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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秘密会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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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颢在京城一家茶楼里独酌。

时值正午,室外阳光炙烤,闷热无风,集市的人群纷纷避进茶楼里以得荫凉。掌柜见茶客爆满,赶紧招呼说书的弹唱的都出来献艺耍宝,茶客们被逗得欢笑,一时间人声鼎沸,气氛好不热闹。

展颢就坐在二楼临栏的一角,他身穿一袭浅色衣袍,长发梳起,神情威严冷峻。他同桌坐着火莲,火莲的身后站着汪勇和两个随时待命的护法,汪勇正躬着身与火莲谈论教中诸事,护法也时不时朝少主拱手应上两句“遵命”。属下弯腰恭敬之态,多少彰显火莲身份不同寻常,不过好在几人皆换了便装状似主仆,倒也不至被人瞧出底细。楼下谈笑喧嚣,身边正在开会,展颢反倒静默不语的,只端着酒盅轻抿,仿佛若有所思,许久未曾开口。此番他虽不是一个人出来的,却是独自喝着酒,冷诮的目光扫向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所在的位置隐在竹帘之后并不显眼,视野却是极好,看得见整个底楼大堂,全无死角。

展颢不是闲着没事大中午的跑出来喝茶透风体察民情,他是在盯梢。因早间有使者传来消息,说近日里常有可疑之人在集市茶楼出现。未免更多教众中计受害,展颢专程前来堵截叛贼,怎料火莲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也硬要一同跟来,并带了手下若干,人一多目标就大,稍有不妥就会暴露自身惊动贼人,展颢只得多加谨慎,特意选了最为隐蔽的二楼角落,并买通了掌柜制造了喧闹混杂的环境。展颢微微叹口气:这小子总爱粘着他,走到哪跟到哪,甩都甩不掉,着实是个麻烦!

然而有火莲在,手下人有什么事都与少主请示即可,全不需展颢费心。展颢难得清静,他不紧不慢的拾起酒盅抿一口酒,目光看着大堂里的挤进挤出的人群走一会儿神,再抿一口酒,再走一会儿神,心里哼一声:真他娘的省心!自从回到京城总坛,展颢眼看着火莲由汪勇的支持逐渐得了全体影卫的拥护,羽翼日渐丰厚,常常可以越过宗主直接主持无间道。不过展颢从不担忧,他怎不知火莲心里的盘算,只是十几年来都未有过的清闲,让他有那么点不习惯。

半晌没人搭理,事实是没人敢来打扰。展颢独自饮着闷酒越发觉得无趣,缓缓放下酒杯,收回视线朝旁侧看去。正打算招呼汪勇过来坐下同饮,汪勇忙着聆听少主对教中大事的定夺无法抽身,展颢倍感失望。

有点看不下去,心中腹诽着:我把你安插在火莲身边,是想托付你时刻监督火莲的行为,不是让你去给他当手下的!你跟我情同兄弟尚且平起平坐言语无妨,怎么在这小子面前就点头哈腰的一副孙子状,那我的辈份可往哪摆呢?!火莲确是气焰嚣张了些,可近期经我修理他也安分了不少啊,用得着你如此自降辈份毕恭毕敬的伺候么,你那抽他一巴掌的魄力怎就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呢?

汪勇在忙碌的同时感觉到身旁一团沉重的怨气正朝自己扑来,内心哭笑不得的,他也想坐下喝口酒啊,可是他不敢啊!心说:大哥你有所不知,火莲在你面前确实老实乖顺许多,可是一旦离开你的视线,你儿子就是个活祖宗啊!我一家人的命都握在他手心里呢,我可惹他不起!

