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卷 相遇（1 / 1）
冷月堡的后花园中。
“哥，你就让我出去好不好啊····”冷汝鸢扯着少年的衣袖一脸诚恳的表情。年纪轻轻的少年神色显得有些无奈，好看的眉毛微微地皱了起来，“鸢儿，不是我不让你出去·····你要是这么逃出去的话爹会大发雷霆的。再说万一在外面出了什么事我也很难交代的·····”少年似乎被女子恳求的表情打动了然而又很无可奈何。
“哥····我知道在冷月堡里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拜托····”冷汝鸢不顾少年为难的神情继续不依不饶地恳求。
冷璃笙看着面前女子纤净而倾城的容颜显然还是不放心。
“鸢儿，你十五年都没有离开过冷月堡根本不知道外面世界是怎样的，你叫我如何放心你一个人出去······”终于亮出了最后的顾虑。
“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没关系的啊，我的功夫很好的，一般遇到坏人都能打发的，呵呵。”女子露出纯美无邪的笑容。
“我真的是拿你没办法了啊·····”冷璃笙目光里带着宠溺的温柔，伸手轻轻撩过女子略显凌乱的刘海。看着这张清丽绝伦的笑颜，他心里慢慢浮起一丝淡淡的忧伤。这个从小到大自己都一直迁就的女子，而她每次喊着的那一句“哥”却时刻提醒了自己彼此不可跨越的沟壑。无法感知的距离像一只无形的手掐着脖颈以至于不能呼吸。
似乎她却永远无法知晓自己内心痛苦的挣扎。
“鸢儿，你喜欢我么。”突然想要问，少年的眼底带着一点点的难堪。
女子不解地皱眉，“哥，这个问题你问了我不下一千遍了吧·····我都说了，这个世界上最喜欢你了，没有人可以代替哥你在我心里的位置。”
她的目光固执而清澈。
“嗯，我知道了。”他一如既往微笑，她却察觉不到少年唇角的一抹心酸。
冷汝鸢笑容嫣然，如同冷月堡夜晚的落花，带有薄凉的气息却流转着覆盖整个世界的清香。她习惯性地看着他安静单薄的侧脸，丝线一样柔软的刘海在白皙的额前摇晃，少年的目光总是带着这个世上谁都无法超越的温柔，墨绿的长发垂落在白色的轻衫上，漆黑的瞳仁散发出宝石般剔透的光泽，她很早就知道她的哥哥是如此精致的一个人，不应该是一个沾染尘嚣，整日活在阴谋和厮杀中的少年，而他却仿佛被束缚般永远逃不出这样的宿命，强迫自己冷眼面对着鲜血和死亡。
想到这里她收敛了笑容，眼底渐渐漫上悲伤。
“哥，你其实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是么·····我也不喜欢呢·····”
“不会啊·····有鸢儿在的地方就算是地狱我也觉得美好。”冷璃笙察觉到了女子语气里的那一抹哀伤，于是故作无谓地笑笑，“呵呵，诶，你说那么深沉的话我会不习惯呢······我答应你让你出去，但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就当是为我。
后面的五个字却硬生生被卡在喉咙。
“知道的。”冷汝鸢恢复了以往天真的笑容，认真地点头应允。少年又抬手指尖抚过她优美的轮廓，笑容仍旧是那一潭不会凋谢的温柔。
“谢谢你，哥，我会为你好好保护自己的。”突然又补上一句。
冷璃笙无声地动容，眼睛里蒙上淡淡的雾气。
第一次离开冷月堡，冷汝鸢觉得外面的空气都很特别。
一路上的景色都让她眼花缭乱了。只觉得帝都梵鸯的大街好热闹，不像是囚笼般的冷月堡整日死气沉沉的。虽然常常听爹说起时局动态，但流裔帝国现在的繁华是她没有预料到的。
因为太兴奋的原因，光顾着看新奇的事物的冷汝鸢没有注意就迎面撞上一个男子，她没稳住向后退了几步，眼看就要跌倒在地上，突然身后有人楼住了她的腰，制止了她身体倾斜的趋势。
被撞到的男子显然很很气恼，“我说你怎么走路的啊？有眼睛不会注意么·····”正准备继续骂时发现眼前的女子有一张无可挑剔的精致容颜，于是马上变换了语气，“小姐没事吧·····是李某不小心·····这样吧，为了赔罪可否请小姐去府中一聚，我定当好好表达歉意·····”说着伸手想去拉女子的手，却被他身后的少年厌恶地用折扇拍掉。
“致歉就不必·····现在滚回去就够了。”少年语气冷淡。
“我说你小子哪冒出来的啊·····别在这打扰爷我的兴致·····不知道爷我是谁么？！”说着强制性扳过女子的肩膀把她从少年怀里拉了出来。
南风影忍不住动怒，正准备动手之时身边一袭雪纺白衣的少年却用手按住了他精致华美的折扇，“公子，这点小事不必脏了您的手，我来处理就好。”少年露出淡静的笑容，绝美的容貌堪比女子，倾国倾城。
