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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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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的园子里头,沈月菁满面冷然地将沈辞拦在道口:“沈辞,你竟然还敢来此。”

她执着把油纸伞,身上的衫子穿得素雅,站在黄桷树下笑容清浅:“我不是同你来争执的,见的也不是你。”

沈相却在此刻出现,望见自己这个二女儿时苍老的眸子有一刻的幽深,声音沉沉:“月菁,你先下去。”盯着沈辞,“有什么话跟我来书房。”

沉寂的书房,他们相互对立却谁也未开口,桌案上一只青瓷碗,碗内盛着清水。

“你来此就是为了这么一件事情?”沈相皱眉。

这么一件事,沈辞只觉这样的口气十分耳熟,半晌才想起求谢冉救赵伯时他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其实作为父女我没想到我们会走到这么形同陌路的地步,无论外界怎样传言但我必须要让您清楚,我母亲她该有个清白。”言语间执起瓷碗旁的小刀刺入食指,“您说是不是?”

室内再次陷入沉静,沈相深沉的眸子瞧不清情绪,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这个女儿竟然同她母亲有了七分的神似,五年来的不闻不问,倘若说没有芥蒂或许那连自己都骗不过。

两滴血融于一处,沈辞看见他苍老眸中深沉而难辨的情绪,有太多的东西是她瞧不真切的,但总算她为母亲做了最后该做的,可能她早已不在意这些,但她却无法放任一切不闻不问。

远方重云朵朵,清秋的雨打在园子里的枯木古藤上,玄色衣衫的谢冉撑了把素色油纸伞立在她身前,他们的迎面相遇对于沈辞来说其实很意外。

谢冉定定地瞧着她:“昱王,看来你是想要同他一起前往封地?”

沈辞面上有一刻的愣怔:“封地?”

原来她还不知道,那个人对她的信任不过也少得可怜,嘴角渐渐牵起一丝笑意:“我同月蝉的婚事已然定下,如此的时候你不是应该祝福我吗?”

沈辞望着他深沉含笑的眸子,良久平淡的嗓音:“这样的情况你想听我祝福的话?”

缓步向她靠近,垂眸深深望入她眼中:“怎么,你说不出?”伸手抓住她的左臂,“还是你仍然在意。”

沈辞嘴角终是牵起一丝笑,迎向他的眸子:“嗯,我在意的,可也是曾经。”语声降得缓些,踮脚在他耳畔,“你可知道,人的心一旦死了便永远也回不到从前。”最后望他一眼举步离去,素色身影晕染于氤氲细雨之中,一点点模糊消散。

谢冉盯着她的背影,执伞的手却渐渐收紧:“倘若我说不愿意呢?”

花径角落,沈月蝉身形僵硬,失神地望着谢冉的侧脸,瞅一眼园中四处跌落的枯枝颓叶,面上现出一许苍白与淡然,离去的背影却端正而修长。

昱王的贴身侍婢锦瑟,暗色中她略略辨别了一下对面的人儿,脸上露出几分欣喜,常年随侍李昱身侧,她亦是个眼明心清之人,今日主子无意中提了一回沈小姐,但听下人说她今日并不在府上:“沈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沈辞一时没认清说话之人,直到行至近前:“原来是锦瑟姑娘,嗯,可有什么事?”

锦瑟笑笑:“下午时分奴婢为王爷准备了一盅莲子羹,王爷尝了一口却想到沈小姐,还说要替沈小姐送些过去呢。”

昱王为人就是体贴周到,连喝羹汤也不忘同客人分享,自从上次进宫后她便没再见过他,念及此觉得或许此刻该去瞧瞧:“王爷用心了,锦瑟姑娘,却不知昱王此时正在何处?”

花径翠竹围绕出的书阁,阁楼之上掌着灯,幢幢烛光,一抹修长身影映照于窗格之上,沈辞抬眸站在暗色中,受伤那三日亏得他的悉心照料,否则自己的伤势也不会好得如此之快,想来这也是大大的恩情,特别在如今的情况下,要是以后能一直……不不,这真是不该有的心思,有些东西想想就好,聊以慰藉就够了。

推门而入时,正对上他含笑的眉目,这眼儿弯弯是她甚喜欢的样子,那三日自己霸占着他,霸占……竟想到这么一个词,他们是不是也算有了……同寝之谊,思绪一时飘飘有些混乱。

“二姑娘在想什么?”磁性的声音传来,忽然打断了她的思绪。

脸略略有些红:“没,想到王爷要分我的莲子羹,此,此番倒是有些饿了。”虽是临时找的借口,但饿了好像是真的。

李昱搁下手中的狼毫,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如此提醒才想起,不然沈二姑娘与我一同去用膳吧。”和他一起用膳,突然想起在涵园也有过相同的经历,那时还端着赵伯做的一大钵黑鱼汤……沈辞愣了愣,昱王如此提议自己似乎是不好拒绝的。

侍婢早被谴退下去,此时夜色沉下来花径漆黑一片,却是无人掌灯了,石子路不大能辨得清只能摸黑行动,右掌忽而传来一股暖意,广袖下李昱竟握住了她的手,僵硬地打算挣脱却不想被他更紧地抓住:“路黑,你辨得清?”

