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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回:世态炎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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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被套住了头,一路被押送到了楼兰孔雀城内。

等光线再度亮起时,玉珂眯着眼往外看,只看见自己被关在一个牢笼之中,除手脚被捆之外,嘴也被封住了。

自己身边无人,玉珂急急的搜寻贺兰丰意的身影。

身边尽是一样的牢笼,每个牢笼中都关着一个人。或老或少,或男或女。可就是找不到贺兰丰意的身影。

咚——

一声钟响,玉珂看向声音的源头,这也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块空地之中,左面是一个棚子,棚子里坐着很多人。看他们的穿着,应该是匈奴国和楼兰国的皇家。

另一面则是一片树林的入口。

在大漠里,很少能看见这么多树,虽然并不葱茏,却已经令人激动了。想来,楼兰国也花了不少心思在这片树林中。

咚——

又是一声钟响。

这一次,棚子下走出来一个人,很年轻,约莫二十刚出头,看他的打扮应该是楼兰国的王子。

“二十个奴隶,三天。只能活一个人。”他用汉话说。

是那个在敦煌的男子!他脱口而出的“阿舞”虽然简短,但他声音很有特色,玉珂一听就认出了他。

却也不奇怪,那胡人女子和他想来都不是什么平民百姓,但他的话让玉珂一惊,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们竟然要这二十个奴隶在树林中厮杀,三日后再让活着的那一个重获自由!

这样残忍的方式,玉珂曾听稽粥说起过,在大秦和安息,奴隶主可以任意的决定奴隶的生死,他们无趣时,便找奴隶来互相厮杀,像野兽一般撕咬,直到对方倒下,否则决不罢休!

咚——

钟响,牢笼的门被打开了。

有人将玉珂的脚松绑,扯着玉珂出了笼子,扯掉玉珂嘴上的布条,将玉珂推倒在地上,“去选你要的武器!”

玉珂回头瞪那人一眼,挣扎着起了身,却看见眼前的地上堆着一堆武器。玉珂不去管别的,一眼就看中了其中的一张弓。

拿起后,玉珂欲找箭,那人却粗鲁的扯着玉珂往树林走。

“我还没有拿箭!”玉珂喊。

“每人只拿一样。”他无情地回答。

什么?弓箭本就是一体,只有弓没有箭,如何算得上武器?

可那人不许玉珂多说,将玉珂推到了树林边已经站好的奴隶群里。

玉珂怒,欲上前教训他,却被人从身后拉住,“忍忍罢。这附近都是他们的人,你斗不过的。”

玉珂回头,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他手里握着一把短刀。

老人说的是汉话,看长相应该是汉人。

玉珂怒气渐消,也知道眼下自己仅有一张没有箭的弓,别说教训这些人,只怕是还没有靠近就已经成了刀下亡魂!

老人身边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见玉珂不说话,以为玉珂还想着如何对付他们,低声说,“小姐姐,孔雀城的士卒抓到逃走的奴隶,不单单是杀了就好,若是女子,只怕是还要受委屈!”

玉珂知道他们二人的好心,却不想多纠缠,淡淡回答,“我明白了。”

“唉,明白就好。”老人叹气。

玉珂看他们一老一小,问道,“你们是汉人?”

“快低声!”老人道,看了看左右的奴隶,将玉珂拉到身边说,“这里匈奴人居多,我们汉人若是说漏嘴了,回头进了林子他们定不饶咱们!”

“我们汉人”四字打动了玉珂。

想来是老人听玉珂汉话说得好,以为她也是汉人。她虽不是汉人,却也不像其他匈奴人那样仇视汉人,见这老人与孩子都心眼好,越发的喜欢两人。当下就决定与两人同进同退。

可转念一想,楼兰王子说只能活一人。也就是说……

玉珂问,“二十人只活一个?”

孩童点头,“小姐姐,你是第一次来孔雀城参加奴隶拼斗罢?孔雀城每年都办一次,我是第一次参加,爷爷是第二次了,我们跟着爷爷,定能活着。”

老人闻言,也意识到“只能活一个”这一点,将孩童拉到了怀里搂住,“色子,别说话了,藏好你的匕首。”

玉珂沉思起来。

老人既然是第二次,想来上一次活着从树林离开的就是他。可这一次,他和孙儿一起来了,还能全身而退吗?

玉珂看了看周围,人群嘈杂,愣是看不到贺兰丰意的身影。他又在哪里呢?

