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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金蝉脱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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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下注,仍旧是输了个精光,衙役心里憋着的火有燎原之态,众人觉出事态不妙,互相使了个眼色,四散而去了。

“方才的是十两一吊钱换来差大哥的这把佩刀,小人不敢造次,可也得供养妻小,那一吊钱当是孝敬您了,十两银子换回您的佩刀,您看妥当不妥当?”粉面公子笑着,全然无视那衙役眼中快要喷出的怒火。

谁知那衙役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汉子,见唬不住,也深知自己不在理,竟软了下来,“明日。。。明日。。巡街。。。佩刀不能不带,公子请随我回家,,,取些银两。。。酒钱、赌银、嫖资是个爷们就不能欠。”

“你,过来,随我们去,叫你亲眼瞧着差爷是条汉子,回头若你敢胡说半句,撕烂你的嘴!”粉面公子手指着赌桌老板厉声吩咐。

“是!是!”赌桌老板看着衙役也颇为认同的瞪着自己忙声应道。

取了银子,三人聚在一起要了好酒好菜吃喝起来,称兄道弟。粉面公子将方才刚得的10两银子抓了一大半拍在衙役桌前,只留了一小块银锞子,“今日小人有幸得了位豪爽的弟兄,物归原主。这个,这一桌子,小弟有幸,吃大哥一顿!”粉面公子指指那堆银子,又指指剩下的小块银锞子。

赌桌老板见此,也举杯“赌桌上遇人无数,像差爷这般的好汉,啧啧,干了。”

一唱一和,那衙役便当了真,大哥派头十足,话也多了起来。

酒过三巡,粉面公子道:“大哥,今日那案子判的好,听说那人还是大哥带头抓捕的呢,那样害人性命的无良郎中,就该判个当街问斩,大哥真是替天行道!”

那衙役得意的摆摆手,悄声说道:“我告诉你们说,这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三人将头凑在一起,一个有声有色的悄声说着,另外两个一边附和一边认真的听着。将事情的原原本本了解了个透透彻彻。

“大哥,小弟再敬你一杯。”粉面公子举起酒杯劝着。

衙役红着脸,满嘴酒渍,一头栽在桌前,呼呼睡了过去。

粉面公子与赌桌老板相视一笑,起身走了,月圆如银盘,街上已是人迹寥寥,粉面公子说道:“赌桌上的这些歪门邪道,今后再不许施用!”

赌桌老板答道:“为何?!你看头次这把戏给我们赚足了盘缠,今日又伸张正义,好事嘛!”

“弘遥,你保重,就此别过吧。”粉面公子握拳拜别、扭身离开。

赌桌老板即刻就范“再不用了,再不用了,殷墨翡,你等等我。”

芪枫在一串人中格外显眼,颀长的身形,俊秀的面庞,身披枷锁也难掩出众之相貌,充军发配的罪人身着砖青色粗布囚服,腰间皆用手腕粗的麻绳捆扎串联在一起,脚烤铁链,身扛枷锁。由镇中繁华之路穿过出城,一来游街示众以儆效尤、二来也算开恩,能再让家人看上一眼。

墨翡也在人群中,看着游街示众的芪枫,脑中想起昨日衙役之话,心中不免愤愤。

芪枫不同往日,眼神在人群中寻找着,每走一步,似乎都是被腰间的绳子拖拽着向前一步一踉跄,墨翡明白,他是在寻找着窈窕的身影,果然,芪枫慌乱焦急的眼神安定了下来,落在一个角落,温柔到极致,墨翡顺着那满是柔情的目光望去,看到的是一个清瘦的女子,继而又看到女子身后的弘遥,心下惊叹弘遥的动作之快。

囚徒渐渐走出城去,弘遥见墨翡已与女子搭上话,便匆匆往城外去了。

“窈窕,这样久不见了,可还认得我?”墨翡走到女子身边,俏笑着,放佛旧日好友重逢一般,不理会女子身后那两个步步紧随的嬷嬷。

“仙儿,是你吗?一别多年,越发的标致可人了。”那女子也是聪慧过人的,当下便明了。

“今儿啊,咱们得好好坐坐,走,咱们去重楼听出戏,我做东,今儿可是名角儿的《霍小玉》呢。”

那两个嬷嬷一听,这《霍小玉》可是难得的好戏,轻易是看不上的,如今有了这档子好事,况又不耽误监视着窈窕,也不再计较什么。

重楼是当地有名的戏院,里一层紧紧围绕这戏台,外还有一层更为宽阔,也围绕着戏台,里一层,外一层,席位错落互不遮挡,唱腔回旋,是个绝好的听戏之处,故名重楼。二层是包厢,每个包厢皆用宽缝珠帘隔开,墨翡花重金包下相邻的两个包厢,自己与窈窕坐一间,吩咐那两个婆子坐一间。那两个婆子平日里听戏哪里坐过包厢,心下十分欢喜,又看了看宽缝的珠帘,心下料定窈窕定逃不出自己的眼见之处,便放心的看起戏来,眼睛仍时不时看向窈窕,目光相遇,嬷嬷也不躲开,更有几分凶狠之意,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锣鼓点想起,名角一登台,台下登时欢呼起来,墨翡看了看那两个嬷嬷,早已笑开了花。

恐怕这重楼里,只有墨翡与窈窕无心听戏,“芪枫不会有事的。”窈窕看着戏台若有似无的说出一句。

“你知道我是为芪枫而来?”墨翡有些吃惊,看着眼前这个近乎柔弱的女子波澜不惊的说出叫她吃惊的话。

“芪枫那日在济世堂被带走时,我在旁看到了你。”

