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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百毒不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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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火莲双目狰红,迸射着凛冽寒芒,剑法刚猛敏捷,连招挫败了影卫的围攻。最后一个阴狠的上挑斜刺,剑尖夹着冷风清啸直朝着影卫的颈项扑去。剑势凶猛收手不住,眼看就要刺穿了影卫的咽喉。电光火石间,余火莲眼眸骤然一缩,右手剑微斜,左手作掌带着浑厚内劲拍在那影卫腰间。那影卫当即腾腾腾倒退三步坐倒在地,犹自惊恐。

展颢这才喘出一口气,按在腰侧剑柄上的手略微松劲。火莲的剑只要再向前递出半寸,他必出剑制止。眼见火莲在如此猛力危急之下,仍能判断迅捷,头脑清醒,不伤人命,展颢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瞬。

火莲满身剧痛如烈火灼烧,头顶指尖却又能感受到冬夜彻骨的寒风,当真如冰火般煎熬。他晃了晃身子环视,看见八个影卫皆倒地喘息不已。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顿觉头晕目眩,眼前迷蒙,他瞧不清那最后一个影卫到底有没有被自己的剑伤到。好担心。他朝着那影卫颤巍巍的走出几步,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住,一交跌倒。他挣扎的支起半身睁着凄迷的双眼看,看向展颢,四目相交的那一瞬间,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然后哽咽的气息一窒,终于得到了平静。“少主!”众影卫见余火莲力竭扑身倒地皆欲上前。怎料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当先疾掠而过。那是展颢扑过去,打横抱起了昏迷的火莲。他急步走向卧房,一脚踹开房门,把火莲轻轻放在床上。影卫才要跟进来,忽然一阵劲风带起两扇房门“咣”的一声闭合,从屋里传来展颢不急不缓的声音:“辛苦各位了。都下去休息吧。”

火莲在灼热的刺痛中醒来。

那时已是深夜,微弱昏黄的烛火,在展颢的银丝黑袍上洒下了辉光。火莲盖着被子,一条腿屈在外面,干净的白色裤管卷至膝处,展颢坐在床边,正在专注的为他腿上的伤口上药。展颢的动作很轻。火莲从来不知道,爹的手竟可以这样轻,让他几乎感觉不到伤口的触碰。淡色的药膏浅浅覆住了伤口,一波波不断袭来的灼痛渐渐减轻。

“你醒了。”

展颢看了他一眼,缓缓放下他的裤管,轻轻抓起他的脚踝塞进被子里盖好,问道:“碰疼你了?”火莲摇头。

展颢又问:“伤口还疼吗?”火莲想也没想仍是摇头。

展颢哼笑一声,塞过去一颗药丸,“张嘴。”火莲咬了两口囫囵吞下,吞的太急难免呛了几声。展颢轻斥:“你急什么?”深吸一口气,温和的道,“这药可以缓解疼痛,有助伤口愈合。好好睡一觉吧,明天就不疼了。”

火莲却不闭眼去睡,眼中仍有粼粼波光在闪动,展颢见了心里一酸,皱眉道:“怪爹狠心了?”火莲敛起眼眸,沉默不语。展颢面有忧色,深叹道:“是为父逼得你太紧了,对不起……”话还没说完,火莲忽然蒙头钻进被子里,身子轻颤。

展颢一怔,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上还疼?”说着就去抓被子。火莲死死按着被角蜷缩着不出来:“不,不疼的。是……是孩儿困了,想睡了。”裹着被子的身体不住的抖动,有浅浅的抽噎声传来。

展颢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忽然一甩袖扑灭了烛火,屋内陷入黑暗。展颢极缓的拉下被子,道:“睡觉就睡觉,别憋坏了自己。”说着伸手轻抚火莲的头发。火莲侧身卧着,手紧紧捂着嘴,眼泪不住的滚落,越过了鼻梁无声的滴在被单上。温暖自头顶传来,内心的委屈、怨愤、恐惧和焦虑都得到了安抚,慢慢平静了下来。

昏暗中一块手帕塞了过来,仿佛要为他擦眼泪,火莲惊得一把抢过,胡乱抹了两下。

展颢随了他夺去手帕倒也不恼,只是哼笑一声,威严道:“你用了五天以剑破了影卫的刀阵。明天开始,爹教你枪法。以后用□□与影卫对练。”火莲愣了一下,轻声道:“枪法?爹不是早就教过了?……”

展颢笑道:“那是一套特别的枪法。”展颢沉默了一阵,好像在回忆什么。半晌,又道:“张生死了。这事,你知道吗?”火莲诧道:“爹说的是陈熙身边的侍将张生吗?就是那个当初为我所用诈引辽贼的新兵?”展颢“嗯”了一声。火莲问道:“怎么死的?”

