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疏雨危楼篇32后续(1 / 1)
展昭磨了会牙,最后只能瞪了这受伤还不老实的耗子一眼,寻思着等他伤好了自己怎么也得搬回来两局。
“这位公子麻烦让让,我给他号个脉。”掌柜的拿着药箱进来,对坐在床边的展昭摆摆手,“对了,两位公子贵姓啊?”
“在下姓展,他姓白。”展昭挪开椅子倒出地方,忽然想到在成都府自己被烫了一下去医馆,然后就连累了个郎中。
自己这次该不会也这么衰吧?本来一个卖棺材的郎中都没什么风水喜气可言了。
掌柜的自然不知道展昭的想法,要不然估计真要甩手走了。
“两位公子……是江湖中人吧,我看这位白公子外伤倒是无碍,这脏腑经脉损伤倒是严重。”掌柜的松开搭在寸脉上的手指,摇了摇表示难处理。
展昭一下子就急了,“又不是不治之症,难道没办法么?”
“哎,展公子别急啊,听说习武之人可以利用真气打通於阻的经脉,不知展公子能不能做到。”掌柜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一样打量着展昭,那眼神和公孙先生试药时倒是差不多。
展昭一愣,自己怎么忘了还有这招呢,“当然可以。”
“那就好办了。”掌柜的让开地方,一边在药箱里找针盒一边盯着展昭,早听说这种方式可惜一直无缘见着,今天倒是能开了眼了。
可惜掌柜的想的到挺好,以为能看见什么鬼神惊奇的现象,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想多了。
根本和他号脉的姿势不差什么啊!
展昭看他失望的眼神忍不住偷笑,这人估计是被说书的影响多了吧。
“烦请大夫下针了。”展昭忍着笑意说道,刚想离开,却没想到放开了白玉堂手腕的手又被捉住。
“爷是为了救你受伤的,你这忘恩负义的猫不在这伺候爷想跑哪去?”白玉堂拉着展昭微微用力把他拽回去。
见白玉堂这么说,面对掌柜的奇怪的眼神展昭只好望天,但还是退回到床头站着。
“谁说我忘恩负义的?早知道就不管你,好让你这个词用的尽善尽美。”知道了白玉堂的伤没有大碍后,展昭开始跟白玉堂呛声。
“猫儿,舍不得就别说的这么口是心非了。”白玉堂侧头似笑非笑的看向展昭,苍白的脸色披散的长发凌乱的衣衫,再加上墨色眸子中流转的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柔情。
展昭突然觉得有点心虚,眼睛扫向别处不敢和他对视。
“谁说展某舍不得的……”
另一边,长刀斜指的高大身影立于瑟瑟风中,“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百里沙问了一句看似没头没脑的话,“苍连?”
“真难得啊,你还记得我。”被称为苍连的传音者缓缓转过身,在看到百里沙手中的长刀时微微一愣,接着摇头笑道:“和他真像啊,可惜我没能杀了他。”
“他没死?他在哪?”百里沙听闻此言严重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追问。
“在哪……我想我们可以算得上的同僚,真是讽刺。”苍连换上那副古井不波的表情,“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你是代表开封府来的,那就战吧。”
百里沙虽然带着满腹的疑惑,但是见到苍连袖中缓缓伸出的软剑,不敢大意紧了紧手中的刀柄。
“如果捉到你,我会得到答案吗?”百里沙手腕用力提高了长刀指向苍连。
“不会。”
话音未落,已经是漫天银光。软剑抖出的剑花交织成一片天网,百里沙只守不攻已经落了下风。
