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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挽夕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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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怎么说呢。最开始构思这个故事是在……额,三年前了吧?话虽如此,果然还是各种凌乱。文风比较清水,节奏会很缓慢。本人非常非常非常懒散【着重符号!】,所以…………好吧这就是个“偶尔”诈尸的存在。

不过,果然还是想写出来。里面每一个人我都有喜欢的地方。如果有人喜欢,那么我会很高兴的。

谢谢。

PS:话说这第一章真的是太长了,摔!其实云州是个不错的地方。叶离半倚在窗前,瞅着漏刻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昨儿半天睡不着,结果现在反倒困得很。今儿又是出演的日子,没精神可不好。

辰时未至,街上便已有些喧闹,挽夕阁的门前排了老长的队。她杵在挽夕阁三楼的挽纱间,恰将街景一览无余。

粗粗一算,她来挽夕阁也有三年了。凭借着还算能入耳的嗓子和七八年来习得的发声技巧,倒也得了一些人的青睐,也算是在渐黎城混了个不大不小的名声。尔后七娘便让她歇着,唯有十五或者节日才会出来献曲。而若想让叶离为一人而唱,更是难上加难。她也问过七娘,七娘摇摇头,只称“天机不可道也”,她便也乐得清闲。却不料七娘定下的这奇特的规矩,佐以挽夕阁独酿的桃夭酒。如此这般,竟引得一批风流浪子争相而来,并以听过叶离的独唱为骄傲。一传十,十传百,风头竟是极盛,与宁州臻华楼的舞女荷夕并称云宁二姝。她自想来,只得归结于周朝太平久了,养出了一批浪荡子弟,尽做些千金一笑的事。那千金虽说还买不到她一笑,倒将挽夕阁上上下下都博了个满心欢喜。

小伙计新来时曾经问过她,为什么会做歌女。她当时只是笑笑,说喜欢罢了。然而她心里清楚,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她只是为了一个人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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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陆续续地,人走了进来。她在楼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每一位来者。重纱隔绝了视线,将雅间内外分隔为两个世界。外面的。她的。她偏着头将脸贴在桌子上,借着凉意好歹是清醒了一些。

“哎呀,难得有机会见到的叶姑娘,却让我这位追求者好生惊讶。”

她闻声笑道:“我倒还不知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位崇拜者,七娘。”

进来的女子子年纪已然不轻。然其眉目似黛,明肌若雪,却也让人猜不准年龄。言语之间,丝毫没有长辈所常常表现的咄咄逼人,时常让人忘记眼前这女子长她一轮。更不用说此时的她,抿嘴一笑,挑着语病:“可不是崇拜者,是追求者。”

“又没区别……”介于她一向对这样的七娘没辙,她果断地换了话题:“怎么突然想到来看看这边的烂摊子?”她口中说是烂摊子,自然不过是玩笑话。三年前,七娘以一介女流盘下当时被地痞流氓逼得走投无路的酒楼,改名挽夕阁。第二日就请她来唱曲儿。她在之前的楼子里也曾唱过,却惹来一群登徒子。狂风浪蝶实难对付,三番五次搭讪无果,更是纠集了以众狐朋狗友屡屡前来闹事。她才不得不离开。有了这一番经历,她自不想再添麻烦,却被七娘的一句话提起了兴趣。半月后,果如七娘所说,那一方恶霸被除了个干干净净。她惊讶于七娘的手段,私底下也揣度再三,却始终弄不清玄机所在,只是默默佩服七娘的胆色。然而她记得自从挽夕阁的生意步入正轨后,七娘便很少再来,更不用说一年前她捡回来的两姐弟被七娘看上后,基本上已经在当接班人培养……

“因为我想你了。”

“打住打住,”她连连摆手,“上次你说想阿澈了,结果拐跑了玲珑阁最精致的作品。我们的小丫头可是第二天才回过神来。我可不敢被你惦记着。”

“三年前被登徒子调戏都手足无措的丫头,如今伤起人来,倒是丝毫不嘴软呢。”七娘作捧心状哀叹,“哎……岁月不饶人,真是不服老不行呐。”

“您这话如果给楼下的官太太们听见,指不定又要砸多少东西呢。要是您都老了,那她们不都是老妖精了。”她们半真半假的来着玩笑,张铃捧着熏香进来,恰巧听到最后一句,笑嘻嘻地接嘴道。

她柳眉倒竖,佯怒道:“七娘,你可得瞧瞧今儿才得的蜜,是不是被铃儿偷吃了。”

七娘啐她一口:“真是不知好歹的丫头。”转头看着张铃笑道:“铃儿,你说是不是?”

