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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一章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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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冻醒的。醒来恰好看见东方一抹红晕。我幻想着身上正搭着一条代表着谅解、来自戴蒙先生的毯子,然而除了真丝睡衣外,什么也没有,这证明了我的确是在幻想。我头昏脑胀,大概是发烧了,并不太在意。在镜子跟前,我见到一对紫青的嘴唇,好似涂了今秋流行的性感唇膏,对着镜中人苍白一笑,我想起镜花水月四个字。

十分钟后,我穿戴整齐来到厨房,做上一顿简单的早餐。不过早上六点,看时间还早,又进牧覃房里看上一眼,给他掖了掖被角。书房,不过就在儿童房的隔壁,我走到门前,站了站,抬手想叩门,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只得默默退回厨房。厨房这个地方,自从搬进来便是我的领地,是一隅野兽舔伤之处,平地生出来的熟稔与安全,好像一个见面必打招呼的熟人。每当做饭时,我的心里皆出奇地平静,如一个无菌房里保护的晚期重症病人。

我在餐桌一角坐下,默默地吃,我饿极了。戴蒙跟牧覃房中仍是一丝声响全无,过了一会儿,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回过头,牧覃正光着脚丫子站在身后,我一阵欣喜,抱起他,口口声声叫着:“小宝贝呀,你睡醒啦!”

牧覃边揉眼睛,边点头,他依偎在我怀里,时而闭上眼,时而打个哈欠,我只是抱着他,眼睛却定在书房的门上。给牧覃洗脸后,他自己吃了早餐,半年前央我教会使用筷子勺子后,就不再给我喂饭的权利了,这对一个两岁孩子的母亲真有些遗憾。饭后,该是学习的时间,戴蒙还未起床,我担心他昨晚又熬夜工作,自己又不能摆出一副关切的架势,便叫牧覃去推书房的门,“喊爸爸起来吃饭。”

小家伙进屋看了看,又出来,他像大人一样皱紧眉头,摊着手说:“爸爸不在屋里呀,妈妈,他不在呀。”

心里一凉。他竟然出逃,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对戴蒙的爱抱着太高的希望,认为那坚如磐石,然而,世界上能有几对恋人间能保留着超脱的爱情呢,更何况,我带给他的伤害尚未痊愈,他抽空的心亦未来得及被我和牧覃填满,这个时候一个挫折便会让他丧气。一对分开过的人,彼此都脆弱。

牧覃学习了一上午,大概瞧出我心情不好,便学得格外认真,当真给我消去了不少的悲戚感。中午做了三个人的饭,却不见戴蒙人影,但我知道,他断不会抛妻弃子的,晚上,他一定会回到这个家来,不管心里是如何地不情愿,戴蒙从来是个有责任感的人。

傍晚,先带孩子散步,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瑞士的树木大概是全世界最阴翳、最碧绿的,阵雨后更有另一番景致,街道、树、天空,共同构成一张翻新的油画——错错落落地抹着一撇淡绿、一撇青、一撇黄绿、一撇墨绿……牧覃穿着宽松的牛仔裤,低低的个子,一跳一跃地穿过大大小小的水坑。在我还是少女的时候,我从不敢奢望如此平淡的生活,而今,我心里充满了虔诚的感激,一个好品质、可爱的孩子,能够让母亲展开多少次笑颜呀。

散步后,归家,我开始做饭。想拿一顿温馨的晚饭收买夫君失望的心。我只能做这些,既不能向他解释原因,也不能稍微流露内心的悲苦,凡事只好自己来扛。我买了他最喜的怪味奶酪,在郑州的家里,曾经为报复他而扔掉过不少,来到瑞士才知,即使是一块小小的奶酪,也会价值不菲,所以不敢再轻易丢弃食物。下午时活的面,正放在厨房醒着,我记得他最爱饺子,打算做一顿中西结合的大餐,饺子是主打,一些沙拉跟炖肉当下酒菜。

果然,八点时,门外一阵钥匙响,一抬头正好看见他推门进屋。他轻描淡写地看我一眼,又看了餐桌上的饺子一眼,牧覃早已扑上身去,他抱了抱孩子,进了卧房。不久后,他换一身休闲出来,我假装埋头包饺子,却感到芒刺在背。他站在我跟前,大气不出地只是看着,我娴熟的动作那一刹有些慌乱,不过随后,立即恢复了熟练。我这个人,不做演员真是惜了才。

“晚上吃饺子,是笋瓜馅儿的,这个容易消化,你跟牧覃又都喜欢。”我边包边解释着。

他不答话,似乎觉得有妨碍之嫌,悻悻地走开去,坐到沙发上,翻着报纸。

三个人默默吃着一大桌子饭菜,牧覃毕竟是个善解人意的孩子,他偶尔叫我或者戴蒙帮他把离得较远的盘子递过来,这时气氛才会活跃一阵子。我吃的少,喝了一碗粘稠的中国粥;戴蒙吃了两盘饺子,他从不辜负我的辛勤劳作,饺子向来吃得干干净净,一点儿不剩,又喝了半碗粥,然后,他站起来,揉揉牧覃的短发,说:“让妈妈给你冲个澡,爸爸去工作了;我今晚住书房。”最后一句话当然是对我说的,他早做好了决定,仅仅通知我而已。

