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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桃园梦忆 第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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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熬了一个通宵,日上三竿还未起床。中午时分,罗兵敲门来了,“静之,懒虫,该起来吃午饭了!”

我睡眼惺忪地打开门。

“你怎么了,眼睛那么红?”罗兵一脸疑惑,眼神里透着关切。

我想,我此时的面容肯定有些憔悴,“熬夜赶了一篇稿子。”

“那我帮你把饭打上来?”

“谢谢!”

过了一会儿,罗兵端着两份午餐进来。

此时,我已洗漱完毕,见她双手不空,便接过餐盘,“哎呀,辛苦了,罗局辛苦了!”

“我可不是对谁都这样好的。”罗兵斜了我一眼,又笑着说,“你是才子,把我们的才子饿坏了可不行。”

我听得入耳的是前半句。我知道,省城的市公安局副局长,大权在握,她用不着对谁好,人家自会对她好的。我不过是一个无职无权的记者,她对我好一点,不过是同学一场,比较谈得来罢了。

我们就着小圆茶几吃午饭,罗兵有些担心地问:“你还写文章?”

“写,为什么不写?”回答之后,我才意识到她大概以为我是在写内参之类的“文章”吧。

她为我夹了菜,“你近来可是消瘦多了,遇事想开一点,身体要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谢谢,我很想得开呀。”

罗兵听我这么讲,停住筷子盯着我,“我听得出来,你说话的底气不足。”

我笑了,差一点喷饭。其实,我们之间的对话一点也不好笑。

“如果,”罗兵小心地选择着用词,“如果你觉得在报社干下去不如意,可以考虑、考虑换一个环境的,你想过没有?……”

“没,没想过。”我说的是真话,但马上被她这句话给噎住了,“换什么环境?”

“省直机关那么多,如果你有了这方面的想法,我可以帮你……”说到这里,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我感觉自己像是触了电一样,虽然她只是拍了拍就拿开了。我盯着她,没有说话。

罗兵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好笑着掩饰她的慌乱,“不认识我了?”

“可我除了会写文章,还能干什么?”我把脸扭向一边。

“你这个同志呀,你看我们的吴教授都能做市委副书记。可以在工作中学习,在工作中积累专业知识嘛!没有人是天生就会当干部、当领导的。”

我这才真正地笑了,摇头道:“怎么你和程明凯的观点一样,认为我可以当干部?哦,不,是当领导。”现在行政事业单位的办事员都是干部,干部不等于就是领导。

“你这个同志呢,还比较有正义感,如果当了领导,肯定是个好领导。”

“不是有正义感,良心未泯而已。”

罗兵点点头,问:“你是搞文字工作的,知道巴尔扎克有一句名言吗?”

“哪一句?”

“权力是手段,人人幸福是成果。”

我也点点头,说:“不过,巴尔扎克还说过另一句话。”

“喔?”罗兵饶有兴趣的样子。

“政治家也是杂技表演者,一不当心,就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美好的建筑物倒塌。”

“好了,我们不说巴尔扎克了。说说眼前,说说你自己的事。”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们都是党员,这些事,还是听从组织安排吧。”

“你还是没变。”罗兵说完,收拾碗筷,端着餐盘出去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阿依打过来的。

“是阿依呀,有什么事?”

“我现在在眉江,已经是调查组成员了。调查的情况我不能说,调查组有纪律。但我想跟你见见面,行吗?”阿依在电话里说。

我的脑子在飞快运转,“我要参加学习,这是党校,也是有纪律的。”说实话,我也想见见阿依了。

话筒里沉默了一会儿,想必阿依有些失望,“你不知道请假呀,随便编一个理由吧。不过,你得编一个很充分的理由才行。”

“我试试看。”

“好的,我们眉江见。”阿依挂断了电话。

罗兵回来,我将阿依从眉江来电的事说了一遍,她想了想,说:“应该去。”

“请假的事?”

“我帮你办吧。正好我也要请假,局里最近有大行动,一定要我回去。”罗兵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盖了大红印章的信纸,“这不,我们市公安局给党校的公函都开出来了。”

到了眉江,我给阿依打电话,她说她和调查组下榻在眉江流花湖宾馆。乍听起来,流花湖宾馆大概会远在市郊,实际上位于市中心。

的士在宾馆停下,阿依就在大厅门口等我。见了我,她笑得很甜,我想,可能是调查取得进展了。

“一接到你能来的电话,我就把房间给你开好了。走吧,1817房间。”我们进了电梯间,阿依说,“你怕不怕?是十八层。”

我愣了愣,总算反应过来了。

“十八层地狱呢。”阿依很高兴的样子,动作也较以前亲昵多了,一进房间,便抱着我,“你让我想得好苦!”

