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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关键词:未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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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拼音很烂的老爸在琢磨五笔拆字,拆到“末”和“未”便束手无策了。

老妈与他研究了半天,得出结论:末字应拆作一和木,未字则拆成二和小。而后她暗自端详了半晌,开始惊叹:“奥妙真奥妙!”

“‘一’作形容词有‘全’的意思,‘木’作形容词可以解释为‘麻木’,那末字就能理解为‘过往都已定型’。‘二’有怀疑、不确定的意思,‘小’嘛,通‘少’,意指所有人在不定的未来面前都像个孩子。”

我:“妈……你走火入魔了吧……”

无论她走火入魔与否,她的解释没错。

就如我们在二十世纪九零年代的最后一天打错了招呼:“朋友们,下世纪见!”结果一觉醒来打开报纸,发现2001年才是二十一世纪的第一年。

就如医院严阵以待,结果千年虫并没有引起混乱。

就如传说中的末日平静而终,太阳照常升起。

对错都已远去,未来的日子,重新起航。

春晚进行了大半,谢霆锋在电视里深情唱着《今生共相伴》。

老妈在夸谢霆锋牵着的“新娘”长得真漂亮,一边不时踹踹呼呼大睡的老爸。

窗外的烟花爆竹声早已盖过了电视机的分贝。尚既突然问我:“怕爆竹声么?”

“不怕。”我一愣,稍许扭捏地答道。

“不如我们出去凑凑热闹?”

我欣然同意,裹上围巾下了楼。

家楼下正是本小区唯一一块居民广场,年前新添了一批健身器材后每天清晨傍晚成了阿姨阿婆们闲聊的最佳地点,此时却俨然变身烟花爆竹集中燃放点。

我们站在一角,无言地旁观。四周此起彼伏的巨响,随意走几步便能踩一脚废墟。

两名看着比我小一些的男生放完了千响鞭炮,留下两堆残骸转移阵地。我闲得发慌,伸腿踢踢它们,再挑了一两颗完整的拿在手里捏玩。

尚既突然开口说了句什么。

“啊?”噪音太响,我没听清。

“快放下!多危险!”他走近,重复道。

“我又没火机点它……”

他不等我狡辩完毕,直接夺下扔出。

原本的无言愈发寂静尴尬。

我清嗓,试图打破冷场:“小时候我因为动作不协调,和朋友们跳皮筋一直充当死了也不打紧的‘跟屁虫’,我就不干了,去和男生玩划炮、摔炮,对扔,还变着法子比胆子,手心炸啊潜水艇啊花式摆阵啊。潜水艇你知道么?手里握几秒再丢到水里那种……”

“有次夏天的时候不小心,摔炮甩到了腿上,烫伤了一小块,现在疤还留着呢。不过这不及空中炸开的爆竹掉了一半砸到我头上吓人,啊,最恐怖的还是大冬天落水……”

我的声音不轻不重,为了能于一片嘈杂中传达至他。一旦周遭倏地说好似的安静下来,我的“传奇”显得那么突兀而掷地有声。

更尴尬了……

尤其偷偷瞄了一眼他的表情,欲言又止。

又把蒜和姜还有十亿飞告诫我的忘了:切勿暴露!切勿暴露!

幸好人们再次热闹地迎接新年,升腾的璀璨稍稍转移了尚既的注意力。

面颊腾地升温,我下意识为自己挽回颜面:“以前的确是个野孩子,现在变……”

他打断了我即将出口的“文静”一词,轻声评论道:“看不出。”

“你说什么?”

随着零点临近,广场聚集起更多搬爆竹操烟花的居民,即使我们近在咫尺,仿佛如相隔千山万水。

他忽的转向我,紧了紧我的围巾,说:“因为出水痘得隔离,所以那天没能来,对不起。”

我怔怔然:“哦……”

他自怀中拿出一只红包,塞到我手中:“丛丛,新年快乐。”

尚既第二天即大年初一一早,乘上了开往家乡的长途汽车。

毫无疑问的,那只红包集我万千宠爱于一身,真正是放桌上怕脏了,揣兜里怕软了,恨不得拿只镜框裱起来。包括他替我紧过的围巾,一跃成为日日绕脖颈的好伙伴。

红包里只有一张百元大钞,新版的,红艳夺目的毛爷爷,以及一张纸条。

丛丛:

新年快乐!身体健康!学业进步!

尚既

反面另有一段话语:我还没毕业,所以压岁钱微薄,见谅。还有那天的事情,同样对不起。

没关系。我居然忘了说。

其实暗恋的一方早已丧失了去责怪对方的能力,不是么。

学校组织初二年级十四岁集体生日活动是每年例行的传统,不过地点年年在变。

关于我们今年的,同学们猜测纷纷,直到下发正式通知——浏河营地,两天一夜。

我们一个个心花怒放,以致出发前的最后一节英语课上,做的听力集体错到不忍直视。英语老师怒火中烧,却看似无心“善意”地提醒我们:“听说之前浏河刚闹过鬼。”

半数人的笑意顿时敛住。

十亿飞忙不迭添油加醋:“啊,是月初去的那批碰到的!他们说半夜听到水声,以为下雨了,就想出门看看,结果一打开门,一白衣女鬼挂在门口,脚悬空着,荡啊荡啊……”

