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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思念怀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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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是欲望骚动的季节,也是怀念蔓延的季节。

自从那天看到忻月穿旗袍之后,钟少扬便开始越加强烈的怀念起自己的母亲姚心兰。

钟少扬记忆里,母亲是一个美丽有教养的旧时女子,儿时的生活艰难困苦,流离失所,母亲永远盘着整齐的发髻,穿着洗得褪色却一尘不染的的旗袍,即使是自己,从不做邋遢的打扮,一身粗布麻衣,也时常被母亲收拾得井井有条。

钟少扬儿时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在充满皂角粉清香的河边,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母亲为人浆洗衣服,听着母亲讲的往事。

母亲本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子,知书识礼,蕙质兰心,不知因为什么意外认识了父亲,二人相爱,爱得热烈,便不管家庭的反对,只身一人与父亲走出,本想可以过上单纯幸福的生活,父亲却从此行踪不定,飘忽神秘,连简单的开支都不能维持,而原本的家中已经不再容纳母亲,母亲只能拖着身孕在等待与生计奔波中度日。

钟少扬时常想起母亲,却对父亲的记忆模糊,印象中一年中只有几日与父亲一起,而年少不懂事也记不住太多,甚至对父亲的记忆里怨恨多过于思念,没有父亲,他只能与母亲过着朝不保夕,受人欺负的日子,可母亲从来不恨,甚至越等待越坚守,越思念越爱得深。

“你的父亲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讲话的声音很低沉也很好听,他会帮我赶走坏人,会为我梳头发,他还喜欢抱着你转圈,你以后也要做一个像你父亲一样勇敢有担当的男人。” 母亲日夜对少扬讲述父亲,讲述他的英俊,勇敢,眼中总是充满深深的爱意。

可是所谓的父亲,在钟少扬的记忆中,却是如此的模糊,仅有的回忆都带着血腥的印迹,甚至成了他童年噩梦时那个永远追不上身影,让他终日难眠。

那一夜,童年的梦境再次袭来,噩梦渐渐明朗起来,钟少扬只觉得那昏暗狭长的巷子终于光亮了起来,眼前父亲的身影慢慢暗淡,巷子的那头,一个身穿旗袍,撑着雨伞的女人缓缓朝他走来。

钟少扬努力想看清那女人的模样,无奈被天空中飘下的雨阻挡了视线,待想上前追看时,被一声巨雷惊醒。少扬睁开双眼,春雷伴着闪电震醒了春季沉静的夜晚,也挑动着他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感。

傍晚时分,洋行周围下班的人已经纷纷走出,钟少扬收起杂乱的思绪,走下车,人群中熟悉的身影走来,身旁还有个男人。

“上车吧,南京路新开了一家西餐厅,我带你去。”钟少扬对走过来的忻月说。

“你走吧,今天忻月不和你出去了,”忻月身旁的男子走上前一步挡住忻月,“忻月到上海已经有一些时日了,应该不用再劳烦你来接送了。”少扬记起眼前这个瘦弱白净的男人,是忻月求义父从巡捕房中救出的段锦书。段锦书看过来的目光满是不屑。

“锦书,你干嘛啊。”被突然拦在身后的忻月有些不悦,拉扯着段锦书的衣角。从那天晚上起,就觉得段锦书有些不对劲,太冲动总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钟少扬没有理会段锦书的恶言相向,拉过忻月就要上车。这个无视的举动刺激了段锦书,他打开少扬的手,一脸愤怒:“我说了忻月不去了,忻月是有知识有教养的女孩子,你不要借忻月的父亲就想和忻月有什么关系,像你这样的人不配和忻月在一起。”

“锦书,你怎么这么说话。”段锦书的嘶吼引来了周围下班人群的围观,忻月连忙制止住他,锦书的话说得实在有点过分,忻月有些担心看向钟少扬,可少扬还是一脸平静,少扬自嘲的笑了一下,“我配不配是我的事,她去不去是她的事情,不用你来管。”

“你……”少扬的冷漠反映激怒了段锦书,他走上前想要去拉扯钟少扬,少扬轻轻一闪,段锦书重心不稳,重重得摔倒在地上,“锦书,你没事吧。”忻月连忙去拉他,周围人的嘲笑声严重打击了段锦书的自尊,他甩开忻月的手,自己爬起来,拍去身上的尘土,见到段锦书这番模样,忻月对他刚刚的不满也消散了,转身对钟少扬说:“嗯,那个……锦书说的对,我已经到上海一些时日了,你告诉父亲,以后不用来接送我了。”

