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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琼花落英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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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

王溥太医出门伸了个懒腰,来回动动腰胯转转脖子,活动了一会儿,发现院子里半个人影也没,不由纳闷,莫非这几个已经走了?

想了想,先走到沙陀他们的屋子,刚想敲门,就见门“吱呀”一声开了,裴小孩揉着眼睛走出来。不知道是没看到他还是怎么样,闪避一下都没,直直的撞在了他身上。

裴小孩“哎呀”一声,抬起头,扁了扁嘴:“王溥爷爷。”

王溥摸摸他的头,把他抱起来:“怎么好像没睡醒似的?”

裴小孩打了个哈欠:“他们俩一晚上都在打架,把我踹下去好几次。”

王溥咳咳两声,推门进去,就见床上褥子枕头乱飞,被子被抻平了夹在床和地之间,自己徒弟一半身子在床上,另一半在窗外悬着的被子上,整个人就是一个倾斜的“大”字。至于萧梓琴,已经被彻底挤到了地上,还不死心的睡着另一半的被子。

王溥沉默了一会儿,退出来,非常好奇的问裴小孩:“他们俩都睡成这样了,你到底睡在哪里?”

裴小孩叹了口气,作深沉状不出声,内心泪流满面——他睡在被子下面的地上啊呜呜。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没多一会儿,就听房里“咚”的一声钝响,接着就是“哎呦”“啊呀”一阵乱喊,听声音似乎是萧梓琴翻了个身,拽走了被子,顺便把沙陀拉到了地上。片刻之后,沙陀和萧梓琴一个揉着额头一个揉着下巴先后走了出来。沙陀看见他师父站在门口,一愣,随后瞪了萧梓琴一眼——人都丢光了!

萧梓琴揉着下巴叹气,揉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左右,疑惑道:“小师弟还没起?”

王溥抱着裴小孩,往狄尉二人的房间看过去。按说这边这动静,那两个人不应该听不见啊,难道说睡死了?

几个人来到狄仁杰和尉迟真金门外,听得房内一片平静,却没人敢敲门。沙陀无比怀念的道:“要是邝照大哥在就好了。”就不怕没有人去送死了。

正在官道上的邝照猛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继续打马狂奔。

没有找到敢死队员的众人互相看,沙陀道:“师父,你来吧,你不归大人管。”

王溥看了看他,翻了个白眼,心说,我倒是不归你们大人管,你们大人要是揍了我也不用负责任啊,那起床气大的。于是一指萧梓琴:“那不是你师弟么,你去呗。”

萧梓琴吓了一跳,他虽然不知道尉迟真金有起床气,但是都师徒俩这么样表现,他再猜不出来就是傻子了,于是摆摆手,一推沙陀:“里面不是还有狄仁杰嘛,那是你贵人,自然你去咯!”

房门外几个人你推我我推你,就听“哎呀!”一声,把裴小孩给推进去了。

房门内确实一片安宁气息。

尉迟真金背靠在狄仁杰怀内,睡得很沉。长长的红色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静静的阖着,顺着绵长呼吸微微颤动。狄仁杰的双臂环在他腰间,下巴搁在他肩上,也仍在熟睡之中。两个人盖着同一条被子,不过已经滑落到腰间,他们就这么交颈而眠,呼吸不自觉的交错着,带起一片温热。

门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众人破门而入,栽倒在地,抬头一见就是这样的画面。

=口=!!!

手脚好快!——这是萧梓琴。

手脚好快!!——这是王溥。

色狼!!!——这是已经出离愤怒的裴东来。

大人们的感情真是好啊——这是晚上没睡好的沙陀。

一片混乱的抽气中,尉迟大人的睫毛轻轻抖了抖,掀开一条缝隙。随后带着点迷糊的声音响起。

“你们,都趴在这儿干什么?”

众人哑口无言——难道要说来捉奸么。

此时狄仁杰也醒了过来,听到他如此说,怔了一下,随后惊喜道:“你能看见了?”

尉迟真金也是一怔,随后才反应过来,也是一喜:“能看见了!”

狄仁杰双臂一紧,高兴道:“太好了!”然后才看见地上趴了四个人,“咦?你们什么时候来我们屋打地铺的?”

