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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关城会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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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气得小胸脯一鼓一鼓,眼中杀意暗藏,又有了些逗弄之意“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斩了听蝉,将头颅送回都城,女皇自会明白。”

“她当然明白。”我冷笑一声,“我们唱的这出戏有谁看不明白?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落了把柄,就算她们明白也没辙。”

“所以……”璟词膝行两步,却被我伸手制止。

“事已至此,再怎么遮掩也白费功夫,以苍泓的性子定是会咬住这点不放的。即使你杀了听蝉也是白白让她丢掉性命,倒让我在民间落了个乱杀贤良的罪名。”

“那您说……”璟词噤了声,随后不敢置信的看向我。

“联系琢玉,让他把师父他们接来吧,神殿,已经不能呆了。”

床前的鎏三足金铜香炉点了安息椒兰,袅袅娜娜的盘香静静烧着,在安谧馥郁之余又给人一种深深的压抑和窒息感。

“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你去拜托土遁者,让他们帮忙跑这一趟。卧雪心思太重,难免再横生枝节。”

“诺。”

璟词抿了抿嘴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声,瞅向门外时半月形的大眼还带了许多恨色。

“我知道你自来瞧不上卧雪,觉得他太过钻营。可间人这个差事本身就常年在刀刃上走,没他这样的心思深沉,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我了然的拍了拍她的小脑袋:“习云和玑让都在千城,你担心是自然,若论担心气恼我丝毫不比你少,可现如今气恼又有何用?不如快些把他们接过来才是真的。”

“是主上,奴婢这就去办。”

少女磕了个头,却仍犹犹豫豫的不肯退下。我见了着实烦闷,不知今儿个吹了什么风,把这帮家伙都吹磕巴了。

“干嘛?又有何事?”

“主上,长皇子他……您可有什么打算?”

“他……”

我只觉头一抽一抽的痛,早想好的答案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本就是我计划中的挡箭牌,事到如今,还在犹豫什么?

最开始带这祖宗出来,不就是料想若有这一天,能利用他在苍陶两家的特殊身份,牵制彼此势力,令的对方投鼠忌器。万不得已,还能用他作要挟换得师父的安全,甚至可以将他交给扶凤,相信以他强硬退婚对扶凤皇族的羞辱,足可以令她们收留神殿一脉以换取长皇子性命。

苍凛虽经常胡闹被我欺负,但侍龙第一公子的美名并非虚妄,无论心机聪颖,才学见识即使与我,都不逞多让。朝堂争斗,派系倾轧,其中是非利弊,他早当了然于胸。

他是在赌,以性命作赌赌我即使将他推上风口浪尖,也绝不会令他走投无路。可他三年对我每日缠磨,自当了解若是为了玺君,即使再阴狠再丧心病狂的事我也会做的义无反顾。

他懂得,但不愿信。

他只是痴了。

我,又何尝不是。

“……主上,听蝉的事要告诉殿下么?”与苍凛尚算熟络的少女面色复杂地望着我,眼中露了三分期盼,三分胆怯,还有更多的,是担心听到最坏结果的隐忧。

“其实即使不告诉,待听蝉一到,眼前局势他也自会明白。”

到时,尚有亲族在朝,身份尊贵显赫的皇子,可还会甘心被我利用?世上再有哪个男子,会为了我对另一个男人的爱,而将自己陷于抛家弃国,落魄江湖的境地?

痴儿,痴儿。

若你懵懂不知,我便当你思虑欠周,参不破这人心诡诈。若你蠢笨愚顽,我便当你技差一筹,生死怨不得旁人。

但你看得透,逃得掉,却偏偏在我身边空耗华年光阴。

这世态炎凉,人生至苦我还要引着你品尝几多。

“若他想走,就只管让他走好了。”

——我给你机会让你逃离我身边。

“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可拦他。”

——愿你可为自己选一条最轻松的路。

“找机会把朝中局势透漏给长皇子,以他才智,自会明白该怎样做。”

如今斗争未转向明面,你仍以私人随扈名义出行,这是回千城的最好时机。我负你许多,如今局势叵测,前途未卜,放回京城起码最后可保半生荣华,一世安泰。

“回头我会写解除婚约的文书,从此他与神殿再无瓜葛,可自另行婚配,断不会被我拖累。”

“主上!”

璟词眼中含泪,膝行而至攀住我的双腿,“主上,奴婢不该逼您,不该试探于您,若将殿下放回,您往后又该如何!”

