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三国)建安记 > 72 第七十一章 衰前盛极

72 第七十一章 衰前盛极(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邪王毒妃:强宠废材嫡女 这么帅气怎么可能是少女 凤凰斗:妻焰嚣张 仙剑奇侠传三续集 神兵天下 无限之丧尸 洛可可狂想+冰山原则+笼鸟 霓裳曲 绝世轮回 鸿蒙炼血道

注1:严格来说,元宵节观灯习俗当起于隋唐时期,汉魏晋南北朝偶有之,并不成习俗,是为情节需要,故而加以杜撰

注2:汉制,侯爵冕服绣七纹章

那时转醒,第一眼看到的是青色床帐,正是我自己的卧室。我寻思着伸出手指挑开床帐,心口却像扎了一把刀子,没的疼得厉害,忍不住“嘶”地吸了一口凉气,惊动外面的侍女掀开床帐,随即是一阵脚步声,一道女声说到:“快去回禀将军,夫人醒来了。”

眼睛肿得厉害,睁开它着实费我不少力气,我索性又闭上,心内茫然无所头绪:杜明翰他已经离开了吗,他是否成功取走加诸在我身体血契呢?

侍女见我欲起身,忙上前来:“夫人不可,医士吩咐了,您血气淤于心,一定好生休息,万万不可起身。”

血气淤于心……好家伙,这是什么病症?我暗自纳罕。

“将军来了。”外面几位侍女齐齐问礼,随即是皮靴踏在地毯上的声音。我脑内一通胡编乱造,冲坐到床畔的孙权一笑:“这可怪了,好好地睡着,竟然晕去了。”

孙权眉头紧蹙,闻言脸色更黑:“好意思说,不晓得是哪个家伙晚间不吃饭,夜间不盖被,又巴巴的在床尾睡了一夜,现在好,着凉发烧了吧。”

我仔细审视,见他面无异色,心放了一半到肚子了 ,于是“嘁”一声,说:“还敢讲这!你自己喝醉了拉住我衣裳不放,哪里是我巴巴睡你床尾。”

他咳了一声,对两边侍女说:“你们先下去。”

我试着微笑,哪想胸口刺痛的很:“这血气淤结与心的怎么的说法?我胸口怪痛的慌。”

他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把目光转向别处:“没什么,医士讲你产后的调理不是很到位,故才有些血气之症,好在一两年的药吃来便会无事,别担心了。”

我故作歉然:“总叫你操心,我倒没曾想着凉也会引出胸口痛的毛病。”

歇了两日身体见好,上元节这日的日间,午睡起了我在房里沐浴,孙权径直走进来。我笑骂了一句,蹲到木桶里泼他水花,对屏风外侍女嚷到:“哪里来的无赖,还不速速与我赶将出去!”

那侍女低头忍笑,被孙权挥退。

他上前一步,殷勤到:“孤来替夫人擦背,夫人允否?”

我本想逗得他再近一步,多往他身上泼些水花,忽地就在一旁的落地铜镜中瞧见自己,满身的蓝色花纹正从腰部蔓延开。

屋内很暖,我却冒出一头冷汗,背部僵硬地挺直了,强笑到:“不必,将军先到外头等我一等。”

他摇摇头,敏捷地自我手中抽走布巾,我拼命将自己埋进花瓣中,脸色骇人。

他微笑着,但脸上带着疑惑,手指一点点靠近我的肩膀。

该死!

自孙虑出生,那狗屁倒灶的纹身久已不再出现江湖,就是董源点明了我身上纹身所在,我亦丝毫不带慌乱,不想杜明翰一来,大概因着血契被除,纹身重出江湖,更糟糕的是它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挑一个孙权在的时候腿儿着跑了出来。

脑内开始计算被当作女妖烧死的可能性,全身肌肉僵硬,手指在木桶边缘捏的发白。

值此关键时刻,孙权却停了下来,手指点在我肩头,温和地笑着:“看你怕的,那么不习惯人服侍么,那我出去等。”

此话在我听来如同天籁,我忙不迭狼狈地点头,目送他转过屏风,方才吐出胸腔中憋的一口气来,抹去脸上的不知是水珠还是汗珠。

待到沐浴完毕出水更衣,我裹着长长的棉纱当作浴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裹上冬日穿的肥厚长袍和披肩。

“怎的湿着头发就出来了?”孙权站在中厅,拢着铜手炉看挂在厅上的画作,见我出来,便笑着说到。

我虚弱地笑笑:“怕你等急了。找我什么事情?”

他责备似的看我一眼,放下手炉,接过一旁侍女手中的手巾:“我来替你。”

我诧异他今日的殷勤劲儿,推推他的手:“犯事情了吧?干嘛对我这样温柔,受勿了呵。”

他起劲地替我擦着头发,在我头顶说了一句:“你也太多心,我今日不过是高兴些。”

我嗤嗤发笑:“好嘛,当我不知道?你把上元日的典礼全交给张子布大人打理,自己跑到我屋里躲清闲,这回高兴啦?”

他估计在点头,分神之间,扯痛了我的头发。我的腿还软着,就势坐到褥席上,抢过手巾:“我自己来,你快叫人收拾一下,晚上照例会有花灯会(注1),你得去主持。”

“历年不过是那样,不去也罢了。反倒是你,从没见你去瞧过热闹,今年也不去么?”

