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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第三十回:荡涤尘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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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初,因天下初定,高祖推行农耕,故而汉朝以农耕为本。至惠帝时期,吕后沿用高祖时期农耕之法,直到文帝时期,文帝减免部分赋税,农耕稍缓,可大汉依旧是推行农耕治国,以农为主。

敦煌处于胡汉混杂地,自然融合了胡人的游牧和汉人的农耕,却因处于大漠,倒也种不出什么好东西。

玉珂一早便随项逍来到敦煌城外的田野采摘瓜果。

在大漠里很少见到绿色,玉珂看见园子里满是一片一片的翠绿,心中不由得生起欢喜。

项逍看着玉珂越走越快,从跟在自己身后走到了自己前面,看着园子里种的蔬果,很欢喜。项逍也不自觉笑了。

这片园子的主人老妈子姓孙,因项家的二公子胥常常来帮忙,项逍倒也算熟人,她心中感激想着就算他们摘走一些也无妨。于是,提着篮子跟在两人身后,不远不近。

玉珂远远地瞧见菜地里的架子上爬满了胡瓜,喜从心来。

想起小时候和姊姊、金日诺一起去偷达尔婆婆种的胡瓜,达尔婆婆以为是狼来偷吃,放了大狗来追。三人吓得鬼喊,一路跑一路还不忘抓着胡瓜……

玉珂提起裙摆就跳进了田地里。

孙婆婆的孙儿是个小子,叫傻蛋。孙婆婆见玉珂如此,虽心疼那些地上的瓜果,生怕被踩坏了,可却不说。

傻蛋年幼,张口就喊:“踩坏了菜谁吃!”

玉珂闻言,猛地站住不再动。

项逍微微蹙眉。

孙婆婆忙的捂住傻蛋的嘴,笑着说,“今年收成不好,只怕是踩下去也踩不到什么。”

项逍闻言,侧头看了一眼孙婆婆。

孙婆婆一向惧怕项家的三公子,总觉得他冷冷淡淡的,很瘆人,这下被他一看,越发心里发寒,紧紧搂着孙儿傻蛋。

玉珂站着不动,说道,“孙婆婆,我瞧着胡瓜长得好,怎么收成不好呢?”

“单胡瓜长得好不行。何况这几日就有人来收走,好了也没得吃。”

玉珂提着裙摆,小心地往胡瓜那边走,走近了些见胡瓜顶花带刺,长得好,却不多。看来大漠里要长出像模样的蔬果当真是不易。

“给我篮子,我摘一些给你们留着。”玉珂朝身后挥手。

项逍从孙婆婆手中拿走篮子,提着篮子往玉珂那边走。

玉珂一边细心地捡胡瓜,瞧见一旁的胡豆虽然过了期,可还有些剩余,索性也摘下来放到裙摆里。

篮子被放在了身边,玉珂忙的扯着裙子的两头站起来,说道,“你抬高一点篮子,我倒进去。”

项逍抬高了篮子。

玉珂一股脑地倒进去了,抬头想感谢孙婆婆,却见眼前站着的是项逍,一惊。

项逍抬着篮子,清清淡淡说:“胡汉都将敦煌视为自己的领土,这里的赋税自然比其他地方多一倍。”

玉珂闻言,再看了看头发全白的孙婆婆和尚且年幼的傻蛋,心里酸楚,又弯腰下去摘了几根胡瓜放进篮子里。

“你放银票进去做什么?”玉珂瞧见篮子里放着两张银票。

项逍咳嗽一声。

玉珂明白了,低声说,“他们拿着银票出去,岂不是反倒招了祸来?”

项逍恍悟,一面觉得自己考虑不周,一面却也尴尬。毕竟他很少做这样的事,做起来难免不顺手。

玉珂却心知他有善心,不忍拂了他的面,接过篮子挂在了手臂上,笑说,“给他们留着也好,总有用处。”

说着玉珂就要往其他地方再找些东西,忽的听见不远处传来人声,刚看去就瞧见一队匈奴人横冲直撞,一路走来,见到什么就拿,大有强盗的样子!

孙婆婆吓得忙将傻蛋护在身后,朝这边喊:“匈奴人来了!”