众人无语的看他,裴小孩更是对着他怒目而视:“狄色狼,快放手啦!”

尉迟大人这才注意到他二人的姿势,立刻暴走:“狄仁杰!立刻给本座滚出去!”

噼里啪啦一通乱。

混乱之后,众人坐下来吃早饭,顺便商量今天怎么引蛇出洞。

王溥太医十分不满往馄饨里一勺一勺放辣椒:“尉迟大人不是都能看到了嘛!为什么还要我去啊?”

沙陀一边帮他放辣椒,一边劝:“师父,大人刚好,您帮帮忙吧。喂,你一边儿去,我不吃酸的!”

萧梓琴举这个醋壶往他碗里倒,被挡了回来,于是拐了个弯倒进裴小孩的碗里:“吃面放些醋好。”边对王溥道,“太医,其实那个药可能真的需要您研究一下,我这边的解药只有原来的一些,为防以后连我都不能碰这琴,还请您多帮忙。”

裴小孩乖乖让他倒,然后乖乖的接过醋壶,趁狄仁杰不注意,把剩下的醋全倒进他的粥碗里。

尉迟真金早上刚刚恢复了视力,此刻正在近处远处来回看着调整:“其实只要贴出告示,说县衙内有太医做事,这两天内暂时不处理政务就可以了。”

调整的差不多了,回过头来发现面前多了一碟包子,一碗小混沌,一碗豆腐花,还有一大份拉面。尉迟大人嘴角直抽:“你们当我猪么?!”

王溥把除了豆腐花之外的东西统统扫到自己边上,边大快朵颐边挥筷子:“他这两天得吃点清淡的!忌辣忌酸忌甜!”

狄仁杰撇撇嘴,往豆腐花里放了一颗酒酿蛋:“其实最好还是能向天后请一道圣旨,毕竟那些人知道刺伤了天后,天后要查这件事情也很正常,况且太医本来就是只有皇族才能请得动的。”低头喝了一口自己的粥,立刻被酸的直咳嗽。

旁边裴小孩默默的递过来一碗红豆汤,狄仁杰接过来喝了一口,“噗”一声喷了出去——好辣!

尉迟真金见状不由弯了弯嘴角,不过看着狄仁杰眼泪都冒出来了,还是将自己手边的水杯递给他。

狄钦差笑眯了眼,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顺着边沿舔了一遍。

尉迟大人一杯扣在他脑袋上——没救了这色胚!

定计完毕,他们去向天后请了一道皇榜贴在外头,武后给他们皇榜的时候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对他们这一套很感兴趣。

王溥虽然一直不情不愿的样子,但是看了琴之后突然就爆发出了极大的热情,众人被他呼哧呼哧全都赶出了临时改建的药房,于是现在的情况倒是真成了皇榜上写着的样子。

贴了皇榜之后,剩下的就是等了。沙陀是王溥的徒弟,很自然的就在院落外面晾凉草药,毕竟是个太医,若是身边一个守着的人都没有反而不正常。萧梓琴和尉迟真金身份特征都太过明显,一个一身紫衣,一个一头火发,所以狄大人亲自下场,换了身小厮装,在院子一角摘番杏草。

尉迟真金和萧梓琴本来想要在屋子周围守着,结果还没来得及找好地方,就听前面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邝照千张带着一队缇骑,由外门快步进入,见到他便俯身一拜:“大人!我们找到血玲珑了!”

尉迟真金闻言不由惊喜,连忙上前将邝照扶起:“辛苦了!”想到院内还有人在,便道:“我们到偏阁去说。”

几人到了一边偏阁,邝照拿出一个密封甚严的盒子,接缝处还有写着“大理寺封”字样的封条。尉迟真金动手启下封条,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还有一个匣子。

这匣子非同小可,整体通透无色,仿若冰凌冻结,只在角处有几处零星飘绿,犹如大河中芦苇游荡,是水头极好的无色冰种飘绿翡翠。这样大的翡翠现在已经很罕见了,更何况是用来做一个放东西的匣子。

旁边邝照道:“我们在水中矿井深处发现这个匣子,匣子右下方用行楷刻着血玲珑三个字,所以我们觉得这就是了,故带了回来。但是这匣子似乎需要方法才能打开,我们现在还没有打开核实过。”

尉迟真金闻言,伸手一试,想要打开匣盖,果然纹丝不动。他疑惑道:“这东西并不能用锁匙之类的东西,为何如此严丝合缝,难以打开?”

