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Chapter61 调和(1 / 1)
佐助向洞口的方向望去,并没有见到止水,也就是御赫琉口中的“哥”。
“佐助,你在看哪儿啊?我可没说,我嘴里的哥,是止水。”御赫琉笑着站起身,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而感到尴尬,“我说的对吧,御晞流。现在的,宇智波鼬?”御赫琉可没有改说家乡话的打算,毕竟,有些事情佐助或许也该知道了,“佐助,我曾经跟你说过,你永远不可能知道我到底是谁,不过我觉得自己这句话说错了,毕竟就连哥都出现在了这里,想要隐瞒,也未免太过于幼稚,或者说,愚蠢?”近乎于自言自语,而这般样子在佐助的眼里,似乎,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人了。
“赫琉......”鼬欲言又止,在此时此刻成为第三人的佐助眼中这种情形也是格外的诡异,至少是因为完全不明白他们所言的“御晞流”和“赫琉”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就连发音也跟这个世界所用的语言不同,但是可以得知是姓名,或者说代称。
“说实话,我到底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御赫琉挠了挠头发,遮住双眼的前发随着动作摇曳着,此时此刻鼬和佐助才发现,那本有着双眼的地方,仍旧是凹陷的,“温和?善良?不思上进?还是像二百五一样?嘛,怎么样都好啦,是我问的问题不大对。那我换一个好了,御晞流,你是刚记起来还是刚穿过来还是别的什么的?哦,对了,你怎么也死了啊!”御赫琉大大咧咧地说着,而后发觉自己身上多了什么,充满着鼬的气息,他的外袍,暗部的米黄色外罩。
“至少,杀了你而成为枢神御并不能改变家族什么,而且,我死在御言佑的手下,算是报应吧。来到这里之后虽然暂时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是潜意识里却知道家族的政变实在是可笑得很,应该说不会改变什么,只会给村子带来危害罢了......让我恢复记忆的是你。”
“还能用命溯之术了。”御赫琉完全不像是看不见的样子,右手的指尖有规律的“挑逗”着像极了灯笼花的小小的火球。
“也是唯一能用的术了。”鼬抓住身边浮动着的同样的小小的火球,带着一丝温暖。
“你们两个,到底是......”
“佐助你那么聪明,猜到是正常的,这么说吧,我们两个是带着记忆转生的人,我叫御赫琉,他是御晞流,他是我哥,也是杀了我的人。”
前面佐助还在理解范围内,反而是最后,御赫琉的那一句“杀了我的人”让佐助起的反应更大。鼬之前,杀了鸣人?不,准确地说是,身为哥哥的御晞流却杀了自己的弟弟御赫琉?
“家族的破事儿你也能了解了吧,佐助,你也不是之前那个单纯到愚蠢的小鬼了啊!”御赫琉说之前的话的时候简直就像是在喝白开水,反倒会让人,莫名其妙。但实际上让佐助难以置信的是,鼬明明,无法杀掉自己啊。
鼬看穿了佐助的想法,斜过头静静地注视着皱着眉的佐助,“或许是因为这样,才格外珍爱你吧佐助......毕竟,赫琉,不管你怎么看,我......”
“爱我?这种话还是免了吧,因为,我也爱你啊,哥哥。”御赫琉的笑容从最开始就维持着同样的弧度,并不是如同阳光的灿烈而是地狱般的惨烈,“要不然,你会以为我会那么简单张开腿让你上?对了,这句话同样送给你,佐助。”
这种没有任何浪漫色彩的告白没有给阴冷的石窟任何的升温,反而让气氛更加僵冷。御赫琉的话让两个人都深切的认识到了一个一直被他们忽略的重点,就是,面前的人就算是被囚禁也是有能力逃走的,至少是在他们的面前。
鼬甚至还无法忘记自己压上去的时候黑发少年眼中隐约的欣慰和爱意。
“但是,爱又算得上什么呢?比起家族,比起责任,比起自己的梦想,实在是很可笑啊,你们不这么觉得吗?”
“不原谅我吗?赫琉。”
御赫琉摇了摇头,“没恨过你,怎么原谅你?”
佐助相比起之前的疑问反倒是觉得对面前的人的本身的疑惑更大一些,“那你,是鸣人还是御赫琉?”
“我是御赫琉,也是漩涡鸣人,有什么不对吗?”
“可你不是我认识的鸣人。”佐助的眸子里沉浸着淬着夜色的深邃的黑暗。
“佐助,你还真是纯粹得可以。可是啊,我都忘了,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了。”御赫琉近乎在控诉一般,仅仅是那种表情就拥有着令人窒息的力量,“从小时候开始我跟御晞流就像是站在翘翘板的两端,我生下来就是枢神御候选,他不是。我被家族重视,他被忽视。但是相反,我很讨厌这种感觉,家族那种腐烂的陈旧感足以让我喘不过气。所以跟他不同,我选择逃避。伪装自己,最后觉得那就是自己,然后忘记本来的自己。你有过这种感受吗?佐助。”那时的他像极了现在的鼬的最初,却走了不同的路。御晞流也像极了现在的佐助,却也走了不同的路。
错误的路。
“鸣人。”佐助抽出了自己的草雉剑架在御赫琉的颈间,“我曾经觉得只要得到你的尸体也算不错。可我觉得这种想法似乎跟你的本身比起来愚不可及。我说你不是我认识的鸣人,是我的错,但是你也没错吗?”
御赫琉挑了唇角,跟之前的惨烈不同,更加的柔和,御赫琉丝毫不在乎自己的脖颈贴着冰冷的刀刃,反而顺着刀刃的触感跟持刀者越走越近,“佐助,你的占有欲令我窒息,但我很喜欢那种感觉。为什么不呢?因为那是你。没错,确实是我的错我并不打算否认......”
“该死的白痴。”
被融进一个足以融化一切温度的怀抱,御赫琉挑了挑眉。
“明明有了你就好了......”
“唉?”御赫琉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大脑的神经线蔓延开来。
“是我想多了,所以,你还在就好了。明明最初就是这么想的,后来事情太多,多到忘记了。”佐助的力气渐渐的加大,他忘记了,最初的最初,不过是希望能够把面前的人抱在怀里。
鼬从身后抱住御赫琉,“赫琉,现在的你是漩涡鸣人,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佐助是对的,我不过......在渴求温暖罢了。”渴求温暖,渴求生命。
“我发誓,不会再伤害你了。”鼬轻柔深沉的话语在御赫琉的耳廓中回响着。
我们都错了,错的离谱,于是越走越远。
温暖的感触从大脑的中枢散开,有什么东西在中枢中进行着调和,属于太玄的力量并没有意料中的像脱缰的野马而是缓缓的溪流,汇聚在空洞的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那里并非是空洞的只有腐肉的地方,而是宛若水晶的异色瞳。
“能看见你们,真好。”御赫琉笑了,宛若骄阳。随后他就觉得自己身体里的太玄似乎跟之前的样子不太对,就好像,被调和的阳之太玄,另一边,是阴。
阳炎之瞳和冰冥之瞳,阴阳调和。与此同时,他对太玄的畏惧感也消去了大半,似乎只要被两个人圈在怀里就无所畏惧。
“那就这样吧,但在此之前,我跟绝还有宇智波带土那个三不管的混蛋,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