咚——

声起,周围的几个人立即转身就往树林里跑去了,玉珂扭头看老人和叫色子的孩童,老人拉着色子要走,可色子却看着玉珂。

“走!”老人扯着色子的手臂。

色子毕竟是个孩子,见玉珂虽脏兮兮,却长得清秀,又是独自一人,心里不忍,又想亲近,就是不肯走。

玉珂见老人也为难,朝色子说,“色子,快随爷爷走,我先躲起来对付了别人,回头去找你们!”说罢,玉珂背上弓,扭头就跑。

“小姐姐!”色子喊。

玉珂回头一笑,窜进了树林。

玉珂不知这拼斗如何进行,也不知道其他十九人是谁,什么都不清楚,只是凭着过去冒顿单于和稽粥教给自己的一些防身之术、隐匿之术,在树林里穿行。

跑了一段路后,玉珂想着这样下去不行,天色渐暗,自己只有一张弓,这林子不大,若是遇上了人,或是林子里的野兽,自己必死无疑!

索性就找了棵大树停下,背靠着树看了看左右,确定无人后,玉珂靠着树坐下,在身边挑拣了几根不粗不细的树枝,在一块长了苔藓的石头上磨起来。

无论如何,先制几支箭再说。

咚——

一声钟响,吓得玉珂手一颤,树枝立断。

这是怎么回事?

咚——

又是一声。

玉珂等了半晌,没有再听见钟声,这才放心地继续造箭。

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下来了。玉珂毕竟是女子,又加之手中没有武器,心里越发的害怕起来。

正在害怕,忽的听见身后有声响,立即停下手中的动作,屏息静坐。

等了片刻没有再听见声响,玉珂握着弓和一支磨好的箭,侧头往身后看去,无人。玉珂稍稍安心,回头准备继续。

一回头,有人一把捂住玉珂的嘴,玉珂大惊,抬手就要打,那人却低声用匈奴话说,“嘘嘘!朋友!朋友!”

玉珂看清对方是个女子,与自己年纪相仿,戒备稍稍减退,一只手却背到了身后,摸起一块石头握在手里。

“我们做个朋友,一起躲藏,互相照应,如何?”那女子低声问。

玉珂余光瞥见她手里有一跟九节鞭,想着自己说不定打不过她,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有个朋友照应也好,点点头。

那女子松开了手,说道,“我叫荷风,乌孙人。”

“我叫玉珂。”

荷风点头,“你是汉人?”

“我是匈奴人。”玉珂想起老人说的“匈奴”居多,加之自己本就是匈奴人,照实说了。

荷风点点头,看了看左右,说道,“天快黑了,我们上树去。”

“上树?”玉珂疑惑。

咚——

一声钟响。

荷风叹气,“又死了一个。”

玉珂闻言,恍然大悟,原来每次钟响,就表示死了一个奴隶!

三个了。

荷风翻身抓住树干,两腿一蹬就往上面爬去了。玉珂傻站在下面,不知所措。

“上来!夜里树林里有狼,不想死就只能睡在树上。”荷风低声说,说完就继续攀着树干往上爬。

玉珂听见“有狼”,一颤,将弓背在身后,抓住树干也开始爬。

两个姑娘不一会儿都爬到了树干的分枝上坐着,两人一左一右靠着树干。

“你是谁家的奴隶?”荷风将九节鞭握在手里,看得出,虽然她看着清闲,但身上的戒备一刻也没有松懈。

玉珂不知道如何回答,迟疑着。

“我是楼兰王子司徒炎的奴隶,这下你该放心了。”

玉珂哦了一声,原来她是今日说话的那人的奴隶,想了想说,“我是……军臣的奴隶。”

“匈奴太子?”

玉珂点点头。

荷风道,“难怪你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匈奴人可不爱买卖奴隶。”

玉珂听了又点点头。

“我们明日去找花月和如月。她们是楼兰公主帛惜舞的奴隶,顶厉害,杀了她们,我们可以稍稍安心些。”

玉珂惊讶,问道,“我们要主动去杀她们?”

荷风闻言,更加惊讶,“难不成等她们来杀我们?”

玉珂沉默了。

咚——

咚——

咚——

咚——

四声!

玉珂惊叹,“已经入夜,竟然还有人打斗?死了四人?”

荷风摇头,“夜里大家都不肯现身,我猜多半是遇上了狼群,给狼咬死的。”

狼!

玉珂不再说话了。荷风将衣裙扯下一段,绑在自己腿上,将自己固定在树枝上,这才渐渐闭上了眼。

玉珂看她准备睡觉,扭头看向别处。

项逍要自己这么做的时候,有没有料到这里是这样的情形?二十人活下一人。他有没有想过活下来的那一个极不可能是自己?

还有无顾被自己牵扯进来的贺兰丰意!他身在何处?若是也进来了,他又在哪里?有没有遇到危险?或是……

在这里,不单单是面对着十九个不知底细的敌人,还有大自然的考验,生存、狼群、水、食物、藏身之所,这些都是问题。任何一个出了岔子,那钟声又会再响起来。

七个。

第一日就死了七个。

玉珂不知道自己是在庆幸还是惋惜,终究是不开心的。死的人中,会不会有色子和他爷爷?会不会有那花月如月?会不会有贺兰丰意……

玉珂不想再想,扯下了衣裙,学着荷风也绑好,靠在树干上闭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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