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药(1 / 1)
其实才写了大纲的三分之一不到,可是没有信心了,而且,突然莫名其妙地,对养成产生了罪恶感,而不再是温馨感,看来写的跟读的还真不一样/(ㄒoㄒ)/~~开学了,想起来这文,先完结了,虽然看的人少,也要说声不好意思。这一次出差,秦深大约两星期之后才开始返程,风尘仆仆。
回来后,秦深也没有第一时间回家,在公司呆了一个晚上。
第二个晚上,张知起直接开车到公司楼下。
写字楼的外墙年前被修葺过,增加了一幕大得十分夸张的外屏,正播放着一则当红少年团体代言的饮品广告。整栋大楼的外相的确焕然一新,更加有时代感。
张知起看了十多分钟,广告已经切换了两个。有点陌生。
坐电梯上楼后,看到的尽是写字楼里面统一着装的男男女女,没有底层的形形□□。张知起穿着今季新款的混搭运动风外套和宽松的黑色扎脚卫裤站在电梯右边角落,依旧吸引了不少注意。
在门上敲了三下,没等秦深回应,张知起便走进去,19层跟下面两层一样,已经扩为办公层了。
太多不认识的人。方才他跟秦菲菲打招呼抱了下,周围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进去的时候,秦深在按揉着眼周。看到是张知起,才把准备带上的眼镜放到一边。
“怎么过来了?”秦深没有再看文件,而是把头靠在转椅上边,双手放在腹部,合上眼睛。
张知起走近,坐在办公桌上,瞄了几眼桌上堆着的小山,才小声嘟囔:“看看你呗…”随后,他拿起桌上那杯咖啡,试了试温度,感觉还温热,咕噜喝了一大口,给了差评。
“那些抚恤金…昨天周成旭爸爸打电话说谢谢你,他说是因为你学校才这么快能帮他拿到。”
“嗯…”
过了5、6分钟,秦深才张开眼,扫了眼靠坐在旁边的大学生,“最近高了多少?”
“没高多少,不过壮了,”随后,张知起撩起自己的衣服下摆,给秦深展示了他初具雏形的几块小腹肌。
看着大学生自豪的表情,秦深脸上的疲倦之色稍稍拂去。他在张知起的肚子上拍了响亮的两下验收成果,就把他的衣服弄下来。室内有寒气,冻到肚脐就不好了。
秦深在大腿上拍了拍,向张知起示意。
张知起毫不犹豫地坐在秦深的大腿上,刚坐下就说:“我现在挺重的了。”
“还好。”秦深摇头,揽着张知起的手收紧了些。
张知起有点紧张兮兮的模样被老道的大老板尽收眼底,那些不经意的瞄眼也是。
看着秦深紧密的眼脸,张知起犹犹豫豫开始问。
“其实…那谁孙乐…不是你女朋友。”张知起拿起一支笔,敲打红木桌。
“什么?”秦深反问,他并没有被张知起突然转向的思维打乱。
“我找人跟踪她,她有男朋友的……她是医生。”张知起稍微侧了一下头,看着秦深轮廓深刻的脸,毫不避讳道。
“还有钱?不是都给别人了吗?”秦深肯定张知起的猜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抚摸着知起还没完全消肿的额头,他是才发现那里有不太明显的淤青。
“你生病了吗?为什么每个星期都找她。”张知起把头转回去,心虚地拨开秦深的手,继续拿笔敲打着办公桌。
秦深把头挨在张知起身上,把头部重量完全卸在他的后肩。
“因为我生病了,病入膏肓。”秦深说,他的声音明明刚毅低沉,听起来却却让人觉得百般温柔。
“什么病?为什么不找李蔚然?”
张知起知道,孙乐跟李蔚然一样,是心理医生。
“什么病…不好说。李蔚然…他连自己都治不好。”秦深道。
张知起坐在秦深大腿上的姿势,让他高了半个头,他用另一边的手抱了抱秦深,被他硬质的头发刺得手心产生些许痒感。
他只是这么做了,因为他的大老板看上去疲惫不堪,那是亟需安慰的模样。
“秦深…你回家休息吧。其实我们并不需要很多很多钱,只需要很多很多健康。”张知起轻声说。
“不是钱的问题,是有人打算把我一样很珍贵的东西抢走。”
沉闷的声音在耳下传来,张知起思考了下,说:“如果那个珍贵的东西注定属于你,那么别人是抢不走的。”
“可是那样东西一开始并不是我的,我只是无意间捡起了,却渐渐爱不惜手。”秦深看着张知起的眼睛。张知起觉得那双眼廓深刻,睫毛极浓的眼睛在释放忧愁。
“这事情麻烦了。”张知起努力搜索着宽慰大人的方法。无果,只好放弃,无奈道。
“是挺麻烦的。”秦深说。
“我能帮助你吗?”
