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流年偷换(1 / 1)
就这样,我带着过儿,回到了苏府,开始了我婚后的生活。
逸坚持要送我一份好大的嫁妆,可是,我又怎能安心收下呢?
“收下吧,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就不要再推辞了。”逸的语气十分坚决,无论如何不肯让步。
“可是,你已经给了我太多的照顾了,我实在不能再收下这份礼物。”我也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咱们之间非要计算得如此清楚吗?”逸轻声叹息,“我知道你未来的生活定是衣食无忧,也不见得需要这份嫁妆……可是,这毕竟是我作为朋友的一番心意,里面有着对你的祝福。你何苦定要推辞呢?”
“……那好吧,我收下就是了。”
逸的盛情实在让人难以拒绝,我收下了逸的祝福,却依然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他对我付出的情感。
我突然想起了他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想知道怎样才能不辜负我的一片深情吗?只要你开心的生活就好。”
“逸……”我凝视着他的闪烁着深情的眼眸,轻柔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生活得很幸福的。”
婚后的生活总体来说是平静和幸福的。由于欧阳修等人的推荐,子瞻参加了朝廷特设的制科考试,以“制策”入三等,授大理平事,他又根据大宋当时内忧外患的时局,针对存在的“冗官”、“冗兵”等弊端,在《进策》和《进论》中,指出现在天下有治平之名而无治平之实,并提出了好多建议变革的主张。
过儿在父母和亲人的照顾下,自然生活的快乐又健康。而通晓医理的子瞻,总会时不时的为我做好各种补汤炖品,或用药材入膳以做食疗之用,我的身体在子瞻的照顾下,渐渐强壮了起来,连伤风感冒都不常有了。
而在子瞻,王弗,和我这段微妙的关系中,我对王弗的好奇也日益加深。
“弗儿,有件事情,我好久以前就想要问你了。”在一次与她单独相处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的问出心里长久以来的疑问,“我知道,你深爱着子瞻,可是……你看到他与其他女人在一起,难道真的能够心平气和吗?”
王弗听了,淡淡一笑,“听子瞻说,你来自一个与现在完全不同的世界,所以,你希望夫君专情专爱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在我生活的时代,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而我自小受到的礼仪教育,更是不允许女子有嫉妒之心。对于我来说,只要能得到子瞻的一份真情,已经足够。当然,在看到你们相处的时候,我也并非完全无动于衷,落寞是自然难免的……
是了,那种落寞的感觉,我也有过……“或许,或许,我真的不该卷入你们中间……”
“傻瓜,有些事情,恐怕也不是你能决定的。”王弗轻轻拉着我的手,诚恳的说,“就像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你自己也说不清楚。以前的苏晓去了哪里?你和她之间究竟有什么渊源,没有人知道。子瞻曾说,他很害怕你会突然间回去。可是,我却隐约觉得,你是属于这里的。上天既然安排你来到这里,与子瞻结缘,并生下过儿,你难道没有感觉到,你已经融入了子瞻的生活中了吗?”
听了王弗的话,我不禁心中大震。“可是,我毕竟是来自未来的人,我在这里,会不会改变历史呢?这样,恐怕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可是,你有没有换个角度想想,”王弗轻轻摇头,笑着说,“也许,你自己就是历史的一部分。别再担心什么会改变历史这样的事情了,我相信,历史自有其法。”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弗儿。”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说出自己由衷的感谢。
“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够理解。”王弗直视我的眼睛,轻声说道,“子瞻曾经是个多情的人,可是,在遇见你之后,他决心为你改变。他的确做到了,可是,有些事情,还是要慢慢来。他尽管可以把握未来,但过去的陈年往事恐怕就不是他能轻易抹去的了。”
“你说的是红衣吧?”