张铃只是笑,却不接口。有些玩笑叶姐姐开得,她可开不得。更何况叶离是她的恩人,七娘是她的恩师,无论哪一个都是改变了她和她弟弟张艺一生的人,值得她用生命去报答。

叶离看着笑容如花的张铃,不由得也生出几分慨叹:“如今这般大家闺秀的模样,谁能想到竟是一年前那怯生生的小姑娘。”

七娘奚落道:“却不说三年前狼狈的小丫头如今倒感慨起了人生。”想到了什么有接着问:“话说那三五个小混混便逼得叶离离开酒楼,叶离应是不会武吧?”

她一愣,不知这问题从何而来,思考了一下,将拇指与食指一靠:“幼时学过这么一点点,之后就……”摇了摇头。

“那离丫头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可别被不速之客占了便宜。”

她只道是寻常的嘱咐,只随意应了,取了琵琶,便开始着手调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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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她歌的师傅说过,唱歌前须得歇歇嗓子。于是距巳时还有约一炷香的时间,她照例停了琵琶,放好,正好看到被七娘打发送茶来的小伙计张艺。

趁小艺倒茶的空儿,她正儿八经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到底是年纪小,半月不见,似乎又长高了。

张艺被她这么盯着,手一抖,差点倒出来。

她存了戏弄的心思,故意盯着不挪眼。张艺红了脸,急急地将手中茶盏向前一递:“叶姐姐,喝,喝茶。”

她讶然,记忆中张艺应该是个开朗的少年,和文静乖巧的姐姐不一样,调皮起来直让七娘头疼。却不知今日哪根筋抽了一下,这般经不起逗。她接过绛红的茶盏,颇为遗憾地将话题岔开。

许是为了消除紧张,张艺比往常说得更多。絮絮叨叨地谈论着今日的来客。

若说今日的来客中有什么特别的,应当数二楼听风间的二位公子。其中一位身着紫衣,乍一见不觉什么,细细瞧了才知其衣袖领口上绣有同色暗纹。虽看不清那是那种纹样,他眼尖瞧着,觉着那做工甚是精细,不像是云州的手艺。不过他也未必能把云州绣认个清全。而其人意气飞扬,别有一种潇洒之态,定非寻常人家。另一位则简单多了,最普通的素衣青衫,腰间佩玉,只道是寻常的书生打扮,独独是那言行举止,透着说不上来的舒爽。这二位,在他看来,倒是公子哥与没落书生的组合,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除此之外,来者多半是熟客,或者熟客带来的新客。像他二人这般皆是初次来的,倒真是少见。

按理说挽夕阁的客官来来去去,有一两个这般形容出众些的人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这两人好容易才在挽夕阁博了个位置,却丝毫不晓此番辛苦的由头,才让他不由得多注意了两眼。算不得挽夕阁势利,只不过规矩如此。一人一座,座满闭门。叶姐姐又名声在外,是以晚来片刻便入不得。这二人初来便得入二楼雅间,真是极好的运气。

她只听着,并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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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挽夕阁的规矩,巳时第一支曲儿。

此次,第一支是乐府的《西洲曲》。

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单衫杏子红,双鬓鸦雏色。……

那些古老的词句如珠玉般从她唇齿间滚落,带回遥远模糊的记忆。她闭了眼,于是雪肌乌发的女孩便在她眼前盈盈地笑着,絮絮地讲述着她的江南、她的西洲。她痴痴地沉浸在这一场真实的梦境。女孩子的裙摆嫩得就像初春的细柳,在风中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一朵雀儿花被簪在发间,羞羞答答地露出美丽的脸庞。安静的女孩,温柔的女孩,她永远无法成为的……女孩。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采莲女的思念有南风代寄,那么她的思念又如何能寄到呢?

