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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伍〗 无限风光在险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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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旻连烧了几夜供奉,浓烟熏得他脚下的一抔土将将冒不出新芽。秦旻连衣带冠发散着烟篆香,尚且他自己闻久了都觉得呛人的紧,也难怪好几日没做成一单开张生意。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日子近来是捉襟见肘了些,但真如秦旻所料一般,白衣再未露面过,也再未闯进他名不见经传的苦乐参半的生活,种种异样渐趋安稳,恢复往日里的恬淡自适。

秦旻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

昨夜歇了没几时的牛毛春雨又骤然造访尘世,秦旻住的东郊一带更是潇潇雨至,河水汤汤。自从上次连夜雨后,草庐壁上被吹破的纸窗秦旻都寻不出空闲将它们补齐整,也只能在这月落田垄、幽谧无人语的深夜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这被扯落的大半张油纸在夜黑风高的时候伴着时而嘶喊得毛骨悚然的野猫叫,隐隐作响。

说秦旻艺高人胆大,对在这睁眼如盲的夜里神出鬼没的东西没有一丝惧怕那必是掺了假的。

和白衣打过几次照面以后,他也只得信了村口老人家的一套迷信。

要不是应允了江郎中明日要提着字幅登门,秦旻是断不会在日日早起出摊累成一滩烂泥后,还端坐在桌前,任心绪被盘桓不去的鬼神论扰乱,佯作气定神闲地奋笔疾书。

他点了一苗豆大的烛火,火苗却因恣意窜在屋中的夜风而时明时暗,有如一双人眼再窥测着秦旻的举动,启启合合。

秦旻被自己不争气的想入非非吓出了一声冷汗,直觉着后背不仅汗涔涔还阴凄凄,像是冰凉刺骨的手在他背上有意无意地拂过。

他悬握着舔饱了浓墨的笔,手腕却是干干地战栗,他颤颤地问,在无人之夜里更像是痴颠的狂徒,“白衣?白衣!”

屋中哪有秦旻口中阴魂不散的白衣,他能得到的回应也唯有在黑魆魆的夜里迎着风雨沙沙作响的油纸。

秦旻却不信这游魂会撤身而走得如此干净利落,正如他来时的那般悄无声息,破天地而发声。秦旻一时气急败坏,他使了个激将法,“你这无处可依的孤魂野鬼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可屋中仍是只回荡着油纸聒噪的响声。

秦旻强挤了抹笑,不过这笑太苦,显得他整个人都是恹恹之貌。他复将干透的笔舔足了新墨,这才落笔。

“人生来爱作贱。”他愈笑愈牵强,“我与白衣你连萍水相逢的交情都算不上,你也只是因为从前住在这片薄土上,才来寻我帮你个忙。现在我把你送走了,本是好事儿一桩,我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可、可我竟然还牵挂起来了,牵挂你是不是已经上了奈何桥,喝尽了孟婆汤,再不肯回头了。”

秦旻收了终了的一横,将笔往手边一置,埋首于长袖之中,最后也就这么疲累地睡了过去。

屋里闪着星火的烛苗,在更深的夜里顾影自怜,朱红的灯灺顺着烛身淌下,像极了人眼中渗出的血泪。

“噗”,再后来,连烛火都灭干净了,只剩下冉冉升起的青烟。

“祝你好梦,秦旻。”

万籁俱静之中,却依旧轻不可闻。

今日是他和江郎中约好了提字条登门的日子,眼看着就要晚了近半个时辰,秦旻这才从床褥上一跃而起。

他算不清这笔糊涂账,自己昨夜分明是凑合在桌前捱过一晚,怎的又回到床榻上了?

秦旻则是一贯的不以为意,糊弄着安抚自己定是才睡醒,回想不起晚上的事儿也合情合理。

收拾妥当,卷起写好的字幅,一路上他行迈靡靡,不灵泛的脑中偏偏又如层峦叠嶂,不同的人相异的事在他脑中你追我赶。

可走着走着,江郎中的宅子早已近在眼前了。

秦旻才欲叩门,屋中人似能洞察门外一切,江郎中嗓音浑厚,道:“阿二,无需叩门,直接进来吧。”

江郎中今日看来精神尚可,自得其乐地负手站在庭院中。周身是暄妍□□桃花,他满面堆笑,冲着不远的秦旻连连挥袖。

秦旻忙走上前去与他寒暄几句,“江郎中今日颇有兴致,要不我陪您出去走走?”

