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渐入(1 / 1)
2001年3月15日
似乎每天忙忙碌碌,都已经忘了写日记这回事。看来人在匆忙中会迷失很多东西,无暇顾及。郭玉美要结婚这件事也渐渐淡了下来。后来她跟我打电话,说是一种形式,打算蜜月旅行到我这儿来,看我上班的地方。我听了很高兴,原来什么都不会改变得太快。高进明的外语四级已经考完了,问他考得如何?他说考完后心里空荡荡,不知他考得如何。只希望他付出有所收获。有事没事就喜欢往家里打电话,说来说去总是那些琐碎的小事,但是听听父母的声音,知道他们都很健康就可以在广州安心地生活了。母亲的头总是犯疼,后来到对湖医院检查才知道是慢性鼻炎,季节气候影响对其很大,我劝父母保重身体,不要为我们俩操心。
现在上班已经定了格调,不是太忙,只是成天都开着电视,放着音乐,其实成天被一种东西包围也会厌倦,是的,现在我很讨厌闹哄哄的音乐,不是享受,而是一种折磨。算了,休息好了就好了,只是现在感冒,又加上没休息好,我想只要感冒好了,一切就OK了。
2001年3月18日
广州的今天天气特别地闷热,可能还有一些潮湿,但不知武汉的今天天气如何?不知郭玉美的婚礼是滞热闹?若是在武汉,我想,我一定会参加她的婚礼。结婚,好遥远的字眼,对于我而言。可郭玉美、梁芳一个个都步入了这个神圣的殿堂,这是她们人生道路上的重大选择。突然间,觉得跟她们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她们都有老公了。我并不羡慕她们,只是为她们的勇气而惊叹,两个人能走到一起,以后漫长的道路一同面对,是一种怎样的情景?算了,看来我有待成长。其实跟一个人以后日日夜夜都在一起,比起在父母身边还久,不能不说是上天赐予的缘份。仔细想想,在我所写的日记里,被我祝福的人太多了,包括比我还小的舅舅的女儿毛芸静,二姑家的儿子祝刚原等,只是印象淡了。我参加的婚礼只有梁芳,对于郭玉美婚礼的缺席我很遗憾,一生的遗憾。周六,我跟王相辅和郭玉美各打了电话,祝福他们新婚愉快,郭玉美说会拍摄,到时候制成DVD给我看,我说好哇。我到时候还会看他们的新家,明年说不定我还会看到他们的宝宝。打给高进明时,是他弟弟接的,他去参加郭玉美的婚礼了,到时候再问他具体的细节好了。
今天我休息,不过以后我只会在周一到周五中选一天来休息了,因为周六、周日岳连洋会来,我在其中很碍事,自己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自己。如果那边宿舍所处环境好些的话,我真想搬过去住,因为我迟早会搬出去住的。我现在上班有些累,可能是因为成天泡在里面,没有歇息的机会。今天又休息好了。
2001年3月23日星期五晴
今天广州的天气很闷热,似乎蕴酿着一场大雨,好在我坐在这里写日记的时候,天空中还没有下起雨来,天气让人捉摸不定,我想我的前途同样让人捉摸不定。一大早被通知要盘点,一楼档口要撤场。听到这个消息,我们五个人在一起,相处不太长的年轻人都感到很不好受。在一起的时候虽然难免会有摩擦,但真正面临分手的时候却如此让人措手不及。不过事后想一想,一切不过如此而已,两种命运:炒或被炒,都是迟早的事情。我不敢肯定我的将来会如何,我只在乎在一起的时候就开开心心。我们聚在一起,有事情的时候就尽力去做,没事的时候就围在一张桌前聊聊天,开开彼此的玩笑,日子很容易打发,年轻的心都很容易沟通,岁月无痕,一切都随风而逝吧。我会在将来的日子好好生活下去,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下午没事的时候就跟高进明打了个电话,他正在看书,是在准备备考报关员证。我不知道他的努力在将后的道路上,会不会有所补偿,但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却总能深深吸引我。我想人活着是应该有一种精神和支撑力的,高进明的精神就是不断充实自我,不断提高。我觉得如果我再不努力,我会落后他很多的,真希望他有所建树,那样什么都是美好和值得憧憬的,不然,这种精神只会让我深深感动。现实却让我俩越离越远,因为我们都不再年轻,岁月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蹉跎。跟家里打了电话,是父亲接听的,母亲可能出去了。父亲说春天里母亲的脖子很疼,而且鼻子也时常不舒服。我想随着父母年龄的增长,抵抗力可能也差了许多,俩人体质又不好,真希望父母能健健康康,他们受的苦累太多了,真希望自己有能力补偿一下对父母的养育之恩。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还需要努力。
