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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六回:祸起敦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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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琴一大早就起身来了,打了水端着铜盆去项逍屋里,刚至门边,项逍屋外放着一个小瓶子。

瓶子是瓷做的,浑白一体,上面画着一只孔雀。

阿琴认得,这瓶子肯定不是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的,当然就更不可能是项婧那个小丫头的。

正想着,屋子里传来一声惨呼:“嗷——”

一旁正好拿着食盒走来的阿书一愣,从廊子里探出头来,问道,“出什么事了?”

阿琴一怔,随即笑着推开门说,“阿棋又输掉了。”

果然,进屋后只看见项逍已经穿戴整齐,斜倚在榻上,还未束发。桌案对面坐着的正是阿棋,她抱着头挠啊挠,眼睛直直盯着棋盘,就是不肯相信自己又输了。

阿琴放下铜盆和小瓶子,拿起篦子,笑着走近了看了一眼棋盘,嘟嘴说,“嗯……三子、四子、一子……”装模作样的数起阿棋失掉的子来。

阿棋骂道,“再数!回头等二公子好了,我让他放大雕咬你!”说罢挥手就把棋盘上的黑白子搅乱。

项逍默不作声,面不改色。

阿琴抬手轻轻抓起一缕他的青丝,开始为他束发,嘴里嗔道,“有些人输红了眼,还敢拿胥来吓唬人!胥才不会让大雕咬我,你要是再抵赖,逍倒是会要狼崽来咬你!”

阿棋嘟着嘴,还沉浸在输掉棋局的悲伤中。

阿书挂着食盒进来了,也是一脸的笑意,什么也没说。

阿棋一见她们都如此,站起来骂:“还笑我!你们怎么不和逍下一局!”

阿书一脸无辜,“我什么也未说,你也怪我?我们是知道逍的本事的,不敢作死。”说罢吐了吐舌头。

玉珂站在门边看着她们三个女子说笑打闹,手上的功夫虽然一刻不落,该束发的束发,该端水的端水,该摆饭的摆饭,但嘴上的功夫也是一刻不落。项逍看着是个喜静的人,却也不恼她们。

这一家人真是奇怪。

“阿琴,你拿着瓶子去找隆和胥。”项逍终于开口了。

阿琴一愣,瞥了一眼那个孔雀的瓶子,“是什么?”

“胥的解药。”

三个女子大惊,阿棋急急问,“那下毒的女人肯交出解药了?”

项逍不语,眼神看向门边藏着的玉珂。

玉珂心知瞒不住了,咳嗽了一声便走了进去,说道,“我既然坦诚了身份,便就是主动示好。奉上解药,也希望你能诚心助我。你又是谁?”

三个丫头相视一眼,都不说话。

项逍道,“我是要助你的人。”

玉珂早就对项逍一家人有所怀疑了。

幼时被项逍帮来了府里,玉珂第一次听闻有人可以驱策狼群,也是第一次见到狼可以与人和睦相处。

后来,那一日在楼兰孔雀城内看见胥出手阔绰,心存慈悲,以为是贵公子,可看他一身布衣,肩上还背着一堆枯柴,如山中人兮,饮甘泉、看松柏,天地为席自成一股风流之气。

再后来是项婧。

热心善良,脾气极好,却看得出是个机灵丫头。年虽不大,却很是机敏,又讨人喜欢,也不简单。

还有一直未曾谋面的大公子隆。

加上琴棋书三个丫头的武功非凡、脾气迥异,随便拿一个出来,论姿色容貌、举止气度、脾气秉性,也做得大户人家的小姐。

他们看着是西域人,可却都是汉人打扮,说着汉话。可若说是汉人,他们又长住西域,仅玉珂所知的房产屋宅就有祁连山的一处、敦煌城的这一处和楼兰孔雀城的那一处。

实在奇怪!

玉珂前思后想,许久后说,“我可以不问你是谁,但我如何信你能全力助我?”

“你也可以选择不信。”项逍无所谓的说。

言下之意,不信的话就走路。

玉珂无奈,只能点点头,“好。你说我们要去敦煌城?何时动身?”

“此刻。”

阿琴拿着解药离开。

阿书一身玉兰白的楼兰衣裙,用一朵水碧色的百合花绿水晶将青色的面纱别在耳侧;阿棋一身石榴红纱裙,特意用凤凰花红宝石将面纱别好;玉珂还是一身火红色的纱裙,挑了挑,一眼就选中诸多首饰中栀子花的发饰别住面纱。

