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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被抛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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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烟刚抽了半支,就听见钥匙扭开门锁的声音。我手一抖,一簇烟灰落在皱巴巴的床单上,身边那个叫Jack还是Jackson的男孩子差点被烫着,吓得骂了一句“草!”

我顾不得安慰他,也顾不得掸烟灰,反正床单已经是一片狼藉,必须得换。

关键是,希言怎么能这会儿就回来了呢!

我从床上蹦起来,一边手忙脚乱地套上裤子一边踹了那个Jack一脚:“起来,穿衣服!”

他很不高兴地撅了下嘴,慢腾腾地翻着满地乱扔的衣服,嘴里还嘲讽我:“你老婆回来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希言正好拧开了卧室的门,我俩就近乎赤条条的出现在他眼前,正经被捉奸在床,无可辩驳。

我讪讪,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满脸都是诚惶诚恐。Jack左右看看,虽然在这局面下他算个局外人,也是十分尴尬,尤其他只披着衣服,都还能看见他胸口小腹粘着他自己喷溅出的东西,裤子也半开着吊在胯上。

最先开口的是希言。他看了我一眼,没搭理,转而对Jack说:“出去。”

Jack看着像是要顶嘴,我急忙拦住:“你赶紧的走。”顺手把钱包丢给他。

本来属于你情我愿的一夜风流,不过这结尾不大好看,少不得给他点补偿。

Jack抽了我一沓钞票点了点,似乎还算满意,终于没开口说话,随便扯了两张纸巾擦擦,完了把纸巾团成一团直接扔地上。

我打赌他是故意的。他扔完还嘲笑似的瞟了希言一眼,就这么半敞着衣服溜溜达达走了。

我勒个去!昨晚上在“霓虹”看上他就是因为他看着乖,还略有点儿纯。这会儿看他那贱巴贱巴的小模样,就知道什么乖也是装的。

希言出差半个月了,想着他下周才回来,没人管着我就喝的多了点,不然也不能胆子大到把人往家里带。

希言不在家的时候我偶尔打打野食。“霓虹”是酒吧的名字,老板是我多年的哥们儿,我认识希言之前就跟那儿混了许多年了,不过自打希言跟了我,已经几乎不怎么去。

偶尔也是在外面开房,极少会把人带回家,今天这种情况属于特别寸。

“那个,我……”我得想想怎么解释。

希言连看都没看我,转身出去了。

我赶紧开窗通风,床单卷起来一会儿扔,地上那小破孩儿的脏纸巾直接冲马桶,顺带洗了个两分钟的战斗澡。

希言在客厅里整理他出差带的箱子。他这次去的香港,时间比较长又天天都是正式会议,所以大半个箱子都是他的衣服、洗浴用品、还有个人日常用的乱七八糟一堆小东西,特齐全。

我看见茶几上放着两个小盒子,分别是HUGO BOSS的皮带和阿玛尼的领带和领带夹,讪笑着问:“给我的”

过了有三五秒,希言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心里一软,又是愧疚又是感动,又庆幸他还愿意搭理我,那今天这事儿八成我道个歉以后也可以揭过。

以后要对希言更好一点。我这么告诫自己。

我蹭过去蹲在他身边,想伸手揽着他。希言噌一下站起来,大步跨过箱子走进卧室,没一会儿又抱着一堆东西回来,往箱子里放。

我有些闹不明白:“你这是……还得走啊?”

希言不回答我,只顾一股脑收拾行李,箱子不够放了他还把穿过的衬衫卷成小团儿腾出更多空间,最后连压在抽屉最底下平时不用的档案袋都翻出来了。

我伸手拦:“哎,哎,干什么呢这是,你开会用不着小学中学的毕业证吧”

他把箱子合上,跪在上面用力压着才把拉链也拉上。

事情似乎有点不妙,我揉了把脸,果断道歉:“那什么,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或者你说怎么惩罚,我都认,好不?”

希言伸手摸了摸裤袋,摸了个空,原地愣了一秒后转身走到大门外。果然钥匙还插在门上。

他把钥匙拿回来放茶几上,目光又瞥到他带回来的礼物。

我看见他嘴角扯动了一下,低声道:“送你的,正好当分手礼物了。”

啥?

我赶紧去拽他手腕:“不是,你听我解释啊,我没想……我还是喜欢你的,跟那小孩儿没什么。你能原谅我一次么……”

希言小声打断我:“不是第一次。”

“什么?”