我吃惊不小,不敢去揽她,“阿依你……”

阿依松开手,笑道:“看把你吓的,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搞婚外恋的。我只是抱抱我的老师,你可不要想歪了。”

我哪敢想歪呢?现在的女孩子,真是搞不懂了,阿依平时可是一个庄重典雅的姑娘。也许,见面时抱抱,不过是时下流行的时尚,只怪自己太老土了。我问:“你们调查组在几层?”

“在九楼,今天他们都出去了。”

我点点头。

“我跟这里的吴海峰副书记讲过,他知道你来,说今天的晚饭由他做东。”阿依轻描淡写地说。

“他可是我的老师啊。”

“那,我岂不是要称呼他作师爷了?”阿依说完便笑。

“目前调查得怎么样了?”

“我知道你关心这个问题,有些情况是不能告诉你的。能说的,也就是吴叔叔调来眉江任市委副书记,正好分管纪检和政法……我把我、我,不,把省委刘副书记的批示给他看了,他说,这件事一定要一查到底,并批示眉江市公安局介入侦查,一定要把李珍找到。你想啊,公安机关一介入,调查组的积极性一下子就提高了。”

听到这些情况,我很高兴,便问:“那位许维舟呢?现在怎么样?”

“已经停职了!吴叔叔这个副书记一到呀,他就没戏了,原来是市里没人动真格。”

“为什么不‘双规’呢?”

“证据不足,‘双规’还够不上。能做到现在这样,多亏了吴叔叔呀!”

我想想也是,就说:“原来吴教授还是一个敢于碰硬的人。”

“那当然了,你也不看看他的后台是哪个!”

“他的后台是哪个?”

“是……是省委刘副书记呀。”

连阿依也这么说,我想起程明凯也说过类似的话,看来,真应了民间盛行的那句话,朝廷有人好做官啊!

“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你看,李珍能不能找到?

“这还是一个未知数。不过,眉江警方已经上报省公安厅,厅里根据省委刘副书记指示,已在全省范围内下发《协查通报》了。”

“哦。”我真为阿依带给我的这些好消息高兴,“谢谢你,阿依!”

“谢我做什么?说到底,事情是由我挑起的,我要不提议写什么内参,就什么事也没有。只是把你害苦了,让你一个人在……”

“话不能这样说,有失必有得嘛。”

“有什么得?”

我一时也答不上来,是呀,有什么得呢?

晚风中的流花湖宾馆,像一艘停泊的巨舰。

阿依已同吴海峰取得了联系,说他马上就到,我们便到了三楼餐厅。见我对门楣上“听雨轩”的小匾额饶有兴趣,阿依便说:“现在的餐馆,尽取些雅致好听的名字。”

我转身望向院落,那里有人工喷泉,水声淅沥,倒也有一点听雨的意境。我说:“虽然有些牵强,但还有些意思。”

正说着,吴海峰到了,阿依上前亲热地叫了一声:“吴叔叔!”

吴海峰一面答应阿依,一面走向我。

我迎上前去,握手道:“吴书记,您好。”

“静之,你叫我什么?”吴海峰故作不悦地问。

“吴书记。”

“你原来叫我什么?”

“吴教授呀。”

“对了,我还是喜欢这个称呼。”说到这里,他转身将毕恭毕敬站在他后面的人为我介绍,“这是省报的大记者李静之同志,这是秘书小向,这是……”

我分别同他们握了手。

听雨轩很宽敞,餐桌特大。吴海峰将我推至客位,他自己坐了右边的位置,阿依坐在我的下首。我才发现听雨轩大有文章,原来是专供宴请的小套房。而这样一坐,我就明白自己这是被当作贵宾了,心里不由有些紧张,“吴书……吴教授,没想到我们能在这里相见。”

“是啊,听阿依说你来了,我就很高兴。知道吗?你可是我到眉江来了以后接待的第一位学生!”他的话说得颇有成就感,在座的人不住地点头。

我对吴海峰的印象有了彻底改变,可以说好极了。他没有拉着阿依看手相,说话大方得体。我呢,又好像是回到了原来接受被采访单位的宴请,谈笑自如。

原来,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一个人身居高位,说话做事自然会有所检点。就像吴教授成了吴副书记,做起官来一点也不含糊。

几巡酒喝下来,我有些“含糊”了。吴海峰的秘书喝酒特别厉害,每敬一杯酒都能找到十分充足的理由,我只能勉强应战。每一次端起杯子,我知道阿依在踩我的脚。酒是喝下去了,我却差不多趴下了。