“死于牢中,应是畏罪自杀。”展颢道,“咱们从辽境回来的第二天,莫飞就去向陈方密禀,怀疑张生此人私下里和辽人勾结,先前陈熙带兵误入陷阱,百余名亲卫因此丧生,便是与他脱不了干系。后来陈方带人搜了张生的营帐,果真发现了与辽人通信的证据,就此押他入了大牢。”火莲听得心惊,轻轻吐出一口气:“难怪我一直觉得军队里有敌人的埋伏。原是张生。”展颢笑了一声,淡淡的:“恐怕没这么简单。”火莲想了想,道:“莫飞凭什么怀疑张生?”

“陈方所述,莫飞指认张生故意不报你离队未返,导致你为辽人所困,险些遇难。莫飞私下里找来当初回营后负责点兵的几个人问了话,那几人皆供认张生有此嫌疑,这才通报了陈方。”火莲笑道:“这么说,莫飞倒是为我出头。这倒是像他会做的事。”展颢叹道:“莫飞这小子,做事太鲁莽。希望他这次的判断是正确的。如若不然,就会是打草惊蛇。真的辽谍没抓着,倒引得他们提高警惕。”火莲没说话,暗自思忖着什么。

展颢严肃的问道:“你与辽贼曾多次交手,可见到什么蛛丝马迹?”火莲迟疑了一下。他有发现,他不是不怀疑的,但他仍希望自己解决求证,他道:“还没有。”

展颢沉默了一阵,怅然叹息:“你大概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逼着你去和影卫对练,为什么下狠手……火莲,爹以前教你的功夫,是为了让你能一举考上武状元,也为了让你遇事可以自保。可是如今情势不同,我要你武功精进,独当一面。因为我总觉得有什么人,始终潜伏在暗处,目露凶光,虎视眈眈。”我一直觉得有莫飞在你身边可以协助你保护你。可是现在危机四伏,你只能相信你自己。展颢道,“火莲,你要先强大起来,才能保护你在乎的人。”这话音才落,便听见一阵熟睡的沉沉喘息声。

展颢无奈,心道:我这番苦心,倒成了你的催眠曲。他笑了一下,为火莲盖好被子,出屋,轻掩房门。

夜很静,听得见外面的冷风呼啸。

火莲手里攥着那块绣着黑色莲花的丝绢手帕,想着展颢说的话,思绪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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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颢惦念着陈熙的病情,次日午后,携秋娘一同到陈府看望。秋娘与陈夫人在前厅聊语安慰,展颢独自去往陈熙的卧房探视。

道旁堆着积雪,屋檐挂着冰凌,温和的阳光洒下,晶莹灼目。

展颢跨进院门,脚下一顿。目光警戒的一扫,忽然觉得不对。院子里没有打扫的丫鬟,门口也没有下人守着,人都到哪去了?他放轻了脚步,踏着无声的步子迅速来到门外廊下。

凝神静听,听得见陈熙的气息,微弱却也平和,展颢微微放下心来。可是除此以外,还有一层呼吸!这个呼吸平稳轻缓,可见此人武功修为不差。展颢眉头蹙起,伸手轻轻推开门。

陈熙床前蹲着一个人,身子伏在床边挡住了陈熙的头脸。只见那人一袭白色衣袍略沾尘土,上身套着一件金丝软甲,微有光芒。展颢眉头皱的更紧。火莲?!——这孩子,他在干什么?他不是应该在校场练武吗?展颢缓缓走过来。

火莲正低头摆弄着什么,听见动静,猛一转身双手掩在背后。他慢慢站起来,抬头见展颢瞪着他,嘴角不自然的抽动了一下,讪讪的干笑了两声:“爹,我来看看陈熙的伤势……”

