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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何以为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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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是那场让经年和既诸天人永隔的神魔大战。

多年来一直蠢蠢欲动的魔族终于按耐不住,放弃了以往小打小闹的游击战术,找了个好时机大举攻入了天界,不知道怎么回事,魔族的人像人人吃了十全大补丸,一夜之间战斗力提升数十倍,一个魔族的人甚至能以一敌十。天界很快抵挡不住,大多数的神仙阵亡,只有少数的人还在负隅顽抗,魔族的大军很快攻到了盘龙柱。盘龙柱的结界内,经年和其他护者按方位盘膝而坐,合力撑住结界。承佑在结界之中无能为力的看着一切,他是由初代天君从凡人直接提为天君的,几乎没有什么战斗的力量。

护者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样苦苦撑着是没有意义的,他们没有援军,结界破碎和天界的覆灭只是早晚的问题,一切已成定局。然而并不是做每件事都需要意义,有时候我们只是遵从我们的心,我们的尊严,我们的责任,以及我们该做的事。

所以结界嘴魔族的攻击下渐渐碎裂,裂纹像蜘蛛网一样慢慢生长出来。经年胸口气血翻涌,血一口一口的吐,她的心底是平静的,只是遗憾,不能再为既诸酿酒,早知道这样,她当初就应该教酒仙酿这个酒,而不是死死藏着方法,私心里希望既诸想要喝酒的时候只能来找自己。

就这样想着的时候,经年看到了既诸宽绰的背影。他站在结界外,挡在自己面前,只一击,便将那些砸结界砸得让她吐血的魔族统统化为齑粉——仿佛能毁天灭地般的通天神力。

所有天界的人在看到那些前一刻还凶神恶煞大砍大杀的魔族下一刻就化成了黑色的细沙风一吹就散,的景象后,先是和其他的魔族一样呆了呆,接着就爆发出了欢呼声,既诸的实力及影响力可见一斑,连经年身后万人之上心思深沉的天君都露出了喜出望外的神色。

既诸的到来是任何人都没有预料到的。因为这个上神不爱管事出了名,而且就如同此刻攻上天界的魔族,人数不多却皆是能耐超凡的上神之流的余岛一样,他是独成一派的,且天界,魔族,人界,余岛等在他眼中都是一个样,他实在没有理由,没有义务来帮此刻危在旦夕的天界。

在一片犹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安心的人之中,只有经年很担心既诸。若别人知道了经年此刻的心思,定会觉得好笑,那可是既诸上神啊,开天辟地后的第一大神啊。在别人眼里,独身一人从残酷的洪荒时代存留下来的既诸早就成了无所不能的存在,可在经年眼里,既诸再强大也是会受伤会灰飞烟灭的。想到灰飞烟灭,经年打了个寒颤,她看着不远处在厮杀的既诸,突然很希望他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既诸身着青竹色长袍,似乎就是经年第一次见到他时穿的那件,长长的袍摆别在腰带上,一管玉箫在他手中被舞出了惊天动地之姿,时不时飞泻而出的雷霆闪电轻而易举便能如刀般削去一片魔族人。剩下的天界兵将当即被鼓舞出了士气,奋力拼杀,原本一边倒的局势竟也开始慢慢变成势均力敌。

听说,既诸在萧上的造诣亦如同他的神力一样,无人能望其项背。闻音现景,便说的是既诸的箫声,即听既诸吹出的曲子,甚至能在眼前看到曲子中想要表达的意境的画面。但经年和既诸相识的这些年里,他们聚少离多,经年还没有机会听到过既诸的箫声,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那管盛名在外,名为桃花庵的玉箫。

那不过六寸长、能发出余音绕梁三日而不绝优美声音的玉箫此刻正犹如一柄利剑般在既诸手下发出冰冷凌厉的寒气,令人望而生畏。

经年希望既诸能回头看自己一眼,但既诸刚和天界的残兵一起收拾了盘龙殿里的魔族人,还不待有什么动作,突然一阵黑色的飓风携着飞沙冲进了盘龙殿,直直向盘龙柱逼去。盘龙柱的结界本已经是摇摇欲坠,绝对扛不住这来势汹汹的一击。千钧一发的时刻,是既诸再次拦在了盘龙柱前,双手结出上古神印,将那些风沙尽数收入袖中。

几乎能塞满视线的黑沙尽数散去后,渐渐露出一个身形高大气势诡异的人来,正是那面目如画,唇红齿白,美得模糊性别的魔族魔君。原来是魔族的魔君听闻既诸赶来为天界助阵,便亲自杀了过来。此尊大神一来到盘龙殿,殿里的温度便降了一大截,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心底里生出一股不舒服的幽幽凉气儿来。

要说平日里的实力,那魔君是比不过既诸的,但魔族的人向来能在关键时刻爆发高于平时十倍的潜力,若真的动起手来,鹿死谁手还不知道。两尊大神嫌弃盘龙殿地方太小,到苍梧之巅一决生死了。