冷汝鸢看着说话的少年那副模糊男女般美丽的样子竟然连挣扎都忘记了。有那么一瞬间她恍惚地以为这个白衣胜雪的少年是羽化的仙人，如此这般纤尘不染。而站在他的身旁剑眉颦蹙的少年手握一把折扇，整个人同样清冷无声。
她是第一次看到和他哥哥一样漂亮的人，而且还是两个。
“我家公子年纪轻轻多有冒犯，希望您不要计较。这位小姐其实是我们府上出逃的丫鬟，这次正是来寻她回去，望您高抬贵手原谅她的无礼。”洛子湘一脸魅惑众生的笑容，举手投足之间满溢的芬芳让人神往。
男子显然看呆了于是不自觉随口应道，“既是这样····我也不为难你了·····”语气愣愣的，似乎面对少年的笑容深感无措。
“多谢您的宽宏大量，我这就带她回去。”说着伸手拉过被困在男子怀里表情同样怔住的冷汝鸢。少年的手冰凉，如同寒冰一直冷到了她心里，她这才反应过来。
走出了好几步，她挣脱了洛子湘的手，“等等，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么。”她有些气恼，除了哥哥之外他还是第一个牵自己手的人。
“姑娘。”洛子湘有点无奈，“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礼，实在情势所迫。”
看他那副无辜的样子，冷汝鸢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占了他的便宜。
“算了啦。”她也不好再多辩驳。
“姑娘，你这样一个人太危险了，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家吧。”南风影好心提醒到，而冷汝鸢似乎不为所动，“你担心我做什么·····我自己自有分寸。”想起适才楼住自己腰时那双手的温热，她脸色顿时绯红。
顿时觉得眼前的少年有些轻浮，忍不住气恼，于是转身离去。
洛子湘望着女子离开的纤细背影忍不住嘲弄地笑笑，“公子，你的好心貌似人家不领情哦·····”南风影皱眉，“算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像是赌气般。
“公子，您还是安分点····自己管好自己就行了。要老这样节外生枝的话我可真的没精力了呢。”少年略有倦意地笑笑，南风影斜过视线瞥了他一眼，“你有做什么吗·····我看你轻松得很诶，一路上哪有你动手的地方。”
“呵呵，君子动口不动手。”洛子湘笑容如同摇晃的落花，看得南风影也窘迫起来，于是别过脸不看他，“算了，说不过你。没事干么长得和女子一样····”
洛子湘犹如女子般放肆地扯过少年耳际的鬓发，举动带着强烈的挑逗意味，刹那的笑容迷乱众生，“那是为了公子您不对其他女子动情啊····有我在您身边您的眼里还能看到其他人么？”适到好处的反问。
南风影脸色通红地推开他，“我可没这种嗜好。”
两人这一番推推揉揉马上把街上行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如此出众的外貌却暧昧不堪的举动惹得周围女子一片叹息心碎声。
在众人的注视中，南风影的表情更是难堪，“该死，以后不带你出来了。”
天似乎真的马上就黑了下来。
冷汝鸢开始考虑住宿的问题，还好出门前哥把一切都交代了，身上也带了足够多的银两，不然还真是麻烦了。
想着迎面就看到头上的招牌----恋蝶楼。
门口站着一群美貌的女子，或粉黛或浓妆，样子格外撩人。于是她上前问道，“姑娘，请问，你们这里可以住宿么。”
被问的女子一脸诧异地看着她，“你要住这里？当然是没问题的啊····住我们这里的全是女子。”流裔帝国的政策还真是不错呢，竟然还有女子独住的客栈·····冷汝鸢感叹道。“真是太好了，请问住一晚是要多少银子····”
“你要住在这里的话我们是不收钱的。”女子继续说道。
“真的？”她诧然，还有这样的好事？真是出门遇贵人了····再次感叹。
“当然，我们还会付给你银两。”话音刚落，冷汝鸢眼珠都快惊得掉下来了····这样的好事哥怎么没提到过？
“那我现在住下来可以么？”她有点不可置信地问。
“你进来吧，我去跟妈妈说一下。”于是她很高兴地跟在女子身后走进了恋蝶楼。
“公子？”洛子湘有些为难，“我们去找客栈就好了，为何要来这烟花之地。”
恋蝶楼前南风影一脸作弄少年的表情。
“算是考察的一部分啊。你不近女色不代表我也要和你一样吧····我虽被称为圣上，但可不是圣人。”他抬手用折扇在少年发上轻轻一敲。
洛子湘摆着一副很无奈的表情，“公子，对您来说女子要多少有多少····为何偏要来这种地方？您是故意想欺负我吧·····”
“真是的呢，被你猜中了。”南风影也不反驳。少年无可奈何地叹息，“公子，虽是微服出访，也请您谨记自己的身份，要是给朝廷众臣落下可以说道的把柄就不好了。”
“我很清楚，你就不要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
