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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晕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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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舌帽眼神溜溜地转了一会儿,从唇角狠狠磨出几个字来:“栽在你手里了,见者有份。”

陆筝缓缓摇了摇头,面上的冷凝丝毫也没有化开,手掌的力道攥得更紧了。

——做做样子就得了。

——这个年级的男孩子们,其实都希望有个大英雄一样的父亲吧?

结果就这么直接扑过来了。

陆筝苦笑着想。

鸭舌帽眼底的寒光一闪而过,手臂忽然向着自己的裤兜猛抓过去。

陆筝心底一震,伸手就想攥住他的另一只手,谁知刚一动作,背后就僵住一般地疼痛起来,那种蛛网似的痛将他的动作冻结在了原地,神经线都被大力地扯直了——就在这一瞬之间,鸭舌帽手里的□□就向他扑了过来。

他堪堪用尽最后的力量向旁边一闪,身边的学生顿时尖叫起来,人群开始作鸟兽散,整个食堂骤然间乱作一团。

说来也巧,鸭舌帽动作幅度太大,好不容易到手的苹果手机沿着裤腿就掉了出来,那手机摔在地上发出噼啪的一声脆响,被胡乱踩踏的人群一压,居然没有损坏。

鸭舌帽的脸色看起来都变为一片菜绿,他咬牙想上前把手机捡走,谁知一个踉跄,那手机被勉强抢上来的陆筝伸脚就踢走了。

手机被偷的学生估计发现了自己的财物丢失,这时终于眼尖地发现了手机的去处:“我的手机!那个人是小偷!”

鸭舌帽的动作瞬间就怔住了,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手机,又越过人潮狠狠瞪了一眼陆筝,那眼神里透出野狼般的、掩也掩不住的凶光。

不过他却压低了帽子,转身跟着涌动的人群向下跑去,疏忽就不见了踪影。

学生们虽然各自都大叫着抓小偷,却没有谁真正地动手揪住小偷的衣服。

鸭舌帽几乎是大摇大摆地从陆筝的视线里消失了。

而陆筝根本就没有追上去的力气。

他的脸色已经苍白到了极点,冷汗打湿了额发,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混沌。

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从众人的视线中逃离。

太可怕了。

这些目光太可怕了。

为什么都在看着他?

离我远一点啊。

于是在众人的视野里的这个见义勇为的男人就像被扒光了衣服摆在台面上的小姑娘一样瑟缩着抱成了一团,他一手扶着腰,一手摸着墙壁试图离开这个地方,却有无数个相机突然顶到了他的鼻端前,□□短炮地险些撞进他的眼睛——

“您好,我们是学校学风通讯社的文字记者,请问您是这所学校的保安吗?”

“您好,我是悠子报刊的专栏编辑,我之前采访学校保安的时候并没有见过您,您是保卫科新请来的临时工吗?”

“临时工的待遇和全职员工是一样的吗?见义勇为会得到相应的奖金吗?”

“您在扑出去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呢?没有想过会受伤吗?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吗?”

“······”

陆筝伸手挡着眼睛,试图推开这些碍着他前进脚步的摄像头,这些冰冷的镜头甚至没有反光,在他每走出一步的时候都能看到自己的身影被吸进了悠长的漩涡之中,很快翻滚着破碎了。

保卫科科长从楼下急急忙忙地赶了上来,一眼就看见了在众人瞩目之中的陆筝,他心内狂喜,忍不住扑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在陆筝耳边哀求:“终于让我找到个人了我真是太明智了,你刚来没多久市里就来人搞突击检查,多亏有你这么个典型了还被这么多记者看到,也来不及准备了,你赶紧上广场中心的圆台上讲话,就说你已经在这里干了好几年了,不该说的别多说啊······”

陆筝只觉得耳边有火车轰隆着驶过的杂响,汽笛碾过轨道的声音好像贴着耳边的大洞灌了进去。

别拍我了。

别拿那个会吃人的东西对着我啊。

他跌跌撞撞地被推着挤着送到了广场的圆台上,今日是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毒辣,巨大的火球将陆筝的影子拉扯成了长长的一条线,四周已经聚集了不知多少学生和记者,他就站在人群的中心,感到脚下的那些人都变成了长满了尖刺的荆棘,要把他拖着带离这个世界,到阎罗地狱里去。

“那么,让我们请见义勇为的好保安陆筝先生来讲讲他当时的感想!”

