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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碧螺春氽虾仁(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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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就像织毛衣,建立的时候一针一线,拆除的时候只需要轻轻一拉。

碧螺春之名,取自太湖西洞庭山上名叫碧螺的孤女,她的歌声如行云流水般悠扬婉转,仰慕她的男子阿祥为了拯救太湖百姓与恶龙交战身负重伤,碧螺在寻找草药时发现一株小茶树,以口衔茶芽,泡成翠绿清香的茶汤,阿祥饮后精神顿爽,苍白脸上第一次看到笑容。

碧螺每日上山,将茶衔回,揉搓焙干,泡成香茶,阿祥渐渐恢复,可碧螺最终憔悴而死。

“这就是关于碧螺春的传说。”傅岑川转入正题:“一道传统名菜,虾仁为主料,碧螺春作配料,清淡爽口、色泽素雅,入口带有清新的茶香。”

茹薏抱着膝盖,听他娓娓道来,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把她的心挠得痒痒的。

傅岑川看她认真听的样子,继续道:“碧螺春沏成茶水,鲜虾洗净,不加黄酒,只用盐和淀粉抓一抓,锅烧热,快速过油,变成乳白色后捞起沥干,加茶水回锅翻炒。虾仁晶莹饱满,带着甘甜,看上去简单,却对技术要求很高。”

“听上去有点意思。”茹薏点头。

“看来你还是不太相信。我在苏市有一间私房菜馆,没有预约是吃不到的。”

“我没说不相信。”

“你的脸上就是这么写着的。”

茹薏懒懒地讲头发别到耳后:“你是宁可相信看到的,也不愿相信我亲口承认的?”

“那倒不是。”傅岑川眉头一挑,“我说完了,到你了。”

茹薏扶了扶额头,嗯了半天,她脑袋里装着一堆的故事,这一下子竟不知道挑哪个来说。

“就说一个最近发生的吧。”看出她的为难,他倒是帮她想了个法子。

“噢——”茹薏正要开口,身后传来小女生焦急的声音,回头望去,打着赤脚的小女生正对着大步走在前面的男生喊着:“诶,你慢点走,等等我。”

你慢点,等等我。

大学的时候,成峰也是这样,他是优等生,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茹薏骨子里是个追求生活品质的人,生活是一种态度,与金钱无关,这样的她却喜欢上了一个连陪她聊天都会没有时间的男人。

他们的家境都很一般,成峰想要出国深造,除了在学业上要比旁人下更多的功夫,他还要花时间做很多的兼职。

他很瘦,特别是手指,几乎只剩下骨头,这双被她称作世界上最精湛的手,总是摸着她的头发,说她为什么总像一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不会去为将来做打算,说完就会松开手,往图书馆方向走了。

然后茹薏就会紧紧跟在他后面,手上拿着刚为他买的肉松寿司,叫住他:“你慢点,等等我。”

这个时候成峰就会回过头,叹一口气:“小薏,你就不能把时间用在学习上?”

那个叫她小薏的男人,是什么时候跟苏迪搞在一起的呢?

是大学毕业后,成峰没有如愿出国,他们在苏市租着一个小房子,苏迪暑假过来跟他们住了一个星期,姐夫姐夫地叫的满眼都是崇拜,是从那个时候吗?还是那一年茹薏去A国前线随军报道新闻的时候?

她像织毛衣一样维系着两个人的关系,一针一线地经营了十年,就快要成形的时候,别人轻轻一拉,就只剩下一根长长的线。

“喂。”现实中,傅岑川的手晃了晃,“说不出来?不会是骗人吧。”

茹薏回过神,“跟你讲一个故事吧,一家子穷人一夜之间变成了富人,本来和睦的家庭反目成仇。”

不远处传来几个男人喝酒划拳的声音,茹薏叹了口气,慢慢说着这个故事。

“有一家人,四兄妹,父亲早逝,母亲把他们拉扯大,日子过得平平淡淡,虽然不富裕,却三不五时会聚在老人家里。不久前老母亲因病去世,留下一笔巨额遗产,也给这一家人埋下一颗□□。”

“他们为了遗产发生争执?”

“何止是争,大儿子把其他三姐弟告上了法庭,他说他尽了最多的赡养义务,遗产应该都是他的。”

“关键点在哪里?”