洛子湘被少年这一番话弄得面红耳赤，“您这是什么话·····我虽不近女色但也不能这样说啊·····”好歹自己也算是正常的男子，被南风影这么说显然很尴尬。
“呵呵，你原来还有身为男子的觉悟啊。”他继续戏弄洛子湘。
他们还没说几句就被门前的女子死拉硬扯进了恋蝶楼。
因为洛子湘一脸阴郁的表情楼内的女子也不敢去缠他，而南风影身边则被堵得水泄不通，“喂，子湘····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少年坐在大堂的圆桌上悠闲地喝茶，淡然的表情像是在说活该。
南风影现在深切地感到后悔。
眼看少年的长发和衣衫都被那群女子扯得凌乱不堪了，洛子湘终于有些动容，“早说了让公子您不要来的·····”轻声埋怨。
“诶，姑娘们，你们只围着他一个人也太不给面子了呢·····莫非觉得我没他美貌么？”洛子湘马上换了一副巧笑如花的表情，蛊惑的眉眼秋波流转，纯黑的眸子带着一丝挑弄。雪衣华服，如同睡莲般纯美而清冽。只一句话一个表情就让那群女子立刻转移了目标。
南风影觉得他洛子湘不生成女的真是世间男子的一大遗憾。摆脱了那群女子的纠缠他开始好好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抬眼间突然有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女子安静地托着下巴坐在木质的台阶上，目光里带着一丝倦意。一身月白色的长裙衬得她的肌肤如同凝脂，不施粉黛的面容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干净和清澄。她用一只白色玉簪盘着简单的发髻，墨绿的长发散落在胸前一直拖到台阶上。削瘦的下巴线条，花瓣般的粉色薄唇，纤细的眉毛，无邪的瞳孔，她安静的时候竟然有一股卓然脱俗的美。
南风影一时怔住，原来她····竟是烟花女子么。
“公子，要我给您介绍几个姑娘么····”老鸨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南风影回过神立刻迫不及待地指着她问道，“她也是你们这里的姑娘么？”
“是啊·····公子莫非看上她了？还真有眼光呢·····她可是刚来的，说不定还是处子之身呢·····”老鸨的话带着一丝暧昧的猥琐。
“那么，今天晚上我就要她。”少年说话时瞳孔明显沉了下来。
“好的，我这就去跟她说。公子如此风流倜傥的人儿她定不会拒绝。”她应承道。
当被称作妈妈的女子对她说已经为她准备了厢房时，冷汝鸢连忙道谢。
走了一天确实很累了，她只想着马上躺下来休息。
推门进去后下意识地把门关上，当重新回过身，透过摇晃的烛光看到桌旁那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时她怔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风影淡定地看着她，“你说呢。”反问的嘲弄语气。说实话他真的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竟然会出现在烟花之地，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你私自闯进别人的房间太无礼了吧·····”冷汝鸢皱眉，对他的印象更差了。
“私自？”少年也皱眉，“请你搞清楚这里是我定下的房间。”
“什么·····”女子一头雾水的表情映入他眼底。南风影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单手抵在门上将她整个人困在门侧，冷汝鸢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愣在原地，“你想干什么····”语气带着明显的慌张。
“你都进了这个房间莫非还不知道我想干什么？”唇角掠起嘲笑的弧度。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真是莫名其妙·····”女子略微气恼地皱眉，然后红着脸一把推开少年。
没想到她竟然会推开自己，南风影突然对眼前这个女子产生了兴趣。“怎么·····你好像很讨厌我？我记得自己还帮过你解围吧，难道贵人多忘事么。”
“你这人言行如此随便，不觉得自己太不知廉耻了么？”冷汝鸢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女子，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不知廉耻？”南风影对她的用词显然很不满，眉毛开始紧锁。说实话从小到大还没人用这四个字形容过自己，而眼前这个女子竟然如此放肆。“是我不知廉耻，还是你？”他咬牙切齿地丢出一句。