一曲终了,只留余韵回响。她抱着琵琶,四面悄无声息。人常用“落针有声”来说明安静,她却不信。手中变戏法般多出一个铜钱来,准备来个实验。

“铮——”她默默摊开手,那一个铜钱仍旧安安静静地躺在她手心里。好吧,有人替她做了实验。

金铁之声骤响,伴随着重物倒地的喧声。一楼突然冒出了四名男子,眼露凶光,拔出刀剑。应当是装作寻常客人混迹人群,却在这时突然暴起。事发突然,离得那四人最近的几人已经倒下,有人放声尖叫,有人疯狂地躲避、推攘着想逃,然而大部分人却是茫然无措,更有人站起身来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血溅了出来,落雨一般落在脸上,一个站起身的男人愣了一瞬,便如同女人一样尖叫了起来。然而没多久他就倒了下去,没了声息。

人群如炸开了锅,乱作一团,不时有人摔倒,有人被踩到。一个年幼的小男孩被仓皇逃跑的人粗鲁地推到一边,在地上放声大哭。

张皇的人群显然无法抵挡训练有素的杀手,挽夕阁的众人忙于疏散人群,可哪有人有心思听他们,一窝蜂向门口涌,互相挤压、踩踏,掐着、捶着。

三楼只有她,没有人比她看得更清楚这一片混乱。她紧紧攥着的双手突然放开,下定决心般抱起了琵琶,用尽全力划出了一个音。

蚕丝编成的弦猛烈地颤动了一瞬,然后无法承受激烈的震动而断掉。

毫无音律、毫无美感、刺耳无比的音符刺激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带来了一瞬间的平静。她顾不上缓缓渗出血迹的伤口,趁着这一刻大声喊:“冷静下来!”

时间被停滞了一瞬——但也仅仅是一瞬。虽然唤回了部分人的理智,但对于此时的现状也只是杯水车薪。毕竟,这是血肉之躯的普通人,而面对这是真正的刀剑。

男孩再次放声大哭,落入杀手的耳中便显得格外聒噪。其中一人满不耐烦地皱眉,随手便是刀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店小二模样的少年冲了出来,将小孩子护住。

“小艺!”

张铃的叫声饱含着急切,直直划过她的耳畔,揪心地疼。她强迫自己转过头,一俯身将跟前的茶盏狠狠掀翻。

“铮——”预料之中的钝响并没有想起,清脆的金铁之声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挥刀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大刀,刀刃上出现了小小的缺口。他的刀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弹开,震得手腕都有几分酸麻。知是遇到了高手,那四人神情俱是一凛,一人喝道:“谁?”

“欺负人可是不对的。”懒散的声音响自二楼,尾音却来到了一楼。一席紫衣利落地从二楼跃下,年轻的公子挡在张艺与持刀的汉子之间,眉梢一挑:“我来做你们的对手。”

“就你?”四人中看起来年纪较轻的嘲笑道。

“对。”紫衣公子点点头,“一个一个来太麻烦了,一起上吧。”

见张艺脱离险境,叶离舒了一口气。然而一口气还没舒完,却又提了起来。楼梯处传来细微的吱呀声,得亏她耳多尖,听得可是分明。挽夕阁的人都知道,二楼上三楼的倒数第二个台阶有些年头了,修了几次未见成效,索性就任其自然。是以阁中人上楼时都会避开这一格。再者,此时挽夕阁的众人应该都在楼下,没有理由会上楼来。

那么来者是何人?又有何居心?她应该怎么办?

她站着未动,看似一心牵挂于楼下的战况,实则心里已经辗转了千百个念头。思及一事,她神情一凛,涩声道:“原来都在您的掌握之中。”

时间却容不得她多做思考。耳边微有风声,她急急地转身,险之又险地躲过。刀锋泛着寒意,擦过她的面纱,带走了一缕青丝。

被碰倒的椅子发出震耳的声响,唬得众人皆是一愣。那四人彷佛接到了命令一般,原本还算顾忌的打法被完完全全的拼命所取代。这变化落在紫衣公子眼里,目光一寒。

且不说楼下,那紫衣人武艺颇高,面对玩命的四人也不过觉得略有棘手,以叶离现在的状态,能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劫实属不易。再来一次只怕不会有此等运气。她闭了眼,便将性命交给了七娘的算计。

木栏杆的吱呀声,接着风声,旋即一声轻微的“叮”。面上一疼,似乎有薄片划过。她猛地睁开眼,余光落在不远处半截的铜钱上。面前素色的衣衫犹在飘荡,她突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小艺看人的能力要加强了。她刚刚冒出个念头,却听得一声简短的:“冒犯了。”然后一只手不松不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微微发力将她拉向一边,素衣男子则向前一步,折扇一合挡下了玄衣人来势汹汹的一刀。