展颢无奈只得自斟自饮,低垂眼帘淡淡听着其间交谈讨论,听到满意之处暗自点头。他挑眉扫一眼,只见火莲正襟端坐,神情肃然,言语稳重,判断果决,从那双年轻的眼睛里看得到统领全局的威严。展颢不禁唇角轻抿,在他的视野里,火莲全身散发着金色的光辉,周围的背景全是黯淡。他欣慰的发现,这个总是给他惹祸的小子终于长大了,也可以帮他分忧了,更欣慰的是,除了性子太倔以外,火莲基本上是按照他的设想成长的,人如钢枪般冷硬坚定,眼神如刀锋般锐利,战场上足以独当一面,处理教内事务也是有模有样的。

看着火莲,展颢想起年轻的自己。展颢心里笑一声,这小子可是我亲自培养的,我果然是带兵的能手!

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火莲并不是他唯一的作品。他还有个清月,那个小丫头同样是在他身边长大的,确是另一副模样,如今清月正被软禁在总坛,却仍是整日疯疯癫癫的哭闹不止。他还有个莫飞,那就更不用提了。展颢无奈的想,我一向一视同仁,心无偏颇,就算我传授给火莲更上乘的武功,我对火莲的要求更高更严,就算他们比不上火莲的优秀,可是为什么品性也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呢?

火莲转过头来一脸严肃的:“爹,孩儿有一事不明……”说到一半,惊见一向冷漠的父亲正冲他微笑呢,火莲立刻就懵了,不知是不是也该回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过去,心下还在迟疑,又见展颢脸色急转而变,甚至垂目叹了一口大气。空气顿时就变得凝重起来。火莲这个忐忑,左思右想不得要领,舌头都开始打结。

展颢见他吞吞吐吐的,不耐烦的皱起眉头,冷着脸道:“说啊。”话说一半,吊我胃口吗?!

火莲吸口气,放轻声音:“先前孩儿的令牌图样失窃,导致大批教众险些受难,咱们虽然立刻撤换了令牌图样,可为何爹还特意命人把新图样泄露了出去,现如今又有几起同类事件在边远城镇发生。孩儿不解,不知爹这么做是何缘由呢?”

展颢闻言一怔,目光飘了飘,与火莲身后的汪勇一个对视:我私下动作火莲怎么知道的,是你传的话么?!汪勇郁闷的摇头:别看我啊,我可什么都没说!要说给少主传话这等事,那不首先得怀疑驼子那老家伙吗?!

展颢一脸遭人出卖的土灰色,心说我身边尽是透风的墙,郁郁的抿一口酒,道:“你可曾想过,无间分舵遍及各地,有的甚至远远相隔南北,却可以在三两日之内同时遭遇冒名使者携令牌作乱。”展颢看着火莲,笑问,“为父这么做的目的,你还不能明白么?”

火莲想了一想,声音更轻:“爹是觉得,教中叛贼并非只有莫飞一人,爹想把他背后的同伙也一并捉出来?”

展颢微微颌首,叹道:“当然不只他一个人,他一个人掀不起风浪。莫飞加入无间道也有十几年,你以为他不会联络培养自己的势力吗?在他的关系网里,很可能就有许多辽人派进来的卧底,不把这些个妖人也揪出来,教中怎会有平静之日呢。”

火莲眸光转了一转,这才恍然想通:怪不得那日在雪山打斗,展颢只对莫飞施以毒掌,却并未取他性命。若取他性命,就失了一切的线索。爹留下莫飞的命,就是想以他为牵头,扯出埋伏在教中的所有辽谍。火莲思忖道:“所以,爹索性再抛出一次作乱的机会,好令他们自我暴露。”顿了一顿,火莲倾身凑近:“孩儿以为,对此次参与叛乱的教众当谨慎审理,小心判处,万不可被莫飞利用而错伤无辜。”

展颢闻言心里头一惊,这一点他竟是没想到过,以莫飞的智谋,还真有可能将计就计掀起大乱,让无间道内部自相残杀。他舒开眉头,嘴角慢慢勾起笑容,拍拍火莲的脸道:“你说的不错,此事实应细心办理才好。”展颢扬眉打量着火莲。作为无间道的统领者,他一向憎恨背叛,所以他最先考虑的是如何清除叛贼,而火莲最先考虑的是教中兄弟的安危。展颢欣慰的点点头,心中再次确定,等这件事过去,他可以放心的把无间道交给火莲。

