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番外 佳偶天成(四)(1 / 1)
事后,他躺在她身上休憩。她摸着他的头,一遍又一遍,“林栎天,你如果想说,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如果你开口说我,连个妓/女都不如,主动送上门来,连报酬都不要,你只要开口说,我明天马上走,并从此以后绝不在你面前出现。”
他慢慢从她身上抬起头来,他皱着眉凝视着她,目光复杂而纠结,“你别逼我,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这么说,你明明知道,任何一个男人面对你都不会这么说。”
她迎着他的目光,“如果你不说,就别想让我走,”她摸向他的胸膛,眼睛依然看着他,“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感觉得到,你心里在想什么,从你第一眼看见我的时候,我就感觉得到,我一直想问您,我被劫的那一次,如果换做别人,你身为警察一定也会那么去做,可是,有没有不同,你会不会说那句,你欠我的,下辈子还我?”
他仍然未动,眼睛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她,好久,他终于把手伸向她的后脑,将她揽向他的胸口,下巴同时贴向她头顶的发,“我不习惯花女人的钱,抽屉里有张卡,密码是112414。”
“怎样?”她扶着他的胸口,听着那里面的心跳声,“你要养我?”
“我养的起么?”他问。
“养的起。”她吻向他的胸口,在那里低哝,她的声音有些轻颤,“我不是个骄奢好逸恶劳的人,我是靠勤工俭学才读完的大学,在美国,我穿的都是地摊货,吃的几乎都是自己做的。”她说的又快又急。他不待她说完,俯下头,找到她的唇,重新吻住,“柳汝佳,你念的书白念了,你真傻,你真是一个傻瓜。”
她又问,“你还没有回答我,如果换做别人,你会不会还说那句。”
“不会。”
她心里喜悦向外扬开。“你想我了么?这两天。”
他沉吟一会,才答,“想了。”
“有多想?”他挣扎着半晌没出声。她别开脸,去看他的,发现他的脸竟难得的有些红了,迎上她的目光,他眼里闪过一丝窘迫的热情。她笑出来,“你干嘛这个表情?林栎天,”他皱起眉头,带笑不笑地瞅着她,终于,咬牙骂出来,“柳汝佳,你真的是一只难驯的豹子。”“那怎样?”她嚷出来。胸尖被他吻住。
“我一定要驯服你。”
“你想怎样驯服我?我一向闪养惯了。”她说。
他重新将她封住嘴唇,同时说出一句:“就用这个驯养。”
几个人在办公室里研究案情。赵彤敲门探个半身进来,手里拿着块蛋挞,边吃边笑眯眯地瞅着林栎天,“领导,我在门口遇见个人,她给我们送来了新出炉的蛋挞。警民一家么?我也不好拒绝,没等和你请示,就把她带进来了。”她说着闪开身。柳汝佳一声不响浅笑盈盈地站在她身后。屋内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把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哎呀,”吴绍先就出了声,“嫂子来了,快请进。”杨泉也笑,人跟着站了起来,“是啊!嫂子来了,怎么不先吱一声,早知道,我派人去接好了。”
林栎天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冷静地瞅着那两人。
“头儿,”吴绍笑嘻嘻地,“那我们是继续呢,还是先给你腾出个时间?”
林栎天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重新去看柳汝佳,他想说点硬气的话,更有心责备她两句,怎么就无端端跑到办公室这来了。可是,他迎上那目光,让他心口的地方又有了那种近乎澎湃的悸动,说出的话不知不觉都软了几度,“你怎么来了?”
“我路过这,就过来看看你。”柳汝佳说。她脸上的笑容始终盘踞在那儿。她礼貌地冲着办公室里那两人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不打扰,不打扰。”吴绍赶紧笑着说,同时,被杨泉踢了一脚,“赶紧让地方,在这贫什么?”两人笑着出去,同时把门关上,一帮同仁们在外间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林栎天过去冲着门外说了一句:“该干嘛干嘛去。”回身关了门看见柳汝佳靠着办公桌微笑看着他,“干嘛这么不高兴?我耽误你工作了?”她问。
他走回她身边,看着她,外间办公室的那些人都跟着挤挤擦擦地过来,
“我脸上哪块写着不高兴了?”他问。
她用手指去摸他的眉毛,鼻子,眼睛,到他的嘴巴,停在上面,“你这都写着呢?”她的声音放低了,“谁让你一天不回来,也不打个电话的,以后,你不回来,电话也没有一个,我就过来找你。”
他凝视着她,任她摸着。“我昨天一整天都在忙,”他的声音几乎是温柔的。“你不来,我今天晚上也会回去。”她收了手,声音也低了,抬起眼皮,眼光在他脸上滑动,从他的眉到他的眼睛再到他的嘴巴,“你在过去一定是只要江山不要女人的那种君王,我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偏偏就喜欢上了你这种男人。我不在意等你,如果值得,如果你的心是在我这儿,不要说是一天,一个月,即使是一年我都会等。”她更靠近了他一些,扬起下巴,“你想我了么?”
他看着她未动。她起身要走,“我看我还是走好了,不要留在这打扰你工作。说不准,你现在已经烦我了呢?”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下意识地摸摸腰间的□□,顺手拿起桌上车钥匙。“我送你回去。”开了门,他本能的要松手,她反把他的手攥住。
一路过去,男男女女的警员边吃蛋挞,边热切地和她打招呼,“嫂子走了。”
“嫂子,真漂亮,比章子怡都漂亮。”“嫂子,下回顺便带点咖啡过来。”
“干嘛走啊!嫂子,再呆会儿吧!”就连坐在那边办公桌上敲电脑的人都探起头,大声快活地嚷,“嫂子,欢迎再来啊!”