而项逍一身青衫在身,特别的是青衫带着一个斗篷似的帽子,项逍将帽子扣在头上,整个人的肩部以上都被罩住了。

一行四人,各自骑着一匹马,往敦煌城而去。

选马时,马儿不近人,玉珂是大漠里长大的人,也从未见过这样挑人的马。马厩中竟然没有一匹马愿意被玉珂骑。

无奈之下,项逍只好和玉珂共乘一骥。

是那匹黑马。

玉珂上马时还有些担心,生怕小黑也会像那几匹马一样将自己甩下马背。可出乎意料的,小黑很温顺。

玉珂坐在项逍身后,滋味难辨。

是不是小黑这畜生也识人?自己幼时被项逍掳走,坐的也是小黑。因那一次的一面之缘,它认得自己。

想到这里,玉珂不禁稍稍心宽,这黑马竟然通人性至此。可转念一想,项逍竟然不记得自己了。

人情凉薄,不过如此。

也对,人多数时候的确是不如畜生的。

虎毒不食子,可河西一带的汉人人吃人的现象屡见不鲜;老母鸡庇佑小鸡,哪怕明知不敌雄鹰,却也舍身相护;救过一只老黄狗,它的狗崽子见到自己却也晓得不该乱吠恩人。

人性中本就含着兽性。

“你为何肯助我?”玉珂问。

项逍道,“天下之大,并无舟子可以渡人,天助自助者。我助不了你。”

玉珂冷笑,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淳于公主,还肯帮我?你不是汉人吗?”

“你是在提醒我大汉和匈奴之间的争斗?”项逍反问。

玉珂不答。

项逍夹了夹小黑的肚子,马速稍稍加快了一些,他说,“这片土地上既然存在着汉人、匈奴人、西域人、羌族,往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更多的人。争来抢去,周而复始。我无心争斗,汉人有汉人的美丽,匈奴有匈奴的美丽,没有人会拿凤凰花和百合花比较谁更好看。至少我不会。”

玉珂惊讶。

不单是为了项逍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还有是处在这样的乱世中,身在西域、河西一带,看得最多的便就是争斗。无休止地争斗。

他却孤身而立,将自己撇在了一切之外。

有文人墨客忧国忧民;有文官武将为国捐躯;有黎民苍生水深火热。

就有人冷眼旁观。

“只是你不会而已。”玉珂道,声音里带着不满,“你没有见过血腥杀戮,没有见过妻离子散、国破家亡,不会懂。”

项逍反轻笑起来,“子与鱼的故事可听过?”

玉珂点了点头,继而恍悟:项逍的意思是……

他的样子,怎么可能是经历过那些的人?养尊处优,不会懂得黎民之苦。

“舍得的真意是珍惜,放下的本义是爱惜。广阔的天地,正是有人放不下、不珍惜,所以杀戮。”

玉珂虽觉得项逍说的有理,却还是觉得他不过是没有经历过,所以自以为看得通透,不在乎生死,所以高高在上。

玉珂哼了一声。

敦煌城内,四马并行。

因都是难得一见的好马,单看壮硕的肌肉就知道,路人频频驻足。又看马背上的人都遮面,虽穿着楼兰衣裙,可发色都是黝黑,并不是楼兰人的褐色,所以心知马背上的人来历一定不简单,都远远避开了。

项逍和两个丫头早习惯了众人闪避让路,都云淡风轻的策马走着。阿棋和阿书还偶尔说笑几句。

玉珂却很不习惯,毕竟自己现在正在躲避匈奴右贤王的追捕。不过好在脸上有面纱遮挡,倒也勉强能挡去羞怯之色。

几人找了几处园子,一直到天色暗下来,还未找到住处。

玉珂不耐烦起来,一直并不是没有适合的屋宅,而是项逍根本看不入眼。看了六处将要卖出的宅子,有两处玉珂都觉得不错,可项逍却摇头。

玉珂很是不明白,那屋宅不过是用来住的,再大、再华丽的屋子,你也不过是睡一张床榻、用一张桌案。何须这般麻烦!

可玉珂有求于项逍,只能忍耐。

终于,在不抬起眼的小街上,项逍买下了一间屋宅。

那宅子不大不小,倒是很适合项逍几人暂住。不是所见的屋宅中最华丽的,也不是最落魄的,就这么稀松平常,看着不起眼。

项逍径自进了一间屋子,关上了门。

玉珂扭头也要进屋休息,可阿棋一拦,说道,“你的屋子在隔壁。”

“什么?”玉珂不敢相信。

“逍看中这屋子就是因为隔壁还有一间小屋宅。你住那里,不和我们一起住。”

玉珂不高兴了——既然要助我,那便是一路人,何以一路上冷眼相对,何以一直隐姓埋名,何以还分开住!

正要开口辩驳,话到嘴边却又忍住了。

人家帮不帮你那在人家,何况你白白讨了好处,只不过是奉上解药,还要人家如何?这么做也不过分。

但又想着,就算是要分开住,明说了也好,这样遮掩着好似见不得人似的,反倒让人难堪!

一番思索后,玉珂只好忍气出门去,往隔壁走。

玉珂前脚一走,项逍的门开了,他站在门边,正巧看得见隔壁的屋子,等了一会儿,隔壁的烛光总算亮起来。

阿棋上前去低声说,“逍,若是不想趟浑水,我和阿书打发了她就是。你给她找了住处,我看她还不高兴了!”

项逍道,“婧儿既然去了长安,爹娘不在,我总归该照应她。淳于将来或许用得上,如今帮她一帮也无妨。”说罢转身要进屋,又顿了脚步说,“你明日和淳于一起去集市,照我的意思帮她。”

阿棋有些不乐意,却也不敢不答应,噢了一声后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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