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小玛快跑*( ̄︶ ̄)*(1 / 1)
最近一个月我迷上了咖啡店的香啡包,是一种外面有醇正烤咖啡脆皮的甜咸馅烘焙面包,外部松、软、味平淡,馅则是在如蜜的甜中添加一点香咸,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面包了,卖六块钱一个。
为了供我随心所欲地吃香啡包,我把目光瞄向了年假期间(除夕到初六)的临时初译职位最后一个空缺。距离截止日期只剩两天,我自忖能胜任,找的的商量之后,马不停蹄打了一份申请给周姐过目,周姐二话不说直接帮我递去初译部。
第二天是周日,休息。周一上班的时候周姐笑眯眯地说:“八点到初译部主管办公室,特开内部面试。”话在脑子里转过一圈我才明白过来,立刻开心得两排牙白生生露出来。
初译部主管是个三十五岁上下的微胖男人,乐呵呵的,见我先拉了一通家常,然后当场从我们分拣部呈上来的信息里挑出六份让我翻译。虽然现场翻译让我很有压力,不过毕竟在分拣部操练三个半月了,两边都是追求高速度高质量的工作,压力化为动力不成问题。收笔的一刹我心里差不多就有底了,必须的呀,我那一摞一摞的卷子可不是白做的。
初译部主管抬腕看了眼表,然后一份一份地检阅,从他的表现我也猜不出他究竟是满不满意,拳头攥了又松,松了又攥。
直到全部看完,他抬脸对我笑着说:“明天来搭把手学学,后天上岗,上午七到九点,下午一到三点。欢迎!”
我心里“咻——啪!”炸开了花!简直想跳上桌欢呼庆祝!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子要发财啦!!
初译部和二译部上午和分拣部合作,按流程给环保局处理信息,但是下午,是单位的自由接活时间!初译部的基础工资是分拣部的将近三倍!而且根据客户满意度还有提成可以拿!据的的说我们单位接活接到手软!都是我们挑生意而不是客户选我们!更何况,加班工资是平时工资的三倍呀!再加上我亲爱的分拣部!还有大年初一的新年红包!运气好的话我在年假这七天里能拿五!千!没!问!题!哈哈哈哈哈哈简直要疯啦!!!
人生是如此的幸福美满啊!
*
我的好心情仅仅维持到第二天上班签到。
我进去的时候程哥正在跟周姐说辞职的事,我只听到了结果,他年假结束就不再做了。见周姐一脸的无奈和烦郁,我闭紧嘴巴识时务地签完溜走。
还有两分钟开工,我挨到程哥边上小心觑他脸色。程哥大约二十四五岁吧,脸上有痘痘,长相一般,性格有点沉闷。虽然他话很少,但我来这以后,有不懂的,他都耐心给我解答,我算是他带出来的。我和他一个组已经习惯了,默契也出来了,他这么一走,新来的人是什么样完全不一定,又得磨合不说,我还要带新人,想想都累。
程哥看看我,笑了一下说:“最后八天,合作愉快。”
唉……
一到七点我火速签离,转身投向初译部的怀抱。七到九点,一到三点,聚精会神盯完全程,我揉揉眼睛,给初译部主管恭敬不失亲切地打过招呼,方晕晕乎乎去站台等386。
差不多看明白了。还有些没弄清的地方,我已经跟一个也要加班的姓刘的姐姐打好关系,明天问她就行。
初译和分拣的侧重点是不同的,做分拣只要理解意思就行,但是初译的要求就高得多。上午班要求精通价值性,只选择有价值的信息来初步翻译,同时在翻译中删去累赘的部分,但又必须把信息的意思表达清晰完整。下午班则需要结合客户类型,用恰当的词句进行初步翻译,这就要求掌握非常多的专业词汇以及一个词语的多个意思。当然这里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把三个语种分开了,四人一组,每组负责一个语种。这支拼凑的加班队伍也同样十二人三组,我进的是伊语组——拥有最让人眼花缭乱之文字的语种。
初译部比分拣部在时间上轻松一些,上午班可能需要头不抬地一份接着一份翻,而下午班翻译完一份可以稍作休息。但在脑力消耗上,初译部比分拣部累得多,这也是为什么初译部的工作时间段那么美妙,工作时长是分拣部的两倍,所拿的工资却是分拣部的将近三倍,当然这里只算的是基础工资。
我一直有个疑问,按分拣部的工作时长和工作量,其实只拿基础工资就比较丰厚了,时不时的单位福利还可以归结于单位仁德、对待兼职员工关爱有加,可是哪里有必要设各种奖金呢?这不是上赶着给员工送钱吗?