萧梓琴也上前,用力试了试,还是不成。尉迟和他交换了一个眼色,想了想,还是道:“千张,你去旁边院子里,将狄仁杰叫来,不过只说是有事要他做,别说别的。”

千张领命而去,不过片刻边将狄仁杰带了来。狄仁杰劈头便问:“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尉迟真金将那匣子推到他面前,狄仁杰摸着下巴看了一会儿,道:“这是血玲珑?”

萧梓琴道:“匣子无法打开,不能确定。”

狄仁杰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匣子,又举起来对着光瞅了瞅。琢磨了片刻,他道:“点灯,有多少就点多少。”

几人疑惑的看了看他,接着又看向尉迟。尉迟真金注视着狄仁杰十分严肃的脸色,对旁边吩咐道:“照做。”

狄仁杰接口道:“再拿几面镜子来。”

灯还好,没过一会儿,屋里便点起了十几盏烛台,但是镜子却不是那么好找的。衙门里女眷少的很,少数几面又是镶在梳妆柜上的大镜卸不下来,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三面镜子。

狄仁杰看了看,道“勉强够用了”,便开始将这些东西摆将开来。他让三个小兵拿着镜子来回调整着间距和角度,最后将那匣子放在了用竹子临时做的镂空台子上面。

十几盏烛台的光芒神奇的被反射到了匣子周围,又经过一些细微的调整,终于完全集中到了匣子上。但匣子也只是变得微微透明,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却又看不清楚。

狄仁杰皱眉想了想,摇头:“恐怕要等到晚上。”

尉迟真金反应最快:“是因为光线的缘故?”

狄仁杰点头:“是的,若是光线能再明显一点,应该就能看到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何物了。”

尉迟思索了片刻,道:“那边如此吧,也不急在这一时。”

刚说完,就听到隔壁沙陀大喊了一声:“来人!”

众人相视无语,原来沙陀也能有这么大的嗓音,多半又是被他师父给虐待了。

尉迟吩咐:“邝照千张,换上小厮衣服,和狄仁杰一同过去。”

他们来到王溥的小院,就见狄仁杰三人进去,尉迟自己和萧梓琴仍旧隐在暗处。只见沙陀一脸无奈的对着这三位比自己职务还高的大人吩咐:“去找玉簪,桔梗各三十斤,白兰,芦荟各二十斤,琼花五十斤。都要新鲜花瓣,不要杂七杂八的乱东西。”

闻言众人嘴角皆是一抽——这最后一句绝对是王溥的原话。

狄仁杰问道:“不知有何缘故?”

沙陀摸摸脸颊,一脸不解:“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师父很兴奋,没多说,而且他把我也赶出来了。”

几人出来之后,见尉迟真金站在门口,似乎在想什么。狄仁杰上前到他身边,问道:“大人,是否想要改变计划?”

尉迟真金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人怎么总能猜到自己想什么,边道:“我觉得应该加强守卫,就由我来负责。”

沙陀不解:“不是要引蛇出洞么?”

狄仁杰抿了抿胡子:“引蛇出洞未必要完全放松,毕竟有可能那不仅仅是一条蛇,若是对方聪明点,我们完全可以抓到一条蛟!”

尉迟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对方既然有胆子行刺,那么必然不会只是有勇无谋之辈,我们作出这一副完全不设防的样子,对方可能反而不会上当。况且现在王溥太医很可能真的找出琴上的问题所在,就更不能冒险。”

狄仁杰微笑的看着他:“大人真是睿智。”

尉迟真金听得他如此直白的话,语气里全无恭维的意味,似乎就是实事求是的对他说,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照着从前的自己,肯定是哈哈哈大笑了事,但是如今……

不知为何总是会有些面热。

说起来这人一路上和自己也太过亲近了,虽然说他必不是池中物,于自己有种惺惺相惜之感,可是连亲都亲了这么多次,他虽然不经人事,也不是个傻得。狄仁杰现在对自己说话的神情,分明就像是在与心爱女子说话般……不说含情脉脉吧,也总是肉麻兮兮的。

尉迟真金咳嗽一声,真真觉得匪夷所思,自己竟然还接受的很自然,莫非……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听院子里传来一声咆哮般的怒吼“还不快去找东西!闲着晒太阳吗?!”

