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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噩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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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之后蒲莲就利落的给宗政律消毒上药,然后让他变成狼身再包扎。等都收拾好了,这人为了不压迫胸口的伤,侧躺入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间就听见隔壁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些时候他总是被自己太好的听力所困扰,就像现在,他很清楚那声音是蒲莲无法入睡而不停翻身的声音,当然期间她睡过一次后来好像是做了噩梦,之后她就一直醒着。正在他是考虑要不要继续睡时,朦胧间他听见了蒲莲下床的声音,一会功夫她就已经站在自己门前敲门了。

轻敲两下门就被推开了,蒲莲散着一头及腰长发,穿着松垮的淡色睡衣站在门前,手里还抱着一个枕头。女人一半脸隐在阴影中看不见表情,可看着有些怯怯的。她做了噩梦不敢再自己一个人睡,于是想着即便是耍赖也要赖在这个房间和宗政律一起睡。可是当推开门看见狼身的他半卧在床上,乌黑的毛发在月光下闪着淡淡地光,配着他幽蓝的狼眸。那种野性和漫不经心中蕴含的压迫感让蒲莲瞬间觉得自己渺小而卑微,她甚至无法再向前多跨出那一步。她就这么僵在这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而静卧在床上的男人抬起前爪挠了一下耳朵,再抬头时女人依旧站在门口,他清楚的感觉到了她内心的怯懦。如若蒲莲是自己的敌人,他一定会在这个时候扑上去咬断她的脖子,可是她不是。于是男人只得耐着性子等她下一步要做些什么,可是等了片刻却见她似乎要转身回去。他皱着眉不得不提醒这个女人一下,难道大半夜跑到自己房间来,只是为了开门扰了自己的睡眠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跑?!

“蒲莲,过来。”

她想拒绝的,可是她无法抗拒他对自己施压时的那种压迫感,那是一种只凭眼神或是声音就让人屈服的力量。于是她只得趿拉着拖鞋,紧紧的抱着枕头有些笨拙的站在宗政律的床前。

“我同意了。”说完就微微侧了侧身子,狼头枕着枕头准备睡去。

“啊,同意什么?”蒲莲这次是真的无措起来,她讨厌自己这样。

男人有些无可奈何的说:“同意你今天晚上跟我睡,别在折腾了。”

听完这话,蒲莲是喜悦的,也有些羞涩。可看着准备入睡的黑狼,她心静了下来。无论兽型还是人形都俊美如斯的男人,她根本不敢生出欲念。心里自嘲的厉害,可依旧脱了鞋睡在了宗政律身边。男人原本就高大,人形时一米八五的身高,等狼化之后他的体型也是巨大的。蒲莲睡在她一旁,反倒衬的她如同一个人偶,转念一想,怕是没人做像自己这般普通又难看的人偶了。

她以为自己会很难入睡,可或许是因为宗政律就在旁边而太过安心,片刻之后就睡了过去。睡到一半做了噩梦,挣扎间摸到了宗政律的狼爪,于是就这么紧紧抱着宗政律的一条前肢继续沉睡。倒是宗政律被她的动作扰醒,迷糊间知道是这人抱住了自己一条前爪,即便他异常讨厌旁人碰触自己狼化了的掌心,可还是放纵了她,就让她这么抱着睡了一夜。

从香港回来的第二天宗政律就离开了这简陋的房间去见一位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而蒲莲依旧留在这简陋的老房子里,感受着风扇吹出的温热的风,看着屋里斑驳的光影,当然还要承受一个人的孤独。这间老房子中除了基本的生活用品外再无他物,更不要说什么其他的娱乐设施。蒲莲就这么蜷缩在沙发上,愣愣的看着天花板,然后安静地听着家属院中一切的声响。楼上来回走动的声音,旁人家做菜吵架打孩子的声影,还有电动车轿车驶回院子的声音。这些嘈杂的声响奇异的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一种特殊的声音符号,而这种符号寓意着回家。

蒲莲记得小时候被锁在家里等父母回家时也总能听见这样的声音,每每听见脚步声或是自行车的声音由远逐近,她总是期待那会是她最爱的父母。在她的记忆中,童年的初期总是伴随着孤独和寂寞。身为独生子女的孩子,怕是已经习惯了等待,在自娱自乐了漫长的一天后,即便是猴子一样的孩子也是期盼温暖怀抱的。直到长大了蒲莲总是觉得对宗政律的锲而不舍或许就是因为儿时的自己早已习惯了等待。在她心里,等待的时间越久,父母的拥抱和亲吻就会更加甜蜜。她知道这个模式绝不是一个定律,可她也只能用曾经的经历来安慰自己。

就像现在,她独自守着一件幽暗老旧的房间,孤单就像是深夜里的海水,黑暗暴力的压迫着自己的神经。

记得很多书上都重复着一个论调,那就是当一个人时常回忆往昔时,那个人的心已然老去。蒲莲不知道自己的心有没有老去,可是在她心里疲惫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回忆。闭上眼睛,她甚至可以看见豆丁大的自己,白胖的脸蛋和被小朋友欺负完之后哭丧的表情。