“你都知道什么?还是你什么都知道!”墨翡几乎是凭着直觉说出这句话。

“济世堂是芪枫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公公留给芪枫的,当年芪枫的师父给上一任县令大人瞧病,服药期间忌酒忌房事,再三嘱咐,谁知,那县令好色成性,死在了妓院,虽不能堂审,但明里暗里,芪枫的师父仍是受了许多的责难,他的两个儿子也都入赘妻家,不再来往,唯独芪枫照料左右,人之将死,回想从前对待芪枫的种种,心内愧疚,就将手中仅有的声名狼藉的济世堂留给了芪枫便撒手而去了。”

“芪枫义诊赠药也是从那时开始,我们白天一同采药,晚上一同熬药,制药。”窈窕说着,脸上浮现出甜蜜,让墨翡一下子想起那日芪枫脸上的神情。

“慢慢的,来济世堂看病的人也多了起来,芪枫看诊,我抓药。后来有一天,我的夫君,入赘到妻家的济世堂大公子芪仁对我起了不轨之心,用尽手段逼我成了他的妾,不过也是一出戏中常常唱的“奴家狠心绝情抛郎去,落的个薄幸骂名,郎恨人唾弃,殊不知,奴家此身此生只为换的郎安康长乐。”一阵叫好声,热闹喧哗盖过了窈窕的话,更显得那张脸清冷憔悴。

“我本以为,一切就该是个了断了,芪枫也许恨久了便会忘却,有个平稳的余生,我不过也就了此残生了,谁知,济世堂的入赘妻家的二公子芪士来找我的夫君芪仁,二人贪得无厌,又盘算起了济世堂,想将济世堂这宅子变卖,芪士便想出了这个法子,诬芪枫一个罪名,发配出去,一来得了宅子,二来,彻底解了后顾之忧。二人许了些钱财,于是便有了那堂庭审。”

“你事前都知道,为何不想想法子?”墨翡有些替芪枫不值,就在刚才,芪枫仍是将眼中的柔情只投给她一人。

“我倒觉得这是最好不过的。”恰逢台上角儿甩水袖舞身段,引得台下一片叫好,窈窕也笑着拍手叫好。

“芪仁并非君子,他并未放过芪枫,有一次,芪仁深夜把我拽上马车,他叫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如何叫人下手毒打芪枫,又抛下一句‘要是你敢声张,窈窕也不会好过’后扬长而去。我永远也忘不了芪枫眼中突然黯淡下来的一瞬。”

“为何不逃走呢?与芪枫一起。”墨翡问。

“你看。”窈窕轻轻指了指隔壁看戏看的入迷的两个嬷嬷,又说道:“平日不许出门,即便出来,也是这样,况且,已非完璧又如何配的上芪枫。”墨翡从窈窕脸上捕捉到一丝随波逐流般的绝望。

“发配从军,路途遥遥,或许可以暴毙在半路上,是生是死,无人关心,押解的衙役说什么那便可以是什么,不过是些银钱。芪枫应该去一个安宁的地方寻得幸福。”窈窕眼看前方,墨翡顺着望去,却望不到她在看向哪里。

“芪枫没有你,他不会幸福,你不过是把他送到了另外一个地狱,一个让他对你有更多挂念的地狱。”墨翡看着窈窕,想要看到她内心的最深处,打动她。

窈窕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嘤嘤哭泣,台上的名角儿扮演的霍小玉得知被李益所负时也是万分伤心,欲寻短见,两个嬷嬷看了两眼,自己也淌着泪,看到窈窕如此,不仅没起疑,反倒多了几分共鸣。

“跟我走,你们永远都不要再回来,去一个没人认识你们的地方,开个医馆,厮守余生。”墨翡的话,字字句句敲在了窈窕的心坎上。这曾是她绝望无助时幻想过千百遍的,如今唾手可得,她眼中流露出的闪光,仿佛一个溺水的孩子濒死之际看到一块漂浮而来的木板。

“嗯!”窈窕艰难又十分肯定的点点头。

“下一场戏是“覆水难收”,也是这出戏最好看的,重楼透光的顶子将被遮住,台上将会放出“火树银花”,就趁着漆黑之时,我们逃出去,一切听我的。”墨翡开始部署起来。

窈窕此刻极为真诚的望着墨翡:“既然我决定跟你去见芪枫,我就信你。”

墨翡突然明白为何芪枫会说窈窕是不一样的女子,为何会对她恋恋不忘了。

锣鼓点越来越密,声声清脆,重楼的顶子所照进来的光也越来越少,墨翡的手也越来越紧的握着窈窕的手腕,那两个婆子已然如直了脖子的鸭子,瞪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台上的动静,心中跟着锣鼓点一下下敲着。

“滋啦”一声,台前亮起火光,众人纷纷看去,只见台上的名角儿扮的霍小玉正将一杯酒泼在地上,而后直挺挺的倒地,李益悔恨不跌,用着凄婉哀绝的哭腔迎声唱着。不少看客皆哭出了声响。

“火树银花”燃尽,重楼的楼顶的板子被抬走,那婆子仍未从戏中走出,伤心的哭着,掏出绢子擤着鼻涕。

“哎呦,坏了!”一个婆子看着这边已然人去楼空的包厢,瘫坐在地上。

另一个婆子一个踉跄,回神,忙跑着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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