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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囚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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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地牢,潮湿阴冷,耳边偶尔会传来撕心裂肺的悲鸣与惨叫。听说来到这里的人总会吐出点儿什么。她南宫言若,没有认罪,但是已然领罪,就不会受什么酷刑吧。牢房的墙壁冰凉,慢慢将冰冷了言若的身体,一旁的稻草发出腐败的气味。抬头,就看到角落里一只硕大的老鼠,它正抬着小爪子不时的抓着嘴边的胡须,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绿豆大的鼠眼上下晃动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忘记。

被关入地牢已经第二日了,合宫上下都伸长着脖子等待着皇上的决断。加害皇嗣是重罪,陷害宠妃会惹恼皇上,只是南宫言若是太后最为庇护的外甥女,所以太后依旧在追查,皇后也在追查,倒是皇上,让人看不清心思。

冬日里越发寒冷,只是第一场雪还没有飘落。墨暨轩下朝之后,随意的走在后宫之中,在他发现是去雨霖阁的方向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换个方向,墨暨轩负着手,握着拳,忍住想回头的念头。一阵寒风吹过,几朵梅花飘落在他的脚边,只是这里没有梅花,而地上的梅花也不似飘落的花瓣。李贵上前捡了起来,递到了主子手中,是纸做的梅花,9片花瓣上有白色有粉色,那粉是胭脂晕染的,做的别致。抬头就看到立在宫门边的梁绮罗,她的手中还握着两朵和他手中一样的梅花。粉色的罗裙,盘起的发髻别着几支梅花簪,一支梅花珍珠钗轻触发髻。原来他来到了梁绮罗的的月岚殿,只见她收起惊讶的神色,俯身行礼。墨暨轩抬手让她起身,迈腿进了月岚殿的宫门。他知道在后宫之中,南宫言若与林香之之间看似热络,其实并不亲近。但是从招待云祁斯游园时,他就发现言若与梁绮罗之间关系并不是看起来那样平淡。

“这是你的?”墨暨轩将手中的花瓣递了过去,梁绮罗双手接了过去,浅浅一笑,“是臣妾的,谢皇上。”她捧着手中的花瓣,向廊边走了过去,停在一个窗户边,白色的窗纸上画着一支素梅,黏上的花瓣瞬间让素梅有了动感。只见梁绮罗小心的将手中的花朵黏了上去,墨暨轩发现素梅上有九朵梅花,每一朵都有九朵花瓣,一些花瓣上已经染上了粉色的胭脂。他忽然想起,梁绮罗喜欢梅花,可惜她住的地方没有梅花,而这窗纸上的梅花却很有心思,梁绮罗是个有才情的女子,他是知晓的。

“这是言若送予臣妾的,名唤晓妆染梅,九九八十一朵花瓣,每天染一朵,染完了,这个冬天就过去了。”梁绮罗从侍女的手中拿过一个胭脂盒,食指轻轻沾了点,点在了一朵花瓣上。

“这是她做的消寒图。”墨暨轩打量着,内务府做的消寒图,只是简单的格子,从冬至日起,每过一天,便在一个小方格里用色彩、符号或文字注明天气的阴晴雨雪,而这个点花瓣的消寒图看的出心思与巧妙,送给喜梅的梁绮罗更是讨喜。

“是,言若知道臣妾喜欢梅花,就连着粉色的胭脂也是她特意制给臣妾的。”梁绮罗小心的将盒子收起来。

“你和言若很要好?”墨暨轩微微眯起眼睛。

“说起来皇上也许不信,臣妾小时候就和言若相识,只是那时候太小,没想到小时候的好友居然会同在这后宫之中。”梁绮罗告诉墨暨轩,她的母亲与言若的母亲是是闺中好友,手帕交。在她们5岁的时候,她们在梁大人就任的湖州相逢,有过短暂的相处。

“梁绮罗,你可知,现在提及与南宫言若交情非浅,是及危险的。”墨暨轩抬手扯下一朵梅花,揉在手中。

“会吗?臣妾并不在意,有心的人才能知晓言若的好。”梁绮罗知道现在说这些会刺激到皇上,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求情无用,探望无门,她心中多少有了怨恨,但是看到此刻冷酷的帝王,没有甩掉手中的花瓣,她忽然相信,言若会无事,会平安无事的走出厉刑司。