“你这不是第一次了!”他突然吼道,“我已经原谅过你一次,你特么改了吗!”

我回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确实不是第一次。一年多前我也有一次带别人回来,不过那次没被谁撞见,我一直以为希言不知道。

看他的表情,原来他知道。

希言从刚才就一直埋着脑袋,到现在才抬起头。他整张脸都泛着红,大概被我气的。希言在我身边有四年多了,极少听他爆粗口,平时特别斯文安静的一个人,这会儿情绪太激动,身体都有点儿一颤一颤的,可怜的什么似的,我可想抱抱他。

我赔笑脸:“都我的错儿,别气别气。要么你揍我一顿”

他狠狠地推开我,一言不发拎起箱子就要往外走。我终于意识到可能他是来真的,突然就有点儿慌:“有事儿说事儿,你要打要骂都成,咱能不耍脾气吗?”

这句话也不知道戳着他哪个点,总之我话音刚落他一拳头就冲我脸挥过来了。

紧接着我俩打了场大架,这可真是前所未有。

希言跟我的时候才二十出头,还在读大学,一直对我特别顺从,可能是因为我给他出学费来着。没想到他劲儿还挺大的,两拳头都给我砸懵了。

我一开始边防御边躲,后来也被揍出火气来,费半天劲才捏住他手腕把他制住了,他还昏头昏脑的想张嘴咬我。

“操!你属狗的啊!”我把他压在墙上,考虑是不是拼着体力透支精尽人亡也先把这小子办了。

俗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说不定丫爽完了能稍微消消火。

但希言的下一句话让我奔腾的思绪戛然而止。

他说:“你放过我吧。”

他直着身子,尽力和我拉开点儿距离,手腕子还捏在我手里也没挣扎,只把脑袋再次低下去,又一次求饶:“徐清,你让我走吧,我、我受不了了……”

我觉得特无厘头,特想嗤笑一声说“这什么跟什么呀。”但我的话全被希言的泪水堵在嗓子眼儿里了。

希言就这么低着头,眼泪缓慢地、连接不断地从他眼眶溢出来,往地下掉。我们家客厅采光特别好,这会儿正是午后阳光最明亮的时间,那泪珠儿一颗一颗都闪着光,特别明显。我手指略松一松,他立刻挣开了,用手背抹眼睛。

我头一次在他面前有手足无措的感觉,心里可疼可疼,还有些乱七八糟的感觉,也抓不住是什么。我喘了会儿气,说:“我这会儿脑子有点蒙,我看你也有点蒙,不如咱们先冷静冷静。你坐着,我给你倒杯水。”

希言只是摇头,手指抽搐着按压着额角。我去给他拧了条毛巾,他接了,把脸埋进去。

我趁机哄他:“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带别人回来……不是,我再也不找别人,成不?真的,你别走了。”

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说这种话,实在紧张,也不知听上去够不够真诚。

希言平复了情绪,终于肯看着我:“我不信你。”

完,绕半天一点进展都没有,怎么这孩子今天就说不听呢。

后来我俩又扯了半天皮,主要是我在扯,希言一直在摇头,铁了心要走。

最后他还是走了。我都想不起来最后那段谁又说了什么话,就记得当时脑子里心里都特别乱,迷迷瞪瞪的,好像整个世界都不真实了一样。

我还想着不知道他身上钱够不够,手够着钱包了才想起来,现金都让那个叫Jack的拿走了。

傻站了半天,我去阳台点了支烟,才想起来从这可以看到楼下往小区门口的路。看了有一刻钟都没看见希言的影子,人早就走了。

狠狠吸了口烟,堵了好久的那句话才从嘴里吐出来:“什么跟什么呀……”