“是的。她现在被留在眉山老宅里,你总不能让子瞻立刻把她打发走吧。”
“我明白,咱们的确欠红衣一个美好的归宿。”尽管无奈,可我必须承认这是实情。
王弗深深的看着我,话语中似乎夹杂着一丝叹息,“你能做到这些,也真是难为你了……你答应婚事,虽是心甘情愿,也难免会有遗憾吧。”
“你看得出来?”我惊讶极了,看来自己当演员是不够资格了。
“其实,是子瞻看出来了。”王弗轻笑着回答。
“那,那他为什么还要装着不知道的样子?”我觉得自己的头似乎又大了许多。
“因为,他觉得,你之所以骗他,无非是想让他生活得更加幸福。毕竟,糊涂是福嘛。既然这样,他又何苦揭穿你,让你的希望落空呢?就让你认为他其实懵懂不知,活得悠然快乐吧,这样,你自然也会觉得开心,而他也会因为你的开心而幸福。”
晕ing!这么复杂的思维过程。“我还是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吧。”
“暂时先不要。其实,现在有些事情,他无法立刻解决,你们中间,依然有很多地方需要彼此相互了解。现在说清楚,恐怕会让事情更加复杂。何不等到一切有了清晰明了的答案,或是退尽了岁月的铅华之后,再说明不是更好?或者,那时,彼此早就已经解开了心结也说不定呢。”
“可是,”我依然有些疑惑,“他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我在继续骗他?”
王弗听了,笑着说:“可是,你又怎么知道,那么聪明的他,不想你继续欺骗下去?”
我沉默了一会儿,释然而笑。
一切顺其自然吧。这四个字,真是有着很大的奥妙在其中。
“子瞻对你的用情很深,我想你应该知道,他这个人虽然能言善辩,也不乏甜言蜜语,很会哄人开心,可是,有些话,他是永远也不会对你说出口的……” 弗儿深深的看着我的眼睛,真挚的语气中夹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叹息,“还记得那次他曾经为了救你而随你跳下山崖的事情吧……”
“当然记得,我怎么能忘记呢?”这么震撼人心、惊天动地的事情,子瞻事后却绝口不再提起,若不是猜到他的用心良苦,我还以为他失忆了呢。
“你是知道的,他只是一个平凡的读书人,没有半点武功,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又掉进河中,虽然有惊无险,可是,也绝对不会毫发无伤的。”
“他受了伤?怎么我一点都不知道!他伤在哪里,严不严重?”我早就怀疑了,怎么他会那么幸运的没受一点伤,记得跳下来的时候他一路护着我,把我紧紧的抱在怀中,印象中我们好像撞到了几棵长在崖壁上的树,还压断了几根树枝才掉下去的……
“记得子瞻抱你回到家中的时候,衣服上血迹斑斑,他身上有很多被划破的伤痕,尤其是背上及左手臂上的伤口比较深,可是他不想被你发现,所以他在你醒来以前匆忙的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幸好他的脸和手上没有伤,所以也就把你蒙骗过去了。他为了不让你起疑心,又喝了很多酒,伤口也有恶化的趋势,所以,接下来有差不多十天他都没有去找你,原因就是他需要养伤,而又不想让你知道。”
“原来是这样……可是,不对啊,伤得那么严重的话,他的背和手臂上怎么会没留下半点疤痕?”又不是百变金刚,子瞻的复原能力也未免太好了吧。
“这还是多亏了东方逸帮忙。” 弗儿微笑着解释我心里的疑惑。
“这,这又关逸什么事呢?”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从井里刚刚蹦出来的青蛙,原来有这么多事情都是我不知道的。