然后一堆硕大的框子被扔了出来,咕噜噜滚到众人脚边。

叹口气,大理寺卿尉迟大人吩咐留重兵保护小院,自己带着队伍去找花瓣了。

找回花瓣来以后,王溥又打发他们将花瓣淘洗干净,全都研出汁来,众人不由暗自吐槽,难怪吩咐论斤找花瓣,这是要干嘛,难道要做胭脂么?

足足一百五十斤的花瓣,汁水装了好几桶,众人弄了一下午,等一切弄好,已经快入夜了。

王溥把所有的花汁弄进房子,然后房门一关就把他们全晾在了外头。

邝照一边弄着身上五颜六色的汁水,一边认真的对沙陀道:“我有时候真的很想劝你欺师灭祖。”

沙陀瞪了他一眼,心道,我还欺师灭祖,我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谢天谢地了。这只是处理一百五十斤花瓣,还好不是让他吃一百五十斤花瓣!

尉迟真金站起来,虽然这事有些繁琐,但毕竟习武之人并不觉得累。看着天色暗下来,想起晨起的事情,道:“现在去看看血玲珑吧。”

几个人回了隔壁的屋子,照着早上将那些东西又摆了起来,这一次更加顺利,很快光线就汇聚到了匣子上头。

一瞬间,匣中闪现出一股红色的光芒。

尉迟真金不由用左手微微挡在眼前,待光芒散去之后,他向匣中看去。

就见匣子在强光下变得更加通透,近乎透明,能看到中间都是和匣壁相同的质感,只在当中有个凹陷,凹陷之处放置着一件红色之物,看上去也是翡翠雕琢。仔细看去,那物竟像是孔雀的样子,却要比孔雀更加神气。

萧梓琴在旁沉声道:“是血玲珑。”

尉迟真金问:“血玲珑雕刻的难道是孔雀的样子?”

萧梓琴摇了摇头:“是朱雀。”

狄仁杰离那匣子最近,听闻此言更加凑上去,仔细的看了看,道:“应该是用极品的血翡雕刻而成,整体通透,且雕工极好,这样的翡翠真真是世所罕见。现下看不太十分清楚,没发现上面有其他类似武功的东西或者文字,说不得,还是要想办法打开这东西。”

尉迟真金问萧梓琴:“师兄,师父有说过这东西如何打开吗?”

萧梓琴面露难色:“其实师父很少和我说起这些,我只知道这里面有一样是朱雀,有一样是凤凰,其他的都不清楚,连这匣子我都是第一次见。”

狄仁杰喃喃道:“这就难办了。”

众人正自思索,突然听得隔壁“哐啷”一声巨响!

尉迟惊道:“糟了!”

他们在这边入了神,竟将王溥两个单独放在了那边!不过好在他们反应也是极快的,立刻冲了出去,就见一个紫衣人已经将琴用白布包起,几个起跃便向外逃去。

尉迟真金一跃而起,腾身如影随行的跟了上去,去前不忘吩咐邝照千张去看看王溥的情况,狄仁杰和萧梓琴紧随其后,直追着那个紫衣人而去。

广陵郡地处淮南,盛产琼花,衙门往外一路都是郁郁葱葱的琼花树。他们一路追着那紫衣人进了琼花林,尉迟真金千爪银链甩出,带起飒飒凉风。那紫衣人猝不及防,被尉迟一击即中,在空中一个翻身勉强避开要害,但去势立刻减缓。

萧梓琴看中时机,立刻揉身而上。狄仁杰这才看清,原来萧梓琴的武器竟然是一柄软剑,似乎这剑一直系在他腰带之处,也不知是何制成,竟然如此柔韧。

萧梓琴和尉迟真金本是师从一人,此处便能看得出来。他二人兵器皆是极长,并且极韧,使将起来,当真是如山岚一般无从躲避。那紫衣人被他二人一同缠上,立刻变落了下风,束手束脚,眼看着就要被擒,却突然间那人从袖子里落下两样滚圆事物,竟是两枚雷火弹!那人将雷火弹往他二人方向一扔,然后一个转身。

在一边掠阵的狄仁杰眼力十分之好,见状一惊,来不及说话便扑上去将尉迟带到一边,与此同时,萧梓琴亦是硬拧了身,勉强避开爆炸。待再回头,发现那人已经借烟逃去好远,就要离开视线。

尉迟真金怎会如此罢休,起身便再追上去,却见那人奇怪的突然停在了前方,竟然慢慢跪了下来。

萧梓琴喜道:“师父!”