火莲却并无半分被父亲采纳建议的欣喜,只是默然垂下眼帘。既然爹打算捉捕辽人同党,莫飞的性命或许暂且无忧,却不知他还要经受多少毒伤的折磨。火莲接过展颢递到面前的酒盅仰头一口饮尽,抬袖抹去嘴角的液滴,眼里暗光闪烁着:错在我,我该早点把你关起来。我以为我什么都不说,我们就能做一辈子的兄弟。

火莲心中压抑难发,还要斟酒再饮,手中酒盅已被展颢夺了去。展颢瞧他低眉垂目神情忧郁,也知他心里头的不痛快,不由轻叹一声,安慰的拍拍他肩。清澈的酒液重又落入杯盏,醇香的气味飘入火莲鼻息,火莲挑眉幽怨的瞧了一眼,心说真是强权,不让我喝你自己倒是喝个没完。展颢拾起酒盅轻抿一口,解释似的哼道:“你我二人,有一个清醒也是好的。”

正在此时,底楼大堂门外走进来一个头戴黑纱大帽的剑士。那剑士身形削瘦,步履歪斜不稳,却走得不慢,他并不回应待客小二的引导,只是自行择了一处角落里坐定。待伙计上了茶,剑士也不理会,也不用饮食,悄无声息的,周围的喧哗之声丝毫不能影响到他,他只是坐在那,静静的摩挲着腰间雕花的剑柄发着愣,像是在等什么人。

火莲满脸肃穆,他的目光从剑士走进茶楼的那一刻起就再没有移开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手脚发冷,好似周围的气流都发生了变化,令他不经意屏住了气息。他的锐利的目光远远的上下打量,甚至企图穿透黑纱的阻挡辨识剑士的真容相貌。他忘了移开视线。

展颢早有察觉,已然招唤了小二过来。他手指了指坐在底楼角落里的剑士,又与小二低声念了几句,小二初听大为疑惑,待展颢塞过去银锭,终是点点头放下了托盘。展颢不紧不慢的拾起盘中酒壶酒盏斟了一碗温酒握在手里,又自袖中瓷瓶取出一粒暗灰色的药丸,正当他要把那药丸投下之时,握着酒碗的手臂忽的被一个猛力紧紧抓住,火莲叫道:“爹!不可以!……”

这一扯拽,杯中酒液险些倾洒,展颢不由得蹙起眉头冷了脸瞧着火莲:“可不可以不是你说了算。放开。”火莲并不退让,气息急促的道:“爹不是才刚说过,打算大举抓捕掩藏教中的其余辽人同伙吗?!若是如此,实在不可毒杀贼首断了线索啊!”

展颢被他掐得手臂生疼,心里一股火直窜脑顶,怎么我做事还得一一跟你解释?!当下恼道:“我是说过要抓贼人同伙,那又如何?!此刻本宗已经改了主意!……还不放手!”火莲不料此变,更急了:“那,那就算是……要铲除叛贼,也该堂堂正正的以教规处置捉捕斩杀才足以服众!爹怎能用暗里下毒这般阴损卑鄙的招术!”展颢的眉毛已经竖起来,手腕微一抖,一碗酒全泼洒在火莲脸上,瞪着眼咬牙切齿的:“你这是在跟我说话?!”真是给你脸了,越发的放肆!