项逍看过去,依旧不惊不忧。

玉珂却担心起来,忙的将几根胡瓜胡乱塞进衣裙里,看着哪里装得下就往哪里塞。

刚塞了一些,玉珂忽的想起自己的身份,忙的又拿手在脸上胡乱抹一通。

匈奴人来了,瞧见这片园子,一个个跳下来就开始摘蔬果。

孙婆婆和傻蛋是早已习惯了,只是默默看着,心里难受也不敢吱声。项逍早有所耳闻,这些年也没少见,再说一向不慌不忙,他倒也冷静。

玉珂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凡是可以吃的东西,他们都拿走。

傻蛋手里握着个鸡蛋,想来是刚从草堆里拾来的,一紧张,反而被一个匈奴人瞧见。

那人横身过去,一把扯住傻蛋的衣领,“拿来!”

玉珂和项逍都懂匈奴话,两人都是往前一步。

傻蛋虽小,却有一股傻劲,握着鸡蛋喊:“不给你!你们拿走了我们没得吃!”

孙婆婆吓得忙说,“求求你,我们快没有吃的了,留一些给我们罢!”

那匈奴人哪里管这些,一把推开孙婆婆,扯着傻蛋就去抢鸡蛋。孙婆婆跌在地上,却心系孙儿,看着孙儿喊:“傻蛋,傻蛋!快松手!给他们!给他们!咱们不跟他们抢!”

玉珂怒,提步就冲过去,喊道,“放开他们!”

那些匈奴人瞧见田间出现个女子,长相极美,气质出众,与村妇俨然不同,立即都来了兴致。

玉珂跑过去才发现自己进了狼窝,要走也来不及,扶着孙婆婆说,“蔬果拿走,鸡蛋只有这一个,给孩子老人留下。”

按照玉珂的性子,本该是全都不许拿走的,可眼下一老一下需要自己保护,她觉得以项逍的性子,极有可能坐视不理,所以自己不得不权衡利弊。

那匈奴人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项逍,想着那男人也不过来,看来不是一家人,那么也不会管闲事了,立马威风的不得了,“小娘子,你若是陪我们乐呵乐呵,蔬果也可以不要。”

孙婆婆见状,忙的说,“你们拿走!快走罢!傻蛋,鸡蛋给他们!”

玉珂感激孙婆婆的护佑,说道,“你们是右贤王的人?他没有告诉你们,不许欺负弱小吗?”

“谁是弱小?”那匈奴人一脸疑惑地看四周,说罢他抢走鸡蛋,将傻蛋推倒在地。

孙婆婆忙的抱住傻蛋。

玉珂呵斥道,“还不快走!”

那匈奴人笑嘻嘻的伸手来拉玉珂,手刚要碰到玉珂时,啪的就被打中,疼得他抱着手臂直甩。

玉珂看向项逍,他走近了些。心想着:看来他也不是那么冷漠的,毕竟还是出手了。

可项逍却蹙眉环视四周,是谁?他手中拿着的石子根本还没有掷出去,是谁出手救了玉珂?

这四周空旷平坦,不适宜藏人,那人又是躲在何处出手的?

匈奴人却还不放弃,又来拉玉珂,又被击中!

他怒喊:“谁!出来!”

众人都四处找是谁,待匈奴人看见项逍,立即认为是他,怒指着项逍说,“你要管闲事?”

项逍不回答。

“我问你话!”

项逍依旧不回答。

匈奴人怒了,大喊:“你这小子是不是聋了?”

项逍轻轻拂了拂衣袖,云淡风轻说:“田间疯狗狂吠不止,狗来咬我,难道我也要去咬狗吗?”

他说的是汉话,匈奴人听不懂,个个面面相觑。

玉珂听了,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匈奴人回头看着玉珂说,“你听得懂?你说!他说什么?”

玉珂笑说,“他说你是狗。”

匈奴人闻言,怒发冲冠,“骂我是狗!汉人才是人人喊打的狗!”他拔出大刀,朝项逍冲去。

项逍一弹手中石子,打在了他的眉心上,那匈奴人当即倒下。

那鸡蛋啪的碎在了地上,傻蛋见了,靠在孙婆婆怀里呜呜哭起来。

其他人一见领头的死了,对手连动都没有动一下,吓得魂飞魄散,三三两两互相拉扯着就逃了。

玉珂一面高兴地拍手,一面扶起孙婆婆和傻蛋,说道,“你们可要当心了,匈奴人性子野,实在是……”

孙婆婆叹气,“习惯了。”

傻蛋哭起来,“鸡蛋!鸡蛋!”

