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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松鼠桂鱼(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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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一辈子都在骗人,有些人用一辈子去骗一个人。

苏市这场雨,一下就是一整天,到了下午,突然晴了。

气温突然下降了,空气都变得冷冷的,天边云彩像洗过一样干净,偌大的墓园,格外清冷。

“爷爷,我和佳慧来看你了。”

雨后的傍晚,云彩缠绕着青山,层层叠叠,清冷的光线斜斜地照在冰凉的石碑上。

傅岑川由里到外都是全黑,站在他身旁的丛佳慧也是一样,一件黑色风衣长到膝盖。

佳慧姓丛,不姓傅,但她是傅岑川的姐姐,只大他一岁的姐姐。

她的爷爷丛军是傅云生从小的玩伴,还曾经在和傅云生上山找药材的时候救过傅云生一命,云生集团成立后他一直是傅云生的心腹,佳慧进出傅家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自如。

直到后来丛军和自己的儿子、媳妇因为意外的车祸去世,傅云生便把佳慧当做自己的孙女,和孙子们一起养大。

在这三个孩子里,傅云生最喜欢的是岑川,然后是佳慧,最后才是斯维。

佳慧今年也有三十了,从小在傅云生的教导下,她对云生集团的感情并不比任何人浅,她负责维护品牌形象,应付着媒体,和竞争对手周旋,几次危机公关都处理得漂亮。

两人虽然不是亲姐弟,但感情很深。

“那笔钱似乎有些问题,我还在继续查。”

半小时后,两人并肩走在雨水清洗得干净的石板上,佳慧提到傅云生去世之前的那笔遗产。

“爷爷去世之前并没有见过张女士,只是凭一张照片就认定了她是那个人,这笔钱不是小数,如果是对的人,应该给,如果是被人冒领,就不能给。”

皮鞋踩在满地的落叶上,沙沙作响,佳慧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傅岑川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沉默了半晌,才试图转移话题:“你这次去,有没有他的消息?”

佳慧一愣,望向他,见他双眸顿时暗下去,不禁心疼了。

“我习惯了。”傅岑川倒是如释重负,“他丢下我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如果真有一天要父子相认,我可能反而会没法适应。”

佳慧伸手握了他的手臂,他笑着摇摇头。

“对了,我还没问你,婚礼想怎么设计?”

雨虽然停了,但风吹过时,叶子上的水滴还是会落在头顶、脸颊。

佳慧用鞋尖把脚下的小石子踢开,“黄了。”

“为什么?”傅岑川停下来,表示对这个消息不能理解。

佳慧这次去英国,一是带着云生的老牌产品参加展览,二是去打听傅岑川父母的消息,还有最重要的,是去向她在英国的男朋友求婚。

没有错,是她要求婚。

她与小她三岁的大提琴演奏家的远距离恋爱已经三年,第一次见面,是在他的演出上,确切的说,那一次他并不认识她,她疯狂地做着每一位粉丝都会做的事情,第二次在飞机上,她成功换到他旁边的位置。三年来他们只有通过电话和邮件联系,第三次见面,佳慧举着一枚戒指要向他求婚。

在傅岑川眼里,没有佳慧做不到的事,但看她的眼神,这一次应该是她人生中的例外。

“他走了。”佳慧脸撇向一边,继续踏着细细的高跟鞋,“我睡醒之后就找不到他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一袭黑衣,高挑地走在前头,傅岑川跟在后面,没有并排,也没有超过她。

搞艺术的人,始终是捉摸不透的,就像他的父亲,和他从没见过的母亲。

“你呢?旅行有什么收获?”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盘山的公路上,一路都是下坡,虽然坡不陡,但佳慧的问话却让傅岑川想起在岛上那一次刹车失灵的惊险的经历。

“这是一次奇妙的旅行,有很大的收获。”

佳慧把车窗打开一条缝,冷风吹进来,她的声音被风吹散,“今天总算还有件能让人觉得高兴的事了。”

这是茹薏第一次因为继承纠纷的案子出现在法院。

大舅像看着仇人那样地看着她,整个质证过程都是他一个人在唱着独角戏。

“法官,这是邻居的证人证言,能够证明我回家看望老母亲的次数是最多的,每次都是提着大包小包,还帮老人做家务。”

这么大一笔钱,法官也不希望闹得很复杂,自然是希望能够调解结案,所以每次都把他们安排在圆桌法庭,希望能做通思想工作。

“那么被告,对于这份证人证言的真实性、合法性和关联性,有没有疑义?”