“住嘴!”他的椅子被身后的姜狠狠蹬了一脚。

“想起来了,我哥讲那里曾经死过一个女生。”孔寅杉火上浇油补充道。

“对啊,所以据说女鬼只盯着女生寝室……”

发言被蒜和姜合力踢断。

他不满地瞅瞅后排,忽然指向我:“你们怕什么?这里有位反射弧全世界第一长的同学,开门的活儿全交给她,即使有鬼,她肯定也会安稳地打开,再平静地合上。”

我尽情白了他一眼,也没在意,不料后来还真闹出一场虚惊。

月黑风高夜,清明前夕。

终于在食堂解决完老师们随身背来的天杀练习卷,大家屁颠屁颠地蹦回寝室。丰富多彩不通宵不罢休的夜生活正式拉开帷幕。

分批洗完澡,她们已关上日光灯,竖起一圈手电筒,铺开垫子席地而坐,摆上了地下赌场斗地主的架势。

“谁庄家?”

“在此!”蒜激昂地应道。

“好!干死她!”

“秒杀!”

“分尸!”

“轮上!”

“不要嘛~”某人娇羞无比欲迎还拒的嗓音激起了农民及围观群众的摩拳擦掌。

于是乎,一群飞机大炮炸弹姐妹王对呼啸而过……

一个寝室十个人,总有个别不合群,此时此地此景,约莫就是禀赋不足到把前赴后继的扑克大师们搞到投降的我吧。

我果然被她们安排在了最靠门的下铺,右耳吸收噪音,左耳聆听动静。

“有水声。”我报告。

兴头上的她们连头都懒得转:“唉,葱你幻听了。”

我猛地冲到她们身后:“真的有,你们听。”

室内刹那安静。

事实证明我没幻听,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甚至能感受到水珠落入一滩水后溅起的清脆,模糊而真切,仿佛是从隔壁传来的,又仿佛是从门外传来的……

毛骨悚然不知不觉在滋生。

姜暗叫:“别开门!开灯!”声音颤抖。

胆子较大的同学嘲笑她:“你真没用啊。”

蒜一把将她推至门后:“你有用,你去开。”

“要是我开了怎么样?”

“回去的行李我来拿!反之,你懂的。”

“好!”

话音未落,我接收到蒜的眼色,伸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推开了寝室门,扭头扔下一句:“我替姜开的,明天有劳你了。”

那一刻,尖叫四起,下蹲捂眼钻被子,应有尽有。

可惜门外没有人,也没有鬼,只有水桶一只……

上边架着块未完全拧干的抹布……

滴滴答答……

君子报仇,十年太晚!

据内鬼传报,他们晚上准备走抒情文艺路线,即凌晨聚齐班里大半男生徜徉在树林里唱情歌……

准确的说,这实在称不上“唱”,用“嚎”字更符合他们不见起伏的音调、T恤拖鞋的装束以及土匪地痞的气质。

我们的原定计划,是在他们吼到醉生梦死泪流奔腾之际杀他个措手不及,结果悲剧地发现,隐藏于敌人身后尽闻前方野犬乱吠,还不如拔剑自刎来的痛快。

继玷污了《情人》、《笨小孩》、《有多少爱可以重来》与《单身情歌》之后,听到了“说再见别说永远,再见不会是永远”,我们之中的谢霆锋粉丝再也不能忍了!

夜幕下,一群披着床单,披头散发,手电光源打在下巴处的奇怪生物,猝不及防地用爪子扒上了另一群仰天长啸、衣衫褴褛异形们的肩膀……

接下来,一场两种性别间的恶战在所难免。

我和姜拦下蒜,乖乖地全身而退,一口气跑到铁索桥边,迎着鱼肚白色的东方上气不接下气。

“有纸和笔么?”喘罢,我灵机一动,突然提议,“不如,做件有意义的事吧。”

勇敢者之路一侧的河畔,有棵大树。我们在这里做过最纯亦最蠢的事——时间胶囊。

纯,在于小觑了未来的不确定性。蠢,同样在于此。

“记住啊,红笔是蒜的,黑笔是我的,蓝笔是葱的。”

“写些什么?”

“要不各写三张?给自己的、给我们的、随意发挥。”

“能写给未来的老公么?”

“哟哟,你未来的老公是代入你家王子呢,还是你家尚既?啊?”

“停!你们听我写的!以后我结婚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做我的伴娘!”

“万一我先出嫁呢?”

“不管啦,哪怕当了妈也要做!我添上了!”

“好好好……”

……

撕得杂乱无章的纸条被胡乱塞进雪碧瓶。

我们边自嘲,说等若干年后来挖别纸条都烂完了,一边虔诚地将它们深深埋起。

蓦然抬首,恰逢旭日初升。

人生充满意外,比如,在这并不适合看日出的地方,我观赏了平生第一次日出。

其实我多写了一张纸条来着,至今夹在日记本中。

那上面的蓝色圆珠笔印记早已糊开,渗透进泛黄的纸张。

愿此刻永恒。

2000年3月24日,浏河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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