项逍走来,拍了拍傻蛋的头,“鸡还在,就不怕没有鸡蛋。”

傻蛋歪着脑袋想了想,也不知他想通没有,忽的傻呵呵笑了起来。

满地的惨状,玉珂挑挑拣拣想着送他们回去好些,还没走就听见又有一队人来了。

看过去是十几个汉人士兵,稍稍松口气。回头却看见孙婆婆脸上震惊担忧的神色如同方才,猛地才明白,他们也是来抢东西的!

那些人见所剩不多,随意拿了些,却见到篮子里剩下的蔬果,一人上前来拿,傻蛋一把抱住篮子。

那人不高兴,“小子,拿来!”

傻蛋紧紧抱着篮子,想着方才松了手鸡蛋才没了,眼下绝不能松手!

“拿来!”那人没了耐心,伸手来抢,傻蛋却死死拽着篮子,见他力大,猛地抓住那人的手,一口咬下去。

“啊!”那人惨叫。

傻蛋抢回了篮子,得意的朝孙婆婆一笑。

那人却下令,“给我抓起来!”

有三个士兵立即上前来要抓走傻蛋,玉珂一横身说道,“凭什么抓他?他犯了大汉的哪一条例律?”

“我说他犯了就犯了!”那人见这四人看着一老一小、一男一女,两个壮年长相清秀,并不惧怕四人。

“说不出就不许带走他!”玉珂蛮横起来。

那人才不管,伸手来拉傻蛋,却被莫名击中,惊惧的看了一眼四周。

玉珂以为方才出手的是项逍,可眼下项逍就在身边,她看的清清楚楚,他绝没有出手!

那会是谁?

玉珂和项逍对视,两人都是一个念头。可惜,两人猜的人却不相同。

玉珂以为是项胥赶来相助。而项逍却很清楚胥的性子,自己在场,胥绝不会出手的。既然料定不是他,那么,只会是一个人了……

项逍扫了一眼四周,嘴边勾起个笑。

那汉人看有人暗中保护这四人,不比匈奴人莽撞,于是说道:“他意图造反,理当抓走!带走!”

玉珂一把扯住傻蛋,将他拉到身后护好,“他多大?能造谁的反?”

那汉人还想说话,项逍却没了耐心,说道:“拿了钱,滚。”说罢掏出四张银票扔在了地上。

这些人无非是奉命来收赋税,搜刮一日只怕也抵不上这四张银票。几人多看了一眼项逍,拿了银票忙的就走了。

玉珂气道:“怕什么?我们还能打不过他们?”

项逍淡淡说:“我们走了,他们欺负的是孙婆婆和傻蛋。”

玉珂明白了,自己眼下神气了,可自己一走,只怕那些人会回来找孙婆婆他们的麻烦。眼下项逍放走他们,给了钱,只怕那些人短时间内不会回来了。如此一说,那钱倒也划得来给出去。

孙婆婆感激的说,“真是多谢你们!胥公子常来帮忙,眼下又害你们给了钱,我和傻蛋……”

“胥是个好人,我们只是来随便看看,你要谢就谢他罢。”玉珂笑说,说罢朝四周喊,“胥!多谢你救我!”

项逍蹙眉:她竟然以为是胥?

玉珂等了半晌也没见胥露面,看向项逍说:“你们兄弟都这样神出鬼没?”

“他的事,我不知道。”项逍转身往回走。

玉珂想了想,这一家人反正奇怪,倒也说得通!欢欢喜喜的拉着傻蛋提着篮子跟了上去。

“胥早猜到我是来找你的。”

项逍闻言也不惊讶,问道:“你找我何事?”

玉珂沉默。

项逍侧头看着她,看了片刻又移开了视线,微不可闻的叹气,缓缓说道:“你想见贺兰丰意,大可自己去找他。”

玉珂被项逍说中心事,叹气说:“他如今是汉人,正和匈奴的军队打仗,我能去见他吗?”

项逍嘲笑说:“那你为何不想着他来找你?”

“他不会的。”玉珂哭丧着脸,“那一日在居延海,我催促他离开的时候就知道,他不会再来看我了……”顿了顿,玉珂说,“我在他和军臣之间,选择了军臣。”

项逍嗯了一声,没多说。

两人走了一会儿,项逍突然问,“也许他早已来看过你了呢?”

玉珂听了,忽闪忽闪眼睛,笑着摇头。

项逍见她如此,余光往四周扫,注意到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一个带着斗笠的男子。

那一刻,只有项逍是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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