女子的表情也冷漠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简直莫名其妙。”语气微怒。
“都在这里了还想在我面前扮清高么。”南风影莫名地开始心烦意乱，伸手就将面前的女子拦腰抱起，然后毫不客气地扔在床上。冷汝鸢的肩膀砸在床角疼得她说不出话，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少年就扳过她清瘦的肩将她压在身下接着狠狠吻上女子的唇。
冷汝鸢的大脑瞬间空白了，短暂的震惊过后她马上挣扎。
慌乱中抬手就甩了少年一个耳光。
南风影也没想到她会动手打自己，这一耳光更让他怒火中烧，他更霸道地抑制着身下女子的挣扎，不顾她强烈的反抗就去解她的腰带。当长裙的腰带被解开时冷汝鸢终于恐惧地哭出了声音，“住手····住手····求求你了····”
当看到女子倾泻的泪水时南风影彻底怔在了那里，终于停止了自己刚才不理智的行为。少年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眼泪就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一样。
身下的女子又甩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将少年推下了床。
一侧的脸因为连续被打了两个耳光终于烧灼般疼起来。南风影跌坐在地上捂着红起来的半边脸开始沉默。冷汝鸢抱着身体靠在床边小声地哭起来。
许久，南风影起身企图安慰她，刚伸出去的手却被女子毫不留情地甩开。
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明明是自己被连续打了两个耳光竟然还想着去安慰她？从来没有任何人敢动手打他，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自己竟然还要去安慰她？开什么玩笑。他终于也没有了耐心，“被我碰用得着那么伤心么·····”后宫之中不知道多少女子等待他的临幸，再说他也没长一张吓死人的脸吧。
“你的意思是我该开心么。”女子终于抬起脸，声音依旧咽哽。此刻梨花带雨的面孔更让南风影心里多了一份说不出的怜惜。
“刚才确实是我太冲动了，但是你也用不着连续打我两个耳光吧····”少年一脸无奈。
“像你这样十恶不赦的人·····两个耳光还远远不够呢。”冷汝鸢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语气愤然。
“是么····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我是个不知廉耻，十恶不赦的人啊····”语气像是嘲笑般，南风影实在是无话可说了，“好吧，我跟你道歉。”
“你以为你一句道歉就什么都没了么·····”
呃，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跟人道歉好不好，她竟然还不以为是。
“那你想怎么样？”少年放软了语气，“我知道名节对女子很重要····既然如此我会娶你，这样总满意了吧·····”他自认为已经找不到比这更好的解决方式了。
“谁要嫁给你了····少自以为是。”冷汝鸢擦掉眼泪站起身。
他不得不说这女子已经给了他太多的第一次。第一次被骂，第一次被推开，第一次被打，第一次道歉，第一次被拒绝。他觉得自己身为皇室之人实在太失败了。
“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了我决不放过你。”
第一次被威胁。
“好。”南风影无奈地点头应允。这样也好，本来他还考虑着若要封一个烟花女子为妃的话会惹来多大的非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少年转而疑惑地问道，他真的找不到这个单纯女子会来这里的理由。
“这里不是客栈么？”当冷汝鸢一脸无邪的表情这样反问他时，南风影已经有翻白眼的冲动了，“请问，姑娘···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开始怀疑她的智商了。
“你···你管我从哪里来的。”
因为答应过哥不会透露自己是冷月堡的人，冷汝鸢显得闪烁其词。
