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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第二章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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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倦了袖口上的油烟味,甚至洗洁精泡沫在手掌上细滑的感触,我已经不大爱下厨做菜了,偶尔可以包个饺子,说实话,我对饺子也并不多钟爱,爱吃饺子的那个人不在,人也懒惰,只想好好休息。

早餐不吃,起时已是晌午,梳洗后去家附近的小店吃点汤面,我最喜欢茄汁面,肉丝伴着大片青菜也是我所爱,我独自要了一碗面,一碟花生米,一盏小酒,自斟自酌。

此时我已回故乡一个星期足矣,戴蒙还在瑞士,原计划三天前要回来的,却有事不得不耽搁。

我吃着面条,每天,每天我都在赞叹着中国的美食,欧洲的食物实在让人无法恭维,一个月的异域生活使我的体重直线下降,这让我很是高兴,原先紧绷的结婚礼服已经松松垮垮地吊在身上。

我看见一个熟悉的消瘦身影,她一袭黑衣,包裹住憔悴的面容,我正坐在她背后,她跟朋友一起用餐,朋友有说有笑,她却用一贯的淡定与微笑回应朋友的激动不已。

我喝了口浓浓的番茄汤,本不想打搅她,却为了我那朋友走上前去,冲她打了招呼。

她一惊,忽的站起身,却是因为她那朋友原来是位绅士。

“苏小姐,好久不见。”她故作淡定,这个叫宋玉的女人显然还在殷切地关心着高桥,原因是:紧接着,她向我介绍了身旁的男士,并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复着他的朋友地位,我笑而不言。

“能请这位小姐失陪一下吗?”我礼貌地对那位男士说,他优雅地点点头,尽管宋玉并不想跟我借一步说话,目前的情景却是由不得她的。

我开门见山。

高桥去机场接我跟安娜,他像是受了多大苦难似的,我从未见过他是如此无精打采,我相信是婚姻以及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将他变成此模样的,我可怜我的朋友,同情他,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推波助澜。

我告诉她,“他在找你,一直在找你。”

没等她说出些什么,我又说,“他爱你。”

宋玉忽然站起来,端起我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爱你,宋玉,”她请求我不要再说下去,我偏不,我继续说着,“他一直都爱你,只是一开始他没意识到罢了。”

“我有所耳闻。”

“既然这样,就回到他身边。”

她摇摇头,煞有介事地说:“两个月来,我以光速苍老着。”

“相信我,他已是老头子一个,衰老的速度绝对不亚于你,”我实话实说,“本来我很是喜欢你,真心愿与你做朋友;但现在我不得不说,我对你多了一层恨——你把我亲爱的高桥折磨成了这般模样,大概你跟他擦肩而过也不会认出他来了。”我这段话有一定程度的水分,却是引她重回桥身边的谋略。

果然,她很是吃惊,几近落泪,她本来就是个极易为心爱男人坠泪的人,她陷入沉思。

我在猜测她此刻所想:是昔日桥给的温情?是结婚时的欣喜?是孩子带来的感动?是爱情与事业间徘徊的焦虑?是桥的决绝带来的痛楚?是远离所爱人的心如刀割?是深深的依恋与想念……我猜不出,我从未经过如此的大风大浪,我的爱情之路一条坦途。

她模糊着泪眼,恳切地问我:“他原谅我了?他肯原谅我……”

“他从来没有憎恨过你,”我轻松地说,然而宇刚毅的笑却闯入我脑海,霎那间意识到,也许桥曾经对她恨之入骨,于是我改口说:“这只是我的猜测,我要告诉你的只是,桥爱那孩子,希望他可以平安降生人世间……”

除了自己是孩子时,我从未刻骨铭心地感触过一个孩子,不知道如何去爱他,也不知孩子在我生命中会占有何等的分量,不能体会两位朋友失去孩子的酸楚与痛苦,但我想,如果我的孩子离我而去,我也会跟着离去的。

如果上天果真赐给我一个孩子,我一定拼出命来保护他,决不允许他离我而去。我要给他良好的教育,在他羽翼丰满的时候把他赶出门;我要在迟暮之年,接受他调皮捣蛋的儿子和温顺贤淑的女儿。

最后,我对宋玉说:“桥一直住在你们的家中,如果你愿意,随时去找他。”她机械地点点头,我只得企盼她真那么做,解了桥身上的负荷。

***

我最喜欢的夏天来临了。如意湖边开出大朵大朵粉色的荷花来,三两只蜻蜓在嬉戏,湖面泛着粼粼波光。

我常独自沿着湖边散步,在水泥和石子堆砌成的小路上晒阳光,看看湖边戏水的孩子,听听风声笑语,偶尔坐下来盯住一棵无名小草上的蚂蚁,想想过去的种种,想想将要到来的。

我不常发呆,我的生活充实又渗透着无处不在的空虚。

诊室正常运营着,很显然主人并未惨淡经营,我照常工作,但辞退了两名护士,她们正好各有高就也算各得其所,留下喻晓一个人,她尚不打算离开我的诊室,这让我很是欣慰。

喻晓是单身女性,对生活充满着向往,而且斗志昂扬,有清晰的目标,同时充满女生的小感性,爱吃甜食。下班后我俩会一起出现在诊室斜对面的西点屋的一角,一碟芝士或者蛋卷,一杯冷冻酸奶或者咖啡。