“是东方逸给了子瞻一种很好的去伤疤药,子瞻才能继续瞒过你的,不然,还要想其他借口来解释疤痕的由来,那样,估计就很难会让你相信了。”看着持续满脸疑惑的我,弗儿笑着继续为我解释,“记得在悬崖事件后的某一天,东方逸突然来找子瞻,他们谈了很久,至于他们谈话的内容我就不清楚了,子瞻也没对我提过,随后,东方逸又送来了去伤疤的灵药……”
原来是这样……子瞻和逸是什么时候有这个默契的……虽然那伤疤已经看不见了,可是,它已经永远的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底。没想到,子瞻他竟然瞒了我这么久,若不是弗儿告诉我,我大概一辈子也不会知道吧……真是傻瓜!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擦擦眼角的泪水,对弗儿说出由衷的谢意。
“别客气。”弗儿轻轻的拉起我的手,“不过,你可不要让子瞻知道是我告诉你这些的哦。”
“那是当然啦。”我紧紧的反握住弗儿的手,对她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这是咱们两人之间的秘密。”
光阴如梭,流年暗中偷换。
转眼间,过儿已经是七岁的大孩子了。
这期间,我们经历了很多事情。
子瞻的父亲和弗儿相继过世,让我们深深体会到了人生的无奈,世事的无常。因此,我们都更加珍惜与亲人相聚的每一分钟,尽力把握住唯一可以左右的现在。我们把父亲和弗儿的灵柩送回了眉山老家安葬,毕竟落叶归根,始终是炎黄子孙心底难以割舍的情愫。苏辙也已经成家立业,如今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而本以为前缘难续的王巩竟然再次与那位让他魂萦梦牵的紫衣女子重逢,而那位紫衣女子竟然就是邈儿。那时,邈儿由于意外,身陷苏州青楼,化名柔儿,而且失去了记忆。多亏当时在苏州公干的王巩及时为她赎身,才免于遭受更大的苦难。而长乐公主却也意外大方的接受了邈儿为王巩的妾室,并且与邈儿情同姐妹,相处极为融洽。然而,由于王巩和子瞻的关系,子瞻和我的关系,以及我和东方府的关系,邈儿的身份很快便真相大白了。原本逸和几个兄弟都很不能接受自己心爱的妹妹竟然成为别人的妾室,可是,看见邈儿和王巩情真意切,难分难舍,加上公主也的确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且真心对待邈儿,逸和几个兄弟也只好承认这门亲事了。毕竟,什么都没有邈儿的幸福重要。在大家的努力下,邈儿的记忆也在逐渐恢复中,并且为王巩生下了一子一女,经历了许多林林种种,邈儿已稍脱稚气,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原就十分美貌的娇颜,此时更加动人。
明月也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归宿,嫁给了苏家老管家的长子刘安,虽然二人成亲多时,尚未有孩儿,但感情却依然深厚,你侬我侬,羡煞旁人。而且,明月终于渐渐习惯于叫我姐姐而不是小姐了,这点让我非常开心;可是老实严肃的刘安却始终不肯改口,依然坚持叫我夫人。每每听到这夫妻俩对我奇怪的称呼,我都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神宗熙宁二年,我们一家再次回到了注定与子瞻命运牵绊在一起的京都。时值王安石变法革新,本有改革意愿的子瞻却不是很同意王安石激进的措施。
“天下有二患:有立法之弊,有任人之失,变法的确有必要,可是,应该是渐进式的。凡事,欲速则不达。”可是,他的多次上书并未引起皇上和新党的重用。
一晚,我和子瞻在花园中赏月闲聊,一向旷达的他隐约露出忧虑神色。
“朝云,记得你曾经唱给我听的歌中,有几句歌词是这样的:人若不自在,莫不如轻笑一声飞到天外;飞若不自在,是不是收起翅膀没入人海;人还不自在,莫不如一船一桨一去不返;心若不自在,是不是荡尽天涯路,无处觅蓬莱。说的真是有道理啊。”