“并非你在逼我。”抚摸着伏在我膝上痛哭的少女,只感觉内心从未有像现在这般舒畅。

我做了正确的事,并不为他人,也非源于道义,不过顺从了自己的心。

你蛮横胡闹,逼挟亲祖,陪我演这一场夺兵大戏。你故作不知,任我摆布,自锢囹圄以保我周全。我利用你真情痴念,对你左右为难视而不见,你所选的这条路,我又何尝看不到尽头。

你已助我良多,即使前路艰险,却只愿再不与你同行。

“我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千差万差也不过要我一命。”抬起璟词泪痕斑斑的小脸,我笑容宁静,“跟我这么久,总会知我凡事都留有后路,即使苍凛回去,大军压境我也自有保全你们的方法。神殿中人你不必担心,从千城到遥城一路都有安排人手接应,只要出了王域就断没有被皇军击杀的可能。最差我便毁了堞永狭道,从此遥城侍龙群山所隔,两地无路可通,相争也再无从谈起。她们若还不放心,我就从此自废神号,以一普通游侠身份浪迹江湖,也不失为人间快事。”

“主上,您这又是何必。”那孩子咬着一口银牙,手扶床沿支起半身,“若倾殿内众人之力,以死相搏,取得女皇,太女二人之性命必有九成把握,到时朝野混乱,我们趁机起事,以神主之能夺取侍龙半壁江山绝非妄想。我等后殿门人受主大恩,定不会令您屈居弹丸之地,受皇派狗彘耻笑。”

少女言辞切切,目光明亮,弦月般的眸子中仿佛燃起两团灼灼炙焰,湿润的泪痕尚留在眼角,可嘴边却弯起美好的弧度。这并不是少年人的意气用事,她坚定,冷静,诚恳,执着,如同每日睡前都要默背的信条,她用自己的生命在告诉我,她愿为我而死,她愿意。

我茫茫然的错开视线,指尖由于不停颤抖而不得不紧紧握起。

师父,我曾对您说,他们是可随意替换之人,您曾责骂我,说我视他们为物件。可你何曾见过,这样为主人死得前仆后继的物件?

你没有,我也没有。

我不过施以滴水,他们却报我涌泉,我以交易之心买其性命,他们以赤子之心护我平安。

“主,主上,您为何……”

我埋首吃吃低笑,笑得双肩颤抖,笑得声音哽咽,最后忍不住仰面大笑,眼中无泪,眉无喜色,笑颜无怨无怒,无悲无愤,我只想放声大笑一场。

师父,您想让我明白的,可是这些?即使无爱,却有仁义在!

如今,我懂了,我想亲口告诉您,胧玥的一只脚,已踏出自己的画地为牢。

“唉,真的变软弱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顾虑的东西越多,往往就无法选择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原来我只有师父,其余不过视如尘埃草芥,得之无喜,弃之无惜。所以总会如出鞘利刃般,以破竹之势割开眼前一切阻挡。

是否正因我如此薄凉,你才无法爱我?

可我很怕,怕自己贪心之余,最后留不住任何事物。

我这样做,拿你将来冒险,是对是错?

“璟词,权力地位名誉,凡俗世人毕生所求于我来说,不过自保之物而已,我对这些并无所念。若是让选,倒真心嫌它们麻烦,恨不得敬而远之才好。”胸口传来之前内伤的隐隐闷痛,我软绵绵的靠在床柱上,双手轻轻揉着一直骑马而酸涨僵硬的膝盖。璟词拿了个手炉让我暖着,自己开始细心地为我捶腿。

“等师父一到,我就致书于女皇,让她把遥城赐为神殿封地,侍龙内陆就任她折腾好了,等过个十几年,若闲来无事还瞅她不顺眼,便□□玩玩也未尝不可。”阖着眼,仿佛见着隐居遥城的师父与我,每日听琴品茗,读书论剑,策马泛舟,花前月下。*听说崤陵之中数玉崖风水秀美,气候温和,如此便在山间谷地按他的喜好盖几间房子,种些奇卉瓜果。服饰万不会再穿奔丧似的玺君服,白色虽然衬他,但我却希望这男人的世界中能有些更鲜活的色彩。

“不过,就是要让你们,也陪着没出息几年了。”

“主上快别这么讲。”璟词勤快的捶着腿,浑不在意地说,“奴婢自来没什么大出息,只要您和小让习云都好,我做什么都一样。殿里其他人若是无聊,您不妨放他们出去闯闯,相信无论爬到多高地位,待您的心意也不会变的。”

我笑着没有答话,抬腿不耐烦的踢踢她:

“知道了,快去办事,若是接晚了你哭都来不及。”

少女笑嘻嘻磕了个头,出门前把炭火拨得更旺些,便风似的消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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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酉时三刻,乌黑的长龙叩响镇守堞永狭道的天下第一关。

一眼望不见尽头的人流由三千银甲铁士引路,搬运着祖宗数代积攒的全部家当,抛弃故园,远走异乡,为活命,也为祖祖辈辈口口相传的侍龙神主。

她为他们而来,那他们也为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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