漂亮,她在心里叫了声好,然后认认真真地考虑起现状。楼下的四人占了兵器的便宜,又仗着人多倒也造成了些麻烦。不过麻烦毕竟只是麻烦,解决了也没什么。那反观楼上,素衣青年及时地出现解了一时之困,然而形势却未见多大改善。对手武功造诣不低,狠辣的出手更是逼得他二人频频避让。若是一对一,护着自己的那位未必会落下风,可多了自己这个累赘就少不得有些束手束脚。所幸对方的攻击过于追求狠辣,遇到些许的破绽必会出手,因此也缺了章法。故而一时半会儿,对方也奈何不了己方二人。场面陷入僵持。

她被护在身后,被逼着一步步躲避,直到后背碰到冰冷的栏杆,心里也跟着凉了半截。

退无可退,避无可避,对方看似杂乱的攻击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能培养出这种人的,看来这次竟是请动了冥衣楼出手。她眼珠子一转,正色道:“能请得冥衣楼出手,叶离真是受恐若惊。都说冥衣五刃,却不知阁下是哪一位?”能拖得一时,便是一时。

那人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将死之人,没必要知道。”

她被这冷冰冰的话梗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得死死得瞪着以泄私愤。那表情倔强极了。

护花的那位却笑了,扬声道:“陌归,听清楚没?”

“清清楚楚。”楼下的紫衣男子亦是扬声答道,倒似全然没放上在心上,“不好意思,叶姑娘还欠我三首歌。她若死了,你们谁能还呢?”唤名陌归的紫衣公子用着无可奈何的语气,动作却毫不含糊,三两下便夺了一人的武器。

陌归看也不看,将剑向三楼掷来。那柄剑从楼下斜斜地破空而来,钉在三楼的红漆柱上,颤颤巍巍。洛舒将折扇递与她,嘱咐道:“麻烦叶姑娘帮在下保管一下了。”得到了她肯定的回答后,他反手将剑拔出,上前一步,微微欠身行礼:“淮阳洛舒,请刃二先生指教了。”

陈竹制作的扇骨泛出美丽的洁白的光泽,明明经过了一番战斗,却没能在竹骨上留下一丝一毫的划痕。叶离吃了一惊,之前的一番打斗,他竟不曾用全力。

刃二露出警醒的神色。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开始。微微合拢了五指,她承认她有点激动。

然而此时窗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惊喜地叫道:“是官府的人!官府的人来了!”

听闻此声,众人都是精神一振,面露喜色。刃二眉头一皱,再加上被猜出身份,心思有些乱,刀法也露了破绽,被洛舒一阵抢攻,不得不一再后退,样子颇有几分狼狈。

正在这时,细微的吱呀声又响了起来。她急急叫出声:“别上来!”然而却太迟了。洛舒不明就里,可玄衣人却清楚得很。足尖一点,他向后掠去。洛舒正待追,可叶离的动作竟比他更快。然而,她也没追一下,便停了下来。

楼梯口处,有两个人。刃二的气息明显有些不稳,可洛舒却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知道被挟持的那人是谁,但是他知道有人知道。

陈竹柄的扇子被叶离死死地攥在手里,面纱下的脸色显得异常苍白,之前伤口处渗出的血已经凝固在了白纱上,血色暗淡,可那双眸子却愈加的黝黑。

“七娘……”

七娘微微一笑,出言安抚:“丫头,没事的。”刀锋逼近了几分,七娘却毫不在意:“客官也当明白,便是杀了七娘,也未见得能逃出去。纵不论那些官兵,单单这位洛公子,客官便未必胜得过。”脸上挂着招牌似的笑容,竟真将那刃二当做了贵客,代之分析事态:“至于楼下几位,不知还能撑几招?”

像是为了证明七娘的话语,一声清响,伴随着人倒地的声音。尔后便似停了打斗,只闻四个重重的喘息声。

若此时他们向楼下望望,定会惊讶不已。秋陌归踩在一人的胸口,左手的一柄长刀搁在第二人的脖子上。右边靠后的位置上,长剑钉在柱上,顺带着挂了一个人。三人皆是一身狼狈,不敢动分毫。而那一袭紫衣却不染纤尘,传达出一丝丝雍容华贵的意思。他看着在地上挣扎着要爬起的那位年轻一点的杀手,唇角一弯,勾起一个笑来:“呦,还能打呀?”

