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追秋后传 > 104 王府之秘

104 王府之秘(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抢婚总裁过妻不候 (火影)爱之砂 南柯 迷蝶梦 冤家校草不易解 蜕变成蝶:天使的爱情交响曲 [夜伊]自食其果 爱藏在冬日的雪花里 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 (火影)被抛弃的神明

(一百零四)王府之秘

展颢等重新落座,酒过三巡,忽听门声叩响,火莲起身开门,只见黑沉夜幕下,正是刚从城外兵营赶回的陈方。陈方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目光抖动,老泪在眶,一进门先抱拳向火莲恭礼道:“少主舍命闯皇宫,使皇帝能赦免陈府上下百十条人命,陈方特来道谢!”说着就要跪倒。

火莲哪敢受此大礼,忙搀起来,笑道:“将军这么说火莲可不敢当,此次边关祸事本就因我而起,实该由我摆平才是。”陈方还在感动中,展颢已经起身迎他入座:“都是一家人,什么谢不谢的。”影卫道:“来来,快快入席,刚才还在念叨你,咱们兄弟都在,就独缺你一个啊!”

方旭久不见世伯,也是满面喜色,给陈方满上酒,陈方接过道:“兄弟们莫怪,边军人数众多,方才暂且安置在城外兵营,诸多琐事难以脱身,这才误了时候。”饮过一杯,陈方看向展颢诚恳道:“大哥,我得向你辞行,我准备明日即动身带兵回往边关。”

展颢一听不乐意了:“这怎么刚来京城没几天就要走了?边关的事已然摆平,陈家家眷无罪开释,陈熙那边我也安排了卫士护送回府。总坛有的是空房,你就住一阵,咱们当年这一伙兄弟好不容易才凑齐啊!”

陈方被展颢抓着手,心里也是热乎乎的,动容道:“我怎不想与兄弟们齐聚,然而边军不可久留京城呀。”展颢不以为然,挑眉哼道:“我那二十万精兵卫士都还没撤呢,你急什么?你这是怕皇帝怪罪?瞧你这点胆量!”陈方笑道:“大哥这是随意惯了,可陈方仍是吃着朝廷的俸禄,大批边军若盘踞在此,于皇上那儿无法交代啊!”

展颢眉心皱起来,心里是真舍不得,却也无计施展,只得拉着陈方饮杯,叹道:“唉,好吧,咱们这伙兄弟里面,就属你跟驼子最能说,我辩不过你,你明日动身我不能拦,可今儿晚上你得陪着我,不能走,咱们兄弟得喝个痛快!”

众人与陈方连连举杯,本就欢愉的饭席间更热闹了。方旭饶是酒量不小,也在一片欢欣笑谈中有了些许醉意,人一醉就不再拘谨,渐渐的也放开了些,不知何时举着酒杯换了席位与火莲挨坐一处,二人神神秘秘的低声耳语着有说有笑。陈方一瞧旁边坐的正是方旭,忍不住拍拍他肩,笑道:“你瞧瞧,过去陈家在京城与方府比邻,两家的孩子熟得跟亲兄弟似的,旭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我竟不知他是大哥的亲骨肉啊!当真有罪。”

方旭被谈及,忙坐直身回以礼貌的笑容,陈方讲起来孩子们幼时的趣事,说方旭小时候总赖床,衣服也常常穿反,陈萧没少笑话他,方旭直有些不好意思,火莲也笑,眼睫略低了低。他当然不是头一次听说,早在当初发现陈萧与小离亲近非比寻常,他便知道方陈两家走得极近了。

展颢听了唇角弯起,不知怎的目光微移了移,看了火莲一眼,火莲正埋首扒饭,两人相隔太远,看不见他的眼,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这让展颢心中顿有一空。忽而手背一暖,是秋娘的手覆了过来,试探似的轻轻握住,展颢抬目与秋娘对视和缓一笑,秋娘颇感欣慰,似乎是听着陈方所述便能感受到旭儿小时候的顽皮可爱似的,展颢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看到了满是幸福的笑意,心底的那一点空,也就被这阳光般的和暖气息给填满了。

陈方又问起来京城郊外二十万大军如何安排,展颢抿一口酒道:“散一批留一批,不能都走,有他们在,我心里头踏实。”展颢指指火莲笑道,“我就等着给他办完了婚事,再将卫士们全数遣回驻地。我展颢与方家联姻,定要办得红红火火热热闹闹,最贵的宴席最大的排场,必要让全京城同喜同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展颢借着酒劲一拍桌子,“这场婚礼,有大军在城外坐镇,谁也不许捣乱!”