林栎天一路骂过去,手被攥的紧,看着柳汝佳微笑着和那些人应对,到底是大家闺秀,她的微笑都是得体的。直到上了车,她才呵呵笑出了声,笑的嘴角抑制不住,整张脸都得意的像绽开的迎春花。“林栎天,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
林栎天转头看了她一眼,绷着脸把车发动开出警局。出了大门,车子上路一路疾驰过去,柳汝佳依然快活地笑个不停,他实在绷不住了,将车戛然停下,扶着方向盘,他向窗口看了两眼,却突然横扑过来,扳过她的头,就吻住了她。她被他含住口,动弹呼吸不得。
一吻过后,他们分开脸,他瞪着她,“以后别来这了。”
她迎着他的目光,坚定地,“我不,我再也不听你的了。腿长在我身上,我想来就来。”他的气势低颓了不少,口气有些恳求地,“影响不好。”
“如果你一天不回来,我就过来找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他再盯着她。她脸上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几乎是稳操胜券的。“我,我这样就没法管别人了。”他说。“你问他们愿不愿意我常去?”她也说,同时,抿起嘴角,重新启开笑容,“嫂子,我喜欢听这个称呼。”他看着她,被她脸上那灿烂笑容生生逼回嘴里内容,想说却终于欲言又止,重新把车子发动。
车到了楼下。他扶着方向盘,没有下车的意思,“我有要紧事,还要到市里一趟,晚点,我会回来。关好门窗,不能给任何人开门。”
她应着,瞅着他,拖长了音哦了一声,看他坐在那不动,突然扑过去,吻住他。她的舌尖像灵动的小蛇在他嘴巴里肆意洄游,绞着他的变换方位。她的整个上半身几乎全倾倒在他的身上,头发撩拨着他的脸。他被吻的头皮发麻,等她吻后,他如入定的老僧般看着她。“我想你,特别想特别想。”她干脆地抛下一句,就不再看他,开了车门,下了车。
进了房门,她靠在门边的墙上。一动不动地听着。她呼吸急促,脸上的表情有份紧张,也有份若有所待。直到楼梯电梯的声响,那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松才口气,笑容在嘴角漾开来。她跟着开了门,靠在门边,等着林栎天走近。他们一个门里一个门外,彼此看着。
“你吃定了我是吧!”他说。“你认定我会上来?”
她一瞬不瞬地把目光停在他的脸上,“女人天生就有直觉,我不是个贱皮子,如果我不是认定你对我的感觉,我绝不会这么主动来找你。”
他走近她,把房门从后面拉上,他的目光始终看着她的脸,“有多自信?”
她把手放到他的胸口,那里激烈碰撞。“从你揽住我,挡着那些子弹开始,我就告诉我自己,这人一定是我的,从你要了我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纵容我,我现在告诉你,不管你多敬业,如果你因为我想你去看你,而责备我的话,我就惩罚你,我就跑到美国去,你不三请四拜我都不回来。”
“也就是说,”他继续说。“幸好,我没责备你,”他的手后面揽住她的腰,扣着她的腰眼向他的方向揉过去,声音低而含糊地,“你生来就是这么自信的?还是认定我逃不开了?”
她双手扶着他的胸口,人被他从后面推进贴至他的身上。“你说,我是生来就该这么自信还是你已经逃不开了?”他凌空将她抱起,却已经等不及将她送到卧室,直接抱到沙发上。他几乎不等她说话,边吻她边将她衣服扒去。
“你说,你让不让我去?”她执拗着喊。他不言不语,脱了他自己衣物就长驱直入。她扭动,比先前更激烈。去咬他的肩膀,“你不让我去,我就不让你碰我,林栎天。”她这回动的欢猛,他无法掌握轻重,不敢轻易动力道,几次下来,被她搞得大汗淋漓,只得压着她。“你别动了,柳汝佳。”
“我不。”她的头发散的到处都是,额头上闪着汗珠,她扬着下巴不屈不挠地瞪着他,“你不说,我就不让你做。”
他喘息着与她对峙,他到底先就缴了器械。“我一定天天回来,即使不回来,我也会给你电话。”
她如愿以偿地松了力气,抱紧他的脖子,她把头放到他的肩上,温柔低语,“可是,我喜欢他们叫我嫂子,我喜欢听。”
他被那声音弄的激动难抑,心口砰砰狂跳。他伏在她的额头,吻向她的头顶,“从明天开始,你跟着我去局里,我教你开枪。”
她怔怔。“为什么?”
“我林栎天的女人绝不能不会开枪,拿着□□像捧着烫手的山芋。”
“那——”她迟疑一会儿才问出口,“你前妻呢?你也教过她?”
“她不会,我没教过。”
她更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用脸颊贴着他的胸口,“怎么没——教她呢?”他移开她的头,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开,他捏着她的下巴,更近地凝视着她的脸,他的目光深沉,却渐渐眯起眼,“你哪那么多问题?去还是不去?”
她弯起嘴角,看着他灿然一笑,“干嘛不去?以后你走哪我跟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