厉刑司内,没有阳光,没有计时器,言若看着被送来的食物,发霉的馒头,发黄的蔬菜,散发异味的米饭,不过至少水是干净的。她没有期望有人来看她,她知道那个帝王不会允许。他在等她求饶亦或是在考虑给她更严厉的惩罚?一杯毒酒,三尺白绫?当日的安贵妃就是一杯毒酒了此一生的。好像是同样的情景,安贵妃被陷害成为了谋害皇上养母敦孝皇后的凶手,害皇后落胎。安贵妃抵死不认,对先皇也日渐心冷。先皇一杯毒酒送往安贵妃处,其实那是一杯没有毒的酒,只是为了让安贵妃能去求他。没想到那杯毒酒变成了真的毒酒,一缕香魂离去,却是那样的安详。言若很好奇,先皇对这样的结果会是怎样的心情。这是不被允许知道的历史,但是言若从太后处知晓了。难怪那墨寒玉暗的让人心悸,指尖的轻触,她清晰的感觉到了悲凉与哀怨。面前的一束光被阴影遮住,暗影慢慢扩大,如张开的羽翼。耳边传来烈鸟的低鸣之声,言若心中轻快起来,她要的东西已然成了,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忽然,耳边传来铁锁被打开的声音,哗啦啦的敲在心头,言若轻轻圈起唇瓣,低不可闻的哨声溢出,面前的阴影瞬间消散之际,一抹明黄在眼前,忍住眩晕,言若抬起头,仰视着面前的墨暨轩,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为什么不吃东西?”墨暨轩低下身,捏住了言若纤弱的下巴。

“很重要吗?”言若嘴角微微扬起,脸色苍白却异常平和,褐色的双眸犹如融化的琥珀,清澈的眼神干净纯洁,那神态像极了那日她中毒的神情。

“你…”墨暨轩心底一阵慌乱,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言若忍不住皱了下眉头。“在这里,想清楚没有,朕等你辩白。”

“辩白皇上就信我了?”言若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想起那日在众妃面前,墨暨轩对她的质疑,毫无情面的指责,她不该对他抱有什么幻想。

“朕要你说。”轻触言若的脸庞,指尖的冰冷让墨暨轩莫名的心痛了一下。

“皇上要我说什么?求饶吗?像皇上后宫中的女人一样,不停的喊冤,哭瞎了眼,哭坏了嗓子,求天求地求皇上您?”言若清亮的眸子对墨暨轩的注视毫不躲闪,嘴角微微翘起,缓缓凑近墨暨轩的耳边低语,“这些我不会,也不屑会。”

“你不怕朕真的赐你死罪?”言若的话显然刺激到了墨暨轩,他住了她纤弱的肩膀,将她提了起来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该来的躲不掉。”

“哼…你是仗着母后给你撑腰,所以才不怕?”墨暨轩想到母后亲自找他,说下重话,绝对不许伤害言若,第一次,他第一次看母后这样维护一个人,除了他和墨暨宇,言若是第一个。

“太后真的很疼我,不过我不会让太后和皇上为难的,皇上只要告诉太后,言若甘愿受皇上处罚即可。”

“你真的想让母后知道你认罪?”

“太后那日听到了,我清楚的说不是我做的,但是我愿意接受皇帝认定的处罚。”

“香之为了你,动了胎气。”墨暨轩松开言若。

“哦,原来皇上是来责怪我的?…”言若冷下眼,咬牙忍住忽如其来的晕眩。

墨暨轩背对着言若,握紧了手中的拳头,是他忍不住来看她,想着也许他亲自来了,她会低头,说一句自己不想呆在这里,她想出去。可是她没有,她似乎不介意被囚禁的日子,即使送来的饭菜不能下咽,她也都忍了下来。而她也没有自称臣妾,她的自称明显的在疏远他,一股冷意在墨暨轩的心头蔓延。

“朕再给你一次机会辩白。”墨暨轩话音刚落,就听到言若清脆的笑声,“辩白也需要对方相信才是,不过我想我不需要了。我只想告诉皇上,快的话,我明天就能出去,慢的话,后天吧。”

“你……朕倒要看看你怎么出去,如果你能堂堂正正出去,朕决不为难你。”听到此,墨暨轩猛然回头,恼羞成怒是什么样,看一下此时的墨暨轩就会知道。

“拭目以待。”言若难得的露出了笑容,如沐春风般浅露酒窝,这个笑容让墨暨轩心上一痛,他加重手中的力道,却没有看到言若半分痛苦求饶的神情。她就是这样,从不求饶,永远那么坦然,为什么?他知道她不是深闺中不谙世事的千金,他很想知道,在宫外她究竟经历过什么?她究竟是怎样的女子?

