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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亦带头往前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算了,走吧,要不肯定迟到!”

第7章 第七章 失落

下午的运动会彩排只不过走一下仪式罢了,熟悉入场顺序、出入场时班级的站位、练习口号。因为班级很多,乱哄哄地一片,虽然事先规划了各班的站位,但还是花了一个多小时彩排才结束。学生们要么端着手机上网玩游戏,就是三五成群地玩闹聊天,此时班主任再有威严也管制不住这群学生。

校运动会开幕了,何亦走在班级的最后一排,口中念着毫无新意的班级口号,听着广播中对八班的解说,还是不可避免地小激动了一下。全校全部入场后,初一初二的学生站在前面,初三学生站在后面。校长等领导说了一通讲话后,开始新广播体操比赛,初一初二四个班级一组一起做操,台上评委同时给他们打分,初三的学生不能提早退场,百无聊赖地看着学弟学妹做操,一到跳跃运动等需要蹦蹦跳跳的动作时每个班级的队伍都有种七扭八歪的凌乱感,然而他们都不知道,反倒以为自己的班级是做得最好的一个。

何亦退到一旁站着,看着同班同学上场,陆洋走过他身边时对他笑了笑,何亦很傻逼地对他说了声,“加油!”虽然何亦也看不出八班哪里做得比其他三个班级好了,但还是满心以为自己班级在年段里还是能够得个名次的。

“阿肥,苏笛待会一百米预赛,去给她加油吧!”

苏笛是个彪悍的女生,她参加了一百米、两百米、四百米跑、一百米接力、四百米接力、跳高以及一些趣味比赛,如摇呼啦圈、袋鼠跳等,每天都有比赛项目。

冯启睿看了看何亦,再瞅了瞅手中的游戏机,犹豫了一会儿,才抬了抬眼镜,从座位上站起来,全身的肉尤其是胳膊、腰腹处的肥肉抖了几抖,道,“那走吧。”

何亦先返到后黑板处拿了几瓶水,同冯启睿慢悠悠地走到操场,一路上就听到操场内人声鼎沸,欢呼声、加油声震彻天地。何亦到了一百米比赛起点,苏笛边热身边跟林柯说话,看他们两人来了很高兴。

广播声,“女子一百米预赛第三组准备!”

“苏笛,加油!”何亦三人道。

苏笛走到跑道上准备就位,林柯道“我们去终点那里等她”。三人还没走到终点就听到发令枪响,也顾不得许多,苏笛一直跑在领先位置,林柯就狂喊“苏笛,加油!”,见苏笛冲线,林柯从何亦手中夺过一瓶水挤过密密麻麻的人群向苏笛奔去,剩何亦和冯启睿在后头苦苦向前推进,没一会儿小胖子就浑身是汗,何亦被拥堵人群中浑浊的气味堵得心里难受,呼吸都有点艰难。

苏笛踢踢腿,林柯在一旁给她捏肩、拍胳膊,不住地伺候她,苏笛像个女王一般。苏笛走到何亦身边,拉住他的胳膊,另一手拽住冯启睿的胳膊,两只胳膊的差别太明显,苏笛忍不住就笑了,抓住二人手下用力把他们拽出人群中,何亦深呼吸喘气才平复下来。

苏笛要回班级休息,半个小时后她还有比赛,林柯自然跟着她,而冯启睿是不想再遭罪,对何亦挥舞着胖手转身走了,因为腿部肥肉特别多导致他走路有点小内八,背影看起来有点憨憨地挺可爱挺好笑的。

又一个发令枪响,男子5000米决赛开始了,何亦知道陆洋参加了这个比赛,于是走到人较少的跑道边缘等着。

第一圈男生之间的距离拉得不是很开,陆洋跑在第三的位置,紧紧缀在前两人身后,看起来跑得很轻松,一点都不紧张,还有心思留意到周边环境,看何亦就站在跑道边上看着自己,对他眨了眨眼。