我正要解释,并挽留他,然而,那人立刻钻进书房,事先知道我要留他似的。我看着那扇木门,默默地收拾着碗筷。自从我跟戴蒙破镜重圆,叹气的次数和时候却越来越多了,所幸之前并不奢望这块破烂的铜镜能回归到碎前的绝佳状态,所以,并不甚绝望。然而,我的天空总是阴的,闷的,这几乎让人疯掉。

我真想大叫一声,接着大声哭泣。

但我只是平静地接受一切,然后,期待着明天。如果明天让我失望,我会继续抱着希望,迎接后天,我知道,绝不会每日都以失望告终的,上帝没这么多精力消耗在一个弱女子身上,这会显得他格外卑鄙。

十点半哄牧覃睡觉后,独自躺在空荡荡的卧房。我穿着白日里的衣服,没精力换睡衣,就这么倒在大床上,鬅松着乱糟糟的头发,仰面躺着。一阵夜风吹来,不由得咳上几声,身子像蜻蜓的翅羽一阵轻轻地震颤,木床也跟着晃上一晃。真冷呀,我心想。

第二日早起,又不见了戴蒙先生。一张毯子整整齐齐铺在书房的折叠沙发上,这沙发表面搭着的一大块花布平平整整,没有动过的痕迹。他一定又是在椅上将就了一夜,我把桌上零落的书堆成一摞,一沓废弃的设计稿占据了大半张桌子,我拿起其中一张,仓促的线条、精致的设计,我忽然想起,他为我的诊室画的草稿——那张被我收进小盒子格外珍视的纸;他为郑州的家的设计,裱好了挂在客厅最隆重的位置,任谁一进屋,首先闯入眼帘的便是它,这仿佛向全世界宣称那曾经的幸福一般。

晚上他仍旧在书房留宿,在家的一天里,他说了不到五句话,其中四句是冲着牧覃,终于到晚饭后,临睡前,他对我说道:“谢谢你为我收拾房间。”话语间客客气气,恭恭敬敬,我还一句,“不客气”,同样地冷冷淡淡,不甘示弱。

第三日,情况照旧。晚上戴蒙归家时,我分明看见一粒粒疲倦正藏在那俊秀的眉宇间,他匆匆扒两口饭,爱抚地跟牧覃玩耍一阵子,随即进了书房。我刷着碗儿,边勾勒着一些情景,他定是累坏了,白日里努力工作,夜晚睡眠又得不到保证,我怕他强健的体魄轻而易举被疲劳打败,干完家务后,我借口送茶,开启那扇隔着我跟我的爱人的木门。

出乎意料,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仔细辨别后得出结论,这是玫瑰花味道的香水。戴蒙同大多数欧洲人一样,是要撒香水的,我偶尔也会在袖口、领口喷上些那位先生送的名贵香水,只为不辜负他的美意。

但,这绝不是他惯常用的香水味,而且,我敢说,他从未用过这个香水,或者说得严谨些,他遇见我后,从来没用过这玫瑰香水,而这款香气,甜蜜而俏皮,不像是成熟的男士的选择,或许,是女人用品。

我把茶放到桌上时,蓦地发现,戴蒙右手边,正端正地放着一只咖啡杯,离得近些,能闻到那藏在花香后的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咖啡苦香气。

他发话了,“茶喝腻了,不用再送。”这话依旧客气,又陌生。

“好吧,不过咖啡不要喝太多。”我嘱咐着,唯唯诺诺地退出去。戴蒙这两天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之前依仗着旧日的情谊期望他能有度地把握与我之间的距离和情感,熟知,竟弄巧成拙,他反而渐行渐远。

我开始怕了。

开始觉得,面前有个黑漆漆的洞,那洞正冒着黑烟,烟气蔓延,栖在我四周,随时都能湮没我似的。

第四日,我已经不再有任何性质的企盼。仍旧起早,去跑个步,而后做个简单的早餐。牧覃每日必定早早睡醒,然后光着脚到客厅找我抱。这天,八点左右,母子俩正在吃饭,一声清脆的叩门声打断了饭桌上的欢声笑语,牧覃蹦跶着去开门,我则喊着:“是谁?”

门开了,是个年轻小姐,我慌忙站起身,这样显得礼貌而有教养,“请问您找谁?”

“噢,”年轻小姐叫了一声,她朝我跟牧覃上上下下打量了两遍,才怯生生地问:“请问……这里是戴蒙先生的住所……吗?”

“他出门去了。”我直截了当地说,因为看出她眼神中的惊讶,晓得些什么,说话便不愿客气。

“恐怕他的设计稿忘在家里,我过来取一下。”她说。

我请她进屋,与此同时,我闻见一阵淡淡的玫瑰香,我把书房指给她,说道:“那是我先生的工作室,我不知道你要找哪个设计稿,只好请你亲自去找。”

她有些气恼,又显得无奈,瞪了瞪我。她很快找到,我留她喝茶,她竟果真坐下,我们并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慢悠悠地喝着,眼睛不安分地四处晃悠,她问我道:“你是戴蒙先生的太太?那是他的孩子?”她又指着牧覃说。

我摆出有教养的妻子的标准微笑,缓缓说:“是呀,他很爱他。”

年轻小姐不经意地撇撇嘴,随着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她自我介绍说:“我是他的工作助理玛尼,不过,我好像从未听过戴蒙先生提起过妻儿呢。”

“他一向如此,公私分明,在家中也从未提过工作,所以我还是头回听说他的助理是你,玛尼小姐呢。”迅速而凌厉地反击。

“他的确,的确是个公私分明的,男人。”那女人一鼓作气把茶喝完后,悻悻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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