火莲一惊侧头却仍是被酒液浇了满脸,自知言语不当,心里一慌这才收回了手。火莲沉默的蹙眉垂目,桌下两手紧紧攥着衣裤,努力平复胸口急促的喘息,直到烈酒汇集成股淌进了眼眶,热辣的气息激得眼里充了血丝,他才不得不抬袖胡乱一抹,他的低垂的目光在桌上来回游移,时不时的扫向桌上小二托盘里的酒壶,扫向展颢另一手里握着的暗灰色药丸,仿佛一有动静他仍会奋起阻止。

展颢已挥去小二,冷着脸瞧火莲一阵,见他仍梗着脖子打定主意要僵持不让,心中自是气恨不已,可见火莲神情郁郁苦闷,全身紧绷得发颤,脸上的酒液也不擦拭,展颢心头也有不忍。

一块绣着黑色莲花的手帕被扔到火莲面前的桌上,打破了冷寂的沉默。火莲眼光跳了跳,握着衣裤的手松了一松,终未捡起。旁边汪勇收到展颢递过来的眼色,赶紧拿了手帕给火莲擦擦,小声:“行行,别较劲了,你还委屈么?谁让你说话这么冲……”火莲原本感谢汪勇帮忙打破僵局,此时一听这话不乐意的瞪他一眼,抢过手帕自己擦,低声嘀咕着:“谁较劲了!……”

抬眼向楼下一扫,只见那剑士倒还在原处静静坐着,不用饮食,待客小二几次笑脸催问无果。火莲轻声:“还在……”展颢瞥他一眼,叹道:“嗯,他倒还在。”心中气愤,要不是你这小子捣乱,我此刻已将药丸喂给了他!也不枉我大中午的跑来盯梢!

怎知下一刻,在二人的视线里,那剑士的身体忽的向前弯倒,像是病痛难忍,直直的趴在桌上挣扎两下再没了动静。邻桌人察觉有异,纷纷围过去看,“呀!死人了!”一人尖利的呼喊声惊了满堂,茶客们惊恐的纷纷要夺门离去,展颢与火莲一见此变也已惊起。火莲立刻跳下栏杆奔去查看,展颢抬手朝底楼门口方向一个示意,两扇大门立时封锁,茶客全被堵在了大堂。

火莲拨开人群来到剑士身旁,慢慢伸手摘了那顶阻挡视线的黑纱大帽,只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容,七窍皆有黑血淌出,显是中了毒。火莲心里一下震惊,顿时僵立原地半晌动弹不得。一番探问,店老板言此人并未进食,来了店里连口茶水也没喝过,怎会中毒。茶店老板正要问火莲是不是认识死者,这时展颢已经过去一把揭去那剑士脸上附着的□□扔在地上。火莲大惊:“……不是莫飞?!”

展颢着汪勇带手下护法一一排查堂中茶客也并未寻得可疑之人。火莲在剑士口中发现捆绑毒汁药包的丝线,脑中一下猛醒,心道不好,忙冲到展颢面前道:“爹,此人是故意寻死,这便是贼人的计谋!令我们耽搁在此,恐怕总坛将有不妥!”展颢挑眉道:“放心,我早料到会有此等危险。早些时候离开总坛之时早已布下安排。”展颢拍拍火莲后颈,哼笑一声道:“你反应的倒是不慢。只不过往后要学着瞻前顾后,考虑周密。别等危险都逼到眼前了你才开始着急!”

火莲这才放心,点头称是,待排查无果,先行离去。走时忧思忡忡,似乎仍有繁杂思虑萦绕心头,展颢见了无奈轻叹。不多时官府来人巡查,展颢着人帮着店老板与衙门作证交涉清楚,摆平了事端,随即也便带了手下离去返回总坛。

等到日头落了落,傍晚有凉风起,茶店的大门再度被推开,走进来一个头戴黑纱大帽的剑士。笑脸迎上前去的小二一见来人立时瘫了面容倒退不止,也不敢招呼,也不敢请走,见了鬼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见那剑士自择了同样的角落桌席坐定,不用饮食,只静静的摩挲着腰间雕花的剑柄发愣,像是在等什么人。那是火莲只身返回,坐在了先前刚死了人的位子上,等着莫飞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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