错身而过时,何亦道,“我在终点处等你!”。

每一圈何亦都站在这里等陆洋,最后一圈时陆洋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何亦,用尽全力向前冲刺,很快就赶超前面两人并有将他们甩开一段距离的趋势。何亦紧了紧手中的水瓶,小跑着返身挤回人群中,踮着脚看到陆洋率先进入直道,加速冲过红线,慢慢减速,何亦身体不由自主地向陆洋那处挤过去,然而却见谢欣冉抱着气喘吁吁的陆洋倒退着走着,身体不禁定住了。

陆洋靠在女朋友身上,转头看到何亦在人群里呆呆地站着,眼神有点泛空,向他挥了挥手,大喊,“何亦,我在这呢!”然而何亦却像是没听到一样,转身就走了,陆洋说不清当时心里的感受,放下手,有点空落落的难受。

何亦回到班里,全班都在欢呼,原来是赵龙在仰卧起坐这项比赛里做了两千多个仰卧起坐,获了第一名而且创下了学校里的新纪录。这项比赛不限时间,只要你做的仰卧起坐符合标准就算数,去年的第一名做了一千出头,当时另全校学生哗然,此次赵龙这次辉煌事迹的影响力可想而知。

每天下午都有三人男篮的比赛,学校里篮球场很多,而且每场比赛时间相对五人篮球短很多,因此四天时间内完全安排得开,只是运动员们就会比较地累。八班的主力里有陆洋、赵龙两个校篮球队的队员,齐天沐的水平也不低,加上班上其他喜欢篮球的男生,组成了一支不容小觑的队伍,在年段比赛中可以说是所向披靡。

何亦趴在教室窗台上,往外俯视就能看到赛况,冯启睿近视度数太高即使佩戴着眼镜也无法看清楚,所以陪何亦一起在窗边看篮球赛的是其他人,如李婷、周正奇等本先同何亦不是特别熟悉的同学,几天下来何亦同他们也处熟悉了。

第三天半早上,陆洋拉着何亦的手,“走走走,投篮要开始了,先去热热身,给我拿个第一名回来!”

“你这时候不是有空的吗?为什么要把比赛推给我?”何亦冷冷地问道。

陆洋见他语气不大好,回头见他表情也很认真,问道,“难道你不喜欢?”

何亦不答,沉下一口气,挣开陆洋的手,在他旁边走着。

陆洋讪讪地挠挠脖颈,“你怎么都不来看我比赛了?”

“没有时间。”

“那你都在做什么,不会无聊?”

何亦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副“关你什么事”的表情,陆洋住口了。

当何亦抓住篮球试投时,心情才好了些。上场站在零度角,何亦深呼吸一口气暗自给自己打气,听倒计时开始后,拿球后稳住呼吸,投篮虽快但讲究姿势和力道,何亦投得很准很稳。陆洋站在一旁一直高呼“何亦!”,很多人都围过来看热闹。

因为是五点投篮,中间需要快跑一阵,最后又是零度角投篮时,何亦觉得心前区有点略微的疼痛,压住心慌的感觉,拿球上手投篮,两个球失了准头砸到篮板外侧被反弹回去,其中一个差点砸到何亦身上,幸好及时接住了。最后何亦的成绩是进了二十三颗球,大大超过了何亦自己的预计,获得第二名。

“呦呼!”陆洋抱住何亦欢呼,“我就知道自己的眼光准没错,哈哈!”

“你去比或许还能得第一名呢!”

陆洋乱摸何亦的脑袋,“一样,没差别,第二名比第一名差多少,就差了一个球嘛,别人就是运气好了点……”

得了第一名的那名男生同是校篮球队的,听到陆洋的话,拍了陆洋的屁股一巴掌,“好啊你,洋子,竟敢看不起我!”

陆洋慌地放开何亦,双手向后伸捂住屁股,转身想要追上去报仇,那人一溜烟地跑没影了。回头见何亦笑了,陆洋脸红,大咧咧道,“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他!”

