女几眼,暗道,年纪这么小,就成女王的大将了?

这时,景莲凑上去在她耳边低语:“谁的蛊术厉害,谁就能封王拜将,这是南疆王庭的规矩。蛊术不是一般人可以习得的,这少女必定出自密门。”

见景莲和眼前的女人走得这么近,还交头接耳的,少女眯了眯眼,不满道:“俊哥哥,这女人很凶的,还带着名兵利器,一看就是煞神,你可不许喜欢她。”

任天凝黑了脸,景莲好笑道:“喜不喜欢她跟你有关系麽?”

“哼,不识好人心,我走了,不理你们了!”少女说着就往对面的山崖上跑去,任天凝飞身上去,一把拉住她的衣领,将她拖回来,取出一柄飞刀,横在少女的脖子上。

少女哇哇地大叫了两声,挣扎不已,桥身晃动起来,任天凝正觉得烦,就听到风声忽忽,她连忙放开手中的少女,拉起景莲往崖边飞去,两支长长的羽箭插在桥身的木板上。不远处,百里雕的身影若隐若现。

“快走!”任天凝拉住正在崖边张望的景莲,沿着山路往山下跑去。

天色完全黑下来后,他们也赶到了小镇子上,迅即找了家客栈,买了两匹马,也不敢耽搁,就继续赶路。过了这南疆的边界,就到青纣的西南地域了。那时,会安全得多。

赶了一夜的路,天忽然下起雨来,两人都没有戴斗篷,淋了个正着。任天凝驾马跑到一处小山坡上,看了看四周,就发现不远处的另一座小山坡上有一座破庙。

景莲脱下外衫遮雨,跟着任天凝到那座小庙里避一避。任天凝将马赶到山坡后面藏着,以免被人瞧见。

“这地方穷山恶水,竟然还修一座庙,拜谁啊?”景莲在庙里走了一圈。

“这世道,就是贪官污吏四处横行,老百姓只能拜拜神佛得个慰藉。青纣如此,南疆又何尝不是呢?”任天凝站在破庙大堂正中的佛像前,凉丝丝地说道。

“在这上面,父皇确实太宽松了,态度不够硬,手段也不够狠。朝中重臣都学着聚财敛势,一碗水黑得看不见底。唉,不杀个把人以儆效尤,那些害虫只会逍遥自得,继续带坏新人。”

“你承认他是你父皇了啊?”任天凝拍了拍佛像前的破旧垫子,坐下,“你不是不喜欢他的麽,他把国家治理成什么样,都跟你没关系了。”

景莲翻了个白眼,抱臂靠在破旧的柱子上:“你送我回去干什么?”

“额,这个麽,你我心知肚明就好了。”任天凝打了个岔,说:“还是顺其自然吧。吃点东西,喝点水,呆会雨停了,要一直赶路呢!”

两人吃了干粮,景莲在庙里转了转,外面的雨渐渐变小了,任天凝托着下巴,看着庙外缠绵的雨丝,想起了在梓州那会儿碰到云焕的情景,那时正是江南的雨季,一草一木被雨水滋润得极有灵气。她一个人在城外的山林里游山,后来碰到了被山贼捉去的云焕,顺手将他带出了山贼窝。

年少不知愁滋味,对情爱也懵懵懂懂的,如今想来,也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了,念着念着,那人就成了掌心的一颗痣,心底的一抹流云,青葱岁月里一个滚烫的烙印。

“轻薄人情似纸,迁移世事如棋。今来古往不胜悲,何用虚名虚利?遇景且须行乐,当场谩共衔杯。莫教花落子规啼,懊恨春光去矣。”景莲在庙里走来走去,嘴里悠闲自在地哼着一段戏,嗓音富有磁性,一点儿也没了初见面时那种吊儿郎当的痞子样。

“高将军,你横将仇衅招,为甚的不谦恭,妄自骄;坐了个首席乡三老,惹动他诸侯五路刀。凭仪秦一番舌战巧,也不过息兵半晌饶。费调停,干焦躁。难消释,空懊恼。这情形何待瞧,那事业全去了。”

唱腔变化无端,有时幽柔缠绵,有时铿锵短促,任天凝听了会儿,就夸了句:“唱得真好!”

“真的?”

“真的。”

“虽说风月情无尽,国家危急哪有心?”景莲有些得意,抬脚学那些戏台上的武将威武地走了几步,一本正经地唱道。

“呵呵!”任天凝掩嘴笑道,“果然是忧国忧民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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