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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二章 风荷别院的琴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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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沈香,消溽暑。鸟雀呼晴,侵晓窥檐语。

叶上初阳干宿雨。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三年一度的选魁大赛在清河畔轰轰烈烈地展开。

各地的名妓、乐师和清闲的贵公子们纷纷汇集平京城。

“喂,听说风荷山庄的庄主包下了一名歌姬,日夜相对,被迷得神魂颠倒,不到参赛的日子就不许她露面。”一名公子神秘兮兮地说道。

“啊?我真想提前看上一眼!”众人皆叹。

“不如我们打个赌,看谁最先一睹芳容?我拿出我那坛八十年的好酒做赌!”

“喂,司徒,这样的好事你可别拔了头筹,给兄弟们留点表现的机会么!”

“哈哈哈!”

过了几日,打赌的公子越来越多,甚至连赌坊都参与了进去,大叫着买注,机会最大的自然是司徒公子,好玩的是,一向清冷自持、不好女色的白傲雪公子竟然排在了第二名。

风荷山庄先是闭门拒客,在一夜里扔出去了十几批宵小后,终于觉得有点烦了,然后提出大宴宾客,请有缘人一起赏曲。

啊啊啊!风荷庄主要宴客啦!这个消息一传出去,不仅公子们心痒难耐,就连小姐们都春心荡漾起来。这个风荷庄主听说很少露面,那个风姿高雅,简直堪比天人!

等到宴客的日子到了,风荷别院的门外简直熙熙攘攘,人满为患。

“咳!”管家大声清了清嗓子,对诸位宣布道:“庄主身体不适,不能露面,只出了几道题,请胜出者去赏曲!”

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摩拳擦掌,群情激昂。

此时,一名仆役高高地挑起一盏灯笼,灯笼上写着七个字:雨连横山草依依。

这下子,不识字的人可傻了眼。肚子里还算有点墨水的人纷纷喜上心头,上前说出谜底,登门入院。

“是雪莲。”晴天道。

眼看着司徒公子、白公子等人纷纷入院,晴天也上前说出了谜底。

“小姐,里面请!”管家乐呵呵道。

二门里挂了一张对联,上书:是是非非黑与白。

司徒上前对曰:

“明明白白对与错。”

“原来是司徒公子,不愧是武林盟主之子,失敬失敬!”众人一片赞颂之声。

宁小姐微微一笑,上前对道:

“清清楚楚晴和阴。”

“宁小姐果真性子爽朗!秀外慧中!”众人连连称赞。

白公子拱手对道:

“堂堂正正言和行。”

“哇,是三君子之首的白傲雪公子,果然言出必行,谦谦君子!”众人一片称道。

“三君子都是谁呀?”一名小公子悄悄地问道。

“不要问这种蠢问题!大家都知道!”兄长模样的人瞪了他一眼,小声斥责道。

“告诉我嘛,哥,我第一次出远门啦!”小公子扬起稚嫩的小脸央求道。

“唉,惹不起你呀,告诉你吧,这三君子分别是:孤傲山庄拥有冰雪之姿的傲雪公子,被称为冷君子,是岁寒三友中的梅;第二位就是风荷山庄的庄主喽,听说此人从小体弱多病,风姿高雅,读书知礼,俊雅无双,被称为雅君子,是岁寒三友中的竹;第三位就是刚刚的司徒公子,笑若骄阳,一身正气,被称为正君子,是岁寒三友中的松。奇怪的是,这三君子中,梅和松是好友,这竹嘛,是江南人氏,第一次出远门,来到平京,与众人都不相识。”

这时候,有人起哄道:

“今日三君子都聚齐了,我们想听雅君子的下联啊!”

两名侍从对看一眼,无奈地挑起了下联,上书七个大字:趋趋缓缓谦和敬。

“不愧是读书知礼的雅君子!”众人纷纷赞道。

人们闹哄哄地进门去了。徒留看完热闹又对不上对子的人摇头晃脑,连连叹息,兴尽而归。

此时,晴天上前对道:

“真真假假反和正。”

“姑娘请!”侍从以手相邀。

“多谢!”晴天跨步进门。一抬头,便见一泓碧波。

亭亭碧水玉芙蓉。天际水浮空。白云望中空碧,人在画舫中。

原来一进门就是一艘石头为基雕刻的画舫,雕梁画柱,船上摆放着石桌,桌上还有点心。画舫外有接天莲叶、映日荷花。

这时候,湖心有琴声传来,水雾弥漫,琴声如诉,荷香扑鼻,沁人心脾。

此情此景,此人此声,如此相契,万籁俱静,恍如梦中。

湖心有船,缓缓行来,正是半月前渡江时巧遇的画舫。琴声袅袅,余音绕耳。画舫行至岸边,有美貌的侍儿挑起纱帘。

画舫内的男子声音朗朗动听:

“南轩有孤松,柯叶自绵幂。清风无闲时,潇洒终日夕。阴生古苔绿,色染秋烟碧。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

白傲雪小声揶揄道:

“这可是在赞正君子!”