“我说你不会是失忆了吧·····”少年看着她的态度只能如此猜测道，既然对方给她找了台阶她也就顺势下了，“嗯。”在刚才挣扎的过程中她的发簪脱落了，于是柔软的长发散落了一身，此刻烛光下的她就如同堕入凡尘的仙子一般倾国倾城。
南风影看得愣住。冷汝鸢被他看得不自在，于是背过身去，“你看什么····”
少年俯下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玉簪然后递给她，“你的簪子。”女子伸手接过，撞上他单薄好看的笑容脸不自觉红了起来。
夜色渐深。
洛子湘坐在屋顶安静地抚琴。“既然已经来了，何必躲躲藏藏。”语气幽冷。
话音刚落，屋顶上就立马多出了十几个蒙面的男子。“洛子湘，就乖乖把圣上交给我们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就不要做多余的挣扎了。”
“我还真挺佩服你们的，从出宫门开始不依不饶地追到这里，送死都那么勤快。”洛子湘起身一脸嘲弄的笑容，目光慵懒。“我可被你们弄得几天几夜没合眼了诶·····你们都忍心哦·····”换上一副女子般无辜可怜的姿态。
这群男子几乎都要被他那副模糊男女的妖娆给迷惑了，还好几场暗战下来个个都产生了一定的定力，“既然这样就少废话。”带头的人挥刀然后一声令下。
于是又是一场刀光剑影的厮杀。
天终于亮了。
当看到南风影和冷汝鸢一起走出厢房时洛子湘口里还没喝下的清茶险些喷了出来。“公子，你不会·····”他放下茶杯欲言又止。
女子的脸倏得红了起来，“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她紧张地不知道该如此解释。
“你想多了，子湘。一场误会罢了。”南风影疲惫地应道，昨晚真是一惊一乍的，害他都没睡好。“怎么感觉公子你比我还累·····”洛子湘不解地皱眉。
呵，睡了一夜地板能不累么？
“没什么····可能是没睡好吧。”少年坐下来揉了揉太阳穴，然后目光又落在女子身上，“今后你打算怎么办·····是留在这里么？”
“怎么可能？”昨晚听南风影解释了之后她都羞愧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可是你这个白痴可是跟人家签了卖身契诶·····”他一脸嘲弄地打量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女子，有意想要捉弄她。
“我根本就不知道的啊·····”冷汝鸢终于欲哭无泪。
“这样我帮你赎身，你以后就跟着我做我的丫鬟好了·····”南风影好心地给出建议，却被她一口否决，“不要。”她的表情如此坚决。
“这样啊····真是可惜了，那你就留在这里吧，反正不关我的事。”少年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语气也是淡淡的。
“你怎么能这样啊·····”冷汝鸢紧张地看着泰然处之的少年。
“怎么····还要我对你负责么？”暧昧的反问让她顿时红了脸，“你少在别人面前胡说八道·····”女子低头用手指一圈圈地绕着自己的长发。
“公子和你开玩笑的呢，你不用理会。”洛子湘一句话打破了她尴尬的处境。
“你真是少根筋呢·····朕····我家的丫鬟已经多得不能再多了，还要多你一个吃白饭的么。”南风影继续嚣张地挑衅。
“你。”她一时语塞。
“好了，不逗你了，我会帮你赎身的，既然你暂时也没地方去的话·····我在附近有个朋友，你暂时住他那吧。”少年终于正色道。
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少年除了有点恶劣其实也没有特别让人讨厌的地方。
“谢···谢谢你。”语气有些生硬。
“你还会说谢谢？”南风影嘲弄地挑眉斜睨了她一眼，“难得诶。”刚说完时冰凉的指尖突然触碰到他的侧脸，他回头撞上洛子湘凝视的表情，对方皱眉，“公子，你的脸····”因为连续被重重地打了两个耳光脸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痕迹。
南风影无所谓地咧开嘴角像个孩子般笑了，“没事了···一点小伤而已。”
“活该····”一旁的冷汝鸢不屑地撇撇嘴，轻声嗔怪。
洛子湘像是明了了一般微微扯起好看的唇角，“原来还有公子你制服不了的女子啊。”语气带着一点点邪魅的嘲弄。
南风影的眼底浮起一丝窘迫，“子湘，你什么时候话那么多了。”
“我去拿冰块，不然你这副样子去翌王的府上的话到时候话可就更多了。”洛子湘懒懒地一笑，起身拂袖之间尽是一股倾城的优美超然。
冷汝鸢是第一次知道清澈和妖娆可以如此完美地融合在一个少年身上。
再度陷入他蛊惑的眉眼举止而忍不住神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