他这个问题,沈辞嘴角抿着一点笑,倘若辨不清难道他却能辨清:“其实,看不大清。”

李昱瞅着她,虽看不清她的表情脑中却浮现出那抿唇含笑的样子,应是浅笑还藏着一点俏皮,念及此掌心的力道愈发收紧,牵着她一路前行,似乎还带着一种小心翼翼。

虽然昱王牵着她挺谨慎,可花径上有绊脚的青石却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一个趔趄摔入了他怀里时沈辞惊得讶了声:“果真,这乌漆嘛黑的花道不好走。”如此近的距离呼吸相闻,沈辞打算坚强立起,却被他环住腰身紧紧抱住:“看来我得抱你出这花径,这道儿石子多。”

这道石子多不多她看不清,但他的视线很深沉此刻她却看得清楚,极少看到他这样的神色沈辞一时竟不知做何反应:“昱王我可是个大人,走路这种事情倘若还要旁人帮忙就着实……孩子气了,这次跌倒只是个意外。”

李昱却认真地看着她:“在我面前你可以孩子气。”

这话说得……沈辞有片刻的愣怔:“昱王这样的话可不能随便说,倘若不是自己喜……嗯,在别人面前这样讲是会产生歧义的。”

面上渐渐牵起一丝浅笑,再次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李昱缓缓将她扶正:“我牵着你走,接下来的路可得小心些。”

亏得有这么个温润和煦的男子在她身旁,否则如此幽深又绊脚的花径她一个人可不敢走,一来太黑有些可怕,二来容易摔跤。方才那么近的距离,她还是脸红心跳了,这却愈发向她证明了一件事,自己可能已经喜欢上他了,这样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倘若一直如此相携而行应是很好,只是……

皇上赐予东南封地,昱王领着圣旨不日便将前往,威远将军身受重伤终是不再领军,年过七旬趁此机缘颐养天年,却不失为一件因祸得福的好事。

如今昱王府上下忙着迁往封地的事情,昱王此番前行,怕是很难再回京师,而他也只会带亲近之人前往,轻装简行。连着几日沈辞都很识趣味的没去相扰,知他定是忙碌无暇顾及其他。

其间衾染又来寻过她几回麻烦,说她死皮赖脸竟还想跟着昱王前去封地,最后一次却被她简短一句打发:“哦,有胆你就去跟昱王理论。”于是再也没见过她的影子,由此沈辞觉得这女子虽冷硬刻薄却很怕昱王,以后她若还敢叨叨叨便直接搬他出来好了。

有敲门之声,沈辞不明这个时辰了会是谁,当瞧见一身蓝衫便服的昱王时还是讶了一下,今日竟有空来这小院。

迅速将桌上的书册收起,李昱眼力极好,看见那册上是大胤各处的游历地点,沈辞起了身赶忙将他迎了进来:“王爷,请坐。”

李昱坐下却见随后有侍婢跟了进来,手中端着罩顶的金色托盘,搁在了餐桌小几上,沈辞一时有些莫名,不知那是个什么东东。

李昱招她过来:“这是东南沿海运来的新鲜水产,南来京师的商旅今日送入我府中,想着二姑娘兴许会喜欢。”

水产,瞬间被提起了兴趣,沈辞乌眸亮了几分,揭开罩身时面上染上几丝兴奋:“螃蟹,这个我很喜欢。”

李昱嘴角含着笑:“二姑娘喜欢就好,不过这东西一次性不能多食,所以只备了适度的分量。”

适度就好,适度就好,她也就想尝个鲜,瞧着冒热气的白色浓汤中已然剥好的蟹腿肉,沈辞开始不住地流口水:“王爷与我一同尝尝吧,如此鲜美的蟹肉王爷也一定喜欢。”

李昱看着她贪嘴的模样,橘色光影中似有一刻的失神:“二姑娘的物件可有在收拾,有什么是需去涵园取的吗?”

沈辞沉浸在蟹肉的美味中一时没反应过来,尝着一口鲜汤:“嗯?”

拿起小几上的香巾,李昱拭去她下巴滴上的汤汁,却追问道:“后日我们便会启程,届时二姑娘的物件可得准备妥贴,以免落下什么重要的东西,明日可需我派人一同与你去涵园?”

如此之快,难道这时间是提前了:“嗯,这样也好。”沈辞推过盛好的蟹肉汤,“王爷也尝一口吧,凉了可不好喝。”

李昱执起汤匙,嘴角才渐渐牵起一丝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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