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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Chapter -13 安宁(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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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年中金桂飘香的日子,空气中散发着甜腻的桂花味道,为这座在秋初夏末,依旧高温的南方小城添上了一味爽心的气息。

“大家好,我叫宋知暖。”说完一鞠躬,“我爸说,他希望我能做一个知冷知暖的人,知道怎么温暖自己,也不要冷落了别人。可我妈说,自我介绍的时候,最好还是说,这个名字取自‘花气袭人知昼暖’,和《红楼梦》的袭人名字出处一样。”宋知暖紧张的抓抓右边鬓角,“可名字确实是我爸取的。”

宋知暖所有的头发向后梳起,扎着一个紧紧的马尾,光洁的额头,肉肉的脸蛋,都露在了外面。这让她的笑容更加明显。弯成月牙的眼睛,上翘的眼尾,她希望自己给新同学的第一印象不要太差。

虽然她觉得自我介绍做得有些糟糕。

因为最后大家都笑了,连班主任都是,这并不是她预想中的结果。她有些莫名,因为她明明是很认真的在介绍自己的名字。

宋知暖看着周围的陌生面孔,有些丧气。只有两张面孔是她熟悉的,可是她和脸的主人却并不熟。那两名男生是她小学同年级另一个班的,自己并没有和他们说过话。

宋知暖就读的初中和之前的小学不属一个区,她小学的同班同学大多都上的那一区的初中,而父母选择这所初中原因,不只是因为离她家最近,而且她现在所在班级的班主任彭老师是妈妈以前的同学,妈妈坚持认为这样能更全面地监督她在学校的情况。

她的思路被讲台上那抹纯白的身影打断,细细的看着正在讲话的女生。她的连衣裙白得有些发亮,过肩的长发服帖的披散下来,左侧的发际夹了一枚青绿色的发夹。

“我叫安宁,安静的安,宁静的宁。我不太会说话,希望大家多包涵。”她微弯脖子,轻轻点头,以示行礼之后,走下讲台。

宋知暖从进教室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安宁,她觉得这个女生很像女版的霍栩,安静温和、礼貌得体,让人不自觉想靠近,但是却又不知如何靠近。

对新生而言,新鲜的初中生活、刚认识的新朋友带来的期待与兴奋,在军训的第二天,恐怕都化为对疲累的抱怨,以及对无法逃脱随后两天煎熬的挫败感。

多数的独生子女都是被“家中四老”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尽管教官再严厉,炎炎烈日下必须一动不动的“站军姿”,还是站倒了几个孩子。

宋知暖双手贴着裤缝线,凛着一张郑重的小脸,直直看着站在她正前方的安宁的脑袋。一滴汗从帽子里划下,在她的睫毛上欲滴未滴。她着恼的眨了眨眼睛,汗液混到了眼睛里,有些异物侵入的不适感,她索性将眼睛闭上一小会。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宋知暖发现安宁的身形有些晃。起初她以为是自己要晕了,使劲的掐了大腿一把,她可不希望坐到操场旁边休息去当“特殊人士”。可是痛过之后,她才看到,安宁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拽着军绿色的长裤,指节发白,不知她这样多久了。

宋知暖有些担心,刚想将视线移回安宁的头部,就见安宁的身子往前倒去。

她心里一惊,直觉的要拉住她,右腿跨出一大步,想用左手去拉她。她嘴里脱口而出的“小心”还没落音,因长时间站立而无法适应突然动作的膝盖,一软,宋知暖自己也被安宁拖着往前摔了去。

她错愕中赶紧移了移身子,避开了安宁,右手在地上重重的一擦,右膝朝下一磕,扑倒在地。而安宁因为她向后的拉力,侧倒靠在了自己左边身子上。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方阵里一阵喧哗。教官喝了一声,同学们才安静下来。

“你们全都给我继续站军姿!”教官拍了拍安宁,发现她昏过去,于是将她抱了起来。又转头问宋知暖,“你怎么样?”