“多谢夸奖!”司徒高声谢道。

画舫内的男子笑道:

“尘劳回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不要忙,马上就赞你了,虽然只念了四句,不要那么嫉妒我哦!”司徒公子小声调笑道。

“多谢!”白傲雪高声道谢。

从掀起的帘子里走出一人,羽扇纶巾,白色锦衣上绣着摇曳的荷花。黑发如墨,白衣飘逸,他清高脱俗,站在荷花簇拥的船头,犹如谪仙人一般。

众女子都齐齐倒吸了一口气:世上竟有如此俊雅的男子!

“不知雅君子用何诗自比?”司徒公子笑语戏道。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那名男子站在风荷之中,漫不经心道。

荷风拂起他墨染的发丝,拂动那月色的衣袖,他犹如风中归去一般,然而那脚步却丝毫未动,恰如那风中柔韧的竹。

晴天不相信地瞪大了眼,她仔细地辨认了一遍又一遍,那位人人称道的雅君子正是多日前呆在厨房里不喜露面的夭桃啊!

他漫不经心地背着诗,却趁大家不注意,突然给她飞了个媚眼儿,吓得她差点从石船上栽下去。

说是媚眼啦,其实是在瞪她吧,或者是在威胁她?人长得好看,威胁人也像是在勾引人啦!啊啊啊,那个妖孽!

晴天以手捂脸,连连后退,不再看他。

“好诗!好比!”司徒赞道。

“风荷庄主,那名歌姬可否一观?”众人七嘴八舌地请求道。

“不是著名歌姬,只是一名普通的乐师,可惜外人不知,以讹传讹罢了。”风荷庄主温雅地解释道。

“我们想看看啊!”众人起哄。

“也好,只要有人猜对弹琴人是谁,我就将她送与此人。”风荷摇着折扇,温文尔雅。

“好啊好啊!”众人大喜。

风荷打了个手势。船上的布幔全都撩起。却见船上有五名风情各异的女子,一名女子坐在琴旁,见有人看来,便微微一笑,犹如风过水面的清丽。

“是她,就是她啦!”有人用手指着喊道。

还有一名女子侧坐在桌前,手捧书卷,明艳动人。

“是看书的女子。”有人不禁猜道。

另有一名红衣黑发女子,手握皮鞭,不断地摩挲,听到有人说是她,便回过头,娇艳地一笑。

还有一名女子坐在船边玩水,活泼娇憨。又有人嚷着说是她。

最后一名女子背对着众人,目光悠远,不知道在看什么。

“是她!”白傲雪脱口而出道。

“哦?愿闻详情。”风荷命人端来清茶,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道。

众人纷纷伸长了脖颈,竖起了耳朵,想听到那详尽的理由。

白傲雪却站在那里,沉思了半天,恍惚道:

“感觉像。”

好强大啊,三个字打发掉了!

众人纷纷泄气。

“确实是那名只能看到背影的女子。只要谁能说出理由,我愿以乐师相赠。”风荷慢悠悠道,“宁姑娘和司徒公子刚才一言未发,不知有何推断?”

“玩水的女子天真烂漫,而琴声如歌如诉,满含情意,却又悠远飘渺,不会是她所弹。手抚长鞭的女子,眼露爱意,可见性格强悍,不会谈出婉约的琴音。至于剩下的三位,我就不好分辨了。”宁姑娘坦率道。

“那为何选择那两位姑娘的居多,选择这位姑娘的仅有一位?”风荷疑惑地问道。

宁姑娘继续大方地解说,她擅长与各种人打交道,倒是说得八面玲珑,滴水不漏。

“剩下的三位女子,看书的女子气度高华,坐在琴旁的女子容貌清丽,背转身的女子却容颜未知。自古英雄爱慕美人,当然是选前两者了。不知为何,白公子却独独选的她。”

众人纷纷点头,觉得宁姑娘真是明察秋毫、善解人意、善良大方,谁娶到她,真是八百辈子的福气。

“哦,宁姑娘是因为谨慎未选,那司徒公子却为何不选?”风荷摇着折扇,悠然地问道。

“我知道弹琴者是她,不选是怕唐突了佳人。看她的背影,很像是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司徒公子解释道。