下班后,档口店长王永北说请我们大家吃一顿,纪念纪念曾在一起度过的日子。王永北给人的印象是很务实派的,对工作尽心尽责,说老实话,有他在店里,我觉得特别安心。因为凡事都可以让他安排处理,如果我有不懂的地方,问他就行了。虽然他只上完高中,但社会阅历比我多,他跟我混熟后,时常说我做事很能抓住重点,干净利落,听到他的夸奖,我很高兴。我的优点有人发现,或者说不是优点吧,但有人对自已的工作作出肯定,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当然他还嘲笑我第一天收款时,一万多块钱数了快一二十分钟,半天数不清,因为没有点钞机嘛。他笑我“那个熊样”一看就知道没收过钱的,哈哈,被他识破了。在酒席间,谭汉玉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半大男孩,还有一个很会过生活,很有心思的阿芳,以及后来认识的一个热情聪明的小妹妹,我们相互说着勉励的话,同时也对未来充满了祝福。席间的牛肉火锅冒出缭缭热气,我们喝着酒,吃着肉,彼此很开心。其实无论是何种结局,能聚在一起就是一种缘份了。生命中的过客很多,我们很有幸能相聚在这广州的鸿意档口,虽然它马上不复存在了。登上199路公汽,昏黄的路光照得我们几张脸都有点扑朔,还是在说笑。好聚好散,一切尽在不言中,明天我们还会相聚一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回家时已经九点四十分,姐姐跟岳连洋去学校的机房室去玩电脑。我首先跟王永北打电话,因为他千咛万嘱要我跟阿芳回来后打电话给他,电话里他说他放心了,很快我们就挂了电话,这样才比较现实。后来跟家里打电话,是父亲,希望我跟母亲聊一聊,母亲问我在那边干得开不开心?我不知母亲为何总关心这,但是我很高兴有人会关心我的感受,我想到发生的变故,没有告诉母亲,只说跟人打工,打一天工赚一天的钱,不用想太多。母亲说是的,是的,有工打就上一下班,没工打就玩一玩。听了母亲的话,我顿时轻松了许多,后来要父母注意身体,父母也很挂念我们的。我想子女过好了,父母一定会安心了。我想再打个电话给高进明,他还在看书,是对外经济贸易实务。我说我跟同事喝了酒,他说为什么要喝酒?我没回答。我说聚在一起开开心嘛。后来聊到什么,我说如果再碰到一个愿意跟我系鞋带的男人我就嫁给他。因为高进明曾那么小心为我系过鞋带,后来他说他会努力的,同时也希望我努力。我说嗯。挂上电话,才想起好久未写日记。日记,现在不是日记了,成了想记就记了。不一会儿,姐姐为我打了一个电话,确定我回来了,同时告诉我喻夏跟我打过电话,我说哦,挂上电话,便又跟喻夏打了一个。喻夏是我在档口等着开门时认识的女孩,比我小一岁,湖南的湘妹子,长得轮廓分明,很高挑。喻夏跟我讲过,她有一个妹妹,长得很出众,在迪吧热舞时,灯光会为她一人照亮,所有人停下来看她跳,这样一个妹妹很快认识了一个富二代,喻夏不时提起妹妹的名牌和不加掩示的羡慕。唉,喻夏!喻夏现在在一家货运公司当文员,接接电话,发发传真,应该还行吧。她问我有没有有关电脑方面的软件,我说有时间我教你,半瓢水响叮咚啊。我跟她说了档口要撤的事,有什么消息再告诉她。她很乖巧地说希望你一切都好,我由衷地感谢她,这可能也是缘,我很高兴在异乡认识这些朋友。
2001年3月24日星期六晴
广州的天气不知为何这么闷热,以致于今天搬货的时候汗如雨下,看看层层叠叠的碟片放入纸箱中,有一种搬家的味道,只是这不是我的家。我们在这陌生的地方看着陌生的一切,来来往往,只有参与,却无实在的归属感,或许这就是打工应该面对的事情。今天一天都在搬货,我则在仓库那边坐着守货,不想在这一屋子货物的地方,还静静躺着几箱书,坐在那里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些极易打发时间的书籍。角落和货越堆越满,终于我已经不能在里面坐着了。到了下午六点半左右,终于搬完了。在音像城三楼的最大一家展示中心,我们接受主管级李经理的训话,我不再是收款员,职务变成了记账员。具体干什么我不清楚,姐姐说会有人教我的,我想也是。其实不接触钱,我倒还坦然了。干了二十多天的收款员,没有收到□□和差错,我已经很高兴了。我不是很喜欢跟钱打交道,不管怎样,要我干啥我就是啥,在这里,我已经别无选择。只是工种有所区别而已,别的我不计较了,我都不知道我的薪水是多少。当然这个月是没有钱拿的,只希望下个月能见到钱的影子。
郭玉美跟王相辅去渡蜜月了,果然不是广州,跟我猜测得一样。一旦结了婚或有了朋友,很多事情不是自己想怎样就能怎样的,许多少年时代说到做到的越来越勉强,违心或不得已却如熟知,这是做人的悲哀吧!