蒲莲第一次见到宗政律时,大约是五岁的年纪。那时候小小弱弱的,如同一朵脆弱的花骨朵。那个时候大家还都住在医院家属院里,她因为长得矮小又白嫩,总是受院子里其他孩子的欺负。小孩子远没有文章里写的那么美好善良,那个时候的蒲莲觉得这个世界总是黑暗的,蒲莲最怕的便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带着虚伪的笑容把蒲莲从家里带出来,然后在无人的角落肆意欺凌。他们总是会假借各种名义把她关在各种黑暗狭小的房间里。她想着要去反抗的,却无奈年龄相差太大,每每都只有蒲莲挨打的份。

那次蒲莲也被锁在了医院的废旧仓库里,那里又黑又脏,地上爬着蒲莲害怕的虫子。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她很怕。这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想起传说中的各种妖怪,于是越发缩在角落不敢动。如今回忆起来,自己现在的幽闭恐惧症一定是那次之后冒出来的。

那日她就这么被锁在那漆黑的空间里,直到有人把蒲莲从角落拉起来,蒲莲才敢抬头。入眼的是个大哥哥,比蒲莲高出许多,因为逆光看不清长相,只记得他一双眼极为晶亮,这个人就是宗政律,那年他七岁。那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拉着蒲莲出了仓库,穿过漆黑的医院后院。其实那个时候蒲莲是道过谢的,很诚恳,可他并没有搭理蒲莲。只是在有路灯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把蒲莲往前一推。语气带着小男孩常见的逞强和别扭,他对对面的漂亮姐姐说:“牧鹤杉,你找的是她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蒲莲画画的原因,她记忆里的事物总是异常的鲜活。直到现在她还能清晰的记得那日站在路灯下的牧鹤杉一张红苹果般的笑脸特别的讨喜,高高地马尾辫上那粉红色的蕾丝蝴蝶结在灯光下甚至闪着光,那一身产自美国的连衣裙小皮鞋衬的她如同一个小公主。即便是蒲莲这种平日里不怎么计较吃穿的人也忍不住微微的羡慕起来,因为她看起来真的跟自己太不一样。

现在想想那个时代的小孩都穿些什么,找裁缝做的人造棉的裙子,红色的皮筋绑着头发,还有一双双刷得有些泛黄的小球鞋。可想而知,那时候的牧鹤杉有多么的引人注目。小时候微微的不屑和嫉妒在长大之后慢慢被冲淡了,用成年人的眼光看看当时,牧鹤杉确实样样都比自己好太多。人这种动物自然喜欢珠光靓丽的东西,更何况宗政律那个黄毛孩子。如若当时自己不是因为喜欢宗政律而慢慢与牧鹤杉渐行渐远,那么单纯以一个孩子的眼光看,她应该是喜欢这个善解人意的小女孩的。

沉浸在记忆中的蒲莲就在这闷热的房间中昏沉的睡了过去,迷糊间清醒过来是因为卫生间传来的莎莎水生。因为香港的事情弄的她有些神经质,猛地转头看向玄关见宗政律一双浅口皮鞋就放在门边,她这才安心的又躺回了沙发。夏日里太过炎热,稍稍一动就会满头满身的汗,而这汗又带出了一身的能量,于是这高温弄的她都懒散的不想动。或许是因为这段日子一直跟宗政律白天晚上的在一起,于是从前跟他在一起事的那种谨小慎微和克制不住的察言观色都淡了许多。想想昨天晚上他对自己的纵容,她经不住心里有些飘飘然,没办法,每次遇见宗政律她的骨头都要轻上一些。

于是等宗政律一身水汽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蒲莲依旧是那个懒洋洋地姿势,有些不甚雅观的躺在双人沙发上。看宗政律坐下后胸口那团胡乱包扎了的伤口,她一下子坐了起来,说都没说就去扒拉那团不成样子了的纱布。纱布被一层层揭开,白色纱布上面点点的粉红色逐渐变的深红。而蒲莲的一双眉头也越皱越紧,原本就不怎么美的脸因为她憋着的怒气而变得更加难看。

“今早都结疤了,这又是怎么了?”

她一边问着一边把方桌上的急救箱拖到跟前,拿着镊子夹着占了碘酒的棉球就往男人胸口的伤擦了过去。下手的毫不留情,力道也没有以往柔和,她确实是有些生气了。她再不懂医也知道这伤比昨晚看着还要吓人,原本结疤的地方重新撕裂,粉红色的嫩肉上硬生生被扯出新的伤口,而这伤随着宗政律的呼吸一张一合,好像都变成了吃人的口,血淋淋的很是骇人。

蒲莲少有脾气不好的时候,以至于宗政律看见她冷着脸的样子稍有吃惊,他顿了顿才张了口,可是吐出来的只有一个‘啊’字。蒲莲也不知道他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怎么说。而她也是随口一问并不指望他能回答自己,于是没有再说话。可宗政律那一个不知所谓的‘啊’却打散了她心中本就不成形的怒气,终究还是心疼他的于是放轻了力道继续给男人包扎。

倒是宗政律看着突然沉默的蒲莲不知道如何是好,他自然不知道她的沉默只是因为自己不够爱惜自己,女人爱护自己心仪者的那些曲折想法他自然是不懂的,可他却新奇的想要找人聊上几句,于是破天荒的这次他主动开了口。

“这伤是去见那人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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