故意卖了个破绽,百里沙长刀横扫向苍连,半身没有防备,刀尖触到身体的一刹那,苍连已经逼近一尺,手中软剑带着细微的脆鸣声直刺向百里沙的咽喉。
危机时刻,却见百里沙手指一动,长刀刀柄瞬间缩短了两尺有余,刀刃自后方直逼苍连,回击的同时拧身让软剑堪堪贴着颈侧滑了过去,冰凉的触感冲上大脑。
百里沙本以为自己这一招保证胜了,但是苍连却在一剑刺空的情况下灌入剑身真气把剑刃凭空扭成弧形,剑尖绕过百里沙的后颈被苍连夹住。
两人同时停招,百里沙的刀刃割破了苍连的衣服,苍连的剑刃切断了百里沙的头发,若是再晚一分,两败俱伤甚至同归于尽都是有可能的。
“别打朝廷的主意了,和武林开站这种事皇上不会干的,外患都没解决谁会傻到自己制造内忧。”百里沙首先放低了手中的长刀,语气似乎是劝说又不完全是。
苍连松开手指,剑尖带着一声尖啸弹了回去,震颤几下后被苍连重新收回袖中。“这主意可不是我出的,我只负责扫清障碍,只是这次来的晚了点。”
“为什么不说你们的堂主行动早了?”百里沙蹲下拍了拍身前的石头,示意苍连坐下。
“他有一多半的可能回不来了,所以说他没用。”苍连一撩衣摆顺势坐下,上一刻还在以死相拼的两个人这一刻却俨然多年熟识一般
“你对他评价那么低?”百里沙有些好笑,对自己人难道不用留点面子么。
苍连面无表情的看着擂台方向,“不是对他评价低,而是对展昭和白玉堂的评价太高了,以他的能力,最多在偷袭的情况下让其中一人受伤,但只要他得手了,另一个人不会让他安稳离开的。”
“虽然不知道你们的老巢在哪,但是消息还挺灵通,那两个人简直要腻死了。”百里沙说着还夸张的搓了搓胳膊表示发冷,结果真的摸到了胳膊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服被展昭给划坏了。
“呵,希望他伤到的是白玉堂,否则我也只能给他写祭文了。”苍连淡淡的笑了一个音节,眼角瞟向百里沙,“你要是羡慕,也找一个?”
“喂喂喂,我可不想要说冷笑话的师弟啊。”百里沙从地上爬起来跳出几尺远,这个曾经和他拜了同一个师傅整日拉着脸的人能开玩笑,难道邪教组织就这么有魅力连人的性格都给改了?
不等苍连说话,百里沙已经顺着坡度不小的山路几个起落跳了下去,要是待得久了被认为是和邪教一伙儿的就麻烦了。
一阵低沉忧郁的箫声传进耳朵,百里沙内息一滞,在离地面还有三尺多的距离时结实的摔到了地上。
“居然用传音报复!”百里沙朝山顶吼了一句,这种以声音影响人的心智的武功最为诡秘,要是被那些大门派知道了到现在还有人会估计又要担惊受怕的想要找个理由诛杀去了。
棺材铺这边白玉堂处理了外伤,掌柜的写了方子本来想让展昭去抓药的,但是在白玉堂威胁的眼神下只好自己亲自出门,虽然他也不知道究竟被威胁了什么。
“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展昭自言自语了一句。
白玉堂轻哼一声,“那你就去看啊。”
“可是白兄受伤还得人照顾啊。”展昭无辜的眼神望着白玉堂,像是没听出他话里带着的酸气。
死老鼠展某为了你都玩忽了开封府的职守了你还跟我呛!实际上半懂不懂的展昭在心里狠狠吼着。
“哼,爷渴了,去倒杯茶来。”白玉堂架起腿拉了拉被子,闭着眼睛语气欠揍的使唤人,要不是因为没有血色的脸这简直就是纨绔子弟使唤手下丫头的样子。
“……”展昭无语,动了动自己被白玉堂抓出褶子的袖子,也不见有松开的意思,这样他怎么去倒茶!
仿佛看出了展昭的心声,白玉堂努嘴示意房间中央的桌子,“堂堂御猫展南侠,怎么可能连隔空摄物这点小动作都不会?”
展昭抬起的手松了松,有一种想把一壶茶直接浇这死老鼠脸上的冲动……但是算了,不跟伤员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