“你是在为朝中政事烦恼吧。听你这话的意思,莫非你有意归隐田园?”我轻轻问道。
他眉头微皱,“不是归隐田园,但是,我确实是想要离开。眼下在京城中,我的见解根本不得重用,我又无力阻止我认为有很多弊端的新法的实行……我留下,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可是,要我就此归隐,置国家百姓于不顾……说实话,我做不到。如果我那样做了,我的心依然不会觉得自在,到时候,只怕是荡尽天涯路,亦无处觅蓬莱。”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顺势提出疑问。
“我想主动向皇上请求外放,到地方上去做官。一来,可以静待朝廷重用我的时机,二来,也可以做一些有益于百姓的事情,算是我为国家尽的一点绵薄之力吧。”
没错,这就是他。他尽管仕途上有所坎坷,但是,他绝不是会就此归隐之人。因为,他还有很多他想要为国家为百姓做的事情。然而,尽管他天性乐观,可是,人们不解他的想法苦心,想来,他也是寂寞的吧。
“好啊,无论你怎样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我自然没本事扭转乾坤,帮助他得到皇上的重用,但是,起码,我可以当他的知音人,留在他身边陪伴他。
“朝云……”他的语气中有着盛大的喜悦及一丝疑虑,“我很高兴你能理解我的想法。可是,你要知道,所谓外放为官,就意味着未来难免要过颠沛流离的生活。至于外放的地点,恐怕亦不是我所能够控制的。我本想给你一个安定幸福的生活,并不想你和我到处奔波。如果,如果,是很远的地方,如果是惠州,甚至是儋州,怎么办?那将会是很辛苦的。你能接受这样的生活吗?”
“听说岭南的水果很好吃,你知道的,我最喜欢好吃的东西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
他听了,亦大笑。
渐渐的,他收起笑容,“告诉我,我想要知道。”他拉着我的手,轻轻的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亦轻轻回答:“此心安处,便是吾乡。而我要的安心,你已经给我了。”
他沉默片刻,随后紧紧拥住我,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感动和柔情。
得知我们一家就要离开京城的消息,逸和定国几位朋友纷纷前来送行。
我和子瞻早早便备好了香茶果品、美酒佳肴,被大家的热情感动之余,也觉得有些好笑。
朝廷至今还没有决定派子瞻去哪里任职呢,他们倒是来的早。如果不是了解他们的品性和脾气,还真容易误解他们是嫌我们一家在京都住得太久了而希望我们尽快离开呢。
“朝云姐姐,离开京城后可不要忘记我们,要常给我写信才好啊。”
邈儿拉着我的手,依依惜别,眼眶还红红的,让人十分心疼。
“好啦,好啦,又不是很久都见不到了。再说,我至少还要半个月才会离京呢,你不用这么早就难过吧。呵呵……放心吧,我答应你,会给你写信的,而且,还会把新编的好听的歌寄给你,怎么样?都是两个宝宝的母亲了,要坚强些,不要轻易掉眼泪知道吗?要给孩子做个好榜样,这样,孩子才会更爱笑,更开心。”
“嗯,人家知道啦。我才没有哭呢,只是刚才被风沙迷了眼睛而已。”
风沙?今天有风吗?
呵呵,算了,她说有就算有吧。
“你离京之后,可不能把我忘了啊,要记得给我写信……”
咦,这话怎么这么耳熟?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定国正在拍着子瞻的肩膀,说着类似的嘱咐。看来他和邈儿,还真是天生一对,就连说的话都差不多。
“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在信中与我填词比试的,你可不能食言!”
