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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chapter 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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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习室透出零星的灯光舒展了我不再芬芳的梦魇,剧本又顺着人生轨迹延伸了一些。倚着爬满藤蔓的休息长廊边柱,我垂着眼帘一遍又一遍地阅读,剧中的欢愉、隐痛无一不在讽刺着我。这算什么呢,从来只能缅怀着毫无征兆的过去,让叶草再绿,花颜再红,夏日再回到那个山间。没有用了啊,这终将成为一场没有对手的独角戏。

就在小顺和我坦白了一切的那天,虽然我曾犹豫过,但我也是想和丁尧坦白的。我不知道是否因为我片刻的迟疑,就这样与机遇失之交臂。他的号码好像一夜之间再也没有回应,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一个星期以前吗,还是一个月呢,或者,是更久的以前?我忽然想起,自从有了宋惜人的涉足,我就从来没有好好听丁尧说过话,一次也没有。每次都是由我扔出一个自认为深思熟虑的结果,不管他如何吞咽,能否接受。也许,事情变成这样,并不能责怪宋惜人,她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拼命地捍卫,而我的胆小,才是伤害丁尧的罪魁祸首。

要从心底认识自己的错误,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也越来越能够体会小顺的心情。这个奇妙的世界,在不同的情景下,人与人的心境总是能惊人的相似。想了一宿,我整理出要和丁尧说的话,重新站在他宿舍的门口。只是这次换作我无言了,尽管我的手掌与关节都敲得通红,却无论如何也敲不开他的门。

那种纵有千言万语却无人倾听的感受是这样的啊,满腹的话语无处传达,潮水再澎湃只能在胸腔间回荡,汹涌的,寂寞的,然后在这酸涩的不甘中悄然隐退。

最后,我的执着终于感动了这紧闭的门,门后惺忪的陌生面孔传来不好的消息:“丁尧呀,上周已经搬走了,你是他的朋友吧,他这儿还有没拿完的东西,”说着他进去拿给我一本笔记,“别误会,我可没有翻开过,只是封面贴了你的照片。”

我吃吃地接过它,好像接过丁尧沉沉的心事。

“但是,她不笑,她的内心没有笑,所以我没有看到她笑。”

“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了,如果可以走向你……如何才能走向你。”

“每个人的心都是一片篱笆,别人给的伤痛就是一颗钉子,当钉子意识到这是对篱笆的伤害时会从篱笆里拔出,然而再也消失不了的,是伤痛过后,篱笆上永远不可磨灭的钉眼。

每当刮风下雨,最先受到摧残的就是这些钉眼,整个篱笆就从这钉眼腐蚀开去。而这些,是那颗钉子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事。只是,等有一天这颗钉子再一次来到篱笆面前,篱笆已经成了一枕枯木。”

我紧紧地捏着自己的臂膀,不必再赘述什么,他的语句已经足够表达我所有心情。这本日记的作者,我在哪里他似乎都能找到我,而遗憾的是,这却是不可逆的。

他好像从人间蒸发一样,我竟无法找到任何线索,是真的剪断了吗,我们之间繁复的联结?人们总是洒脱地相信还有欢愉,嬉闹的时光,最后却连道歉的机会也没有了。

期中考试周,毕业生是没有考试科目,只用一心一意准备毕业公演。闲置的一周,我决定回老家看看。

外婆开年以后身体就不是很好,看到我来,她就精神多了。她拉着我的手,讲了一下午琐事,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听着,将繁复的、简单的心事一一打理,然后把大段的空白留给幻想,望着外婆,一心一意。

夕阳把天空印出一层朦胧的釉彩,走着走着,又来到那片纯粹的海。有一个人面朝我走来的山口坐着,空灵地坐着,执迷地坐着,像一个玻璃瓶,心里满是透明的忧郁。

“我……天哪,竟、竟然……我该不会是出现幻觉了吧。”他用力揉着眼睛。

我深吸一口气,朝他那边徐徐挪动着步子,努力让自己平缓下来:“你……你不上班,跑这里来干什么?”

说来奇怪,坐在他旁边那刻,我的心很平静,仿佛一切都被海的浑厚浩瀚包容了。

“我等转正,不用上班了。这些天找不到你,打不通你电话,发信息没回音,心里很堵,很委屈,就来到这里。这里真的是个很神奇的地方,看见暮色里的浪,听着海水拍打山脊的声音,好像真的能够听到你,看到你……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突然地就对我说放弃,真的不明白。”

如果不是他有一丝哽咽,我真想狠狠地推他一把,真的狠狠的。

丁尧,你当然不明白,因为这无关放弃。

他接着道:“我不知道宋惜人和你说了些什么,也不外乎恫吓,威胁之类的。她就是这样一个人,认为这样做全世界就会怕她了……可是你,怎么能什么也不解释就这样逃掉?你知道我——”

我打断他的话,冷笑了一声:“解释?叫我怎么跟你解释?为了你去求自己的仇人,为了你,连人生都奉献了,叫我从哪里开始跟你解释?”