宋知暖倒在地上的那一刻是有些恍惚的,教官的喝声让她反应过来,随之而来的是右手心火辣辣的疼,翻过一看,掌心下方一片鲜血斑驳的擦痕,混着操场上的沙土,有些狰狞。

“看来,你也要去医务室一趟了。”教官抱着安宁站起来,“还能走吗?”

宋知暖站起来,伤口痛得她有些眼热,点头,习惯性的勾了勾嘴角,“能。”膝盖上的伤还是直接跟医务室的阿姨说吧,她想着,控制有些微跛的脚步,静静跟在教官身后。

教官将安宁放在床上,和医务室阿姨招呼了几句,就离开了。

“我刚看了那个孩子,她没事,就是体质弱,中暑了。”阿姨姓王,她过来帮宋知暖处理手上的伤。见宋知暖时不时的瞟两眼床上的安宁,就作了解释。

“你们这两个孩子还都挺倔的,”王阿姨瞥到宋知暖左手使劲扯着自己的衣角,愣是没叫一句疼,了然的笑了笑,“她肯定是不舒服很久了,一直撑着没说。”

卷起宋知暖的裤子,看到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你啊,也是!”

“王阿姨,我没事,就破了点儿皮,”宋知暖弯弯眼睛,头发混着汗液和灰尘贴在脸上。“您看,安宁不是好着吗?”

“不疼?”

“疼。”宋知暖诚实的点头,“可我爸说,付出有回报,就值得开心,不要太在乎付出和回报谁多谁少。”

“哦?”

“因为世上总有一些人,付出了很多,却不一定能得到回报。”宋知暖记得父亲说的时候,脸上带着微笑,极力安抚自己。

“你的爸爸真是一个好‘老师’,你很幸运哦。”王阿姨帮宋知暖包扎完,拍拍她的头。

“您怎么知道我爸爸是老师?”王阿姨好厉害!

“原来你爸爸真的是老师啊,怪不得这么会说话。”这王阿姨被女孩惊讶和崇拜的样子逗得有些无奈,显然,宋知暖误会了她的意思。

“对啊,这话是我上次奥数比赛考了最后一名的时候,他说给我听的。”宋知暖一脸认真。

王阿姨愣了愣,大笑,心想,这可真是个实在的孩子。

“你醒了?”两人被细小的笑声转移注意,床上的安宁显然是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她面上带笑,原本苍白的脸色,添上了淡淡的红。

“嗯!谢谢阿姨了。”安宁双手撑床,坐了起来,“还有,谢谢你,宋知暖。”

宋知暖看到安宁对她点头,笑得恬静温柔,她脑子转了转,安宁果然还是和霍栩不一样的啊。于是,也对安宁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这一天,让两个女孩的命运正式交织在一起。

对宋知暖来说,安宁,这个她生命中永远不会抹去的名字,从这一天开始,在她的人生篇章里刻下深深的痕迹。

初一那一年,宋知暖没有几次见到霍栩的机会。

初晓和霍栩同班,除了她去找初晓能见到他几次,在她记忆里印象尤为深刻的,只有一次。也是那一次,他知道了霍栩的家的具体地址。

周六,那天是宋知暖第二次去安宁家。从她家出发,她乘了近一个小时的公交车。

合理的绿化,干净的人工湖,精致的亭子,成排的双套复式楼。宋知暖第一次到安宁家的时候才知道,她们家那么有钱。六层复式楼,每三层是一套,也就是每栋楼住两家人。安宁家住在下面三层,所以有一个小小的后院。

十分钟后,宋知暖发现,她成功的迷路了。这里所有的房子都长得一个样子,可是她明明记得安宁家的小院子里有架白色的金属秋千,为什么现在找不到了?