****

恢复单身生活的头半个月还挺新鲜的,下班也不着急回家了,可劲儿加班。

我自己开的公司,主营家居设计,从零零碎碎的小生意做起,一点点积累资本,后来遇上几个不错的机会一下子发展起来,如今刚刚进入成熟期。

这时候如果以为万事大吉了就放任自流,那公司就该走下坡路了。我从一开始就提醒自己趁早为公司下一步发展做准备,只是眼前没什么好的方向。

当然这事儿也不是特别急,就是一直在心里搁着挺不松快的。

于是,我不下班,员工也不敢下班,真是让我看在眼里爽在心里。

忙过了几天,做出三套公司未来发展预案,终于打算放松一下,下班时我的助理几乎是千恩万谢地把我请出了办公室,进电梯时还能听到员工们小小的欢呼声。

哎,惯的他们。

没人约束,我自然而然开车去了“霓虹”,我哥们儿照例亲自接待、亲自陪酒,最高规格待遇。

时间还早,酒吧里没几个人,都在角落里安静地自个儿品酒,等待夜晚降临、酒精迷醉了理智之后的狂欢。

哥们儿和我随意聊天,我就把最近的事告诉他了。本想让他替我参谋参谋怎么把希言弄回来,或者还是另找一个算了。

结果这厮居然毫不留情地嘲笑我:“你这人,三十好几,老大不小了,居然能把媳妇儿弄丢了,还问我怎么办。你弱智了吧!”

我恼羞成怒:“你这是兄弟说的话吗!”

他还笑,一条胳膊横过来搭着我的肩:“劈腿还把人带家去了,哈哈哈哈!怎么想的你告诉我。”

他这么一笑,我越发觉得自己这事做得确实很弱智。

“廖希言跟了你这么多年,你什么破毛病他都忍了,你还干出这事儿来,你说你心里有他么?”哥们儿戳了戳我心口,“啊?你自个儿摸摸良心。自己都不明白啥叫喜欢,还指望把人弄回来,啧!”

我皱了皱眉,似乎有点明白,但总体还是不太明白,下意识回了句嘴:“我怎么没想着他了,我就从来也没想和他掰。再说,他自己破毛病也多着了,我不也忍了吗。”

其实这话我说的有点儿心虚,希言的毛病无非就是鸡毛蒜皮的家常小事,比如外出的衣服不能穿着往床上躺,脏衣服不许乱扔必须放洗衣房的篓子里,最好按颜色和料子分开;夏天必须每天洗头洗澡;吃完饭立刻要收拾碗筷,洗干净晾干了立刻就得收进橱柜,不能占地方;阳台上养的几盆植物天天要浇水,浇的水还天天要换……难道过夜的水会变硫酸么?净穷折腾。

各种规矩不知凡几,强迫症简直比女人还麻烦。一旦做不到他就要皱个小眉头瘪个小嘴自个儿叽里咕噜嘟囔半天。那模样可好玩儿,所以我有时故意乱扔个东西,然后欣赏他暗自发急又不敢大发脾气的表情,逗死了。

哦对,今天必须得记着给植物浇水。希言离开一个多礼拜了我都没记着浇,别给渴死了……

杯子空了,哥们儿在边上顺手给我倒满,再开口居然是劝我:“你还想把人找回来不?要我看呐,你这朝三暮四的性格,别祸害人家正经孩子了。等会儿我这儿人多了,你看着顺眼的再挑一个,保准不跟你鸡毛蒜皮要求一大堆。”

好好一个酒吧都快给他开成gay吧了,还尽想着给人拉皮条……不是,牵红线,我都懒得吐他这个槽。

前两个月他还想改酒吧名字,原因是这几年随着日本文化流入中国市场,虽然观众关注的类型不尽相同,但结果就是人人都能听懂几句日本话。“霓虹”,多好的名字,就是怎么听着跟小日本儿有关系,忒不爽。我教他在门口挂个旗子,要挂彩虹旗不要挂太阳旗,他居然还对这个主意大加赞赏。

我咽了口酒,那酒喝惯了就跟白水似的顺滑下喉咙,不像第一口的辛辣:“嗤,还说呢,那个Jack不就从你这儿带回去的么。这会儿轮着你教训我了,当时怎么不知道拦我一把。”

哥们儿白我一眼:“我拦得着吗?我是你兄弟又不是廖希言的兄弟。再说了,我怎么知道你能傻到把人带回家还留过夜,你不一般都在外头么?”

“我那天不喝多了么,晚上就只做了一回。”

“哦,所以没过瘾第二天接着来才被逮着了。”

“……”我又喝了口酒,简直不想跟他聊。

他也看出来了,于是善解人意地换了话题。我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到华灯初上,酒吧热闹起来,他就招呼客人去了。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倚在沙发里喝酒,直到有个漂亮年轻的男孩儿挨过来。

当天晚上,踏出酒吧门口的时候我还想着好像得回家有件什么事儿要做来着,思索了片刻也没有结果。想着可能是以前希言在的时候留下的习惯,总想着家里有人等,就跟着想得回去。