江郎中望着他手中握着的字幅,笑着顺手接了过来,却也不心急打开细瞧。他道:“出去走走怕是我这把身子骨是吃不大消了,可阿二你看,这儿的桃花今年是不是开得特别好?我真是许久都未曾看见过开得如红云似的桃花了,就像是一个个顽劣小儿的笑脸。”

秦旻隔不了多久便来拜访老人家一次,在他看来,这儿的桃花也没比他处胜芳菲,于是只好嘴皮上敷衍道:“许是今年春雨多吧,也能帮衬着润饰一二。”他话锋一转,提议道:“江郎中,何不走近瞧瞧,有言是远近高低各不同啊。”

江郎中神色犹豫,可碍于秦旻直投的视线,更有的是他引人入胜的三言两语,终于抬步走进游曳红桃中。他不如素日里大大方方,今日畏手畏脚地走入其中,像是桃林中藏匿着龙潭虎穴,直至他发现根本毫无异象,才缓缓松开手脚。

江郎中沿着桃花树间的幽径,在树间花间流连不止。他踮起脚,悠哉地折下开的最满的一枝,捧在手中不知所措,与失去生气的红英面面相觑。他的声音听来有些亢奋,“真是春雨滋润的好。”江郎中江郎中把蔫软了的桃花收入前襟,像是要心心相印,随口问道:“阿二,你也读了不少书,可知道写雨的诗?”

秦旻目不转睛地望着江郎中接连莫名的举动,却不妨与他猝然投来的目光相接。秦旻登时尴尬,脸红羞赧,忙不迭把最顺口的诗托出,“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江郎中赞许地点头,抚须笑道:“我还知道一句,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

话还未尽,就被屋外凶神恶煞的叫喊声给打断了。

秦旻没有听偏,那堆暴戾恣睢之徒口中怒吼的正是他的大名。

“江郎中,我去瞧瞧怎么回事儿。”秦旻心中直打鼓,不知在何年何月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户头,他亟亟转身,跑向门口。

来者是三五个捕快,这几人的名声在这条街上并不好,横行霸道怙恶不悛,说的就是他们恃职位而作恶的歹徒。

秦旻还是赔上张笑脸,讨巧道:“这几位爷这是怎么了?小的犯什么事儿了?”

“犯什么事儿了?敢情你自己还要装清白,上我这儿来要答案了?!”为首的捕快猛撞开秦旻,直把他撞到侧面的泥墙上。捕快扁着张歪嘴,大摇大摆地闯进江郎中的地盘里来。他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笑骂道:“秦旻啊秦旻,你算是栽哥几个手上了!”

秦旻更是惶惶不安,他知道这些捕快的厉害,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他放下尊严,求道:“爷,小的过会儿就给您送些酒钱来。”

“可别。”又一捕快讪笑,“你一要了三人性命的死囚来给我们送钱,这不给我们添堵吗?!”他抽出腰间佩刀,倏地就甩到秦旻面门前,发狠道:“还不快走!”

“我、我怎么可能杀人!”秦旻大吼。

几个捕快听罢捧腹大笑,纷纷道,秦旻这般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他们见的多了。只听其中个子矮小的道:“胡大爷、胡大爷的孙子胡大双,还有一人么,就是这宅子的主人江郎中江不同!”

“胡说!”秦旻直扑上去,揪着那捕快的前襟不松手,“我方才还和江郎中叙旧呢,他怎么会死!”

几个捕快当他杀人如麻后发疯入魔了,对着秦旻小腹就踹下一脚,看着他痛苦地蜷缩在地,嗷嗷乱叫。

“什么江不同!别光天化日的吓唬人了!”

秦旻竭力往桃花树中望去,可桃花树中除了落红飞絮,哪还有什么和他谈诗赏花的江郎中?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秦旻喃喃地将江郎中那句没说全的诗补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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