“霍栩,你这次期中考试是怎么回事?竟然落到了第三名?”高亢的女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吸引宋知暖的却是她嘴里的那个名字。

宋知暖循着声音来到一幢楼前,小院子里,霍栩坐在一个圆石桌旁,面前摊开了一本厚厚的书。他身边立着一个妆容精致,气势凌人的中年女人,头发整齐的盘着,带着责备的眉眼,长得和霍栩有几分相似。

“你不要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了,能不能专心只做功课?”她伸手把桌上的书一合。

“妈,我下次会考回第一名的。”霍栩抬头,静静吐出这句话,竟没带一丝情绪。没有解释,也并非信誓旦旦的保证。

这是霍栩的妈妈?宋知暖有些惊讶,她以为所有的孩子都会像她一样跟母亲撒娇。

“你能不能不要用这样的态度跟妈妈说话?”林琼,霍栩的母亲,她似乎并未因为儿子的承诺而感到开心。

“我知道了。”没有一丝脾气。

“知道了还这样?你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林琼继续训着儿子,“你知不知道方处长家的儿子每次考试都第一,而且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恭和谦虚,你就不能学学人家?”

“好,我会改。”霍栩机械点头。

“你真是……”林琼似乎怒气更盛。

“够了,林琼,”林琼的话被一位眉目慈祥的老妇人打断,“小栩是因为上礼拜感冒,才没有考好,他都烧到了39度,至少坚持考完了!”

霍栩生病了?那还能考第三名,宋知暖想到自己,摸摸鼻子,差距真大啊。

“妈,您每次都护着他!”原来是霍栩的奶奶。

“儿子生病的时候,你们两夫妻在哪儿?一个在北京出差,另一个在医院关心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病人。你们又尽到了做父母的责任?”霍奶奶从落地门走到院子里,“不要总是一味的要求他,他只是个孩子,他已经够棒了,你难道想让他一步登天吗?”

“我不知道他生病,小栩你刚刚怎么不说?”林琼放低方才的音量,“而且,妈,我这是为他好。”

“怎么样才是真的对他好,你和霍鸣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这个问题。”霍奶奶摇头,拍着霍栩的肩膀,“小栩,你已经很棒了。”

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眼神,让宋知暖恍惚想起了那次奥数比赛,霍栩跟她说“宋知暖,你很棒”时的神情,几乎如出一辙。

霍栩抬起一直压低的头,宋知暖看到他眼中露出从未有过的温和与依赖,他轻轻点头,报以一笑。

林琼没再说什么,安静的进了屋。

“你不要太辛苦了,身体刚好,注意休息。”霍奶奶轻拍霍栩的肩膀,得到孙子的点头答应,也满意的走进屋内。

霍栩看着奶奶离开,目光落回桌上那本厚厚的书。他抬了抬手,将书揭开一点点,又盖上,只是坐在那里,没有了任何动作。

宋知暖看着这样的霍栩,她才知道,自己多么幸运,她有一双通情达理的父母。

她想,她要看到霍栩扬头微笑的样子,想要把那片压在霍栩脖子上的乌云打散。于是,没有多做思考的唤出声。

“霍栩……”她小心翼翼。

男生听到了声音,没有情绪的眼睛移到宋知暖躲藏的小灌木丛上,他看到一张刻意冲自己扬着微笑的脸,眼尾微翘。

“宋知暖,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霍栩又将头垂下,没有再抬起的意思。

那一次,宋知暖知道了霍栩会成为“小八股”的原因。她依然像以前那样崇拜他,却也多了一些怜悯和心疼。他在和自己一样的年龄,承受着和同龄人不一样的压力。

那样的压力,来自于本应该呵护和疼宠自己的母亲。

那一次,宋知暖知道,霍栩为什么习惯在肯定别人的时候,用“你很棒”。因为,那也许是霍栩记忆中,自己收到来自亲人的,最高的称赞。

也是那一次,宋知暖想,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的难过和受到的伤害再减少一点呢,霍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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