现在没人等了,应该是没什么事的,我就放心的领着人开房去了。

第二天下午回家发现阳台上的植物都黄了,不得不找时间去花卉市场重新搬了几盆回来。后来这事儿还是被希言发现了。当然这是很后很后的后话。

先继续当天晚上。

酒店很好,酒很好,夜景、天气都很好,甚至人也挺不错的。那孩子看着年纪不大,经验倒是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卖的,反正第二天早上他可自觉拿了钱走。

二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孩,身体正处于少年到青年过程中最诱人的时候。我兴致勃勃地和他互相抚慰、调情,很快进入状态。

结果到后半程就不对了,怎么做怎么没感觉。但还硬着,动一动也舒服的,就是有点儿摸不着兴奋点的感觉,心里激动不起来。

身下那男孩儿喘着喘着也不对了,声儿越来越没劲儿,大概觉察我情绪不佳,干脆主动翻上来,骑在我腰上自己动。最后他自己爽了,我也跟着射了。

做完一次我就睡了,晃荡半天这会儿酒劲稍微有点上来,很容易入睡。

早上醒过来,就我一人躺着,脑袋有点儿晕,心里空落落的,茫然不知该做什么。

翻翻钱包发现少了几张票子,小孩儿还特意给我留了字条和手机号码,足见是个有职业道德的好孩子。

合着我就付钱当了一晚上□□,都不知道是谁嫖谁了,草。

****

接下来几天我又开始加班修改方案,特别投入,甚至为每套方案设计排版还做了PPT。

终于我的助理沉不住气,委婉地向我表达了“老板你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现阶段并不合适施行的方案策划上而且连文秘的工作都抢去做了当然文秘小姐还有正事要做这个方案的事情先不要拿去干扰她为好”的担忧。

为了不影响员工的情绪和效率,我只好再次跑去“霓虹”消磨时间。喝了一个通宵的酒,除了我哥们儿,谁来都懒得搭理。

酒吧打烊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我已然醉倒在沙发上做完好几个充满阴沉颜色和扭曲线条的梦,没有任何意义。

什么都没有意义。

最后是被我哥们儿踹醒的。他要收拾桌子,就把我跷在桌面上的脚踢了下去。我难受得很,不耐烦地□□了一声。

哥们儿从冰桶里夹了块冰,粗暴地直塞进我嘴里,关切道:“醒了没来尝块冰。”

冰都化了一半了,我咔哧咔哧嚼碎了往下咽。喝了一晚上酒就这么睡过去,想也知道这会儿嘴里什么味儿,自己都不舒服。我舔着牙,懒洋洋的:“嘿,来点儿薄荷糖。”

哥们儿手脚利索地拾掇着,腾不开手,随口回道:“没有。”

我也顺口接:“那买去啊!”

可能我语气太理所当然,哥们儿又踹了我一脚:“你跟我这充大爷来了?你当我廖希言呐,你说买就跑去给你买。不去,哥哥这儿正忙着呢。”

听到“廖希言”这三个字,我顿时清醒了。好像我这喝完酒要吃薄荷糖的习惯就是被希言培养出来的。通常我要是有饭局回家晚了,希言保准给弄好醒酒汤在家等着,我一进门就得先往我嘴里塞颗薄荷糖。

清醒了脑子才开始动:“你开个酒吧居然没有配套薄荷糖,这服务水准有待提升啊哥们儿。”

他瞪我一眼,还真的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没开封的薄荷糖来:“二十块钱。”

我无语:“这玩意儿超市卖五块。”

哥们儿说:“那怎么地了,公园里头一塑料瓶自来水还卖二十呢。我这还双倍薄荷的,double!”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剥出一颗糖丢进嘴里,瞬间舌头就给那超强薄荷的辛辣刺麻了。

“……”谁特么要double啊!

哥们儿伸手就去摸我钱包,嘴上还催促:“快点,拿钱。”

我说你刷我工行那张卡,把酒钱一起结了。

他说:“酒算我请你的,咱俩兄弟还提什么酒钱。”

我瞪大眼睛问:“你有病吧二百快一杯的酒你请了我不知道多少杯,二十块的薄荷糖非要我付钱”

“你不懂。”哥们儿语气深沉,但掏我钱包的动作分明欢快又心满意足,“今天哥哥给你上一课。你看,酒,是让你醉生梦死的东西,我请你,或者别人请你,总之是白得的。薄荷糖,是让你清醒的东西。你想要糊涂很容易,想要清醒,那必须得付出代价,就是这个道理。”

我乐:“哲学家啊。”

他谦虚:“过奖过奖。”

我发了会儿呆,问他:“求高人指点迷津,我这会儿想清醒,不知道要付什么代价,怎么个付法?”