少扬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些情绪,似乎是有些失望的看向忻月,“我知道,明天我就有其它的事情要做了,今天最后一次带你出去。”

在两个男人的对视下,时间好像静止了,“最后”这个字眼让忻月的内心莫名的起了波动,终于,忻月转过头轻声对段锦书说:“锦书,这是我父亲的意思,我还是不想让他失望。”

钟少扬脸上浮现淡淡的微笑,拉过忻月上车。

段锦书的眼神暗淡下来,渐渐消失的车身和周围人们传来的不怀好意的笑声,好像是对失败者的嘲讽,双拳紧紧握住,有一股力量在他体内蔓延开来。

装修似欧洲宫廷般华丽的西餐厅,美丽精致的餐盘里摆放着诱人的食物,刚刚却发生的事情却让忻月少了兴致,只是用刀叉在盘子里舞动,却没了食欲,对面,钟少扬依旧和往常一样低着头把玩着桌子上所有可以玩的餐具,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又或者,他对于这些都不在乎。

“你不饿吗,干嘛老是盯着我看。”

“哦。”忻月不知道自己已经呆呆的看了少扬好久,被发现后有些不好意思,忙低下头,装模作样的切着盘子里的食物。

“送给你。”钟少扬将一根翠绿的玉簪子递到忻月面前。

那是他找上海滩上好的玉器行订做的,与记忆中母亲时常戴在头上的那一根的碧绿明珠造型的簪子一模一样。儿时的他在母亲的背上总是喜欢看着那根簪子幻想着它会不会在颠簸中摔下,但那个幻想是不实际的,簪子总是牢牢的插在母亲的发髻上,甚至越加青翠透亮。

“送我?”忻月疑惑的望着那跟簪子,色泽通透,翠□□滴,应该是上好的玉吧,自从到上海以来,处处受他的照顾,现在还要接受如此贵重的礼物,难免有些不安。

“我觉得这簪子很配你的旗袍,你穿旗袍的时候可以戴。”看出了忻月的犹豫,少扬干脆把簪子直接递到忻月手上。

旗袍?忻月想起那日试穿的旗袍,那是准备参加订婚宴时穿的,所以买回来后忻月就整齐放在衣柜里,想到那一天钟少扬热切的眼神,忻月握着簪子的手渗出汗,心跳慢慢的快起来,茫然且不知所措。

“可是,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收呢。”

刚想归还簪子的手就被少扬挡住,“你拿着吧,穿旗袍的时候要挽头发才漂亮。”

钟少扬还没见过忻月挽发,他却记得,柳眉总是将头发随意挽起,再插上一根廉价的玉簪子,在上次与飞龙帮见面时,那根簪子在陈戾的无端打骂中摔碎了,柳眉的头发就那样没有征兆的散落下来,柳眉没有反抗,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周围的人,那一瞬间,少扬有种想帮她把额前散乱的头发挽到耳后的冲动,却只能眼看着柳眉默默的离开走进更加昏暗的内堂。离开飞龙帮后,他就鬼使神差般的走到玉器行订做了这根簪子,直到今天,当他在玉器行拿到簪子时,才突然意识到,以他现在的处境,根本不能也不可以把簪子交给柳眉。

于是,他想到了忻月。

忻月低头看看自己扎着的两个辫子,慌忙低下头,接过簪子,小心翼翼的放进包里,“谢谢你。”

“明天我就要准备大哥的订婚宴了,以后没有时间来接送你,上海滩不像你苏州老家,你自己以后要小心。”

“嗯。”忻月轻声回应,心里却有了莫名有失落的感觉。

奢华的西餐厅,贵重的玉簪子,对于忻月来说,这却是一顿掺杂许多情绪的晚餐。

上海的夜晚灯火通明,星光也就不那么明显,坐在书桌前,看着屋外弯弯的月亮和暗淡的星光,忻月全无睡意,刚刚吃完晚餐送她回来,少扬就开车走了,隔壁的屋子漆黑一片,似乎从到上海以来,忻月就掉进了一个叫做钟少扬的男人的网中,她的生活中充满他的身影,他的举动触动着她的情绪变化,让她变得不像自己,也让她忘了当初到上海来的目的,明明是刚刚分开就已经开始幻想下次见面的情境,“我究竟是怎么了。“忻月干脆爬到床上,闭上眼睛想打断那些胡思乱想,脑中却还是那个沉默好看的男人。

怀念的季节,也是思念开始蔓延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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