众人瞧展颢一脸严肃认真的劲头,像是要跟谁拼命似的,都忍不住哄笑出声,陈方哈哈笑道:“好!到时我再来京城喝火莲的喜酒!”影卫跟着起哄。这回换火莲不好意思了。火莲抬头一看,就知道展颢这是喝大了,眼里总是直透人心的目光也含混模糊了,再瞧哥几个的情形,恐怕不彻夜畅饮必是不能罢休的。

再陪了一会儿,火莲笑说不胜酒力,先退席歇息去了,方旭一看也推脱离了场,前后脚的功夫,刚出门却不见火莲身影。方旭心中奇怪他这去哪了走得这么急,本来还想跟他说查洛家命案的事,只是总坛处处岗哨机关不好乱闯,方旭只得暂且作罢离去不提。

席上酒气醺醺,各个喝得面颊潮红,只剩秋娘与驼子还算目光清醒,秋娘劝着展颢别喝得太急,展颢偏不受管制,抢过来酒盅,含含糊糊的念叨:“秋娘,你别气我,别怪我,秋娘,现在你该明白我为什么一直疏远旭儿……”

秋娘听了心头一紧,不知这话从何讲起,疑惑的抬了眼睛看他。展颢一根指头点在桌边当当的响,摇头道:“我不能认他,不能让他与我们同路下山,我甚至与他断绝父子关系!我为了什么?!……若非我绝情至此,赵祯怎么可能放过他?!赵祯是怎么对火莲的,你看见了!”展颢面容冷峻,朝影卫指了一圈,“你们都看见了!”展颢握住秋娘的手:“火莲尚且是赵家的子孙,都险些被牵连迫害,换了旁人,赵祯不会有半点心软。朝廷倘若利用旭儿来威胁我,威胁无间道,你让我怎么办?……”

秋娘心里一恸,眼里不由得含起潮热,她看向展颢的目光,已经许久没有如今晚这般清澄明澈。

直到夜色深沉,总坛大殿上灯火幽暗,万籁俱寂,两个身影静静穿过了大殿石路,朝向黑牢大门走来。门外守卫细看一眼,心说夜路这么暗,这两人怎的连灯也不提一盏,待走到近前方晓,纷纷跪地朗声:“属下见过宗主!见过影卫!”

展颢身披漆黑大帽斗篷,腰里挂着一把银光寒剑,身后正是影卫汪勇。展颢一点头,铁门开启一道深缝,自幽深的黑暗里传出来女人的嘶叫声,这是极少有的。那声音并不响亮,有点嘶哑听不清晰,还夹杂着狂乱的笑,似乎是在说,让我见宗主!我要见宗主!

展颢眉尖挑起,内心厌躁非凡,由守狱卫士在前引路,他们穿过一条不短的石道来到一处牢狱门前。视线穿过铁牢栅栏,牢里捆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她身穿染了大片鲜血的深紫色劲装,腰里紧紧扎着一条银色长鞭。此时她正无力的倒在墙角,似乎被卸去了双臂而无法动弹,但这并不影响她对着牢外的狱卒嘶声叫骂。听见脚步声,她转头见到来人,嘴角立刻就弯出一个弧度,这浅淡的微笑令人觉得残忍心寒。

展颢当然认出这是轻尘,冷冷的审视她一阵,缓缓吐出一口气,问道:“是她要见我?”守狱卫士忙上前跪地回禀:“这女人自被关进黑牢,疯疯癫癫直说要面见宗主、有事相告!”

展颢冷哼一声,一个眼神示意,汪勇命人开牢门将罪犯轻尘提去另一间牢房,那是一座密闭铁室,室内潮湿发臭,烛火微弱,四面铁壁,一丝缝隙也无。展颢临进门时,回身扫了一眼,眼里很有一些小心警戒的情绪。汪勇见了,眼珠转了转,似乎不放心正要跟进去,展颢伸臂拦住了他,沉声吩咐道:“你留在外面。”

关了铁门,视野里的颜色更暗了一层,诺大的铁室里,只有一支短烛发出毫不相称的细弱的火光。轻尘手脚被绑缚在木架上动也不能动,下巴却更高傲的扬起来:“展颢,你总算是来了!”轻尘笑得狂妄:“我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期盼已久的消息!”

展颢缓步走近,眼里冷漠得看不出一点情绪,他一边嘴角弯起来,很配合的笑道:“你倒说说,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本宗可是好奇的很。”

轻尘冷笑道:“一年前我初进无间道之时,你曾分配给我一项调查任务,不知你可还记得?”展颢听了眉毛挑了一下,有点无奈的意味,不记得,却也不觉得着急。他当然不着急,他只需要保持沉默,轻尘既然有心提起自会全然吐露。轻尘笑意非常,眼里冷光聚集,字句清晰的道:“你要我查你夫人的身世来历,如今我已有线索!”

展颢一惊:“你说什么?!”轻尘尖声笑起来:“你一定想不到!你一定想不到!……”展颢一手抓向她的衣领,五指收拢,紧束的领口几乎阻住了她的呼吸,轻尘收住笑意,冷冷对视,只见展颢眼中暗潮翻涌澎湃,惆怅之意似乎大过了焦急。轻尘没有细想,一想到展颢得知真相必会惊得面目抖动,痛苦的无法自处,已经让她觉得痛快。她只是笑:“北院王府传回来的消息,你的夫人孙秋娘,当年正是在赵家村的市集被人掳去了辽地,”一字一顿道:“她姓赵!”