哥们儿问:“你还想着廖希言?”

我说:“想。”

怎么不想。我压根儿就没想过有一天和希言分开,就算有,那也是无限遥远的以后。我总觉得跟别人玩一两次不算什么,总归玩儿完了我得回家。希言就搁家里待着,毕竟他从还是个小孩儿的时候就跟着我了,我没打算赶他走。却没想过有一天他会主动要求离开,还是以那么痛苦的姿态。

哦,我好像有点明白了。我构想了和希言一起的生活,却没有给他摆一个确切的位置。

哥们儿说:“想就找他去啊!去他公司,或者跟他朋友打听打听他搬哪儿了。”

希言的朋友我只知道几个名字,是他大学同学。他大学之后交的朋友就连名字都混着,他提起来了我大概知道是哪个,没人提醒我就连名字都想不起,联系方式更是一个都没有。他工作的公司我倒是知道……

“哎,你知道XX公司在哪儿么?”

哥们儿不可置信地飞我白眼儿:“你连他公司地址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问度娘吧。”

查完地址,打开GPS,我就出发了,希望路上别碰到抽查酒驾,这会儿也不知道体内酒精挥发干净没有……

一路上我都在想,一定要把希言带回来。我终于敢承认我需要他,也终于下定决心他回来后再也不找别人。

在我和希言的关系中,我一直是那个强势的角色。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从小地方来的、一无所有的穷学生,甚至连下一年的学费都还没凑齐。

同时,我也发现这个眉目清秀的孩子很可能是同类,是个挺可爱乖巧的人,我喜欢的类型。

希言很单纯,我没费大力气就追到他。他也如我所预想的那般合乎心意。

那年他家出了意外,具体怎样我没太弄清楚,总之就是他爸爸需要一大笔钱动手术,于是希言的学费就被用掉了。希言平时打工赚的那点钱顶多够日常开销,学费是赚不到的。

况且多打工就影响学习,希言不是那种特别聪明灵活的学生,高考第一年就没够分,又复读了一年才考上这所高校。

我替他交学费,待他毕业后直接来我公司做我的助理。一开始想的挺简单,就是不愿意他太辛苦,对我来说举手之劳,能替他分担一些,让他多点空闲陪着我,这多好。

后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点儿变味了……可能是交往一年多,临近希言毕业那阵子。

我好几个朋友都知道我和希言的事儿,一起喝酒的时候会提到,他们开玩笑说我包养了个大学生。起初我还骂他们乱讲话,后来也懒得争辩了,他们随口一说我就随便一听。

人吧,可能一句话听的多了,潜移默化的,不信也变得信了。我一直以为我的出轨是因为在一起两年了,总是同一个人,看着都起腻。实际上不光是这样。要不是因为我潜意识里认同了希言和我的地位不平等,也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在外头玩儿,甚至还认为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我想,我对希言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上心。我甚至连他工作的地方都不认识。

希言给我做了一年多助理后就跳了槽,之后在新公司一直做到现在。

辞职时他给我的理由是我们的办公室恋情影响工作,而新公司的经营项目和他大学专业相关吗,好像是软件开发一类的。

我无所谓的同意了,心想他有兴趣做专业的工作也好,万一不开心就再回来好了。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那正是我开始觉得整天两两相对有点腻味的时候,对希言的态度就散漫了。也许希言也觉察到了,跳槽就是他要独立的第一步。现在他早就成为公司的一根顶梁柱,很受他老板器重。

他不再是那个跟在我身边,听从我、依赖我的孩子了。

我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清晰的认识到,我的希言,他长大了。

那天我到底还是没有找希言做什么。确切的说,我只坐在车上,隔着一条街望见希言和几个同事外出午餐,他的同事兴奋地说着,时不时问希言一句,希言就点头或摇头,脸上带着微笑,一群人勾肩搭背的气氛特别融洽。

我身上穿着带着酒气被压出褶皱的衬衫,心里乱糟糟没个头绪,心想现在还是别去给他丢人的好。至少我想要重新追求希言,必须得先把自己捯饬得光鲜亮丽俊逸不凡才行。此时此刻的希言,整个人像是刷了层光似的,看着特别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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