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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他的生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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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陈泽成送单善回宿舍。她住在一小附近的教职工宿舍,房子很老,房间很小,但方便便宜。她的父母已经离开A城,被小妹接去了y市,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清净安逸。

二人在校门口停了车,走回去,只当是散步,11月北方的夜晚寒冷不消说,可在有情人眼里,寒冷又算什么?

单善被泽成牵着手,放在他的口袋里,忍不住的笑,她想起他们两个二十岁刚在一起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这样,寒冬腊月晚上不睡觉,在广场上一圈一圈的散步,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那个时候怎么会有那么多话说不完,像两个傻瓜一样。

对了,那个时候,他也是把她的手放在口袋里,嘴上嫌弃着她手冷,却仍是用自己掌心的温度温暖着她的手,也温暖着她的心。

她幼时母亲去世,父亲再娶,家中条件不好,兄妹众多,从小孤僻,倔强,自卑,脾气臭,性子硬,是他一点点温暖了她,教会她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

“小陈,小单?”

年过花甲的老人,在路灯下认出了两人。

“于校长。”泽成和单善走了过来。

于校长斯文干瘦,正直严谨,是何校长前一任一小的老校长,也是泽成在一小任教时的校长,与陈向阳相识,有些交情。

“小陈回来了,在B市还忙吗?”于校长笑眯眯,自从退休后,不见严厉,整个人越发和气了。

泽成笑了笑:“还好,有时清闲的没事做,有时忙得彻夜不休,这个工作就是这样。于校长近来可好?这么晚了还出门?”

“这不是老伴头疼犯了,我给她买药去。”

“最近天气转寒,您注意身体,老寒腿别再犯了。”

于校长点头称好,又叹了口气,“退休的日子就是清闲,于睿那小子好几个月没领孙子来看我和老伴了,也就是小陈你还惦记着我的老寒腿吧。”

当年校长在任时自然是前呼后拥,一朝退休,门可罗雀,人情冷暖,立竿见影。

“您是我的校长,就一直是我的领导,我的长辈,我在一小时不少受您提点。儿子还是自家的好,您别着急,年末都忙,过几天他就来看您。”

陈泽成的话并非恭维,却是真心。

“好好,小陈这几年变了不少啊!”于校长感慨,几分欣慰。

当初陈泽成初到一小时,年少气盛,锋芒毕露,脾气差,嘴巴坏,着实得罪不少人,纵使才华横溢,人际关系仍是差得很。好在于校长正直老练,看出他乖张脾气下也是踏实肯干,重情重义,这爷俩倒是对脾气。

单善有时候觉得陈泽成就像武侠小说中的某位大侠,年少轻狂,亦正亦邪,爱憎分明,不懂圆滑,不懂世故,对人要么掏心挖肺,要么得罪彻底。

拿毒舌来说,这并不是他成为律师后的职业病,纯属天赋技能。当年在一小,他看不惯王丽欣仗着于校长儿媳妇的身份趾高气扬,完全不买她的帐,好几次当众把王丽欣气得浑身发抖。谁都知道陈泽成是个厉害的,纵使没几个朋友,在一小也确实没人敢惹他。

倒是可怜了单善,毕业时她本是分到了临县的小学,后来要与陈泽成结婚,陈向阳便动用了关系把她调到了一小,可她还没呆上一年,陈泽成便转业做了律师,只剩她一人。那时王丽欣已经做了主任,找机会就对她排挤挖苦,她自然而然被孤立,不过她没心没肺全都不在意,本就是孤僻不善交际的性子,乐得清闲,这些年下来,除了和常娟走得近些,一个朋友也没有。

不过于校长说的对,这几年陈泽成或多或少是变了,年纪增长,轻狂不再,也是受过太多挫折,环境所迫。他在B市打拼,凡事须自己斟酌衡量,他早已学会了圆滑委婉。

他对单善说过,律师,是个求人的活儿,语气自嘲苦涩。人总是要成长,被世俗打磨掉锋利的棱角,只为适者生存,重要的是,莫失本心。

虽然只有单善清楚,陈泽成骨子里还是那个毒舌幼稚的大男孩,但他在平时总是隐藏的很完美,嗯,至少可以带出去见人了。

“你和小单要好好的,老头子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于校长临走时笑着祝福了他们。

陈泽成将单善送到宿舍楼下。

“那,我上楼了。”

“不请我上去坐坐?”

泽成低下头,与单善贴近,呼吸相闻的距离,眼睛里似笑非笑。

太明显的暗示,太暧昧的玩笑。

单善受不了的推他:“很晚了,别闹了,又不是没去过,我走了......”

泽成无奈叹了口气,到底是退开一步。且先放过她吧,忍了这么多年,不差这几个月,他的善善一直是很传统很传统的女孩,他也不想委屈她,只是,到底谁来可怜可怜他?

“好吧,我明天来接你。”

“嗯?去哪儿?”