从厉刑司出来,墨暨轩阴沉的气息更加浓重,一边的李贵时不时瞅一眼主子。皇上最近并不好过,皇后动用前朝力量,上奏章,要求惩治在后宫实施巫术的宫妃。太后发话不查出真相,不许动外甥女一根头发。淑妃最近身子弱,章太医一直守着。朝堂之上,边关,赈灾的事宜也在不断的变化。刚回到御书房,顺亲王已经在那里候着,风尘仆仆的连盔甲都没来得及的换下。

“回来了?”墨暨轩步入书房,墨暨宇连忙跟了上去。

“是,臣弟亲自送兰王到边关外。”

“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皇兄…”墨暨宇的称呼让墨暨轩皱了眉头,自从他登基以来,墨暨宇就很少称呼他皇兄了。

“暨宇,有些事情不该你关心。”

“为什么不?言若也是臣弟的表妹,她受苦臣弟为什么不能关心。”

“她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做错事?言若会吗?皇兄你相信她会吗?言若从不奢望什么荣华富贵,如果她不愿意成为皇上的妃子,母后绝对不会强求她,可是她答应嫁给你,成为你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即使臣弟不愿意相信,但是也必须承认言若是喜欢皇兄的。”说到此处,墨暨宇眼中闪过一丝苦楚。

“暨宇…”

“皇兄,让臣弟说完…臣弟从不奢望得到言若,只希望她能开开心心的,如果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初就该求母后将言若许配给臣弟,而臣弟终其一生,就将只有一个王妃。”

“暨宇,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墨暨轩怒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弟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原来弟弟的心中从来没有将言若放下过。

“臣弟知道,如果的事,言若说过,世界上没有如果,过去了就过去了……”墨暨宇的声音越来越低,转身向门外走去。

“暨宇,你要去哪里。”

“去母后那里。”墨暨宇没有回头,没有看到自己哥哥冷若冰霜的脸庞。

墨暨轩握紧了拳头,这是第一次弟弟这样直接的与他说起言若,他还说言若是喜欢他的,有吗?他几乎从言若身上体会不到她的依赖爱慕,不,有过,那短暂的亲昵,转瞬即逝。

与墨暨宇的不欢而散,让墨暨轩更加的烦躁。他知道弟弟去了母后处,让母后帮言若,救出言若。连第二天连早朝墨暨宇都没有来,墨暨轩一直冷着脸,训斥着大臣不该再对后宫指手画脚,但这并没有让墨暨轩的心情好一点。

皇后宫内,德妃,苏贵人宽慰着皇后,猜测着巫术之事是南宫言若主谋的几率有多大。

“皇后娘娘,此事蹊跷的很,南宫言若从不争宠,如若真要嫉恨,该是得宠又有孕的淑妃才是,虽说是姐妹,毕竟也隔了一层,是表姐妹。”苏贵人说着自己的想法。

一旁的德妃点了点头,附和道,“苏贵人说的是,嫔妾也觉得古怪,据闻南宫昭媛和她的贴身侍女都不善绣工,你看那布偶手艺可是好的很,针脚细密,收线处还勾了花,不过,也有可能是让她人绣的也不一定。”德妃的话让苏贵人摇摇头,“后宫不容之事,怎可假借她人之手,必然会亲自动手或是让最亲近的人做才是。”

“那就是有人陷害南宫言若?”德妃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很有可能。”皇后对德妃的说法很认同。

“贤妃?”苏贵人的疑问让皇后笑了,皇后摇了摇头,“后宫之中,多多少少都能打听到各宫的一些消息,你们可从雨霖阁听到过什么?”经皇后的提醒,德妃苏贵人似乎有些明白了。

“娘娘的意思是只有亲近之人?”德妃的话让皇后微微点了点头。

“只是似乎此事不容易查,那个唯一的人证圆圆也被皇上单独关押,据说也问不出什么。”苏贵人有些戚戚然。

皇后却泰然处之,“不管如何,皇上和太后必然也会给本宫一个交代,给后宫一个交代。”

德妃苏贵人恭顺的点头称是。

皇后宫内泰然处之,贤妃宫内也安静异常。而在太后宫内的小婉却不停的在忙碌,小姐的安危现在就靠她了,在高嬷嬷的协助下,她找寻着线索,追根寻源的摸清了圆圆的来处。而那日按照小姐对她所做的手势,她去寻了那做布偶的布料,去做这些的时候,总有人能为她解惑,一切似乎就那么顺其自然的解开了谜题。当她把所查的一切呈到太后面前之时,她只恨自己的动作慢了,让小姐在厉刑司待的太久了。

泰和殿的御书房内,墨暨轩正在批阅奏折,只是他的耳边又响起言若平淡的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再次在他的心底投下了一块碎石,让他有些不安。视线落在笔架上的那枚墨寒玉上,脑海里闪过几道白光,他伸手扯下了那枚玉佩,紧紧的捏在了手中。

“皇上…”门被推开,只见李贵气喘喘的跑了进来。

墨暨轩重新拿起笔,面色如常,似乎并不着急想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皇上…”李贵从门外走了进来。

“何事?”墨暨轩重新抓起笔,埋首与奏折中。

“太后请皇上去慈宁宫……”李贵声音很低,小心的揣测着此时皇上的心情。“还有,南宫昭媛…南宫昭媛……”

“她怎么了?”瞬间,墨暨轩站了起来,似乎马上就揪起李贵的,问个明白。

“南宫昭媛被太后接出了厉刑司。”话音刚落,墨暨轩已然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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