说起来,除了这个,还有个地方有点别扭,就是我们部门的另外三个人都有二十多岁,我在里头显得格外弱质脆嫩。今天看了初译部,主管就不说了,十二个成员也都平均二十好几的样子,这么看来,我估计是全单位里最小的了。等程哥走了,新来的要是比我大好多,我还怎么带呢?
不管怎么说,我兼任初译部临时一员的工作红红火火地开始了,由于我私底下的刻苦用功,第一天工作,没给我们分拣部丢脸。
三点下了班,我和大家都道了别,捏紧手里的帆布包带子,咬了下牙。
到拐子胡同都五点多了,正赶上晚饭饭点,我脚步匆匆地走到末尾穿墙进店。
进了门我脚没踩实一踉跄,冲了两步站稳当,转身故作镇定地打招呼:“兰姨好,校长好,叔叔好。”
“来坐这。”兰姨起身让出位置,不明显地拉了我一下,回眸对我们仨浅笑,“我去煮饺子。”
桌子是面对面的四人桌,现在是我和陌生叔叔坐在一边,副校长和陌生叔叔面对面。
我想起兰姨说这个叔叔我见过,可我刚才没仔细看,于是装作无意地把头转了十五度,偷偷观察他。
那叔叔猛地扭头与我视线相撞!我立即把头拧回来!“喀吧”一声脆响!
……妈的。
……好疼呜呜呜。
那叔叔毫无反应,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动不动。这人……这妖真是奇怪啊。
奇怪?
我脑中灵光一闪,再一回想进门时看到的背影——
这不是那个,我和舒闲有次去“家”的时候见过一回的,超级超级能吃的,奇怪的“人”吗!
突然我有些敏感地朝旁边斜了下眼睛,发现怪叔叔的手伸起来,好像是想碰我的脖子!顿时我脖子上起了齐刷刷一层鸡皮疙瘩。可是就算已经被我发现了,他依旧保持匀速继续伸向我的脖子。你要干嘛!你这是想要干嘛!我瞪大两只眼。
“没事,让他碰一下吧。”这时副校长淡定地插了一句。
我再躲也躲不到哪去,既然副校长都这么说了,我只好僵着我可怜的脖子,看着他的手越来越近。两根骨感十足的手指捏住我后脖颈之后,手指用上几分力,又一声清脆的“喀吧”!
“嘶……”我差点跳起来。等等!诶?好了?!
接着,怪叔叔一秒钟站直,一秒钟推着我肩膀把我压得贴在椅背上,一秒钟抬腿,唰啦就干脆利索地跨了过去。我愕然不解地控制速度慢慢转头,兰姨一手一只大海碗朝我们走来,怪叔叔与她错身而过,走向应该是后厨的地方。
很快他就也端着两只大海碗出来了。他的手臂上还摆着四只小碗!
“……”我来之前想的很通,今天注定不会平常,所以我一直还算适应良好。
兰姨坐到我对面。我实在不想再被跨一次,趁着怪叔叔摆碗,尽量泰然自若地挪进里头和副校长坐对面。
还是副校长看起来舒服点。
四个海碗中的食物各自不一,目测没有特别惊世骇俗的东西,我没那么大的好奇心,低头吃自己普普通通的酸汤水饺,间或喝一口小碗里朴朴素素的面汤。
面汤喝得胃很舒服,饺子味道很熟悉、很好吃。我却有些郁躁不满,对兰姨的这项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