“小向你别劝了,静之酒量有限。”吴海峰终于发话了。他就是要把握这么一个时机,让我被灌得晕晕糊糊的时候才替我解围。

离开听雨轩时,阿依扶着我,我使劲摇了摇头,以使自己清醒一些。走到电梯间,吴海峰说:“静之,阿依,就这样吧。”

我说:“吴教授,我送您。”说罢挤进了电梯。

站在电梯间里,我感到有些窒息,脚下有些不稳,但还坚持得住。

到了宾馆门口,司机已先将车滑到那里,秘书打开车门在等。吴海峰转身握了握我的手,“好了,静之留步。”又对阿依说,“我看静之是喝多一点了,阿依你……”

阿依不待他说完,就说:“我知道,吴叔叔再见!”

“再见!”吴海峰坐到车上,轿车轻轻滑动,消逝在我的视线里。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1817房间的,醒来已是凌晨5:00。当发现阿依和衣躺在我旁边时,我的“酒”一下子醒了。朦胧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房间里的一切有些模糊。这时阿依也醒了,她伸手打开灯,看到我惊愕的表情,淡淡地说:“昨晚你喝醉了!”说完,挪到床的一侧,面对着我。

“哦。”我应着她的话,在努力回忆,夜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自己会不会在毫无意识的状态下犯下什么错误?但见阿依衣衫整齐,我想,她只不过挨着我躺了一会儿罢了。

阿依问:“你在想什么?”

我当然不能把刚才想过的事和盘托出,“你,你怎么睡在这里?”

“你醉成那样了,我还敢离开?”

我不敢再去看她,轻声说:“我,我想喝水。”

阿依下床倒了一杯水递给我,在床沿上坐下。我闻到房间里弥漫着些许酒味,伴着淡淡的脂粉气,这种香气使我感觉好像还醉着。

一杯冰凉的浓茶下去,我彻底清醒了,“阿依,你就这么信任我?”

她明白了我这句话的含意,扭头望向一边,“我在一本书上读到过,女人有时是需要侵犯的。”

我不由一惊,沉默了许久,在想她话里的意思。

“你知不知道,吴叔叔,哦,不,吴海峰会看相,你信命吗?”

我愣在那里,不好说信,也不好说不信。

“我信。”她说,“该发生的总要发生,不该发生的怎么也不会发生。”

房间里桔红色的灯光给人以温暖。什么该发生,什么又不该发生呢?阿依的话既明白又难懂。

只听她继续说:“如果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不就是命吗?”

我望向她,没有说话。空调的声音呜呜作响,这是一个撩人的春夜。

“静之,”她这样叫我,“我能给你说说我吗?”

我被她那一声轻呼唤起了满腔柔情,只觉得四肢乏力,而血液却在奔腾,不由默默地点点头,表示愿意倾听她的述说。正好,对这个谜一样的阿依,我好几次想问她,都是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比如她同吴海峰怎么认识?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我出身在一个干部家庭,从小父亲就对我要求严格。因为我的家庭比较特殊,一直是单家独院,所以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我没有一个异性朋友。进了大学,看见身边的女伴纷纷加入到恋爱的队伍中去,我也想试试,可一想到父亲对我的教育,许多追求者在我面前碰了壁,渐渐地我又成了大学里孤独的一个人。我把别人谈恋爱的时间都用在了读书上,所以成绩一直在系里名列前茅,这使我的父亲格外高兴。”

我点头道:“你的文章也写得不错。”

阿依听我表扬她,笑了笑,又说:“你知道吗?除了父亲,你是我这一生走得最近的异性!”

我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觉得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

许久,才听阿依说:“你是我见过的不一样的男人。跟雷主任不一样,你身上那种传统读书人的秉性太明显,是属于那种不为斗米折腰的人,这样的人现在已经越来越少了……”

我笑了,不是因为阿依对我有多高的评价。我说:“也许,你看错我了。”

“我没有错,你看你沉溺于古老的《诗经》,脑子里成天想的都是先民朴素的感情……”

“哦,你看过我带来的书稿清样了?”

“把你扶回房间,你倒头就睡。我不读书,难道就只是看着你睡?”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你就是看着我入睡,我也不知道。可惜!”

“你怎么知道的?”阿依说到这里,自觉失言,忽然停住。

“我知道的。”

不知不觉中,曙色透过窗户,美丽的城市从睡梦中醒来。

吃过早饭,我对阿依说:“我得回去了。”

“好吧!我送你。”

刚要出门,吴海峰的秘书小向来了。他说:“海峰书记让我代他送送李记者!”

“唉,我怎么就没想到让吴叔叔派车呢。”阿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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