第四天下午,所有的比赛都结束了,八班的总分排年段第一,班主任领回了好多奖状,有个人的也有集体,班级后面墙壁贴了两排的奖状,有的人还将他们个人的奖状给贴上去,人人效仿,最后把整面墙给糊满了奖状。其他班的学生走进来,开玩笑道,“亮闪闪地还以为遍地黄金”,此黄金可以为彼黄金。

国庆放假七天,考完试后学生们没有作业负担,玩了七天回校,心都变得野了,早自习乱糟糟地,没几个人在认真读书,纷纷交头接耳,说笑声不断。然而当班主任走进教室,往讲台上一站,教室里很快就鸦雀无声。

“今天各科的考试试卷都会分发下来,到时你们就能知道自己考得怎么样,当然,昨天网上已经公布了考试成绩,排名也出来了,查询过的同学自然心里有数。有的人进步很大,有的人退步很多。有进步的不要骄傲,退步的则需要反思!如果在学习上存在什么问题的话,下课或者放学后可以单独来找我聊天。现在,都给我拿出书本来朗读!”

李霞走下讲台,在陆洋身边站定,语气严肃道,“你跟我到办公室一趟!”

下午的班会课上,李霞组织安排了全班座位的微调,在身高的基础上形成几个区域,每个区域的核心是读书认真、成绩优秀的学生,来带动全班的读书气氛。何亦同苏笛仍旧是同桌,前桌的冯启睿被调到第三组,后桌的人换了,变成陆洋和赵龙。

赵龙、齐天沐问陆洋,李霞找他谈了什么。陆洋觉得太没有面子,所以闭口不答,无非就是学习不认真成绩急速下降的问题。

运动会后的体育课上,主要以长跑、短跑练习为主,穿插高抬腿、仰卧起坐、俯卧撑、往返跑等项目,自由时间增多了。一周两节的体育课,陆洋一次都没有看见何亦的身影,运球时有点分心,被赵龙抢走后,就停了下来。

“我要去买饮料,有谁需要的?”

“我”,齐天沐立马应道。

赵龙投中篮筐后也喊道,“算我一个!”

陆洋来到教学楼,却不在楼下自助饮料机上刷校园卡买水,而是爬楼梯来到二楼,楼梯转过来就是八班教室。陆洋手扒在后门门框上,往教室内探头,天发板上的吊扇呼呼地吹,底下一个人都没有。陆洋疑惑,走到何亦桌边,见桌上放着一本翻开的素描本,旁边搁着铅笔和橡皮。

陆洋拿起素描本,上面画着苏笛拿着接力棒冲过终点线的画面,画中苏笛身上的朝气扑面而来,人跑步时脸上肌肉的抖动、大腿肌肉的紧绷状态描画得很好,阴影细节的处理也很得当,可以看出来画画的人画得很仔细很认真。

陆洋将素描本往前翻了一页,画上是一只鸟趁着教室内无人时,偷溜进来吃同学放在桌上小饼干的特写,栩栩如生、生动有趣。再往前一页,是下雨天,一个女生蹲下身将自己的伞搁在地板上为一只小猫挡雨,旁边一名男生则微弯着腰为女生打伞,自己的背部却暴露在雨水当中。又翻了数页,陆洋突然定住,莫名其妙地觉得心酸,突然隐隐听到走廊上有脚步声,想将素描本原样放回桌上又有点不舍,心里涌起一股烦躁,手下用力将那页画纸撕下,将素描本翻到苏笛那页再放到桌上。

何亦从厕所回来,从教室正门进来时脚步不禁顿了顿,陆洋正坐在座位上摆弄着手机。何亦想起一事,赶忙快走来到桌边,见画本没有被人翻动过才舒了口气。

“你怎么在这?”

“我……忘带手机了,突然想起来。”

陆洋坐下来,翻了翻素描本却发现少了一页,立马紧张地回头看陆洋,陆洋回以一副疑惑的表情。何亦只得假装淡定地回过头来,手指头却是不住地在桌上敲着,过了一会儿后,转过身来问道,“你有看见谁还来过教室?”

陆洋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果断说,“没有!”

何亦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问道,“那你有没有动过我的东西?”

“当然没有!”