噼里啪啦的掌声响了起来。

【那么,让我们有请今年的青年优秀教师获得者陆筝来做代表讲话!】

“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是同性恋,我一直喜欢我们班级里的一名学生。”】

只有镜头的咔擦声和那时一样,闪光灯的亮度甚至让他睁不开眼睛。

只有那些人目瞪口呆的表情和那时一样。

只有张口结舌的自己和那时一样。

只有如同雨水般落下的冷汗在地上砸出一个个水坑。

天光好像变得更暗了,整个世界都颠倒了起来,刺眼的闪光和着金黄的日轮试图推开他的枷锁,连原本难以忍受的疼痛似乎都随着思绪渐渐飘远了······眼前混沌一片,只能看到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下倒,然后不知是天空还是地面都离他越来越近······连疼痛都没有感觉到,所有的一切就陷入了黑暗。

最前面抱着照相机的棕发青年第一个察觉到不对,因为眼前这个人的身影一直在微微摇晃,藏在厚重衣领里的鼻尖似乎都点染上了汗水,嘴唇上的干皮像要脱落般摇摇欲坠在上面,似乎轻轻一撕都能带出细微的血流。

然后就见他头朝下直接栽了下来。

棕发青年连忙一把扔掉相机,扑上前去接住了他。

真轻啊。

是中暑了吗?

丝毫没有理会背后越来越密集的闪光灯咔嚓声,棕发青年把大衣脱下盖在上面,给陆筝遮开了一小块阴凉的空间。

他一边掏着陆筝的裤兜找手机,一边对背后那帮群魔乱舞一般的人怒吼:“快去拿毛巾和水!”

通讯录最上面的名字就是明宇,一调开就能翻到,棕发青年连忙把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嘟——”

“嘟——嘟——”

“嘟——”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 the number you···”

没人接么?

棕发青年的眉峰慢慢拧了起来,眼底不由地沾染了上了一丝怒气。

这么亲昵的名字,应该是很重要的人吧。

如果真的有什么急事,你可能会失去你的亲人啊。

而陆明宇并没有关机,相反地,他正心神不宁地坐在租碟屋的地下录像厅里。

事情还要从几个小时之前说起。

莫翔自从上次放学之后就没怎么和陆明宇说过话,整天冷着一张脸好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刘轩伟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又不知这两人怎么突然互看不顺眼,于是只能在一旁和事佬一般左右帮腔,试图修补这种令人尴尬的别捏关系。

这天晚上正好是猛江帮老大叶菱的生日,叶菱年龄虽然不大,但总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即使在学校的时候也总是紧抿着嘴关注自己的世界,仿佛外面的天塌了都有人顶着,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能让他感兴趣的恐怕只有四班的班导,人称白无常的化学教师白思怀了。

白思怀的父母给他起了这样一个忧心忧民,略显女气的名字或许是为了让他继承家风。白思怀的父母都是出了名的知识分子,双双在某著名文科类大学里任职古汉语教授,当真的是百年不回家,一回家就掀起腥风血雨的人物。

然而白思怀虽然长了个聪明脑袋,却是个边学边玩儿,走走路就想跳两步的坐不住的精灵人,年轻的时候一边在学校考着年级第一,一边在少年黑道混得风生水起,不过成年了之后反而改邪归正,乖乖当起了为国为党的人民教师。

到现在还没人来找他寻仇,倒也真是奇怪。

或者说已经被人寻过了不知多少次仇,只是他陆明宇还不知道罢了。

白思怀之所以有名,还因为他是学校里唯一能震住这些混混少年的教师了。

他在班级里讲讲课就开始拿人取笑,那些叫不上名号的小喽啰自不用说,连叶菱和刘一飞都被编排到了他的段子里,成为年级里私下流传甚广的笑料。

而刘一飞只是阴沉着脸生闷气,叶菱却不动怒,只拿一双冷冷淡淡的眼睛瞄他,一副根本无所谓的模样。

或者说叶菱把自己隐藏的太深,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叶菱从外地学习了一段时间又转学回来了,刘一飞就得默默“退位”,学校的老大就得换人了——这是众人心知肚明的秘密。

于是刘轩伟准备在吃这顿饭之前就把面前这两滩奇怪的坚冰融化,免得让大家苦着个脸去给老大捧场。

也恰好他们班的四眼狗学究摘下厚重如酒瓶底的镜片,长长叹息了一口:“看的太累了,还是先歇歇吧。”

刘轩伟马上顺杆爬了上去:“跪求!”

学究如同老翁坐定般轻瞄了他一眼:“眼中阅片无数,心中自然无-码。”

“请大师指教!”

学究的眼神在黄色镜片下微微闪光:“去录像厅吧,让你们看看大爷的本事。”

于是几个人心安理得地翘课去了租碟屋,老板努力把眼神从手里的小黄书那儿撕了下来:“找哪种?”

学究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是本大爷到了。”

老板将信将疑地来回扫了他几眼,然后把放到一边的眼镜架到了鼻梁上:“哎,我就说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进去吧。”

他侧身让开了一道小门,楼梯下只有盏昏黄的小灯不断摇曳。在把这几个人送下去之前,老板还不忘狡黠地笑了笑:“来了一批新货,就看你们能不能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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