纵使没有亲眼所见,楼下的败局已然确定。刃二冷哼一声:“淮阳洛家既已到此,楼下那位只怕便是‘那个人’了吧。挽夕阁能得这二人护着,真是好手段。”

七娘掩唇而笑,细细长长的柳眉透出狐狸般狡黠:“客官谬赞了。区区一个挽夕阁,哪有什么手段。侥幸而已,仅能自保罢了。”又道:“没想到竟惊动冥衣楼出手,此番倒是七娘招待不周。离丫头年纪小,若有得罪之处,您多多包涵。七娘给您赔个罪,请您饶恕则个。”

停了片刻,见无人接口,七娘接着道:“今次之事,诸位可否卖七娘一个面子,就此收手了呢?”

洛舒笑笑,眉目温和:“既然七娘都这么说了,那我二人便客随主便了。”而秋陌归更是利落,直接抛下那四人,上得楼来。倒是那四人犹豫了一瞬,迟了片刻才聚到刃二身边。

这边的诚意展示得已足够。刃二也不再迟疑,在七娘身上一拍。

他本意是将七娘推到对方那边,趁官差来到之前离开。这一拍确是拍实了,结果却未能如他所料。七娘被叶离眼疾手快地扶住后,反而推开了搀扶,以难以想象地迅速拦在尚未跟上的另外四人之前,喊道:“哎哎,客官还没结帐呢。”

刃二的身影明显一滞。七娘倒豆子似得说道:“柱子损耗两根,地板毁坏两块,桌椅一十三双,茶盏三十七套,碗筷二十六副,再加个人的安抚费用……总计八十一两九钱四分六厘。姑且就给八十一两九钱就可以了。”

一室沉默。

七娘一脸心疼,犹豫道:“要不……八十一两?”

像是有人从她身上割了块肉下来,七娘咬紧了一口银牙:“一口价,八十两。”话才出口便一副后悔了的样子,又急急补充道:“可以以物折价,但不可以再少了!”

叶离确信她听见了刀剑出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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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捧着满满当当的钱带,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儿。她无法,只得带着张铃、张艺代为安抚。

也算是万幸,这一番折腾下来,并没有一人重伤。似乎是特地留了分寸,只是做出浩大的声势好引出那些强者,而并非真的想造杀孽。

这可不是冥衣刃二的风格,她默默思索,那么是否意味着雇佣刃二的雇主,并非想徒增杀孽呢?

一路想着,便到了雅间“栖云”,七娘正与那紫衣公子相谈甚欢,自是没注意到她的到来。倒是救了她的那位公子注意到了她,目光盯着她的面纱。

她一向被各式各样的客人以各式各样的目光盯住过,好奇有之,调戏有之,轻薄有之。相比之下,这次的目光并不让她讨厌。但她依旧不习惯。

她欠身行礼,避开落在那道目光:“洛公子,之前的事,多谢了。”

“举手之劳而已,”洛舒随意应道,指了指她的左颊:“叶姑娘不处理一下?”

哦,伤口。她几乎都要忘记了。

她耸耸肩:“反正已经这样了……也不拘这一时半刻。”

洛舒哑然失笑:“到底是女儿家,怎能这般不爱惜自己相貌。”说话间,已掏出一个瓷瓶,递了过来。

她犹豫着接不接。接吧,怎么想都不熟吧。不接吧,人家都这么客气了……

她兀自犹豫着,已递到她面前的瓷瓶呼得一下不见了。

七娘拔开瓶塞嗅了嗅,感慨道:“这可是上好的金创药,公子真是太客气了。”又瞅着她:“丫头,还不赶快谢谢人家。”

她无奈地道了声谢。

“先莫急着谢,”秋陌归摇着扇子,“七娘,我之前说的事,你怎么看?”

“成交。”七娘一面将瓷瓶塞到她怀中,一面道,“本次,挽夕阁欠你们三份人情。”

秋陌归得意一笑:“那我现在就要兑现一个。”

洛舒面露怀疑之色:“你可得想好了用。”

“放心~”秋陌归拍拍胸膛,凑到七娘耳边。

她离得近,清清楚楚得看见秋陌归狭促地眨眨眼,冲着洛舒的方向努了努嘴:“七娘,麻烦给他,找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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