何亦怀疑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

“怎么了?”陆洋问道。

“呃……没什么”,何亦转过身,将素描本收起来,收拾书包准备等下课铃响了就回家。

陆洋手心微微汗湿,想了想还是将藏在抽屉里的那张画纸拿出来,小心翼翼道,“这是你的吗?”

何亦闻言转头,脸上刷的就红了,气愤道,“刚才你还骗我!给我!”

陆洋将手抽回,“这画上的人是我,我就没有权力过问吗?”

陆洋左右闪躲,何亦夺不回来,索性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陆洋戳戳他的背,“喂,不要了?那,你能告诉我这幅画里的场景是什么时候的吗?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张画是以树上高处向下俯视的角度描画的,树枝上出现一只穿着鞋的脚,看不出男女,陆洋站在树下满脸带笑,仰着头,伸开双手像是要接住树上的人。画中的陆洋穿着七分裤、V领t恤,露着性感的锁骨、隐隐的胸肌,看起来很成熟,脸部线条同现在的陆洋也不大一样,不是初中生阶段的陆洋,而是上了高中后陆洋的模样。

尽管如此,陆洋可以打赌画中的人必然是自己无疑。

何亦背上书包站起身低头看着他,道,“我跟你不熟,那个不过是想象出来的情景,你当然没有印象。而且我画过很多人,不单单是你,苏笛、启睿都有,那张画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我不要了。”

陆洋无话可说,看着何亦走了。陆洋想要伸手抚摸这张画,却担心把它弄糊弄脏了,神色黯然地将它小心夹进书本里,然后连同书本一起放入书包。

不知不觉间已经下课了,一群大男生大大咧咧地走进教室,教室里瞬间就变得热闹了。

“洋子,你玩失踪呢!”赵龙坐下来喝水。

齐天沐打量陆洋周遭几个来回,“你不是买水去了吗?怎么水也没买,反倒缩在教室里玩舔毛?”

陆洋心情没有什么征兆地变得不大好,斜睨了他一眼,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收拾书包走了,走前就撂下一句话,“心情不好!先走了!”

留赵龙和齐天沐面面相觑,满脸八卦。

第8章 第八章 前男友

一日何亦因为要将英语作业交到教师办公室,而且在办公室内同老师们聊了会天,因此逗留了一会儿,回到班里时同学们已经走了大半。家里距离学校不远,何亦带着顶鸭舌帽慢悠悠地走路回家,中途见到谢欣冉同一名男生在街角处纠缠。

那名男生留着小平头的发型,耳朵上还戴了耳钉,左手手臂上有剑型图案的刺青,长得流里流气。那人拉着谢欣冉的手腕,质问道,“就因为我辍学,所以你要跟我分手?”

谢欣冉将头转向一侧,淡淡答道,“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新交了一个男朋友。”

“谁?!”

“你不认识。”

那人静了一瞬,声音放软,“你是我的初恋,我……”

谢欣冉转头看了他一眼,“可是你不是我的初恋。”

那人气得将谢欣冉的手甩开,狂躁地走来走去,说道,“可是我们在一起快两年了,为什么我会不是你的初恋,怎么可能!”

谢欣冉抿了抿唇,道,“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所以你算不上是我的初恋。”

杜鹏冷笑,“你什么意思!”

“当初你追我的时候,其他人一直在起哄,我就没有拒绝。你难道没有发现,我从来没对你说过喜欢,而且这么一段时间以来我根本就不怎么了解你,我想你也不懂我,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后来你辍学,我们之间都不怎么联系,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淡了,所以我没有告诉你我谈恋爱了。”

杜鹏气愤道,“恋爱?没有联系?亏你说得出来,每次我约你,你都说要读书。读书,读书!要么读书,要么跟谁谁谁有约!我居然每次都相信,现在还说这么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你直说我配不上你不就得了!谢欣冉,我现在才看清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根本就是个**!”

