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分道扬镳2(1 / 1)
“殿下,你来的可不是时候,本神现今有事要办,还请您长话短说行个方便。”
男子茶色的眸子在我搂在少年纤腰的手和略带淤青的下巴间转了一圈,随后又落在刘商露在外面满覆情**欲颜色的脖颈面颊。
他飞扬的眉梢痉挛似的跳了跳,胸膛剧烈起伏数下,紧攥缰绳的双手迸起条青色筋络。
对,就这样,就这样走吧。像之前每次吵架那样大骂我的见色起意,骂我荒淫,骂我肤浅,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快走,快走!
我每个动作都是在你胸口上捅刀子,你不是骄傲聪敏的侍龙第一公子么,你怎会容忍我如此践踏你的自尊!
快走,快……
面前的男子一动不动的望着我,立于狭道中的三人仿佛凝成了千年不变的雕像。忽然,他弯了弯嘴角,殷红双唇抿成微笑的弧度。
“你这蠢婆子,亏你想得出,拿这般拙劣的招数来骗本公子。璟丫头来找我我就觉着要出事,说吧,可是千城那边又有什么变故?”
有一瞬间我真以为他看破了我所有心思。面前的男子如此悠闲镇定,带着微微的戏谑,像往常那般高傲的卖弄自己的眼光手腕,嘲笑对方幼稚和肤浅。
可是……
快到嘴边的反驳话转了个圈被我咽回去。
优雅端坐于马上的贵公子面容上每一丝肌肉都控制得恰到好处,唯独略微低垂的双目上纤长的睫毛有如脆弱的蝶翼般浅浅振动。他近乎僵硬的冲我露出千城贵族一贯的社交式笑容,随着时间的流逝,无言的沉默愈发令有形无实的表情变得苍白可笑。
“你,怎么不说话?”
男子驱马又前行几步,上扬的嘴角已不堪重负般的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完美的水晶假面便会轰然崩溃,露出内在破碎凌乱的不堪真实。
“殿下你,还想听我说什么?”我天真的皱皱眉,像个十足纯洁可爱的孩子,一只手却已顺着刘商的袍摆,伸入他的亵衣裤中。
“都过了这些年,本神爱说的不爱说的都依你的性子讲了很多。陪你玩了许久,最后附赠你些甜言蜜语,倒也未尝不可。”
在少年光裸的脊背上游走的手指,在碰触到皮肤的第一刻便点了他的哑穴。然而力只入三分,虽然会令舌头麻痹却尚不致出不来声。
怀中少年一声嘤咛,难耐的向后弓着将下半身凑到我手中。
“聪明人话不须说得太白,殿下是还要留在这看我们的活春宫么?”
骑在青色骏马上的男子偏着脸,努力不去注意我手上的动作。修长的身线挺得笔直,仿佛在支撑着岌岌可危的最后尊严。
“胧玥,你是我苍凛苍氏长皇子的未婚妻,不要在我面前,和这种下贱血统的人,纠缠不清。”他缓慢地艰难地,一字一句地说着,努力维护身为尊贵皇子应有的气度威仪。“那个男人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我是唯一留着苍陶两家血脉的嫡皇子,不管你想做什么,想要什么,我都是不可或缺的!”
“你不能没有我。”如同胸腔中困兽沉郁的低吼,他颚骨下压,双眼死死盯着我的面孔,“你明白我的价值,这辈子你都离不开我!”
积郁于胸口的浊气被慢慢吐出。此时我心事放下,感到更多的,是尘埃落定的疲惫空虚。
——终是,走到了这一步。
把话挑明,两人撕破脸,再没有暗中相互试探,可供回旋。你的恋情终于如待价而沽的货物,赤*裸裸摆在青天白日之下,与我商讨到底利益所值几多。
这就是你所坚持的?这就是你维持自尊的底线?
究竟你是因为爱我而甘愿把自己作为政治筹码,还是仅仅因为不甘心才死也要将彼此拴在一起,两两折磨。
你疯了。
可我,不能陪着你,一起疯。
“事到如今殿下还想不通其中关窍么?”我笑得双眼弯弯,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赶你走自是因为再也用不到你了。现今大局已定,即便留着殿下也逃不过和苍泓战上一场。若在侍龙坐享荣华的皇子与苍泓陶相暗中勾结,在背后使出什么鬼蜮伎俩,我岂不是吃亏得很?再说了……”
抚在少年脊背上的手逐渐下移,从大腿根部摩挲着伸入两腿之间。喷在我耳际的呼吸变得更加炽热,但却远不及在我掌中高高撑起衣物涨到极致,不停痉挛的羞物。
“三年来你的无理取闹我早就忍无可忍。什么地瓜呀,衣服呀真是笑死人了,本神堂堂龙姬转世凭什么要迁就照顾你这区区皇族遗子。若单就床上玩物,殿下倒真该向刘小儿学学,如何才能卖弄你有限的姿色讨得主人欢心。或许这样,我还会考虑,收留你。”
“胧玥,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我骤然收紧握在刘商命根上的手,少年一声尖叫,迸出大量浑浊白*浆,昏死在我怀中。
“更过分的你还没看到呢。”
驾着马绕全身僵硬的长皇子走了两圈,最后将沾了黏稠体**液的手在殿下洁白的袍子上抹两下。
“难为堂堂皇子纡尊降贵相伴千里,怕是要让你独自回程了。”
鬓角的发丝从苍凛脸颊轻轻扫过,他一个寒战,有些厌恶的错开身去。
“怎么,嫌我脏?”手指轻车熟路的挑开骑装的绳结,钻入男子的亵裤中坏心的按了下紧致的*花。“未来世家权贵的夫君却连其他男人的味道都受不了,殿下修行着实不够。要不要本神在临走前亲自传授你些实战经验,也不枉我们相识一场?”