感觉到脖颈上的束缚消失了,眼前的人影往后推了两步,轻尘更是笑得癫狂:“她是赵家村的人!她是赵家村的人!她的父母亲人全都死在你的手里!可笑你还心心念念的要为她寻找家乡!你……”

轻尘忽然说不下去了,一个字也不能,因气息再接不上,生命似乎正从身体的某个地方开始流失。展颢缓缓放下剑,剑尖滴下来红色的液体,鲜血正是来自轻尘脖颈上一道细窄的裂口。

她莫名,她诧异,她瞪大眼睛,为什么展颢没有骇然,没有难过,神色间连一丝惊起的波澜也没有,依旧那么从容冷静!她听见他说:“凡是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得死!”

时值深夜,宴席上喧闹依然,秋娘早已经退去歇息,只剩下展颢与陈方影卫等还在把酒欢谈,醉是醉得深了,不过一点困意也无,反倒越述说越停不下来。展颢有许多话,不能跟秋娘说,不能跟火莲说,只有与旧友兄弟才能够毫无顾忌的畅谈。

展颢刚满上一碗酒,门外忽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展颢听了眉心皱了一下,眼光忽然变得锐利直掠向门口,门果然“咚”一声被推开,汪勇气喘吁吁的跑进来:“大哥!大哥快随我去!”

展颢一怔,汪勇怎么从外面进来,环视一圈,这才发觉汪勇不知何时竟是悄然离席。

黑牢的门再次被打开,守门的侍卫都在纳闷,心说宗主不是刚刚才来,什么时候出去的,这怎么又来了?!展颢走在幽深静谧的石道里,四壁上微弱的火光有一点跳动恍惚,虽然醉意难耐,可是他仍能看得清晰:前方牢室的厚重铁门“吱呀”一声开启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门里静静走出来一个人,身上穿着跟他一模一样的银丝黑袍,脸上是一模一样的面容,发丝披散。

展颢微微眯起眼,幽暗的光线下,若不是看见了那漆黑如墨的大帽斗篷,展颢手里的丝帕早已经飞出手去夺命索魂。汪勇紧紧按住展颢攥着丝帕的手,再次提醒:“大哥,这是火莲,这是少主!”

对面的“展颢”一见来人已是惊得呆立原地,半晌不能动弹。在场的白衣卫士更是看傻了眼,纷纷惊恐跪地,不知所措。

火莲内心大骇,脸上肌肉跳动连面具都难掩,在他看见汪勇的那一刻,心里忽然就明白了许多,失望、难过、以及被人背叛的耻辱感,让他攥起手指紧握成拳。展颢阴寒的目光冷冷逼视下,火莲已经伸手撕去脸上的伪装,迅速脱去了黑袍衣衫,单膝跪地垂目,唇齿颤抖,待展颢走到身前,不及问话,火莲已深吸口气道:“孩儿前来黑牢,只为替爹审问囚犯,探查叛贼莫飞藏身之地。”

铁门并未关死,仍在虚掩,室内透出来一点光线,并混合着血腥的浓重气息,展颢眉头紧锁,正要开门迈入,火莲心里一急,慌忙间伸手扯住了一角银丝黑袍,叫道:“爹!……”展颢回头,强烈的视线如钢针般扎进了火莲的眼睛,火莲愣了一下,手像是被烫了似的,立时松了开。

展颢道:“怎么,你不止是审问囚犯,还有个中详情要与我禀明?……”火莲仰面,双眼通红,薄唇微动,却是半晌无言。展颢再不理会,举步进了牢房,只见轻尘倒地侧卧,胸口残忍的插着一柄尖锐的利器,似乎正是铁钳之类的拷问刑具,她显是早已气绝身亡。展颢脑中“轰”的一声,眼里立时聚起了悲愤的怒火,这怒火又夹杂着恍恍惚惚的醉意,直让他觉得眩晕得几乎就要跌倒,他推门走出牢房,抬脚就将跪在门外的火莲踢倒,吼道:“我让你杀人了?!……为什么?!”为什么为所欲为?!

胸口被踹得难受,火莲压抑的咳呛两声,艰难的撑起身子跪好,沉声回道:“孩儿并不曾杀人,是那轻尘畏惧刑罚,一心求死,挣脱自杀。”他低垂眼帘,长睫掩着眼里不断抖动的泪光。

目 录
新书推荐: 年代:从校办工厂造盲盒开始 那些年对我穷追不舍的女人 和初恋官宣后,装瘸前夫气得站起来了 对我而言,情不知所起 重生逆转:从破产到商业巨鳄 四合院:傻柱快求求你哥,别打了 线上表白被拒,线下反被倒追 说好的小保姆,大佬怎么宠成宝? 重生78,从接手军工厂开始 系统通万界,我妈的小卖部被抢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