谢欣冉抬手就是给了他一巴掌,斜眼瞧了他一眼,走了。

杜鹏青筋暴起,表情难堪愤怒,想冲去揍她一顿,拳头握紧了蓄势待发,然而双脚却像是被钉在原地一般一动不动,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犹嫌不够,挥起拳头大力地砸到墙壁上。杜鹏吃痛,甩了甩手,转了个弯走了,而墙壁完好无损。

从国庆节以来的两周时间里,何亦明显感觉陆洋整个人的气息一直透着股颓丧,总是无精打采的模样,在一些课上经常会被老师点名,因为他趴在桌上睡着了。课间时间何亦偶尔转头时就见他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用手机玩游戏。

一天下午放学后,陆洋被女朋友拉着去唱K,同行的都是谢欣冉的闺蜜以及闺蜜的男朋友,其中就有一名同是陆洋班上的女生,名叫方雯。方雯的父亲是市里的政府要员,职称高,权势盛且富有,方雯能够在一中初中部读书完全是靠她父亲的关系,否则以她的入学考试成绩根本是无法进入一中读书的。

陆洋跟其他男生打牌喝酒,有点厌了,摆摆手让其他人替了他,自己则百无聊赖地倚在沙发上看一群女孩子拿着麦克作疯魔状,摇头摆尾、鬼哭狼嚎,算真正唱得好听的只有一个姓于的女生,叫什么名字陆洋忘了。声音嘈杂得让陆洋有点烦躁,他更喜欢的是叫上三五好友到自己家里玩,打游戏、打牌都行,在楼下high歌也行,反正房子的隔音效果挺好,不用担心被邻居怒叱。

陆洋起身走出包厢,穿过灯光**的走廊,走廊两侧一扇扇门后遮掩的世界陆洋漠不关心,自顾地走着,后来索性直接走出大厅,在KTV大门口站定,长长地舒了口气。

口袋里手机传来震动,陆洋倚在一根柱子上,屈起一腿,动作懒散地拿出手机一看,是一条陌生人的短信,“你晚上不要再玩游戏了”。

何亦看陆洋直接打来,瞬间手足无措,犹豫了一会儿,才划开接听,“喂。”

陆洋不由地站直身体,惊喜道,“何亦?”

“嗯……啊,有事吗?”

陆洋笑了,“不是你先发短信来叫我不要玩游戏的吗?”

“哦,是啊!我那个,没什么意思,最近见你黑眼圈太重了,每次都被老师点名批评,所以就想着提醒你一下。你……现在在哪儿,好像不在家里?”电话那头隐隐地有汽车发动的声音,有点杂乱。

“我和朋友在外面K歌。”

“哦……你不是不喜欢去KTV的吗?”

“你怎么知道?”陆洋勾着嘴笑。

“呃……你自己说过的。”

“有吗?”陆洋觉得似乎在电话里跟何亦通话显得轻松很多,手机里传来对方轻轻的呼吸声,透着点小心翼翼的味道。

陆洋只顾着跟何亦说话,没有留意到杜鹏怒气冲冲地向他这处走来,腰腹处受了他一拳,手机“砰”地掉在地上,电话里传出何亦焦急地喊声,“陆洋!陆洋!”地叫着。陆洋弯腰捂住肚子,抬眼看那人浑身戾气又一拳招呼过来,赶忙侧身躲避,一脚侧踹让那人倒退数步,捂住腰侧脸上神色有点痛苦。

陆洋直起身,“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杜鹏也直起腰,眉头皱着,咬着牙道,“谢欣冉是不是你女朋友?”

“是。”

杜鹏听后二话不说就冲过来同陆洋干架,然而陆洋身材高大而且经常锻炼臂力强劲,杜鹏很快就被陆洋打趴下,弓着身背部靠着柱子坐在地上,直喘气。

陆洋拾起手机,屏幕显示还在通话中,眼睛斜瞥着杜鹏,对电话说道,“喂,何亦,还在吗?”