“——你!!!”
苍凛连羞带气简直快哭了,双眼红通通像只发怒的小豹子,一甩手狠狠抽在我图谋不轨的手臂上,可我却快他一步先退了出来。
“唉,又不走,又不陪我玩,皇子殿下你究竟想怎么样?”
快走吧快走吧,你到底还要受多少羞辱才够!
“不然殿下要是害羞,咱们马车里继续也成。但可不能再这般清汤寡水的。”
我已经不想再说,你这倔孩子!但凡良禽择木而栖你却偏落在满地荆棘上!
他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我。仿佛要把我看穿看透,看看究竟是怎样一个人,让他拼尽全力的爱了三年,却毫不留情的弃他于淤泥尘埃。
走吧,走!
男子持缰的手指终于动了动,马儿慢悠悠的转过头。他生硬的扬起马鞭,我甚至能听见他骨骼摩擦的吱嘎声。
我依然腰脊笔挺,微笑着看他扬起的鞭子举了许久,才决绝的落下。
“驾!”
马蹄激起的灰尘飘舞在狭窄的山路上,夹带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如同即将到来的屠戮杀伐的流年。
就让我目送你一次,看着你的背影离开生死无常的战场,奔过高山激流,越过诡谲人心,重新回到温软平和夜夜笙歌的繁华古都,回到爱你护你的亲人身边,回到你真正该驻足停留的地方。
**********
“呜,啊啊……”
怀中稚嫩的少年拉扯着我的衣袖,几滴温热的水痕落在我手背上。
“哦……这次是我不好,抱歉了。”我淡淡笑着认了错,将他哑穴解开。完全忘记方才还威胁要他去与兽XX的事。
可那孩子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抽噎哽咽憋得脸孔青中泛紫。我打怵的看着面前的小泪人,郁闷的抓抓头还未等我好生安慰,他却如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头扎进我怀里。
“呜呜……巨淫……呜……”
“好了,别哭了。”我像抹小狗毛似的揉着他的小毛发,一脸黑线的听他口齿不清的咕哝我的名字。
“巨淫,你死地尼姑……”
我不仅淫还是地尼姑?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你要说就说清楚点,再呜噜呜噜的就点你哑穴,到遥城前都不用说话了。”
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小东西睁着两只大大的金鱼眼,瘪瘪小嘴可怜兮兮的重复道:
“主人……嘶……你哭……”
你哭?
“主人,奴侍替你哭!”
“……”
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感升腾着涌入鼻腔双目,我张了张嘴想嘲笑他两句,但话到嘴边却仿佛也一不小心被点了哑穴,什么也说不出口。
那孩子趴在我身上,从嚎啕到呜咽渐渐变成小声啜泣,仿佛把他一生的泪水都哭了出来。本想将他小狗般扔下去的手臂无所适从的在空中僵持半晌,最后有气无力的垂下,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人般,笨拙的一遍遍抚摸他柔软的毛发,直到怀中的小小少年哭累得睡着。
平民队伍渐渐从后方赶上来,夹着大包小裹的灾民好奇又畏惧的偷偷瞄着骑在火红大马上,两个相互依偎的娇小身影。心里有愧以致这两天都混在大队伍中,对我避而不见的听蝉卧雪两兄妹,也都非常识趣的蹭着岩壁从我身边悄悄溜走,然而不过一会璟词便驾着马儿,急吼吼的凑上前来。
“放在后续马车里吧,找个可靠的骑手看着。要是醒了就迁就他些,随他去找些喜欢吃的东西,不要太苛刻了。”
“呃,是主上。”璟词困惑的看了眼在睡梦中待遇扶摇直上的刘公子,缩缩脖子,明智的没敢多问。
“殿下已经走了,以他的脾气应该不会再回来。”我把刘商安顿在璟词马上,漫不经心地说,“告诉卧雪把那些到处乱钻的触手都收回来,若被我发现找苍凛麻烦,有几只剁几只,动心思前先数数手指脚趾还剩的够不够。”
“诺……”
少女悚然低头,暗自吐了吐舌头。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叽里咕噜的乱转,磨磨蹭蹭不肯离开。
“可还有事么?”
“是的主上。”璟词从怀中取出一只蜡封的竹管,*“来往千城的暗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