2001年3月31日星期六晴
3月马上就要过完了,我到广州已快两月。回想这两个月来的日子,才发现在广州的一切都是忙忙碌碌的,甚至于想歇歇脚写写日记,做做自己想做的事都显得有些匆忙。我现在的工作除了当当行政助理,便是打打杂活。但这个月过后,我的工作性质就定下来当记账员,主要负责整个三楼的音像展示中心的货物。当然,实物负责由专门的负责人来做,是一个叫宋轲的男孩子,而我主要是负责账面的数量,具体的细节我还不会,但我相信我很快能学会。
今天主要工作是盘点,盘点后的汇总数据全部交给我,我一手掌握八百多平方的展示中心的商品数量。记账员不是直接跟现金打交道,但商品的进出都要在我的账薄中反映出来,具体细节不清楚,过一段时间就能在日记中写出来了。
3月24日到今天为止,我一直都忙于一笔美国客户的订单目录,长达16页,还要保证每个字都不错,我在电脑中利用EXCEL绘制,现在这事总算搞掂。那个美国客户也是广东人,只是将生意做到了美国。这次的金额为48万多,我想公司算是钓到了一条大鱼。
今天喻夏从黄埔开发区到我们公司这边来玩,开始我没找到她,到处找,找不到。正准备往返走打电话到她公司,她叫住了我,我想这就是机缘吧。我随她见了她的同事,然后我俩坐车到天河城广场,在里面吃了一点东西,约好以后再出去玩。在广东认识一位这么单纯、坦率的朋友,我很开心。我想我跟喻夏还是有缘份的。现在已经十一点了,我要睡觉了,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我觉得睡眠严重不足,是不是要加速老化了?
2001年4月4日星期三雨转阴
广州的天气的确很适宜我这种变冷的人。现在是春天,这里的季节是温和的,往往一件衬衣加一件薄薄的外套就可以了。偶尔下下雨,也不会没完没了下个没完,只是紧一阵,缓一阵,雨后的树叶显得格外翠绿,绿葱葱一片。清晨坐在车中,呼吸着雨后滋润的空气,柔柔的春风吹拂在身上,感觉特别好。
我现在在广东音像城的精彩无限展示中心当记账员。具体的工作细节我已理出头绪,渐渐我会顺着这头绪整理下去。跟收款员不同的是,记账员不跟现金打交道,但却掌管着货品,要保证账实相符。我是负责掌管账面数,宋轲掌管着实物,我觉得他挺精。我从收款员转化为记账员,我觉得还挺高兴的,最起码我又多学了一门技巧。记得上回在公司总部(就是我去面试的地方)开会,公司老总张总就说精彩无限公司是一个培训部,意下就是有能耐就多学一点本事,将来多些资本。在我未来之前,曾有些有本事的人在其中做过不同职位,后来离开公司自主门户当起了老板,当然基本上也是在音像行业,也就成了竞争对手。我现在基本上摸了一些头绪,首先展示中心的总账确保无误,明细账为了方便自己来查账及发现问题,同时我还要核算每个员工的业绩金额及毛利,这些与营业员的工资息息相关。然后是客户的档案资料,这份资料详细记载每个客户的销售金额,达到一定金额就会给予返利。那个叫李梦思的经理似乎怕我每天闲着,还要我统计自家产品,外家产品的百科、小品、故事等总数量,说是那些头们随时都会需要这些资料。其实天天的单据多达七十多张,这样统计很费时间,这都是我份内的事也罢。业绩表、档案表、总资料统计都不算我份内的事,记账员记好账就行了,哪来那么多事呀?这些不提,那些营业员为了做好销售,需要销售目录单,原先电脑里没有,我只有重打,以便他们随时来取。最后一项工作就是打准印单,就是在音像中心打印准许发行的发行单,以示证明盖章的发行条,这还算是小事情,十分钟就可搞掂。反正成天都忙忙碌碌,跟以前在武汉大不相同,武汉是闲得慌,到了广州才知道,出一份力赚一份钱,不知道我这个月的工资是多少,我不缺钱,但我更喜欢有钱发到我手上。
