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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 第七十二章 建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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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此时可能并不叫秦淮河,并且建业远远没有达到大城市的规模,与明清时期的南京城不可同日而言,勾栏亦不曾出现,是为情节需要

注2:箜篌,古代的乐器,外观类似竖琴

建业是极漂亮的新城市,北有北极阁山,南临秦淮河(注1),新城初建一年,便已经有草市、花市、纱市、鱼市和盐市五个大市,尤其去年年成尚好,今日的建业城足可谓人潮汹涌川流不息,宝马香车衣香鬓影。

时值上元佳节,因无夜禁,甫一入街巷,我只觉得自己仿佛化身一粒尘芥,投入人海之中,唯有紧紧握住身边人的手,方不至于在这人海散失了。

孙权见我这即紧张又兴奋的模样,不怀好意地凑到耳边,大声问:“你那么使劲干嘛?”

我也同样大声地对他说:“我怕你将我弄丢了!”

他便抓紧了我的手,掷地有声地答:“不会的。”

一众侍卫护着二人突出重围登上钟楼。东望建业,珍珠渠穿城而过,虹桥飞渡,画舫笙歌,两岸灯火璀璨,重檐翘角之下,宛若仙境。

孙权与我并肩而立,他搂住我腰,朗声说:“阿兰你看,如今我治下太平,百姓安居,当真大丈夫立世之举。”

我毫不留情地讽刺到:“喔,这繁华之下,正是赋税征收上来的铜钱堆积府库,供我江东大军所向披靡,讨伐曹逆去。”

“你就爱给我泼凉水。”他无奈地捏捏我的脸,“又要乘机进言么?”

我仰头望他,无所畏惧地说:“我非比干,为何进言?”

“我也不是纣王呵,阿兰。”他叹息着,用披风裹住我们两个,不由分说地低下头吻住我……

二人比肩在秦淮河岸走着,不时有孩童手举七彩花灯欢笑着姗姗跑过。孙权手指河面,兴致盎然:“待七月半鬼节,再与你同到河边放灯。”

沈愈在前头保驾护航,见我们在脏兮兮小吃摊前驻足停步,他开始流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我有心作弄,拿了一个油腻腻的夹脊猪肉烧饼给他:“沈管事,快来尝尝这个,这个味道真好。”

“多谢夫人……呃,多谢公子。不过公子,这外头的东西委实不比咱府里,您要是喜欢,晚上让庖厨给您做就是了。”

膀大腰圆的卖饼的大叔闻言,气的吹胡子瞪眼:“唉,我说你这个人,看起来文绉绉的,说话怎么如此的不中听?你满建业城打听打听,我胡大哥的饼那是建城一绝。啊哟,说起来,还是这位俊俏公子识货。”

他这一连串滔滔不竭说下来,沈愈那张“文绉绉”的脸顿时黑了半拉,我与孙权对望一眼,均不由大笑。

沈管事老成持重,府里没有不怕他的,就是孙权本人对他也礼让三分。难得见他在一个小贩手里吃瘪,我心头的快活难以形容,不待沈愈再说话,一把将那烧饼塞他手里,“就是就是,沈管事,你可别辜负了我们大家一番心意,快吃吧。”

沈愈苦着脸看了看孙权,这厮却背过身去,手握成拳搁在嘴边,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

随行的几个皆是日常跟在孙权身边的,与我也相熟,大伙儿笑嘻嘻围观沈管事咬烧饼。孙权眼角带着笑意自先去了,侍卫随后跟上,我特意落后一步,笑眯眯地摸出一锭金子按在卖饼胡大哥的小摊上:“胡大哥,劳烦你替我们开了眼界。”

那胡大哥目瞪口呆地看着摊上的金子,我再不管他,一面笑一面往前去。

沈愈随在我身侧,走的没精打采的。我掏出袖袋里帕子递给他:“擦擦吧,瞧你一手油。”

他急忙推拒:“小人不敢当。”

这时孙权在前头喊:“周大公子——你是鞋掉了还是怎么的?快跟上吧。”

我吐了吐舌头,忙把帕子丢到他手里:“赶快收拾好,不然一会儿怎么侍侯咱公子呢。”

“诺。”

一行人逛了大半时辰,行到一条花灯璀璨的巷子口处,我见巷内一棵大树,树上花灯很是别致,遂扭头对孙权说:“孙公子,咱们进这里瞧瞧去。”

孙权自然应允,沈愈也没说什么,反而是一名侍卫躬身挡在我们前头:“两位公子,这地方,咱们进去怕是、怕是多有不便,不如换一个去处吧。”

孙权诧异到:“为何?我倒看着那一树花灯甚好,你瞧,那不是有许多人往内走?”

侍卫扭扭捏捏地回答:“此地、此地乃是勾栏。”

我惊得“啊”了一声,孙权大约是兴起,揶揄到:“周公子骑马射箭、斗鸡走狗的荒唐事也没少干,偶尔逛一逛勾栏又如何了?”

我白他一眼:“这话是你说的,我可没求着你去。”

他清了清嗓子,道:“左右都出来了,就算带你开开眼界吧。”说罢故意老气横秋地背着手,踱着八字步往里先走去。

我肚中笑他孩子心性,跟在后头也进去了。沈管事大约觉出今日大势去矣,也不来劝我,神游似的跟着往里。

这勾栏地界没想象的那般站好些个迎来送往的姑娘,反是干干净净的地面,两个嫣红色大灯笼挂在大门上,门楼缚着彩条,入门去主廊宽阔,两边天井空无一人,周围一圈的小阁子,吊窗花烛,极是稳便。

半晌不见人影,只隐隐听得女子笑声。一行人傻愣着不知所措,我忙问那位方才阻挡我们进来的侍卫:“怎么没人?”