狄仁杰见他二人均是面露喜色,不由往前看去。之间方才还只有那紫衣人一人的树林间,琼花簌簌而落,四周落英缤纷,一个银发老者似乎是凭空出现般,站立在花瓣飞舞间。

那人转过身来,狄仁杰才惊讶的看到,这人五官十分年轻,说是尉迟的兄弟恐怕都有人信。刚刚他背对自己,只看到那一头银发,现在看来,他除了这一头银发,哪里还有能称得上老者的地方。

这便是尉迟真金和萧梓琴的师父,曾经声名远播的飘渺公子——上官堇岚。

上官堇岚瞥了一眼那紫衣人,把目光转向尉迟真金,突然绽放出一个十分灿烂的笑容。

“真真~”冲着尉迟真金就扑过去了。

狄仁杰下巴掉了下来,尉迟真金嘴角直抽,伸出一只手抵住扑过来的师父大人的脑门。

“师父!不是说了别这么叫吗?!”

上官堇岚一脸委屈,那表情和萧梓琴第一次出场时十分类似:“真真你不尊老爱幼,你欺负师父年纪大了。”

尉迟真金面无表情:“我错了。”

上官堇岚双目放光的看着他:“那你就放手啊,让师父抱抱么~~”

狄仁杰被他后头的两个波浪号震得打了两个哆嗦,不由自主望向尉迟真金——为什么你师门都是这种款式的,让我压力很大啊。

脑海中不由冒出哪一天自己对着尉迟伸出手,然后说“真真~来抱抱~”

……

估计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那边狄仁杰还在胡思乱想,这边尉迟已经无语了。他收回手来,看着上官堇岚,非常严肃的道:“师父,别闹了。”

上官堇岚收回手,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狄仁杰有些不忍:“大人,师父也是关心你么。”

上官堇岚一下跳到他身边:“不许你说我真真!”伸手就要在他脑袋上拍一下。

尉迟真金连忙出手将他架开,却被上官堇岚顺势抱了个满怀,然后摸了摸头发。摸到人的那个笑眯眯的:“好乖好乖。”

尉迟大人难得的炸毛了:“师父!”

上官堇岚连忙躲开他挥过来的手,一托下巴:“不过话说回来,以前我要揍你师兄的时候你都没反应,这次居然会护着这个人啦!这人是谁啊?”

狄仁杰张大嘴——刚刚那一下是要揍他?!他可是在帮忙的,这对尉迟真金的维护力度简直是理解不能啊!

这时后续邝照千张等人也已赶来,还带着小队人马,见到抓住嫌疑犯,均是一脸喜色。但是看到前方多出来一个不认识却好像和他们大人相熟的人,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反应。

尉迟真金面上微热,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师父的问题,旁边萧梓琴看他一脸纠结,便解围道:“师父,这次多谢您了,我们办案正要抓这个人。”

邝照等人大惊——大人的师父?!

上官看了看萧梓琴,又看了看被自己打中膝盖穴位跪在地上的那个紫衣人,疑惑道:“哦,说起来,梓琴你怎么在这儿啊,我还以为穿紫衣服的那个是你,想跟你过过招来着。”

萧梓琴嘴角直抽,感情师父这么半天压根没看见他!

狄仁杰倒是很奇怪,他看了看萧梓琴又看了看那个紫衣人,突然道:“前辈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他们两个的身形真的非常相似,连高度都差不多。”

上官堇岚好奇的看着那人:“那是什么人?”