父母现在身体比原先好了些,打电话过去,父母总是很欢欣,我叽叽哇哇地讲我在这边的忙碌。母亲说你在那边过得开心就好,多学一些东西。父母都为我在这边找了一份这样的工作挺高兴的,我自己也挺开心的,毕竟我是在靠自己的双手来吃饭了。母亲说一个老乡的女儿肖思思也来了广州,我说说不定我会碰见她,没想到我认识的几个人都来到这里,可惜广州虽小,我们也没能见着。我天天从姐姐这里骑车到华南理工大学校门口,然后乘78路到水荫路横街,转199路到松柏大街就到了,路程可能是武汉到汉口的步行街那么远,天天跑有点累。母亲说只当是锻炼身体,早餐一定要吃好,我说嗯。至于高进明,他的毕业论文已经写好了,4月14日考完上机就可以毕业了,然后就极力准备报关员的考试,大概八月份来到广州,九月份准备外销员的考试,他乐此不疲地考着,倒真希望他能找到合适他自己的定位,创造出属于他自己的一片天。喻夏时不时打电话过来,我也会打过去,反正都是公司的电话,聊聊天,倒也开心。记得上回去天河城吃东西的情形,姐姐说真像我跟郭玉美在一起的翻版。我想角色可能替换了,记得我俩拿起大大的面包说,嗯,这个好大,才两块多钱,就买这个。基本上都是以这个来衡量,想来好笑。只是郭玉美根本不跟我打电话,也难怪,她新婚之喜,是很甜蜜的。我好想知道有关她的消息,可惜,到现在我还不知道。
姐姐今天去南海了,后天回来,只是再也找不回原先的那种亲密无间了,我总觉得跟她隔了一层什么,是我们成长了,还是有了距离,说不清楚,可能这就是人成熟后的正常状况。我太在意什么了,曾听同事说过,人一生最重要的关系是彼此的伴侣,然后才是父母,其它的再慢慢排,但我觉得她的心里除了岳连洋,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我可能是太小心眼了。
2001年4月10日星期二阴雨
工作慢慢摸出了套路,也逐渐熟练了起来,终于还有空闲的时间来到处转一转,玩一玩了。公司接到一批美国的客户,现在正忙着配货。下班的时候,李梦思经理说:今天公的要留下来加班。金玉林小子马上接着说:老李说了,母的可以下班了。这些不知如何形容的人。
这段时间广州总是阴雨连绵,姐姐可爱的小房子总是处于一种半阴半干的状态。每次下班回来,姐姐就弄好热喷喷的饭菜,我就只用出嘴就好了,只是在来来往往的车中,心里还是会有一些感慨。如果不是因为姐姐在这里,我真的觉得好孤单,上班可以跟同事聊聊天,除了上班,剩余的时间真不知该如何打发,好像人越长大越觉得生活的无趣。
2001年4月15日星期日晴
现在工作顺了许多,许多步骤已经按部就班了。天天坐在办公桌前统计数字,难度不大,但很繁琐。一般要手脚并用的忙到两三点钟才能搞掂,剩下的时间休息休息,或者到处玩一玩。公司现在资金周转不是很好,常有债主讨债上门。在广州亲自体验国家级音像城中最大一家音像城的经营状况如此这般,也算大开眼界。外行还以为这是多么风光的企业咧,重要楼梯口都有四台日本东芝大型屏幕电视,看派头确实不错。
高进明说要考报关员,当时我还以为很简单,对此不屑一顾。但当我查了资料才知道,原来报关员、外销员这些都这么难考,不仅对高进明这种上进好学的精神所感动。在这个人情淡薄的社会,他对我总是那么关怀,我觉得他上辈子一定欠了我许多,这辈子来还的。
2001年4月21日星期六雨
今天早上起来时天阴阴的,酝酿着一场大雨。果真车开到天河体育中心时,如注的水流沿着车窗渗下来。望着车窗外,如水中世界般的画面出现在我的眼前,朦朦胧胧的一片。南方的潮气很重,玻璃窗上如冬天般的雾气。窗外的人匆忙地行下次,车经过积水时溅起很高的水柱,天边时时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当我转另一趟车时,雨渐渐小了下来,天也放晴了,闷热的天气得到了缓解。
在这种潮湿的天气中,我总觉得很困。但今天我挣到了来广州后的第一份工钱,1261元。虽然钱不多,但我也挺开心的。我对钱看得不是很重,钱对我而言,只是几张纸和琳琅满目的商品,别无他用。跟父母打电话,他们也替我高兴。高进明要我注重身体,买奶粉喝。姐姐去南海,估计明天或者后天才会回来,她也挺忙的。有时上班很累的时候,我在想:如果谈一个很有本事的男人,或许就不用这么劳累了。但仔细再想想,又会笑自己的幼稚,现在只要有钱有本事的男人身边不缺美貌如花的女人,怎会有真正关怀我这个毫不出奇的女子?心底就希望高进明能早点有所建树,为将来生活奠定良好的基础,生活还是靠两个人用双手来创造,而不是依附在别人身上来过活的。高进明对我如此之好,不知还有没有第二个人会始终如一地对我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