“愿听详情!”风荷追问道。

“女人都很爱惜自己的手,善弹琴人的手只有左手无名指和大指处稍有些薄茧。而坐在琴旁的女子,她的右手太粗糙了。而读书的女子,她看的那本书,我正好看过,是个沉重的故事,她已经读到了一半,且沉迷其中,那她刚刚绝不会弹出轻灵的琴声。”司徒公子道。

“佩服佩服!”风荷轻轻地拍手,笑道,“这是我来平京的途中偶遇的乐师,她平生最想求一知己,有缘千里来相会,愿有缘人好好珍惜!”

这时候,那名女子转过身来——在她转身之前,众人都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想让她转身,却又怕转过身后的相貌太过普通,摧毁了美好的想象,毕竟是能弹出那么美好的琴声的人啊——当她真的转过身来,所有人都惊呆了,那四名美人儿各擅胜场,或清丽,或明艳,或刁蛮,或娇美,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及她的一根头发丝。人们呆呆地看着她美丽的容颜,男人忘记了□□,女人忘记了嫉妒,只觉得曾经在梦中见到过她,在小时候父母讲的睡前故事里,那幻想中的最美好、最妍丽的仙女就是她!

她举步行来,如梦似幻,若御风而来。

风荷优雅地伸出手,将她小心地扶到岸上。众人这才揉揉眼睛,相信了这不是一个梦,这位天仙般的女子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就交给你了,好好对她。”风荷温言说道。

“好,好的。”司徒犹如做梦一般答应。

“我是睡莲。”她说,声音动听,若珠玉相击。

睡莲,被称为水中的女神,花语是“洁净”。

睡莲——传说中为爱而生的女子,注定了要在不完美的现实中,历经磨难,找寻她前世今生的爱。

女子优美地对众人施礼,众人纷纷还礼不迭。

有那么一刻,那名美丽的女子深情地望向那位孤傲的男子,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的眼神在那一瞬间变得那么绝望!就像精卫鸟儿衔着树枝,望着那将要填充的无穷无尽的汪洋大海!也许一辈子都填不满!

众人设宴而饮,席间,晴天想静悄悄地回去,路上正巧被风荷逮了个正着。

“你并不合群,他们都排斥你,即使这样你都勉力跟随,为什么呢?”在走廊里,风荷堵在尽头,在夏风里轻摇折扇,轻声问道。

“不关你的事!”晴天戒备道。

“哦,是因为——司徒朗,你喜欢他。”他悠然说着别人的爱恋,与自己毫不相干。

晴天更加戒备。

“累了你可以离开!我只是听了你的对子,觉得有意思。”他轻轻笑道。那笑容在湖边树木的阴影里艳丽、妖冶得似水藻,“这一次,我不杀你。”

他让开路,她大步地离去。

“小心你的命!不要提夭桃,说了也不会有人信!”风中传来他的微语。

好吧,她不会说的。

路上,晴天想起了自己对的对子:是是非非黑与白,真真假假反和正。

然后,她沉默。这些日子,她在司徒府里被弄糊涂了,黑白正反,是非对错,哪里真说得清!

——司徒朗,你喜欢他。

没错,洛晴天喜欢司徒朗,人们几乎全知道。因为她从未隐瞒过这一点。

她大大方方地跟随他出入各种公共场合;她会一整天待在厨房,学做他最爱吃的菜,最爱吃的点心;她甚至笨拙地拿起针线,向年老的妇人诚心地请教,想要为他做一双鞋。

她就像线上的风筝,始终围绕着司徒朗飞翔,他的一举一动,她都会细细揣摩,他的每一句话,她都会认真听从。

洛晴天配不上司徒朗,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除了傻瓜洛晴天。

司徒公子不仅仅是后起之秀,青年中的翘楚,他还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司徒府的未来继承者。而洛晴天只不过是一个被司徒公子好心地从无归城外的雪山上救回来的身世不明的小丫头。

究竟是怎么爱上的,她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在这个世界里,处处都是陌生人,她,迷失在陌路!然后,他出现了!如旭日般明亮地热烈地出现在她面前!整个世界都因为他鲜明起来!

因为他,这个世界才真实,所以,她控制不住自己去爱她!

她那么笨拙地爱着他,几乎不记得女孩子的羞涩,不知道一点躲藏。就那样直白地爱着他。

至于以后,谁知道呢?至少此刻,她因为自己的爱而获得圆满,苦也好,涩也好,她知道自己还活着,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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