我们谈论新闻,多半是她讲我听,我不常看报纸,她讲这个城市的奇闻异事,讲爱情小说的最终回,讲新出的书和音乐专辑,她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而我,总是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我的时代要倒退个五十年。

“看一个报道说一个女人爱上了自己,从此得了疯癫,她总渴望得到‘情人’的安抚甚至性,这可难办了!”喻晓说。

“这真算是个新闻,”这个报道引起了我的兴趣,“也许我们可以做个剖析,进而出一篇分析报告,”我自顾自得说着,“很好,很好。”

“你终于肯做些什么,咱们的老主顾快被顾小姐抢光了。”她略有微词。

“曼如正在爱情疗伤期,我得支持她的事业。”

喻晓摆个无奈的姿势,她拉开手提袋准备付钱,结果却拽出一张卡片来,推到我面前说:“凯瑟琳给你的,希望你还记得她,她可是老主顾中唯一一个留下来的。”

“当然记得,”我说,“真得感谢她;不过,这张贺卡是干嘛的?”喻晓表示她可不敢侵犯人隐私,我拆开封皮,掏出夹层,用如平常一般轻松地口气念:

“亲爱的苏小姐:

感谢您在心理方面对我的帮助,我现在已经痊愈;这张卡片不仅承载着我对您的感谢,还有个重要使命,即是:邀请您能参加我的婚礼。

您的咨询者和朋友:凯瑟琳”

我笑出声来,知道幸福是可以传染的。我翻过夹层,按照惯例,贺卡的最后一面会写上新郎新娘的名字,我看着:

新郎:戴蒙莫纳先生

新娘:Josinae 欧文小姐

新郎跟我先生重名,又是瑞士人;新娘叫Josinae,我的心凉了半截。

“她要结婚了,我得恭喜她。”我喃喃地说,不知道自己正摆个什么样的表情,然而这表情很可疑,被喻晓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说:“你怎么了?”

“只是,只是太高兴了。”我抹了把眼泪,控制不住地呜咽起来。

***

隔天。一间中档茶馆中。两个女人面对面坐着,一位金发碧眼,惹来无数人围观,另一位蓬头垢面,略施粉黛,却是在昨天,她根本打不起精神,外人的眼光全当不见。

昨天的电话中一切都已清晰明了,我只是给凯瑟琳挂了通电话,不打算联系绯闻男主角;她跟我解释了一切,她与戴蒙从相遇到相知再到谈婚论嫁,其中虽然第三者插足,但很快被他看破,最后回心转意了。

我不想争吵,会失了风度。

“重新认识一下吧,”我伸出手去,“我叫苏提,是戴蒙的未婚妻。”

“‘未婚妻’?得了吧!”她闷哼一声,“我是戴蒙的妻子,我叫Josinae,凯瑟琳只是中国朋友给我的称呼而已;苏小姐很不幸地告诉你,我跟戴蒙已经拿到结婚证,在中国已经算是合法夫妻了。”

“那么,好吧,”我说,“你好,Josinae,见到你很不高兴,然而,见到你又是高兴的,你是戴蒙很在乎的人,那么,也理应是我的贵客。”

“我拜托自己可以讲些好话出来,可惜做不到,望你见谅——我并不认为戴蒙已经放弃了我,一个人的爱不可能转变如此之快,前天还在说爱我,明天就成了别人的新郎,我的戴蒙不会这样,我知道的。”我又说。

“我知道要您立刻放手是不可能的,这也是由我来告诉您这个消息的原因,戴蒙是个心软的人,他知道你相当爱他,不想带给你伤害,这个白脸只好由我来唱,请您原谅他,原谅我。”她伤悲地说,她只是兔死狐悲而已。

“太荒谬了,对不起,”我说,“我不能相信你的话,我跟他约定要相互信任,如果他真的要抛弃我,是会跟我正式说的,偷偷摸摸举办婚礼这样的事情不是他的作风。”

我仍旧以为自己置身一场噩梦中,不能自主醒来;至于戴蒙先生结婚新娘非我这件事,我以为根本就是恶作剧一场,没有丝毫真实性可言。

“顽固的人呀!”Josinae叹息着,她又说:“苏小姐不会觉得——在爱的人明确下驱逐令之前自己离开会比较好吗?至少会保全颜面不至于屈辱吧?”

“可以这样说,但我不会那么做。”

“那希望您不要后悔。”

“一定不会,”我坚定地说,接着又说:“然而这只是我个人所坚定的罢了,至于事实,我想我会遵照。”

“再次向您致歉,礼单已经下发,婚宴请帖业已妥帖,我想婚姻是一场必须了。”她像小孩子一般喜悦。她给远在瑞士的亲戚朋友送去了喜帖,除其中的几个特别关心戴蒙的会到中国参加婚礼外,其余的只是送上书面的祝福而已,她把寄来的贺卡一一拿给我看,以让我彻底死心。

她早先是戴蒙的未婚妻,所以对于亲戚的倒戈,我表示理解;庆幸的是,我并没有看到来自莫纳先生、莫纳夫人或者巴蒂西亚甚至让的祝福——事实上,我根本不觉得迫在眉睫。

我答应去参加她的婚宴,当然,我没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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