尉迟真金听到狄仁杰的话就转过头,这时边打量,边回答他师父的话:“这人假扮师兄行刺天后,我们特意设计来抓他的。”

几个人上前,来到那紫衣人面前,狄仁杰和尉迟真金皱起了眉,萧梓琴更是十分惊讶,“咦”了一声。

上官堇岚目光在萧梓琴和那人的面上转来转去,突然上去一把扯下那紫衣人的覆面面巾:“怎么眼睛和梓琴那么像啊……啊!”

他惊讶的指着那紫衣人,其他三人也是大惊。

萧梓棋?!

萧梓琴简直被弄懵了,不可置信的出声:“阿弟?!怎么会是你!?”

邝照和千张等人都要傻了——大人师兄的弟弟?

萧梓棋被上官堇岚点了穴,此刻面无表情跪在当下,闻言只是抬了抬眼皮,并没出声。

上官堇岚指了指萧梓棋,问萧梓琴:“难道这是你弟?!”

萧梓琴无语:“师父,你见过他的!”

上官堇岚望天——不记得了。

尉迟真金一皱眉,看了看萧梓琴,后者面色微沉,但仍是道:“小师弟,既然阿弟现在是嫌疑犯,那么就该带回去审问,不用顾虑我。”

尉迟真金看着他面色难看,虽然知道自己应该将嫌疑犯带回审问,但是他们兄弟情深,此时发现假扮自己行刺天后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师兄心中一定是五味杂陈,这种情况,再把人带回去,这种事情让他如何做得出。可是邝照千张,这么多大理寺的人和郡里的官兵……他不由自主的看向狄仁杰,想寻求点意见。

狄仁杰看见尉迟真金想自己看来,忍不住心中一暖,微微一思忖,便上前一步道:“萧梓棋,本官乃是天后钦差大理寺狄仁杰,现疑你行刺天后,将带你回衙门受审!”伸手将萧梓棋拉了起来,又对尉迟真金道:“大理寺卿尉迟真金,本钦差现命你押送犯人回武陵郡衙门,即刻启程。”

邝照听着他一口一个本钦差本钦差的压着尉迟真金,现在还发号施令,有点上火,刚要上去理论,就被千张揪了一下袖子,一搭眼,发现千张正对他使眼色,让他看尉迟。

邝照一看——尉迟真金唇角微扬,眼睛里也是一片暖意。

这才反应过来,大人处于两难境地,虽然大理寺的人不会对尉迟如何,可是如今天后在此,最好的方法便是狄仁杰利用自己的身份,将不好办的事情都承担下来。

众人带着萧梓棋回到衙门,狄仁杰在进门之前道:“此人和本案关系重大,本钦差要亲自审问,你们都退下不许声张。”有左右看了看,很自然的一指尉迟真金和上官堇岚,“尉迟大人和这位帮忙擒获嫌疑人的公子请一并进来。”说罢便进了屋子。

尉迟真金跟上,内心居然没有什么被命令的不适,倒觉得很有趣——这人要是装模作样起来,其实……还是挺有威严的。

上官堇岚莫名其妙:“要我进去干嘛?”

尉迟真金看着他,有些无力。他这个师父,不知道是因为年岁太大,还是因为武功太高,总感觉有时候像个小孩子,有时蛮不讲理,有时天真难解,让人捉摸不透。不过他对自己倒是真的没话说,倒好像自己是他师父一样。只好微微一拉他袖子,示意他跟自己进去。

上官堇岚果然一脸笑眯眯的跟着他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之后狄仁杰便恢复正常,拉了个凳子在身边:“大人,坐。”

尉迟真金面无表情:“钦差大人,微臣不敢。”

狄钦差震惊了,磕巴了好几下:“大大大,大人?”尉迟吃坏东西了?

尉迟真金咳嗽了两声,一本正经的坐下,好像刚刚那话不是他说的一样。狄仁杰游戏无力的感觉——感情尉迟大人逗他玩呢?

上官堇岚站在旁边,一脸有趣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他这个徒弟性子火爆直来直去,但是其实不与人亲近,这和他从小的生活环境也有关系,可是现在居然可以和人开玩笑还一点都没有不自然?

唔……很微妙啊……

师父大人腹诽的同时,狄尉二人已经开始在想如何审问萧梓棋了。这个人很重要,但是身份又很敏感,所以如果不用点非常手段,恐怕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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