侍卫迟疑说到:“卑职也只有寻常日子来过一回,这年节里头的规矩,卑职不大懂。”

正说间,一个梳着盘桓髻的妇人掀了帘子从一小阁中出来,见到我们忙施了一礼:“几位贵人安好,不知客人定的哪一间阁子?仆这就领你们过去。”

我几个面面相觑,有一侍卫到:“我等不曾订得阁子,你马上给安排一间。”

那老妇人深深一福:“几位贵人,全因今日佳节,阿拉合欢楼所有阁子早早定出去了,若不然怎敢不招待各位。”言下已是委婉拒客。

我打起了退堂鼓,扯扯孙权袖子:“要不然,我们走罢。”

却听那老妇到:“若客人们肯赏脸,去到阿拉后院瞧瞧花灯也是好的,今日节庆,阿拉合欢楼的花灯呀,怕是满建业城也寻不出第二家。”

我扑哧一笑:“那是。”到哪家去寻把花灯扎得这么漂亮的勾栏,太敬业了。

孙权拍拍我的手,嘴角带了一丝笑意:“如此甚好,我们本也是为着花灯而来。”

几人遂由那老妇人带着往后院去,不期在转角处迎面走来一个清俊少年来,朗声问道:“几位贵客要往何处去?”

不待我们开口,那引路的老妇先答到:“赵公子,几位贵客前来,不曾先订了阁子,仆正说带他们瞧瞧后院花灯去。”

“如此说来,是小人怠慢了,”他抬眼,极快扫过我们一行,目光落在我脸上,随即眼神移开转到孙权处:“幸而小人尚自留有一间阁子,贵客们若不嫌弃,请到彼处稍作歇息。”

孙权问我:“去不去?”

我正想那人的眼神这般怪异,倒像是我曾见过似的,忙笑到:“我们不要枉费了赵公子一番心意。”

“公子之称不敢当,小人不过一介商贾,岂敢高攀贵人?请呼小人贱名赵煦。这边请。”他伸手肃客,沈愈与孙权站在一处耳语一句,沈愈点点头,后退了一步。

我们在那赵公子指引下迤逦穿过二重院落,进入一间装饰精致的小阁。

赵煦放下门口帘幕,微笑到:“凡来合欢楼者,必点折腰舞,是不是现在叫传一出?”

“赵公子自去忙吧,叫些侍者来侍候着也就是了。”我到。

“是,那小人便不打搅了。”他微微鞠躬,后退几步,再反身出门。

我忙着同孙权耳语:“这人谁啊?他应当不知晓你的身份,可他对你执此大礼,恭敬如斯,好生奇怪。”

孙权自我陶醉地摸摸前额,道:“许是我天生贵相,叫人不可直视吧。”

我唾了他一口,眼珠转了转,伸手接过侍女递上的舞曲单子,长长的指甲划过嵌金错银的几案,莞尔笑到:“孙公子,今日算来是你做东,那么我便自居为客,先来点上一出戏。”

“那是自然。”孙权收敛自己的宽大袖袍,抬头打量房顶上的梁子,说到:“这画着仙鹤与凤凰的房梁蛮好,要是戏文无聊,我就看它了啊,挺漂亮嘛。”

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我愛文戏,他却爱看诸如“李公射虎”的武戏,寻常见我点戏他一贯溜得飞快。

我撇了撇嘴,对一旁侍女说:“也罢了,你们折腰舞那样出名,先跳一出看看,再点一出……唔,叫做‘苏秦说六国’。”

孙权闻言转头,笑到:“难为你来迁就我,本公子私心想着你会同素日一般,看些文绉绉的流水账呢。”

我眼波流转:“今日公子可是处处迁就着我,何来我迁就公子之说呢,惭愧惭愧。”

他听了很是高兴,抬眼见着细腰如蜂的舞姬入场,随即眉头微皱:“腰束得也太细了些,衣衫又繁复,没的叫人眼晕。”

我举爵向他敬酒:“公子,请。”闻着那丝竹管弦之声如若仙乐,顺口说一句:

“此乃昆山玉碎之声,正要配着楚王宫里的细腰仙女来搭配才好。”

话音未落,正对着我们位置的四位紫衣舞姬皆退散开来,独留中间一个面罩纱巾的粉衣舞姬举起长袖遮住半边容颜,蓦然一个回旋,长袖舒展,将将触碰到我们两个的面前,又收了回去。

素日看惯了此种歌舞技艺,见之我并不以为奇,孙权品着酒,更是头也没抬。我磕好数十枚南瓜籽一并抖到他面前的碟子里,笑到:“看着也没甚稀奇,怕是徒有虚名了。”

就在这时,那粉衣舞姬退到幕后,金色的幕帘如波浪般晃动着,微微荡漾,再度开启时,那舞姬已然更换新装,金色长裙如朝阳映衬下的芙蕖花,次第铺开,裙摆弧度与幕帘后一架庞大的黑色箜篌(注2)构成比例完美的流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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