听着定国有些孩子气的话,子瞻无奈的摇了摇头,笑着答应下来。
哈哈,原来是这样。
看来,这个家伙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喜欢开玩笑。
说是比试,其实更多的是寄托一份对挚友的思念和关心。
明明是有些伤感的惜别,却被定国有意的化解为开心的聚会,怪不得,他和子瞻如此投缘,原来啊,他们是同一类人。
相对于适和遥的热情,逸今天的话却不多,显得格外沉寂,只是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之后,便一个人低头默默的喝着酒。
长乐公主也是一样,除了刚见面的时候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之外,便不再多言,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和楚楚、邈儿她们有说有笑、闹成一团。
哎,也不能怪她。
想来她从小在皇宫长大,虽说是富贵显赫,却也难免寂寞孤独。在那种万千规条的束缚下,想要自由一定会很难吧。
皇室礼节,一向严苛。就连走一步路,说一句话都要讲究规矩;坐要坐得端正,笑要笑得端庄,时时刻刻都要小心翼翼,不能有失皇室的脸面。
如今,她虽然已经在驸马府生活了几年,但是,让她像普通人家的女子一样说笑玩乐,只怕她还很难适应。
过儿和几个年龄相仿的小朋友玩得十分开心,丝毫没有受到离愁别绪的感染而尽情欢乐着。果然,小孩子比大人更容易开心,生活的更加随性自在,也更加简单明亮。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
我和子瞻送走了客人,喧闹的庭院顿时安静了下来。过儿回房睡觉以后,我和子瞻还是毫无困意,因此二人手上各自捧了一碗解酒茶,坐在凉亭中聊天。
“子瞻,你看看那两个中间隔着银河的星星,真的便是牛郎星和织女星吗?”
“嗯,就是那两颗星。等到七夕的时候,喜鹊为牛郎和织女搭了仙桥,他们就可以见面了。”
“呵呵,子瞻,你真的相信他们可以见面的吗?还有那个美丽的传说,你也相信?真的信吗?”
“嗯,我相信。也许它只是一个传说,但是,我宁愿相信这样美好的爱情和执著的守候是真实存在的。他们仙凡相恋,尽管受到诸多阻碍,但是却能始终如一,实在难得。”
“呵呵,他们的事迹惊天动地,感动了多少世人,也算是活得轰轰烈烈了。”
“不过,我倒是觉得,织女更向往的是一份平淡、温馨的生活。朝云,你说是么?”
“嗯,轰轰烈烈也好,温馨平淡也罢,只要是能与心上人在一起,便是幸福的。要知道,有些时候,轰轰烈烈也是爱情中必经的过程,而所有荡气回肠也往往是为了一份最美丽的平凡。”
“那你呢,喜欢平淡还是荡气回肠?”
“嗯,我觉得,如果一直过着轰轰烈烈的生活,那么这种生活对他们而言,也便成了最普通不过的平凡;而如果长久以来过的都是一种平淡温馨的生活,把这种平淡做到了极致,也可以算是一种荡气回肠。还记得那次在集市上遇到的那两位卖茶叶蛋的老人家吗?你想想,他们这一辈子可以说是平凡至极,但是却始终互相扶持、互相爱护。你不觉得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十分感人吗?要知道,让爱情之船义无反顾的驶向地老天荒需要多么勇敢才能办的到,这是执著,也是福气。而这个福气,是很多帝王将相求都求不到的。”
“呵呵,我听明白了,我的朝云喜欢的是平淡惬意的生活。不过呢,只要有我在,轰轰烈烈一点也不要紧,是吧?”
“哈哈,你好聪明。算你答对了!”
“那答对了有奖励吗?”
“有,就奖励你一个故事好了。”
“好啊,你讲吧。”
“也不能完全算是故事,就算是一件和牛郎星及织女星有关的事情吧。你知道吗,其实,这两颗星星之间的距离非常非常遥远,足足有16光年之遥。就算没有银河阻隔,它们要想见上一面也是只怕只有在梦中才能办到了。如果它们真的见面了,就等于是星球相撞,这将是一件很悲壮的事情。而在每年的七月初七,半个月亮正漂在银河附近,月光使我们看不见银河,大家也便以为这时天河消逝,牛郎织女于是可以趁此机会相见了。”
“嗯,很有趣。那什么是光年呢?”
“光年啊,就是……”
渐渐的,东方已见鱼肚白。
凉亭中的两个人仍然在轻声谈笑,一白一蓝两抹身影紧紧依偎、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