秦深注视着张知起,张知起朝他笑了笑,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秦深没有回答,他让张知起下地,站起身来,脊背挺直整理了下西服。
“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吧,那回去吧。”
秦深把手搭在张知起的肩上,半揽着着装随意的大学生走向办公室门口,节骨分明的手正握着门把,却一下被张知起用力划拉开。
张知起一手拽着秦深的衬衫领子,直接把自己的嘴唇紧紧按在秦深的嘴唇上,另一只手慢慢攀上秦深的肩膀。
虽然门牙稍微撞了一下,产生点点痛感,张知起却不在乎,用力紧贴着秦深的嘴唇,心跳开始紊乱。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截舌头,舔了舔大人紧闭的双唇。
秦深不为所动。
尝试着把舌头伸进对方的嘴里,几次之后,仍不成功,他自己的喘息声开始因为缺氧而变强。张知却不想罢休,不打算放开眼前岿然不动的男人。
他一边舔吻着秦深的嘴唇,一边放开搭在秦深肩上的那只手,颤颤巍巍地往下探。
“咚、咚、咚”
张知起惊颤了一下,立刻放开秦深的衣领,往后退了几步,贴着门。
方才,他现在背靠着的门上传来了三声响亮的敲门声。
秦深面无表情,他摇着头,拉起张知起的手,把人移开一些后,打开门。
几句话,那位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主管便快步离开,像是着急着要办什么事。
“不用等我,急事。我今天晚点再回去。”
“不是一起回去吗?”张知起瘫痪式地靠着门。
秦深挑挑浓密粗长的剑眉,在张知起的耷拉下来的额发上例行吻了一下,摆手让张知起先回家,自己则回到座位上,打开摆在一旁不久的文件。
张知起深息一口气,转身出去。他不敢太用力关门,即使现在心情烦躁。
抱着毛熊,张知起穿着蓝色大格子睡衣在客厅看电视看到11点,秦深却还是没有回来。客厅里灯火通明,空荡寂寥,从起初搬进来的时候的稍有惧意,到现在充满安全感,经历了许许多多琐琐碎碎,有些印象却不能具体谈起。
躺在沙发上,挣扎着踢腿几下,张知起烦躁了挠了挠头。太冲动了,他自言自语。
门把转动的时候,张知起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落地的时候有点蠢地踉跄了一下,顾不上穿鞋。
秦深第一眼看到的是给他开门的光脚丫,42鞋码,细长白滑,一看就是没有经世的脚。
“吃饭了吗?”一边放下公事包和钥匙,秦深边问。
张知起给秦深挂好西装后,指向餐桌上的外卖,眉头挑了一下。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张知起语气中带着稍许质问,就像在说明知道我在等你,怎么还回来这么晚?
“忙。”
“你以前从来都不跟我说忙。”张知起皱眉。
“你以前也不会无理取闹和较真。”秦深捏了一下张知起的脸蛋,关灯上楼。
张知起跟在他的身后,进了秦深的房间,他首先去探望了他送给秦深的小毛熊。
“哎,小个儿,你每天一定很孤单吧,但没办法,毛熊爸爸最近很忙,没空理你呢!”张知起学着秦深对他做的那般,捏了捏玩偶的脸。
回答他的是秦深出去洗澡的关门声。
大人洗澡回来,看到自己床上的蚕蛹,顿时有一种乏力的感觉。
他轻轻扯了扯被子,道:“起来,回去睡。”
“才不要。”被子里传来一声沉闷的回答,透露这肆无忌惮。
被子里完全没有动静,秦深叹了口气,坐在床上。
张知起从在床上笨拙地蠕动,最后停在一个地方,伸出双手,抱住了秦深的腰腹,头却依旧闷在被子里面不肯出来。
“说吧,什么事?”秦深隔着被子,摸了摸张知起的头。
“不想说了,你都不想听。”张知起回答。
“是我不好,对不起,宝宝。”星目剑眉,若在平日,这里流露的是冷淡和疏离,但可能是换上家居服的原因,此时此刻的秦深,眼神中满布柔情,尤其是在叫着张知起的昵称时。
听到“宝宝”两个字的时候,张知起愣了下,“你不生气啦?”
秦深没有回答,他总是这样的,张知起已经习惯。
“我被甩了。”张知起在一片安静而持久的沉默中,终于开口说起早就想说的话。
“是吗。”秦深说。
“因为谭梦溪和封野看到我们亲吻。”张知起维持着在被子中蜷缩的模样,却是紧了紧抱着秦深腰腹的双手。
他明显感觉到秦深僵硬了一下,身体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他们还有说什么?”秦深问。
“封野不知道那个是你,但他劝我不要做变态,”张知起突然在被子里面笑起来,笑声是熟悉的爽朗清脆,就像那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你跟他解释,那是你的监护人。”掰开缠在自己腰上的手,秦深毫不失措道。
张知起干脆了掀开了被子,停滞笑声,注视着那张刚毅的脸,突然连珠炮式地轰问,“你以为说是监护人,别人就觉得那是平常的吗?有哪对父子经常亲来亲去的?何况你又不是我老爸!”
秦深平静地站起来,身材伟岸,挺拔魁梧,给此时膝跪在秦深的床上的人一种压迫感,“你想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张知起知道秦深在已经有了怒意,他甚至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压迫感。但他无法停止,他知道只有一次机会。
“我喜欢你啊。”张知起说。
秦深的脸上难得露出了慌张张知起看不到,因为秦深此时已经转身背对张知起,打算走出房间。张知起看着秦深的脚步,逐渐远离,有些心灰意冷。
他觉得自己是疯了,他看到秦深的手已经摸上了门把。
“我爱你,秦深。”张知起继续说,发音有点黏糊,语气有些委屈。
时间在这一刻停滞。秦深没有在转动金属质感浓厚的门把,而张知起盯着秦深一动不动的背影。
张知起蜷缩在秦深的身边,打算安心入梦之际,头上传来了一声低沉的问话:“会后悔吗?”
“不知道,反正我现在挺开心的。”张知起答。
“宝宝,太狡猾。”秦深在在张知起的额发上留下浅吻,却不知道,怀中人正抿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