“在在,发生什么事了?”何亦赶忙回道,心里松了口气。当时何亦听到那头手机落地的声音,还有鞋子摩擦地板的声音以及模糊的人声,心里焦急担忧,急匆匆地穿了鞋,直接从家里奔了出来,却又不知道要去哪儿,茫然了一阵后打算去陆洋家里等他,刚好来了一趟公交,就上了车。夜深了,公交车上只有寥寥数人。

“没事,疯狗乱咬人,不用理他”,陆洋看杜鹏狠戾地看了自己一眼,扬了扬眉。杜鹏打不过他,没了面子,逞不得强,低下头看着地面。

“你平时都几点休息?阿姨她不催你睡觉?”陆洋边问边往KTV里面走,将杜鹏抛在身后。恰逢谢欣冉久久没看到陆洋回来,先是派一名男生去厕所查看他是不是去了厕所,结果没有,打他电话又占线,因此就寻了出来刚好在大门口同陆洋相遇。

何亦听到他没事,起身来到后车门打算下一站下车,返程回去免得父母担心,抓着扶手转头看了看车内的显示屏,回道,“十点半,快了,我待会就睡觉,你也早点……”,突然听到手机里传来一声女声“陆洋,你去哪儿了?”,这是谢欣冉的声音。

“这么早啊,真是个乖宝宝”,陆洋笑道,电话那头却安静了,一点声响都没有,拿下手机一看电话被挂断了。

陆洋握着手机紧了紧,抬眼这才看到谢欣冉,“你在这里干嘛?不是应该在唱歌吗?”

谢欣冉往门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杜鹏背对着她离开的画面,静了一会儿后转身揽住陆洋的胳膊,道,“看你一直不回来,就出来看看。”

何亦下了车,沿着回家的路沉默地走着,这一带仍旧属于郊区,昏黄的路灯照得人心里发慌发沉,放眼望去人行道上几乎没什么人影,旁边机动车道上偶尔闪过几辆车,风驰而过。走了好一段路才来到十字路口,何亦等了几十秒的红灯,红灯才转绿,孤单一人走在斑马线上,三两辆车“呼”地就从他身前或身后开了过去,何亦也没什么想法,坐在公交亭里等了半小时,才从口袋里掏出公交卡上了车。

课间,何亦转头问陆洋,“你罚抄的单词交了没?”

“没看我正疾笔狂书吗?”

何亦低头一看,陆洋一手抓着三只笔,正奋笔疾书,单词写得歪歪扭扭,第三排最是惨不忍睹,忍不住道,“邱老师看得出来的,可能会被打回重写。”

陆洋抬头哀愁地看了何亦一眼,“可以不交吗?”

“不行,那样你可能需要抄写五十遍。”

陆洋边抄边哀嚎,“凭什么你们都只抄十遍,凭什么我就要抄二十遍!不公平啊不公平!”

“谁叫你二十个单词就空了十个,剩下的还有两个写错了。这还能怪谁?”赵龙在一旁道。

陆洋转头眼里射出几把小箭来,赵龙拿书本挡住,露出两只眼睛,“我说的都是实话!”

何亦回身从抽屉里拿纸笔过来,“你还有哪些没抄?”

陆洋指了指,何亦伏在陆洋桌上帮他抄写,口里说道,“怎么还剩这么多?你昨晚又在玩了?”

“没没没,真没玩,昨天晚上校队训练,回家后太累了,我直接睡着了。”

“诶,你怎么不再提醒我了?“陆洋一会儿后又问道。

“什么?”

“你怎么不再发短信了?”

何亦知道陆洋要问什么,笑笑,“你玩不玩跟我有什么关系,提醒一次就足够了。”

“你能不能别总这么说话!”陆洋语气变差了。

何亦抬眼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抄写不说话。

两人通力合作,终于赶在上课前把罚抄写完。陆洋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们两人的字迹不一样,肯定会挨批的!妈呀,饶了我吧,我不想再抄了”,陆洋趴在桌上哭天抢地直嚎。

何亦无奈,只得将两人的字体并排着给他看,“喏,看起来差不多的。”

陆洋惊奇,站起身直接探过身从何亦桌上抓了一本书过来,翻开看他的笔记,奇怪道,“你会模仿别人写的字?”

“不会,可能你的字比较好模仿,我就大概临摹了一下,就像练字时临摹字帖一样。”

“这也可以?”