“凭什么?”丁尧蹙眉,“你有什么资格做这样的事?你是神吗?你以为你这么做,她就高兴了?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感激你?你真是个笨蛋!工作丢了,我可以再找,前途毁了,我也可以重新开始。但是你,但是你走了,什么交代也没有,就这么一走了之,你让我怎么办?除了在这里等着你,我想不到别的办法!”

然后我们都低下头,不语。

“……对不起,是我不好,让你受罪了——”

我抢过他的话茬:“不,是我。所以……以后会更信任你的。”

他惊异地凝视着我,而后眼睛变得弯弯的。好一会儿终于换了个话题,“对了,现在外婆的身体怎么样?我前两天到这不好意思单独去看她。”

我看了看丁尧:“你前两天就来了?那你住哪儿啊?”

“就在这路边睡了,空气环境都还不错,就是蚊子多了点。”

“你——”我咬了咬嘴唇,思索了片刻说,“你就到我家去睡吧。”

“算了,不太方便。”

“还好,就去吧,这里的石头谁知道还会不会滑崩,这一次可没人送你上医院。”

他点点头,同我边走边笑:“这一次也没人需要我救啊。”

在路边的小超市里,他买了很多营养品。而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丁尧突然停滞不前了。他把一手的东西递给我说:“我进去不太好,还是由你代劳吧。”

“你真啰嗦。”我愣把他给扯进来了。

外婆耳朵已经不太好,和她说话要凑近讲上好几遍才奏效,丁尧就坐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同她说话。外婆当然已经认不出,这个男孩曾是我一度的邻居。当外婆问起的时候,我告诉她,这是我朋友。

外婆看了看我,又看看丁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哦,是男朋友啊……”然后她拿起我和丁尧的手,点点头,“那……祝你们幸福,嗯,幸福。”

我和丁尧相视一笑,不约而同地用另一只手握住外婆连连答道,会的,会的。

云翳远逝,我脑海里生长着一丝丝的念想,剪不断。本应再也没有交集的两路铁轨,此时却被一根沧桑的枕木接弦,任时间的列车在我们头顶呼啸而过,依然银光如镀。

外婆睡了以后,我和丁尧来到院子里。飘然而至的清风,爽朗袭人,他的眉宇透出宁静的感觉。

“有这么一个年长的亲人在远方惦念着,真好。”他躺在一块石板上,双手垫着头,望向夜空。

我环抱着双膝,寂寂地说:“外婆,年纪大了。算不到哪一天就……”

丁尧抽出一只手握着我的手臂:“那是她去了更幸福的地方,和你外公相见了,所以说你应该更珍惜自己的人生。她守着你长大,你就是她生命的延续……木木,你无助的时候、痛苦的时候都要告诉我,不要对我沉默,不要一个人偷偷地哭,更不要为了我,背负不该你承担的事……知道吗?”他用力捏了捏我的手臂说,“加油,江心木!”

“嗯,加油!”我微笑地点点头,和着他的声音。

然后,我们谁也没有说话,他的手掌从我臂弯滑下,然后紧紧握住我。我率先打破宁静说:“丁尧,我们去婚介所吧?”

丁尧紧张兮兮地坐起来问:“去那干什么?”

我呵呵的笑:“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走失了,就让红娘把我们牵到一起啊。我按你的形象描述我的要求,你也按我描述你的,看他们能不能把我们介绍到一起。”

他这才又倒下去,缓缓地说:“原来是这样啊,你吓我一跳……不过,我们是不会走失的,因为你一直走在我的身后,只要像小时候一样,踩着我的脚印一步步的,一定不会走失。”

小时候……想着想着,我就笑了。然后,我和丁尧便开始回忆,在那个遥远得近乎缥缈的村庄里,一个忧郁如水的女孩,和一个处事不惊的男孩。月悬星幕,昔日斑斓的故事,像一幅画卷,翩翩展开在无限苍穹。

“为什么那天对我失约呢?明明说好了来山上看日出的。听说你是连夜赶回家了,发生什么了?”聊着,终于问到了这个辗转经年的问题。

丁尧望着天空,低声喃喃道:“是啊,为什么失约了呢?太久了,不记得了啊。”

“想想吧,一定有什么理由的。”我有些失望,见丁尧依旧不说话,我追问道,“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丁尧微笑着摇摇头说:“是啊,一点也不记得了……对了,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么,明天是我妈妈的生日,来我家玩吧。”

“我去怎么好,不去了。”说着,我进屋从包里拿出一块披肩,然后递给他,“你和我说了以后,我就开始给她准备礼物了。这个披肩是我织的,一共一千三百零九针,每一针都是我祝福的心意,现在我郑重的拜托你传达给她。”看着他愣愣地杵在那里,我接着道,“哎呀,不用太感动,我也是有条件的!我今年的毕业公演决定用自己写的剧本,题目叫《未用完的缘分》,是拿我们的故事改编的。现在剧本已经通过审批了,就差男主角啦,你没有选择啊,给,这里是剧本。”

当他双手捧着剧本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原来我们就这么说了一夜。他送我进屋,边唱歌边摸着我的头发哄我睡觉。我睡着以后,他才悄悄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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