“关键点,就在他根本就没有照顾过老人,老人病情加重,少不了他老婆的功劳。更糟糕的是,其他三姐弟对于他的起诉完全无心恋战,大姐是个终身不嫁的人,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吃素,要不是老母亲的制止,也许早就皈依佛门,每次会面谈判,她只会拿着一串佛珠默默坐在一边;二姐是个耳根软没有主见的傻女人,守着个败类老公不敢放手,自己后院的家务事还没空去处理,没工夫去管这件事,除了哭就是哭;最小的弟弟是个花花公子,拿下富家女入赘豪门不是难事,这些钱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个数字,想要见他一面都不容易。到头来,唯一在对抗的是第三代的一个小辈,一个女孩子把一家子人搞得鸡飞狗跳,被她的舅舅恨得入骨。”

“那还真是个厉害的小辈。”

“厉害不敢说,我觉得她是在为伦理道德而战,应该得到支持。”

“我觉得这个故事还没有达到高~潮,接下来小辈之间还会掀起更大的风浪。”

“也许吧。”

说话间傅岑川从兜里取了支烟,茹薏看到,问他拿了一支。

他帮她点燃,却见她猛吸了一口之后被呛得满脸通红。

“你会不会啊?”

茹薏白了他一眼,一副“要你管”的表情。

傅岑川斜眼看她,在两口之后终于成功地吐出一阵白雾:“问你个事,那天上飞机前,你撕了张照片,感情受挫?”

“你问我就一定要回答吗?”她转过脸,指间烟雾缭绕,烟火的半明半灭,丝丝绕绕地在黑暗中,她的声音里跑出尼古丁的气味,好像带着一点甜。

“随便,只是不得不说,这样幼稚的行为只有小女生才会做,看到你抽烟的样子,对比起来,觉得你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幼稚吗?谁不是踩着幼稚的台阶一步一步往上爬。”茹薏弹了弹烟灰,把还剩下半支捻到沙子里,“不要总觉得自己看得到别人内心,尤其是只见过几次面的,表里不一的女人。”

“你就是这样定义自己?”

“因为我就是这样的。”

“那是因为你自己都看不清自己。”

“呵——”茹薏四处一瞄:“看到前面那个穿着吊带的女人没有?”茹薏在底下指了指一个方向:“我赌一分钟内,那边那个男的会去她那一桌。”

傅岑川顺势望去,才过了几秒,那个穿着沙滩裤,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便起身端着酒走到那一桌,再看茹薏时,眼里写着不可思议。

“没什么好崇拜的,职业病而已。”茹薏再随处找了一个,“看到那边那个男的没?等会他起身上楼,他对桌的那个男的十秒之内一定会跟着上去,他们是一对。”

再一次如她所说,傅岑川不禁啧啧两声。

“你看我,像是看不清自己的人吗?”

她就这样,用一双迷离的眼睛望着他,这样的眼神,对于傅岑川来说,是那样的熟悉。

“靓仔,靓女。”几个之前在划拳的男人走过来,虎背熊腰,胳膊上都是一大片的刺青,满嘴的酒气。

看上去并不面善,茹薏不想惹事,大大方方地跟他们打招呼。

“靓仔,我们兄弟想邀你妹妹过去喝一杯啦。”

“妹妹?”傅岑川抬一抬眼皮,伸手把茹薏搂过来:“什么眼神?夫妻。”

最年轻的一个男的凑过来,盯着他们看了半天,打了个酒嗝,猛地摇头:“从一上岛我们就注意到你们了,夫妻?才不信!”

傅岑川没搭理他们,手指固定住茹薏的下巴,暖暖鼻息喷到她的脸上,温暖的唇就这样覆了下来。

她的嘴唇上还沾有烟草的味道,沁人心脾,令人迷魂颠倒。完全旁若无人地,他贪恋的吸吮她饱满的嘴唇,轻轻咬磨、缓缓蠕动,然后扣开她的牙关,有节奏地绕着她的舌尖,直到她身子在他怀里彻底软了下来,他才松开她,回过头挑衅地看着几个找事的男人。

其他几个全都用力拍着最年轻那个人的背:“切,都说两个人有问题的啦,发仔你太嫩啦,给钱给钱。”

人走远了,茹薏还在他怀里,刚才那个吻让她没志气地又想到了成峰。

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在高三的时候,下了晚自习,一前一后坐着的他们都没有走,直到教室熄灯,她才跟在他后面出了教室,从六楼走下来,到二楼的时候,连走廊的灯都黑了,她有些紧张地抓着他的手,却被他用力推到墙上,手上的书落了一地,笨拙的吻来势汹汹,安静的过道只听得到扑通扑通的心跳。后来他说,本来想等到高考结束才做这件事,却在还有一个月就高考的时候,因为一道题做了一个晚上都解不出,心烦气躁地,就忍不住了。

她还记得,他松开她以后对她说,他这辈子都会对她负责的。

可是这辈子才过了四分之一,他就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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