“因为你的字丑得太有特色了!”

“哈哈,这也算一项独门绝技!”

何亦夺回书本,不理他,将班上所有人罚抄单词的作业纸归拢,收拾整齐了后放到讲台上,待会英语课上邱老师会随意翻看,然后带走记录作业情况,作为个人平时分成绩的一部分。

何亦扯了个小谎,上一世何嘉学习成绩中等,也不佳,所以陆洋何嘉两个烂兄烂弟经常一起互相帮助,惩罚互担是常事,能够模仿对方的字迹就成了基本功。

一日早上陆洋提着几袋东西偷偷摸摸地溜进教室,东西体积太大塞不进抽屉,无奈之下只得搁在课桌底下,根本藏不住袋子上醒目的字体XX口服液——中老年保健品。

赵龙奇怪地看着陆洋,好奇道,“你带这东西来学校干什么,胖叔会放你进来?”

齐天沐转头看到,夸张地“哇”了一声,“洋子,你进入更年期了,那大姨妈还来不来?哦不不不,我猜到了,你是买来孝敬未来岳母的,是不是?”

陆洋冲到齐天沐背后一把捂住他的嘴,齐天沐“呜呜”叫着挣扎着仰起脑袋讨饶地看着陆洋的眼睛,陆洋道,“还乱不乱说?”

齐天沐赶忙摇头,陆洋才放开他。

“洋子,你买这东西做什么?”

“呵呵,去别人家,空手去有点不好意思。”

“你买什么不成非买这个,你提着它一上街,回头率肯定特别高,你信不信?”

“哎,别说了!”陆洋闭起眼睛,摇晃着脑袋,口中喃喃道,“我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啊看不见!”

何亦转头往后桌底下瞥了一眼,抿着嘴笑了一下,转回去接着看书。

放学后,何亦正收拾着文具,感觉背部被戳了戳,转过来疑惑地看着陆洋,示意有什么事情。

陆洋小声道,“等人走得差不多了再走!”

何亦皱眉,仍旧不解地看着他。

“我想去你家吃饭,成吗?”

何亦犹豫了一瞬,迟疑地点了点头,“可为什么现在不能走?”

陆洋踢了踢脚边的东西,何亦明白了,好笑地看着陆洋,“你是怎么想到的?”

“佛曰:不可说!”

两人等着人走得差不多,才走出来。陆洋提着几袋中年女性保健品,尴尬得要死,难为他早上不知怎么提过来的,使劲往何亦身边凑,“你提吧,你提行不行?” 何亦笑着躲开了。

“一袋?就提一袋!”

最后何亦还是提了一袋,两人都提着这东西时那种尴尬感窘迫感似乎瞬间就消下去了,感觉街上路人奇怪的视线似乎也变少了,二人一路轻轻松松地往何亦家里走去。

何亦进了门,何亦妈妈曾丽刚好端着菜从厨房内出来,念道,“今天拖堂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妈,陆洋来了”,何亦将手中袋子还给陆洋。

陆洋呵呵笑着将保健品搁在客厅沙发上,“阿姨好!”

曾丽看到袋子上那几个大字时,脸上表情僵了一下,有点不自然道,“陆洋你这孩子怎么还带东西过来,阿姨我从来不喝这些东西,电视上总是宣传说什么什么东西很好,含了什么什么东西,传得神乎其神。我觉得身体健康主要就是两点最重要,吃饭和运动,哦,当然,还有作息。”

“阿姨说的是!”

三人坐下来吃饭,一桌子其乐融融,何亦挺开心并且感到知足,不知不觉还多吃了一点,站起来时肚子就有点撑不住,两手盖在肚子上打着圈蹭,绕着家里的小客厅走了几遭,才渐渐好受多了。

第9章 第九章 叛逆期

何亦换上宽松的背心短裤,扔了一套干净的给陆洋,自己则率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休息。