泽成忍不住弹了她的脑门,十分头疼,“笨蛋,11月23日,你说是什么日子?”

这女人十年如一日的迷糊,年龄真是白长了,啧啧,作为男朋友他需要好好反省。

单善捂着被弹的额头,笑得有点傻,“哦,是我们的生日......”

11月23日,是他的生日,后来成了他和她的生日。

她与他同年,本是2月份的生日,只是那时还没出正月,母亲生下她后卧病,她上有三个哥哥,自身又是个女孩,父亲不是很在意,最后户籍上所写的并不是真正的生日,她到底是哪天生的,没人知道。小时家境不好,上了学也没什么朋友,这些年基本上没过过生日。

后来他与她在一起,他恼她竟比他长了9个月,直接霸道的决定,以后她的生日是11月23日,他们一起过生日。

“所以,你是专程,唔,赶在我们生日的时候回来的?”

他没好气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今年下半年终是不那么忙了,可是年末还是回不来,只好在这一天回来给他和她过生日。他是努力尽着男朋友的职守,可惜这个小女人脑袋里浪漫细胞是死绝了。

单善不好意思的笑,冬日寒风里,心竟是温暖的不得了。

他拿开她的手,她以为他又要弹她,吓得闭上了眼睛,结果是一个吻落在了额头。

“上去吧,楼道里没有灯,小心点。”

“...嗯”

......

第二天是周六,陈泽成上午去了律所,中午来接单善。

其实,往年两个人一起过生日,也不会有太多花样,只是一起去饺子馆吃顿饺子,然后再一起去江边散步,年年如此,今年也不例外。

他和她都不喜欢蛋糕甜食,因为小时候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一顿饺子,自然而然把这种食物当做美味。饺子馆是她与他儿时住的老城区胡同大院那条街,一家老字号,开了尽二十年,不是多高档,多美味,只是记忆深处散不掉的味道。

两个炒菜,一瓶啤酒,两盘饺子,一盘肉,一盘素。

今天是阴历初一,每逢初一十五,她吃素。

单善的母亲在世时信佛,她原本不信,只是当年他在出租屋里废寝忘食,将考上律师当做唯一的救赎时,她百般心疼,无能为力。

同事拉她去山上的寺庙拜佛,她跪在大雄宝殿,认真祈求,如果陈泽成能考上律师,她愿从此成为虔诚的信徒,供香茹素,行善积德。

类似的傻事,她还做过不少。

一小是老学校,离市中心远,占地倒是不少,校区内绿化环境很好。一年级教室房前有一片丁香树,四月丁香花开,朵朵四瓣,有人说找到五瓣的丁香,许的愿望就可以实现。她带着一年二班的小朋友在丁香树丛穿来穿去,午后的阳光温暖慵懒,花香芬芳浓郁,最后她收获了一捧五瓣丁香,和几十个孩子明媚的笑脸。

其实,事在人为,他能否考上律师,与信佛,与丁香又有什么关系?她何尝不懂。只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总有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你所有原则信仰,你做尽荒唐糊涂事,甘之如饴。

有关生日这件事,她其实上个月还记得,早早给他买了礼物——一只电动剃须刀,因他无意间说过一句正在用的不顺手。泽成自是早有准备,送了她一副耳钉,小巧梅花图案,精致可爱,白金材质。

“我这是先行行为,决定后来义务,自作孽。”

陈大律师如是说。

单善打耳洞这件事,是陈泽成撺掇的。

当年她还在蒲县小学当老师,周末才能回A城一次,他和她出门逛街,也不知怎么他突发奇想让她打耳洞。她被拉到美容院,按坐在椅子上,“咣——咣——”两枪,还没反应过来时,耳洞已经打完了。

只是不知是因为那师傅手艺问题,还是少数体质特殊,皮肤矫情(陈泽成坚持是后一点),耳朵肿了很久,耳洞戴上耳钉就疼得不得了。后来有同事告诉她得戴金针或银针好的材质养一养。最后还是泽成掏了半个月工资给她买了一副白金耳钉,事情才算结束,日后她便只能戴白金耳钉。

她笑嘻嘻道:“谁让你突发奇想?”

她将耳钉戴在耳朵上,把短发别在耳后,“好看么?”

他摸了摸她柔顺的短发,眉目温柔,“好看。”

当年在师范学院时,班花对他有好感,同学总是拿两个人开玩笑,他烦躁不堪,懒得解释。

她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他,

“你,喜欢她吗?”

“不喜欢!”他口气恶劣。

“她,她挺好看的......”

班花确实漂亮,尤其是一头黑直长发,柔顺飘逸,是多少男同学的梦中情人。

他瞅了一眼她乱糟糟的奇怪短发,没好气道,

“我喜欢短发的女生!”

因他一句话,她留短发十年。

今时今日,他摸着她柔顺的短发,心里说不出的柔软,低声道,

“善善,把头发留长吧。”

新娘总是盘发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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