法官的话抛出来,大姨妈低头转着她的佛珠,小舅划着手机屏幕不知道是同时在跟几个女人聊天,茹薏只能一个人看着那份证据,余光中看得到对面坐着的人得意的笑。她缓缓抬头,声音不高却很强硬,“法官,证人和原告之间存在债务关系,证人曾经向原告借过两万块钱,证人证言的真实性应该要打折扣。”

大姨妈环着佛珠的手顿了短短两秒,又继续拨弄着,茹薏听到她低低的一声叹息。

小舅直接拿着手机出了法庭,法官拦他,就以上厕所为借口。

坐在对面的原告不屑一顾,阴阳怪气的,“外甥女,在法官面前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以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茹薏默默地从包里拿出同一个证人的证言,法官看过之后,复印件交到大舅手中,他跳起来把一张A4纸撕得粉碎。

茹薏靠在椅子上,什么也没说,一双眼睛像古井一样幽深而平静。

几个回合之后,法官把他们分开单独谈话,问她愿不愿意接受调解,什么样的条件可以接受。

“法官,已经到这一步,你觉得还有挽回的可能吗?”

年轻的男法官当然是说了一堆,毕竟都是一家人,家和万事兴巴拉巴拉的。

“那些调解成功的案子里,你见过这么贪心不要脸的吗?”

法官一愣,茹薏抿嘴一笑,收拾桌上的东西起身离开,“法官,这个案子我们绝对不可能调解,我会等你的判决。”

离开法院,已经是傍晚,茹薏在附近的餐厅又遇到上次在公车上帮她投零钱的女孩子,依旧是围着蓝色的围巾。

她们拼桌,最后一个位子。

“好巧。”茹薏点了菜,“这家店我吃过,这几道菜还挺出名的。”

蓝围巾女孩笑着说她叫袁诗诗。

“这些天都逛了什么地方?对这里印象怎么样?”

袁诗诗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眼睛大大的,这样望着对面坐着的茹薏,简单地回答她:“还行。”

看久了,真的觉得这是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可就是想不起来,像谁。

“你以前来过苏市吗?”

她摇头,“第一次来,其实我除了来旅行,还要找一个人。”

“有联系方式吗?”茹薏随口一问,没想到回答让她愣了。

窗外下班高峰期,车水马龙,天色暗下来,路灯、霓虹灯、车灯,透过玻璃隐隐绰绰。

袁诗诗轻柔的声音和窗外纷杂的汽车鸣笛声形成对比,她表情很淡定,内容却让人难以淡定:“我是私生女,我妈妈生了我就寄养在养父养母家,之后从来没有来找过我,养父养母去年去世,告诉我真相,让我来苏市找她。”

“找到了吗?”茹薏搅拌着奶茶,“我是说,有线索吗?”

还有半句“要不要我帮忙”卡在喉咙,没有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她和这个看上去最多二十岁的女孩子有着莫名的亲近,但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在排斥她去亲近。

晚饭后他们在餐厅门口道别,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

茹薏看着她离开,一边拦车,一边把手伸进口袋,发现钱包忘带了。

她重新回到餐厅,座位上已经坐了一个男人。

“不好意思,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色的钱包,这么长的。”

男人只穿着深蓝色衬衫,和V领菱格蓝白色羊绒衫,黑色的西装放在一旁,他不经意地抬头,很不自然地愣了一下,盯着眼前的人,忘记了回答。

“请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钱包落在这?”茹薏抬高了声音。

傅斯维站起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起来,他的视线从仰视,慢慢变得平视,最后稍微低着头。

“没有就算……”问不到什么,茹薏转身正要走,被他拉住。

茹薏手臂一紧,觉察到不对,回过头,男人从座位上把钱包递过来,没有表情,没有说话。

“谢谢。”

接过东西,手臂上使了点劲。

傅斯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松开,却也还是没说什么。

茹薏再次道谢,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趁拐弯的时候用余光,看到那个男人还站在那里,似乎也在望着她。

诡异的男人。

她站在餐厅外拦出租车,米色的风衣没有扣上,被她交叠着,双手抱在胸前。

隔着玻璃,傅斯维看她身边一辆又一辆载客的出租车开过,出了餐厅开了车。

就在他的车快到她跟前,副驾驶的车窗已经被他降下三分之一,电话响了,是他父亲傅逸之。

“回公司,有大动作。”

车窗又完全升起,傅斯维又一次,坐在车里,经过她身边。

开了大概五十米,他突然停车,拉开车门迈开腿往回走。

才走了两步,一辆空的出租车停下,他远远看着她上了车,坐在车里,经过自己身边。

就在他犹豫着是回公司还是追上去时,丛佳慧正在公司,把几位元老级人物一一辞退。

“朱叔、尤叔、坚叔,你们都是跟着爷爷打江山的,如果让他老人家知道你们跟徐氏的人有勾结,他九泉下都不会心安。”

佳慧把他们的白眼一一收下,几个大大的信封逐一推到他们面前,“我知道你们心里怎么想,如果没有证据,我也不会拿你们开刀,我希望你们明白一点,这件事如果不是岑川的意思,不会进行得这么快,说到底你们还是小瞧了他,虽然他是学医的,但不代表他不会管理公司。如果你们想把逸叔叔抬出来,只会把集团内部的丑闻暴露得越多,闹到法庭上,对你们没有半点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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