陆洋套上背心,身上立马被束得紧绷绷的,腰腹肌肉瞬间凸显出来,实在觉得穿得难受,索性就光着膀子,仅着一条短裤就出来了。

陆洋见何亦已经睡着了,轻手轻脚地爬到床上,背靠着床头,两腿盘着,端着手机玩游戏。

没带耳机,调了静音,陆洋玩了一会儿后觉得这么玩不带劲,顿感索然无味,侧头看何亦两手乖乖地握着放在肚子上,直挺挺地睡着,心想他怎么连睡觉也这么规矩。

陆洋不自觉地将何亦上下打量,突然发现他的胸膛上未被背心遮盖住的胸骨处有一条白色的疤痕。

何亦皮肤白皙,胸膛处肤色较其他部位更白,那条疤痕其实已经不是特别明显了。

陆洋见何亦睡了,一手按在床上起支撑,上半身偷偷地靠近他,另一手探到何亦胸前小心揭起背心,往里一看那条疤痕很长,顺延整条胸骨,明显是手术后留下来的。

何亦“嗖”地从床上下到地板上,脸上微红,一手捂着胸膛,一手垂在身侧握紧拳头,板着脸,看着陆洋。

陆洋整个人横趴在床上,抱过何亦睡的枕头,脑袋搁在上面抬头看着何亦,伸出一手指着他的胸膛,“那是什么?”

何亦垂下眼帘看着床沿,语气淡然道,“没什么,开过胸,留下了点疤痕”。

“哦,那痛吗?”陆洋语气里透着不易察觉的担心。

何亦好笑道,“你说呢?”,上前抽过陆洋下巴枕着的脑袋,挥手把他赶到床的另一侧去,重新躺了下来。

两人不约而同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何亦主动开口说道,“这是小时候做手术时留下的疤,麻药过后自然是很疼的。只是我已经忘记到底是怎样的疼,好了伤疤忘了疼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陆洋觉得何亦不单单是指手术后的疼痛,还有未尽之意,但又道不清是什么,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哀伤,淡淡的,却更易受人传染。

何亦深呼吸一口气,把情绪收敛起来,转头看着陆洋,问了一开始就应该问的问题,“你为什么特地来我家?”

话出口后觉得这句话像是不欢迎客人一样,刚要换种问法,就听陆洋道,“这两天我父母总是回家,我不想回去”,语气里透着浓浓的不耐烦,这是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孩子会出现的正常表现。

陆洋很矛盾,不喜欢中午一人吃饭,但又不喜欢父母回家之后受到拘束。想要获得的是长期的关心和陪伴,而不是短期内刻意营造的氛围,后者做作矫情,非但不能让人觉得温情脉脉,反倒会使人产生反感厌恶的情绪。

“为什么?”

陆洋烦躁地重新拿起手机,打开游戏却没有点击“继续”,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凑近何亦问道,“你说成绩就这么重要?非得要拿个第一第二的,他们才会满意?”

何亦不答,等陆洋自顾自说完,“我就是掉了个名次,李霞逮了空就会叫我过去训话,还打电话给我爸爸,她以为我爸爸来就顶用啊!她也不想想,他们平时关心过我读书吗?没有!现在突然跑来问我是怎么读书的,还没收我的游戏机,差点连我的手机也要拿走,到底考虑过我的感受没有!还问我平时交了什么朋友,说谁谁谁不可以交,谁谁谁又可以交!现在连我交个朋友都来管,以前怎么不见他们上心过!再说了,不过就是个月考吗,算个什么,又不是中考,他们就不嫌小题大做……”

何亦听陆洋越说越气愤,翻个身对着陆洋,“你想过你为什么要读书没有?我有!我读书的目的是将来成为一名医生。读书本来就是个人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让家人有机会插手,你应该要想想。至于交朋友,按着你的心意走,就好。”

“可他们要插手我有办法?!”

何亦笑了一下,从陆洋手中抽走手机,见陆洋伸手要夺回去,用手指将手机拨到枕头底下,接着说道,“你先管好你自己,每天这么玩游戏不会觉得无聊空虚吗?成绩一下子从班上十名以内掉到倒数,年段里必然排到五六百名了吧,你心里难道不难受,我不相信!如果老师家长都不管你了,你反倒要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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