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旅行·要(1 / 1)
秦深转过身走向浴室,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一时凌厉肃穆。
他不是教徒,但他感觉到罪恶感。这些情愫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溯源无果。他只知道,可能难以结束。
20分钟后,秦深从浴室出来。
张知起躺在床上看书。那本书是秦深的睡前读物。
“你不是洗过了?”
“被你蹭脏了。”
“别冤枉我,我洗了澡之后都是浑身香喷喷!不信你闻。”准大学生把自个白嫩嫩的大脚丫举起来。
“别贫了,早点睡,明天早起爬山。”秦深把看着这个有些白痴的行为扶额,随后一把抓住张知起的脚丫按回床上,顺便抽回他的书。
翌日,两人去了龙井山。
龙井山其实很矮,但天气有些闷热,走到一半,张知起就不想走了。
“我说为什么非把车停下面啊,直接开上去不行吗?”
秦深看着坐在山涧一块大石上歇凉的人,问:“累吗?”
“不是累,就是走着有点热。”
“比女孩子还娇气?”
“谁说的,继续走!”
秦深知道张知起在体力上还是不错的,不过有时候喜欢耍耍赖。
中午在一个小店吃了饭,饮饱饭足的人又想偷懒了。
“反正我这次是真的不能动了,你下去把车开上来吧。”
秦深看着故意摊在石凳上不动的人,捏了一下他的鼻子,便开始走下山。
没有了张知起闲情逸致的走走停停,左顾右盼,秦深的速度快了许多。
而当秦深把车开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张知起狐疑地看了他一下。因为车后座上坐着两个女人,正好是那一天他扮哑巴吓走的那两个搭讪美女。
张知起上车后,她们主动解释说在山下拦不到车,刚好碰见秦深,所以搭个顺风车。
“你们该不是一直跟踪我们来的吧?”张知起问。
“我倒想问问你们是不是跟踪我们呢?”那位热爱穿白衬的姑娘反驳。
“就是刚巧碰到了,我们还挺有缘的”,另外一位女伴接声,“那大家认识一下把。我是孙怡,她是孙乐,我们是堂姐妹。”
“他是大豆,我是小豆,我们也是亲戚。”张知起回答。
白衬姑娘孙乐大笑道:“你们这名字也太别致了吧!”
张知起听了觉得挺自豪的,朗声道:“当然,我取的,多谢夸奖。”
秦深在山上茶农家挑茶叶,张知起觉得无聊便说要出去逛一下。孙乐跟着他出去了。
大热天时,也不是早过了采茶的时节,茶树在梯坡长得十分茂盛,张知起围着茶田转了圈。
“我说你干嘛跟着我啊。”
“我才没跟着你。”孙乐撑着伞跟在张知起身后。
“那好,我回去了,你自己在这呆着吧!”
“哎哎,别啊,他们好不容易单独在一起,你以为我想跟着你啊,这不是他们制造机会吗?”
孙乐抓这张知起的手臂,不让他走下茶田。
“谁跟谁?什么机会?”张知起不解,站住了。
“当然是孙怡和你哥啊!”孙乐笑道。
“有病把你。”张知起听着比她大不过三年的女孩口中所说,有些入定了。
“这你就不懂了,在你们男人看来,这就叫旅途艳遇。我姐看着觉得你哥还不错才愿意上钩的,不然你以为我们两大美女干嘛一定要上你们的车!”
张知起听着孙乐越说越离谱,皱眉。
“这么说我们搭你们上山,你们还吃亏了?”
“我们都献身了,都亏死了。”孙乐摇头晃脑地继续道。
说完一看,张知起小跑着已经走下去一半了。
回到茶农家,秦深和孙怡正坐在桌前品茶,还有说有笑地看着桌面上的《茶经》。
张知起忽然觉得孙怡的露肩长裙有些碍眼。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张知起进来的那一刻,秦深便察觉。
“怕你吃亏。”
这句话不是张知起说的,而是跟在他身后笑得前俯后仰的孙乐说的。孙乐扶着张知起的肩膀,继续笑道:“你是小白痴吗?我随口开的玩笑你也信?”
张知起听了孙乐的话,顿时有些怒意,刚想甩开她的手,秦深便对他说:“过来,喝茶。”
张知起皱着眉坐下,没有看秦深一眼。
“怎么了?”孙怡合上手中的书,问道。
“没,我就开了个玩笑,没想到小豆这么好骗!”
“什么玩笑?”秦深亦是笑问。
张知起瞪了孙乐一眼。
孙乐拿起孙怡的晾凉的茶水喝了口,说:“我就说,我挺喜欢小豆这种男生的,问他能不能跟我交个朋友,谁知道他就害羞得跑回来了。“
张知起敢怒不敢言。
孙乐继续拉着张知起扯些有的没的,说了一阵,四个人就驱车下山了。
结伴到灵隐寺逛烧来香,秦深把两个女孩载回到他们的青年旅馆。原来她们住的旅馆距离秦深定的酒店不远。
隔天,孙氏姐妹竟然直接等在了秦深的车旁。
秦深既然没有拒绝孙氏两姐妹,张知起也乖乖跟从大人的决定。张知起印象中,孙乐除了爱撒谎之外,其他都不错,昨天在灵隐寺买香的时候还帮了他砍价。
几个人到杭州乐园那边玩,并约定今晚上一起到宋城看演出。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接近二更。
穿着睡衣在床上打滚的青少年问:“你觉得孙怡和孙乐怎么样?”
“不是骗子。”
“不是,我是说你有没有喜欢上她们?”
秦深拉起做着幼稚行径的准大学生,把毛巾盖在他头上给他擦头发。
“怎么这样问?”
“你以前不这样的。”
“怎样?”
张知起盘着腿思考了一下,道:“哎,我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平时不会对别人笑。”
“那是工作,现在出来旅游。”大人狡辩。
“是吗,我总觉得奇怪。反正你不要上当,之前孙乐说孙怡挺喜欢你的,还想……”
“还想什么?”
“一夜情。”张知起有些不好意思。
秦深听着张知起的话,不语。
“你不会真的想要跟她一夜情吧?”张知起有些紧张地问。
“嗯?”
“你千万别被引诱了,那是不道德的,会生病。你生病了我就嫌弃你。”准大学生用他从书本和同学口中摄取的知识威胁并教育着不安本分的大人。
秦深干脆开了风筒,风声吹走了张知起的声音。
吹好头发,又传来张知起的絮叨。
“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话?”
秦深双手捧着张知起的脸颊,看着他的眼睛道:“你什么都不懂。”
张知起甩开他的手,小声地说,“你才不懂”,接着提起了音量,把准备离开的大人拉回床沿,抓了一手硬实的肌肉。
“你觉得我们的行程无聊吗?”
秦深没有接话,挑了挑眉,让张知起继续说。
“孙乐说像你这样的大男人,光出来走走停停,肯定无聊死了,一点也不刺激。她说男人都是追求刺激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