“你这会儿可不该在这儿出现。”展颢沉着脸,上下一打量,冷声道:“藏什么了?给我看看。”“没有。”火莲一脸无辜,双手自背后慢慢移到身前。展颢一看,果真什么也没有。火莲正要缩回手,展颢猛然拉住他一扯袖口,忽的掉出一把小刀,落在地上“叮当”两声。展颢神色一紧,当即把火莲的袖口往上推起。

手腕无伤。还好,他还没割伤自己。

展颢舒出一口气,冷声斥道:“回去练枪。别忘了,你还在集训。再让我发现你偷跑出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说着踱开两步坐在床沿。火莲却没走,轻声道:“爹,我吃过百毒丹,我的血,或许可以解陈熙的毒……”

展颢看看他,叹道:“有我在,还用不着你来喂血。”展颢摊开手,火莲蹲下来看见展颢的手指尖有一道不浅的破口,惊道:“爹怎么割伤自己的手?”展颢哼笑道:“你以为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百毒不侵么?”

火莲顿然一怔,眸光转了一转,迟疑道:“也是百毒丹么?”“也是。”展颢微微颌首,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敛眉回忆道,“当初我把身中剧毒的秋娘从战火硝烟的宋辽战场上救了回来,为她运功治疗。若不是有此丹药护体,只怕早就中了辽人的计策一命呜呼了。”

娘中的毒,不伤自己却伤救护之人,当初我为了救娘也差点丢了性命。怪不得爹没事,原来,爹也吃过百毒丹。那时爹还是边关戍将,百毒丹是贡物,何其珍贵。火莲思忖道:“难道,竟是先皇所赐?……”展颢闻言,嘴角缓缓拉下来,眼里掠过一丝锐利的锋芒,只闪了一下,又被幽暗的漆黑笼罩了去。

提起先皇便会令爹不悦,火莲心知自己说错话,心中悔作一团,低了头不再吭声。展颢看了看他,抿去唇边的苦涩,眉眼间弥漫着淡淡的释然,缓和的道:“也算他做了件好事……”火莲这才如释重负,双目重又恢复了些许神采,轻声道:“小时候曾经听娘说起过,娘自幼为辽人所绑,在间谍营拘禁了十年,可她不肯屈服,不受教习,不认宿命,只想着有一天能回到家乡。娘说,当初她被辽人下毒丢弃在战地荒野,气息奄奄,是一个身披铠甲的勇武将军把她救走,并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唇边漾起浅笑,“火莲那时候不知道,娘说的这个将军就是爹。娘能被爹所救,这是上天安排,是爹和娘的缘分。”

展颢细细看了看火莲清亮的眸子,强压着心头的丝丝苦意,嘴角含笑。当初秋娘被冷清所害,毒发伤重,你能救了秋娘一命,也是缘分吧。

展颢收敛心绪,看了看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气息微弱的陈熙,黯然叹了一声:“只可惜陈熙中的毒诡异罕见,伤遍五脏六腑,纵然是百毒丹也只能维持生息,却无法根治。他不进汤药,这些日子我每天给他喂血,才勉强保住他的命。”火莲听着展颢的话,心中扎得生疼,神色凝重,低声思忖道:“这么说,还得去寻得解药才是……”

展颢闻言看了他一眼,冷着脸道:“寻找解药之事我已派人去查探,你不可轻举妄动。”火莲咬着唇,垂着眼没应声。展颢眉头皱起,肃颜道:“老实待着。若有什么消息,我会告予你知道。”语气加重了几分,冷声威胁道:“你若敢私自跑出去玩命,我绝不再让你踏进家门半步。不信你就试试看。”

火莲忙道:“不不!……孩儿不敢,爹别这么说……”鼻子酸涩的抽了一下,眼里含着淡淡的忧伤。展颢盯着他看了一阵,见他神色悲伤忧惧,心中暗暗一叹,缓声道:“那你还不回去练枪?”

火莲眸光闪了闪,凑近几步,轻声试探的道:“孩儿不会去找解药,只是,能不能让孩儿来给陈熙喂血续命?……”展颢想也没想,断然摆手:“不能。”火莲心头一苦。他身为人子,怎么能眼看着父亲如此伤损身体。还要说些什么,只听展颢道:“我数到三。你再不走,我就把这集训再往后延长五天!”展颢还没开始数,火莲已经夺门而出,一阵风似的奔出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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