直到既诸身形消失在殿里,他都没有回头看经年一眼。

既诸胜了。魔君被他压在了苍梧之巅之下,除非山崩封印碎,都不可能有出头之日。魔族群龙无首,暂时败退,此时暗中发展势力已久的魔君二子唐界趁机弑兄夺魔君之位,主和不主战的他带着剩余的魔族兵卒退回了魔界。

这场大战就这样结束,天界及魔界皆损兵折将,各自回大本营,养精蓄锐。

神魔之战结束了,属于既诸与天之间的战还没有结束。犹如一口大锅扣在天界之上的云并没有散去,反而翻转变换得更加迅速,站在苍梧之巅的既诸仰头望了望头顶好像伸出手就能够到的厚厚云层,感觉到山雨欲来的压人气息。知道自己随意逆转天命的天劫就要到了,他坦然掸了掸身上破烂的长袍,盘膝坐下。

天界出事的时候,既诸正在人界,和还是凡人的荼冥在一起,准备去亭山那里讨酒喝,走了不到一半的路,发现了突然异变的天象,掐指算出了天界必将覆灭的天命,也正算出了自己的命劫。几乎没有什么犹豫的,他抛下荼冥,来到天界,逆改了天命,选择承接自己的命劫。

这是他做出的选择,他自然平静的接受结果……好吧,起码现在不能平静,既诸发现了被他抛下的荼冥这丫头,居然吞金自尽了。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一波刚平,另一波紧锣密鼓的就来了。能够预感自己大劫将至的仙人都是从容准备好后事,交代好遗嘱,打个坐,摆个经典造型准备坐化的,估计很少有既诸这样临到死了,还得来个八百里加急事件让自己不得安生,简直像是对既诸这悠闲一生的报复。

“唉。”没有多少时间的既诸站起身,叹了口气,“连受死都不能让我受得从容点。”话音刚落,已经赶到京城,将刚刚咽气的荼冥带到城外去,他想要将荼冥的魂魄抓出,再施以咒术塞入肉身之中,为她续命。随便更改凡人命格也是要遭天谴的,不过他连天命都逆了,原本就不放进眼里的这个事便更不算事了。

可他遇到了阻碍,不管怎么努力,他都无法抓出荼冥的魂魄,那块被荼冥吞下的金子死死压住了她的魂,而想要施咒让魂魄重新获得生气也没有成功,阻碍依然是那块要了命的金字。

时间非常紧急,头上的黑得几乎能当墨用的云似乎已经积攒够了足够称得上逆改天命之劫的力量,分分钟就会落下那只有一道,却绝对能要了现在既诸命的天雷。

“这死丫头。”既诸终于无奈,看着闭着眼,面无生气的荼冥道,“死之前到底是有多怨啊。”

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既诸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当然他一向是大胆的,那么这个决定可以形容为疯狂的,或者天才的。然后,天雷落下,既诸灰飞烟灭。

经年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既诸归于混沌之前的身影,那样脆弱的,虚幻的,消失之前的身影,与她印象里做什么都随随便便吊儿郎当奇异的能给人安全感的既诸完全不同。

是啊,当然不同,因为他死了。

经年听到了什么东西彻底坍塌的声音,是她的心,她的世界,她的一切。建立一座城需要很长时间,毁灭却只需要一瞬。

承了既诸神力活过来的荼冥迷茫的看着自己面前仿佛失去了魂魄的女子,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这时候天界的将军司岳没有留在天界处理那里的狼藉混乱,而是出现在了荼冥和经年面前。经历了一场大战的司岳穿戴整齐,干净,脸色却无法避免的苍白,连唇都失去了血色,但他的表情仍然和平常一样,淡淡中透出板着的一张脸。

他走到经年面前,也不管经年现在是不能和任何人交流的状态,动作生硬的将手里的东西塞到她手里,例行公事般地道,“既诸留给你的,让你好好学,好好活着。”说完就转向发现了自己的尸体,面目更加迷茫的荼冥,帮她处理事情了。

听到既诸两个字,经年终于有了些反应。她动作缓慢的低头,看到了那被她松松握着的玉箫,是既诸的玉箫。她低头看着碧绿色,莹润得隐隐发光的玉箫。良久,她像受了伤的小兽一样抽泣了一声,将紧紧握着玉箫的拳头靠近自己的心口,缓缓蹲在地上,身体默默发抖,却始终没有流一滴眼泪,好像那些蕴含了所有苦的泪全都倒流进了她空荡荡的心底。

知道既诸已死,并在死之前救了自己的荼冥心绪同样很混乱,她有些没有主意的要跟司岳到天界去,一转身看到了蹲在地上,缩成小小一团,瑟瑟发抖的经年。

她走到经年面前,面色复杂道,“你就是经年吗?既诸很喜欢的那个经年?”见经年没有回应,她张了张嘴还想要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能够用言语安慰的伤痛都不是伤痛。顿了顿,她蹲下来拥抱了经年,这是她目前只能做的。

闭了闭眼,荼冥站起身,随司岳去天界了,没有看到身后的经年抬起头,看自己的目光扭曲而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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