我心虚地笑笑,说:“我忙的很哩,一会去外婆屋子请安,再瞧瞧我们虑儿去,爷们的热闹我懒得凑。”

他怅然地把我望了一望,若换做往日,我不定就心软答应和他一同去了,但今天身上有鬼,我自然是不敢托大,籍口梳妆一溜儿地回了内室。

现今身边侍从我没一个信得过,也没那时间精力收买人心,故我不敢显出有心事的样子,只静静坐着让梳头娘给梳妆。

瞧着铜镜中发髻高高叠起,颊上还绘着胭脂所点“新月”装的丽人儿,我不由呆了,直到一旁的侍女低声催促到:“夫人 ,请尽快更衣吧,晚了怕是赶不及晚膳呢。”

“是了,”我苦笑,“这两日不知怎么的,老是脑袋放空,没由来痴痴呆呆的。”

到了外婆的住处,我进屋给外婆请安,随即屏退众人,向她到:“阿婆,晚上不想和他们吃饭的话,阿兰陪你吧。”

刚来建业,因是新搬府邸,即便我不过管自己院里一亩三分地,也算得上事务冗杂,并没有多少时间好好陪伴外婆,大抵每日请安而已。至于底下奴仆们受某些人暗示,明里暗里的给外婆些不爽气,一来苦无证据,二来她老人家再三声明了不在意,我于是未加理会。

除夕夜宴那天没得逃,少不得和孙家一干人等虚情假意地客套,上元节我再不想受那糟心气,故才有此一提。想必席面上少了我这碍眼的家伙,徐莞她们也是乐见其成的。

外婆说,阿兰单独和阿婆吃饭,用心是好的,可是你婆婆那头,恐会多想,说你失了分寸。

少年时曾天真许诺“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名分一类无所谓。可惜在孙大将军身边,是否情好日密我说不清,不过有一样:利欲熏心的德性有着长足长进。惯会向人发号施令,对前呼后应的派头也甚是偏愛——所谓“名利本为浮世重,古今能有几人抛”云云。

孙权他承诺用三年时间扫除障碍,自己做主娶我为妻。三年之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屈指算来,还有十三个月,我清楚我的耐心近乎消耗殆尽了。要是还像这样被人踩在脚底,莫说十三个月,便是三个月我也等不得。

我烦躁地回答:“那我一会儿带阿虑过来陪您。”

见她脸上浮现难色,我不禁按住额头:“他又给东园那位带走了?哼,好一个挟天子以令诸侯。”

“阿兰,莫要如此,她是你婆婆。”

“阿婆别说了,”我甩过长袖,“她何时当我是她儿媳来着?您若觉局促,也不必去。孙将军那里,我自会解释清楚。”

“要同我解释什么?”

我恍然回首,孙权一袭暗红长袍,整个人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独独那琵琶袖袖口的七色纹章(注2),在逐渐昏暗的光线下熠熠生辉。

他朝我伸出手。他的手型修长,勾惯了弓弦的手指上薄薄一层茧,在握住我的手指时传来清晰的热度,像是在努力传达着什么。

“太夫人,您若身子不方便,尽可以在这敏山园中歇息,需要什么叫仆役取便是,国太那里,我自去说。”孙权朝外婆颔首为礼。

我反手握紧他手,眼内多出一分感激。

两人相辞而出,携手出了敏山园。不知怎么的,我抬头看他,他也正好看着我,两厢对望傻笑半天,我嗔怪到:“不是晚间和大臣们在府衙用饭么,跑回来做什么。”

他表情愉悦,如同餮足的猫咪:“懒得操心,一道放去给张公主持了。新年那天没能和你一道,今天补上吧。”

我暗自雀跃,面上不动声色:“不过是吃个饭,一样没意思。除非……”

他眉头微皱:“又想什么鬼主意?”

我笑嘻嘻凑到他耳边,咕哝到:“除非带我出去玩儿,建业城的夜市阿兰还未有幸一观。”

他笑着揉我的头发:“你这滑头的小妮子,好吧,且去收拾收拾,吃了饭就走。”

暮色笼罩四墙,廊下的灯笼亮了起来,影影绰绰地照射一点昏黄的光,在婆娑的树影下剪出满庭萧索。西头的冰轮今日圆的有些过头,一阵寒风吹过,我没由来打了个突,心头掠过一丝不舒服的感觉,但看到孙权兴致勃勃的模样,我又将那丝不安忽略,自去更衣不提。

酉末戍初,我二人皆换了贵公子们惯常的装束,外头罩一件黑漆漆的披风,宽大兜帽掩住面容,各个携狗腿子若干,摇着折扇溜出门寻欢作乐去也。

目 录
新书推荐: 女总裁心力突破逆天改命 问鼎:从小镇选调生到权力之巅 离婚后日赚百万,前妻哭着求复合 结婚三年出轨三年半,我改嫁你跪下? 惹她干嘛?第一豪门千金不好惹 为国守林第一天,我徒手拎金渐层 文娱:从2003开始 穿成流浪狗后我帮警察破案 横推女子监狱后,我医武惊动全球 温柔诱瘾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